第33章 你和我註定只能是朋友(3)

第33章 你和我註定只能是朋友(3)

第33章你和我註定只能是朋友(3)

賀修遠及時拉住她的胳膊,花佐伊像被電到,順手一甩,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真是有趣的人!賀修遠收回了不受歡迎的手,金邊眼鏡下的眼睛終究染上了笑意。

「花小姐,比起水明月你不是應該有更重要的事需要關心嗎?」

「如果你說的是SI的事,我絕對支持你賀先生,要告,就把SI告到傾家蕩產吧。我只是派遣制員工,不想為SI說好話。」花佐伊撐著椅子爬起來,隨意地拍了拍裙子,「不過,我會把整個故事告訴媒體,包括皇甫伶俐在學生時代的瑣事。」

賀修遠輕笑出聲。

「你是在威脅我,還是在威脅伶俐?」

「不敢,我只是在向你說明我的想法。」現在的花佐伊無論哪邊都得罪不起,她只是在賭。

什麼時候她的膽子竟然也大到敢與皇甫伶俐作對?賀修遠不禁對她刮目相看,的確是不同了呢。

「好,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賀修遠從善如流,曖昧的語言里沒有露出任何決定,讓人完全無法看透他的想法。

他將花佐伊送到電梯門口,兩人互相道別之後,賀修遠突然湊到她的耳邊,又快又輕地說了句。

「不要相信伶俐的話,一句也不要信。」

看在潘凱臣的面子上,這算是他給的最大誠意的忠告了。

花佐伊走出電梯時還有些發愣。她這下徹底搞不清楚皇甫伶俐和賀修遠之間的事了。雪莉一看她的樣子,焦急萬分。

「Zoe姐,你怎麼了,他們撤訴嗎?」

「沒說。」花佐伊如實告知。

不理會雪莉的哭天搶地,花佐伊翻出了手機,是喬麗斯找她。

「龐先生的案子差不多了,又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活兒,要不來參加?是A大一個學生來找我們做線上外賣推廣,然後呢,他是學鋼琴的。」

「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嗎?」花佐伊不禁好奇。

「沒有關係,我就說說,因為從來沒見過這麼黑的彈鋼琴的,原來是送外賣曬的。其實我還蠻欣賞他的,資料郵件你了,快點看下回復我。」

「喬,我都沒說會繼續干。」

對方笑了,只說了三個字。

「收郵件。」

花佐伊和雪莉回到公司的時候,孫彼得已經拿到了自伶俐通信的解約函,一併連起訴也撤銷了。不義之財終究散去,卻讓SI由衷地舒了口氣。

花佐伊非但沒有受到孫彼得的責罰,還被他稱讚幹得好,不愧是SI救星。

一個派遣員工竟然成為SI的救星,其他人心意闌珊地跟著鼓掌,心中不以為然地想著,還不是因為有了靠山,狐假虎威。

然後這位救星在孫彼得爽朗笑聲還未收住時,從包里拿出了辭呈。事實上,她與遠航派遣也解約了。不再無所謂地混日子,不再躲在龜殼裡,她終將還是踏上了自己的征途。

而,這一切全是因為他。

坐在對面的潘凱臣慢條斯理地將雞翅切開,刨去包裹物,剔出骨頭,又將肌肉歸位,儼然外科醫生那般嚴謹。

侍者驚呆了,頭一回看到非要在西餐廳里點炸雞,還這麼嚴肅給炸雞翅動手術的。看這位冷若冰霜的態度,到底是對炸雞滿意呢還是不滿意呢?

潘凱臣切完雞塊將餐盤推至花佐伊面前。花佐伊喜歡吃街邊的油炸食品,他習慣吃西餐,這完全不妨礙他們共進晚餐。

「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花佐伊從一盤精緻的雞塊中回過神來,滿臉是崇拜,這刀工不去做外科醫生實在太浪費了。

「沒有啊,找你吃個飯,怕你一忙又不吃晚飯,這樣對你的胃不好嘛。」

潘凱臣沒有說話,只是直直地溫和地注視她,那樣的深情反而令花佐伊不自在起來,自覺不該在他面前有所隱瞞,便主動繳械投降。

「好吧,其實的確有事。」

「嗯,說說看。」他依舊將目光投向她。金融界的巨鱷此刻僅僅是一位有耐心的聆聽者。

花佐伊想告訴他自己離開了派遣公司,準備和喬麗斯合夥干出一番事業,但又擔心像上次那樣被他輕視。畢竟在潘先生眼裡,她那點小打小鬧實在不上檯面。

花佐伊一直猶豫著,怎麼說才可以像隨意提及,滿不在乎,但又能得到他的認同。過去的洒脫和無所謂,統統不見,自己的心怦怦直跳。

這時,有人打電話給她。

潘凱臣也看到了來電顯示,大好心情一掃而空,先她一步,將手機按在桌上。

「學長,你幹嗎啦!」

「我不希望我們約會的時候有人打擾。」

「可是……」

「你有什麼麻煩都可以找我商量,不用再去找他。」潘先生說得義正詞嚴,按住手機的手掌紋絲不動,眼神狠狠地瞪著她,薄唇抿著似在生氣又在緊張著什麼。

潘先生向來是不喜歡花佐伊身邊任何一個朋友,對於楚擎更是懷著深厚的敵意。花佐伊一方面為此沾沾自喜,哪個女人不喜歡看見男友為自己爭風吃醋?特別是潘凱臣那種將感情藏得很深,極度內斂的男人。另一方面她又覺得她真的只有這幾個朋友了,否定了她的朋友,就等於否定了她。

終於,后一種情緒戰勝了虛榮心。幾乎是瞬間,一直在觀察她表情的潘凱臣也發現了她的決議。他長臂一伸搶走手機,在她面前按了接聽鍵。

「喂,我是潘凱臣,你有什麼事找她。」與對方說了兩句,這才將手機交還到她手中。短短几句,已經彰顯出正牌男友絕對的所有權。

「Zoe,有沒有搞錯,以後你的電話都由這位轉接嗎?」楚擎的調侃傳來,聽得出從不生氣的好好先生有點被人惹毛。

花佐伊忍住笑連連賠罪,發現對面潘凱臣的臉色越發不好看,最後只能簡單和他說了幾句,才在潘凱臣波瀾不興的目光下,掛了電話。

「CQ是和我說找水明月的進展。」她不由解釋道。

「哦,水明月又怎麼了。」潘凱臣垂下眼帘,漠不關心,事實上,除了花佐伊他真的很少會去關心別人。

「水明月失蹤了,我很擔心。」

「失蹤應該報警。」

「不行,明月一定有難處。」

潘凱臣挑了挑眉,很快意識到自己和花佐伊不在同一個頻段上。兩個人各自在說不同的事情。不想因為誤會而發生無意義的爭吵,因此他及時閉了嘴。

見他沉默,花佐伊也冷靜下來。

「好啦,不說她了。學長,你這次去,大概多久能回來?」

再沒有幾天,潘凱臣就要回新國處理公務。都說小別勝新婚,花佐伊卻覺得每一次的離別都在提醒她,潘凱臣和她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她彷彿是仰頭看著天空掠過飛鳥的企鵝。什麼時候,她也能跟上飛鳥呢?

潘凱臣並不是好糊弄的人,他曉得花佐伊一定有心事。上次僅是說起要帶她一起去新國反應就這麼誇張,現在的平靜反而像是假裝出來的。不願分別,他也不願分別的。

「你說想和我說的事,就是水明月?」

花佐伊愣了下,隨即承認下來,隱去了原本想要說的話。

將她的神情看在眼中,潘凱臣微微垂下眼帘,讓人看不清表情。他總能一眼看穿別人的隱瞞,卻叫人始終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學長?」

潘凱臣再抬眼時,注視她時眼中已只剩下勝券在握的鎮定從容。

「小花,你放心不用多久,事情都會解決。」

以為他說的是水明月的事,花佐伊感激地點了點頭,至少他是在安慰她了。

之後兩人各懷心思,沒有更多的交流。花佐伊覺得這頓飯吃得太糟糕了,就連她喜愛的炸雞都食之無味。匆匆結束晚餐后,潘凱臣開車送她回家。

她用完洗手間從餐廳出來的時候,潘凱臣正皺著眉頭靠在車邊抽煙。他的身形本來就英挺帥氣,現在煙霧繚繞更是渾身散發著一種深沉不可測,又冷峻疏遠不可靠近的氣焰。因此就算有路人覺得他很帥很眼熟,也不敢回頭多看一眼。

在發現她之後,冷峻嚴厲的容顏收斂,將煙熄滅。

「學長,你碰到什麼麻煩的事?」

潘凱臣太克己,就連煙癮都染不上,只有在心緒煩躁的時候才抽幾根用來寧神,對於這點花佐伊再了解不過。此刻,走近了才發現他在打電話。

「是工作的事嗎?」

潘凱臣點了點頭,為她打開車門。

「我等下還要回公司,今天的慢跑取消。」

「都這麼晚了。」

「是,必須今晚做好。」他對工作的事向來不多解釋。

花佐伊不禁有些懊悔道:「那我們剛才隨便解決下就能節省下很多時間啊。」何必去吃那一道道的西式大餐。

「我只節省我的時間,不想節省你的。」潘凱臣轉頭看她,眸光中流轉著花佐伊熟悉的深情,「之後我的確會離開一段時間,但不必擔心,那也會很快過去。」

作為稱職的工作狂魔和社會精英,潘凱臣的時間早被事業和家族佔據。在她出現前,他生活得像個機器人,除了工作就是健身,現在加進了與她一同的時間,還顯得遊刃有餘。想想誰的一天不是二十四小時?又有誰會為了她硬將時光剖開?心中有塊柔軟的地方快爆開了。

似乎看出了她的愧疚,大掌襲來捏了捏她露出沮喪的臉。

「明天我再來接你下班,嗯?」

花佐伊一驚,下班?

不說都快忘了,她明天都不用上班了好嗎?當她氣勢驚人地把辭職信拍在孫彼得光頭上之後,就永遠不去SI上班了。

「其實我……我,明天要去喬那裡幫忙。」

潘凱臣倒也沒有追問,只說:「好,我在你家等你,有重要的事告訴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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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里,微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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