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守護著只有我和你的記憶(2)

第27章 守護著只有我和你的記憶(2)

第27章守護著只有我和你的記憶(2)

男人耐心地將她從裡到外都擦乾,塗上精油,香噴噴的。從沒想過像潘先生這樣的業界精英,世襲權貴也會有如此低眉善目,服侍女人的一天。

擦著擦著,咳,花佐伊又被點燃了,她簡直就是一根熱情的火柴。

這次直接把花佐伊給做趴下了,身體和腦袋都像一團棉花。她深深地感覺這比慢跑什麼的給力多了,剛被擦乾又是一身汗,相比之下潘凱臣倒是清爽好多。

兩人糾纏了好久,好幾個姿勢完全靠他臂力托舉,但這人幾乎是不出汗的,是因為還沒有達到平時的運動量嗎?花佐伊輕笑出聲。

「小花?」

裸背貼在他乾燥的胸膛,花佐伊懶懶地轉過頭來,撞進一雙深邃的瞳目中。

潘凱臣好看的俊顏仍有和她一樣未褪盡的紅暈,只是神情已然恢復到平日里的淡然,若不是肌肉線條鮮明的雙臂還摟著她的腰,花佐伊真有一種不小心上錯床的感覺。

他認真地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我會負責。」

「有什麼好負責的,你情我願的……」

就知道她會這麼說,太隨性了。潘凱臣不想聽,收緊雙臂,擰著眉頭,以一個深吻終結了她的話。

這時,閉路電視顯示門外有侍者在敲門。

花佐伊頭暈暈地滿心想著,讓他敲吧,很快就會走開的,誰都不能打攪他們。可潘凱臣雖是留戀她的唇舌,卻一點點退出,最後安撫地親吻了她的額頭,把她整個人拉起開始給她套睡衣。

「喂,不要吧。」

看她懊惱又無力的樣子,潘凱臣有些想笑。

「不起來你會後悔的。」說著,他自己披上浴袍,去開門。

直到聞到了香味,花佐伊撅著的嘴才扁下,潘凱臣推了餐車進來。打開蓋子,精美的盤子里都是炸雞炸花枝炸豬排,還冒著熱氣剛出油鍋的樣子。

他從餐車底下原本放香檳的冰桶里拿出罐啤酒,拉開拉環遞給她。

花佐伊驚呆了,原本以為兩人關係里自己一直是妥協的那一方,什麼慢跑啦,什麼習慣啦,都是被潘凱臣強迫著改的。沒想到今天……一定是剛才她表現太好的獎勵。

吃完宵夜,花佐伊心滿意足地蜷在床上。潘凱臣則在一邊處理公務。他又恢復了冷靜與淡漠,好久不看她一眼。而花佐伊就這麼看著看著,垂下了眼皮。不知為何,她還挺喜歡這種感覺,彷彿他們已經是老夫老妻,不需要再說甜言蜜語互相恭維,各有各的喜好,各自有著自己的世界,哪怕再相愛,都不會成天黏在一起。

世界啊……她的確還有自己的世界,那個世界和他的完全不一樣,原本只能仰望的人,怎麼會和她在一起了呢?如果是做夢的話,希望永遠不用醒來。

恍惚間花佐伊感覺自己被人從後面抱著,很溫暖,很真實,她的眼眶偷偷地濕了。

黑暗中,花佐伊睜開了眼。有一剎那,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然後,腰間男人健壯的手臂提醒了她,摸到手機,看了眼時間。

早上六點半。

厚重的窗帘將光線阻擋在房間外。窗外不管是如何的艷陽高照,房間內都是非常適宜熟睡的黑暗。

無論前一天有多累多折騰,她都能像現在這樣準時醒來。這全賴身後那個男人所賜,每天這個點叫她起床去慢跑,都變成生物鐘了。

而罪魁禍首卻還在沉睡,花佐伊小心地將環繞在她腰間的手臂挪開,下了床。她回望了眼床上的人。

面容偏冷,神情嚴肅,像在夢中還和人開會似的,和昨晚輕易被她撩撥起的男人判若兩人。

似乎是發現了她的離開,潘凱臣的眉頭微微皺起。花佐伊爬回床上,伸出手指在他的眉心揉啊揉啊,把鬱結揉開又塞了個枕頭到他懷裡替代她的腰。最後,她低下頭,輕輕地吻了他。

昨晚是有預謀的,從地點的選擇到環境的布置到氣氛的營造均在潘凱臣的計劃之中。既然是第一次就要做到最好,留下最美麗的回憶,並且避孕措施得當。

可是場面失控了,一切都亂了套。

並且他完全沒料到自己睡得那麼沉,精準的生物鐘更是幾十年如一日。但這一夜,抱著花佐伊,嗅著她發間的清香入睡,叫他直接睡過了點。

長臂一撩,迷糊中的潘凱臣發現,邊上是空的。

他一下子坐起來。黑暗中,沒有任何聲響,花佐伊原本睡的地方已經涼透。她應該是走了一段時間了。

男人鮮見地露出了慌張的神色,揉著眉頭仔細回想昨晚花佐伊每一個表情。最後,他深吸一口氣,迅速地打理好自己,出門找人。

蘭瑟禮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老闆,見他一臉生人勿近的尊容,只能硬著頭皮上前詢問:「潘先生,早上的會……」

潘凱臣擺了下手,示意等他回來了再說,便匆匆按照管家說的方向走出大廳。

之後當蘭瑟禮將此事一驚一乍地告訴王秘書,王秘書只是呵呵笑道:「老闆都能丟下工作飛半個地球趕回去探望佳人了,你們等他找人回來再開會有什麼好抱怨的。」

溫泉度假中心除了主樓的超五星級酒店外,還包括了方圓五千米的各種與自然景觀融洽在一起的度假設施。

花佐伊行走在石砌步道間,拂面而來儘是幽幽綠意,一邊是大樹參天、楓香颯曳,另一邊則是潺潺溫泉、霧氣蒸騰,好一幅夢幻森林的畫面。

步道的盡頭是一條從山上流淌下來的清澈小溪,花佐伊走不動了,索性坐在臨近溪的大石頭上休息。

寧靜的自然有種讓人身心放鬆的功效,這裡最大的噪音就是樹葉飄落的聲響。

潘凱臣真是個優秀的情人呢,這種工作節奏怎麼可能需要他親力親為,他是看她苦悶特地帶她出來散心的吧?他的為人遠比看上去的體貼,在堅硬冰冷的外表下,她曾觸摸到他熾熱的心。

幸好有他在,與母親的離別不那麼悲傷。這段時日,她本該是黑暗悲傷的,但現在,她每天都滿懷感激地醒來,感激身旁有他,讓她可以勇敢面對悲傷。有了他,再難受都會想著要更好地活著,要成為能與他並肩的人。

花佐伊霍地站起,在高高的石頭上,朝天空揮了一拳,心中暗自為自己鼓勁:加油,花佐伊!加油,你可以成為更棒的人!

她突如其來的舉動,驚飛了水鳥。就在她揮拳的瞬間數十隻灰色的鳥從石頭縫裡飛起。揚起的泥水打在她的臉上,她毫無防備地叫了一聲,眼見著向後仰去,就要從石頭上滾下來了。

「嘭」的一聲,草屑飛散,她仰面掉在草地上,卻一點兒也不疼。原因是,背後結實地墊著一人。

她一骨碌爬起來,又驚又擔憂地望著那個幾乎被她砸進泥里的人。

男人一身筆挺的西裝,倒在濕潤的草地里,頭髮里還摻著野草,平日富有光澤的皮鞋也沾滿了泥土。此刻,他一臉的嚴肅與這大自然的安逸格格不入,甚至有些滑稽。

撲哧,花佐伊忍不住笑出來。

「很高興取悅了你,花小姐。」

潘凱臣坐起,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將肩頭的雜草拂去。

花佐伊向他伸出了手,想要將他拉起,不料男人的力氣比她大得多,只是輕輕一勾,她便整個人都落在了他的懷中。

「一大早打算去哪兒?」潘凱臣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幾乎是在嘆息了。

就在剛才,當飛鳥揚起翅膀,纖細的雙手探向空中,有光穿透樹林落在她的肩頭,那飄散的秀髮彷彿變成了巨大的翅膀,令他覺得花佐伊也要飛走了。這種難以言喻的失落感過分真實,令他不禁心中一凜,將花佐伊鎖得更緊。

為什麼不像其他女人那樣乖乖待在床上,難道是他昨天的表現不夠好,讓她還有力氣逃跑?

花佐伊不明白潘凱臣心裡的千迴百轉,只覺得潘凱臣看她的眼神越來越深。

「學長,我剛剛在想,如果我沒有遇到你會怎麼樣?如果沒有遇到你,我現在就不會那麼煩惱。」

「是嗎,這麼說我是你困擾的根源?」他面露不善,眼神犀利,但很有耐心地等她說下去。

「沒有遇到你,我可能覺得混日子也不錯,被媽媽和妹妹嫌棄可以忍耐,不用和喬麗斯那樣的人比,什麼都無所謂……是你讓我覺得自己這樣下去不行,是你告訴我不努力不行!」

「你是在說我這個人難相處,盡給人壓力?」

「不,不是。」花佐伊瞪大了眼睛,真誠地看他,「我是在感謝你。」

這算是什麼思維模式?邏輯性過強的潘凱臣內心深深感到無語。

「小花,你不要胡思亂想。」

「我沒有!我只想如果沒有遇到你,我會怎麼樣而已。」

潘凱臣捧起她的臉蛋,那雙閃著光的眼睛正是自己心馳神往的所在。

「小花,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沒有遇到你會怎麼樣?」

這答案融化在他的深吻里,心跳里,溫柔的胸膛里。

他給她強烈的感受,支配著每一個躁動的細胞,花佐伊靠在濕潤的石頭上,任他採擷。靜謐的森林中只剩下兩人相吻的聲音,像是亞當和夏娃,彼此沒有任何保留。

美眸薄覆水汽,粉頰羞出一片迷人紅艷,她攀著他以支持自己,就像他是一棵頂天立地撐起天空的大樹。

不知何處傳來動物的鳴叫,像是嘯聲,穿越整個山谷。似乎是聽到了奇怪聲音的關係,潘凱臣明顯感覺懷裡的女人不專心了,最後花佐伊喘息著離開他,好奇張望。

「那是鹿鳴。」

潘凱臣捏了下她紅潤的臉以示懲罰。

「竟然還有鹿!」

所以這裡叫鹿鳴山。潘凱臣早在五年前就高瞻遠矚地買下了包括鹿鳴山方圓十千米的地皮。當時這裡發生過地震,山體滑坡嚴重,連半山腰的酒店都被埋在廢墟下。是他私人出資重新整頓一新,完成度假中心的規劃。

本來這裡的驗收工作應交給以後在大陸分支承擔重任的蘭瑟禮打點,但在私心下潘凱臣帶來了花佐伊。

不過,他還是得回新國去一次。距離他計劃中脫離家族的時間點已非常接近,到那時,他不再受家族的控制,沒有家族的負擔,可以隨意來往。

「小花,和我去新國吧。」

正在林間尋找鹿群蹤影的花佐伊,突然聽到潘凱臣無頭無尾的一句話,不由驚訝得轉過頭看他。

「你說什麼?」

他將她拉近,極其認真地望著她,這嚴肅勁兒讓花佐伊不禁收起了所有玩笑和嬉皮。

「和我去新國生活,分居兩地對我們沒有好處。」

信息量太大,花佐伊消化了好久。

潘凱臣的第一個意思是,他要回新國了,第二個意思是他希望帶她一起去,第三個意思是如果她不去,那他們的關係就可能要結束。

「為什麼……」

潘凱臣覺察出她的退縮,下意識地捏緊了她柔軟的手掌,眉頭皺起。他壓住心中的鬱氣,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心平氣和。

「沒有母親再需要你照顧了,花佑玲也長大了可以照顧自己,你隨我去新國不好嗎?」

「但我為什麼要去?」

「就當去玩,佑玲可以申請新國大學。你可以陪著她住下,找些自己想做的事,我會向你引薦我的父母。」潘凱臣很少這麼用商量的語氣耐著性子與人談話,他向來是勝券在握胸有成竹的,唯獨面對花佐伊常常會有種無力感,最後他幾乎是在懇求了,「而且,昨晚我們的措施不是很得當,如果有了孩子,我希望……」

「停!停下!我是安全期,我很安全!」花佐伊驚嚇得甩開他的手,像踩到尾巴的貓跳了起來,「你不必負責。」

潘凱臣的神色冷了。剛才還充滿浪漫因子,芳草紛飛的森林,突然冷風瑟瑟,花枯草凋。他一把抓住像無頭蒼蠅那樣團團轉的女人,讓她面對自己。

「花佐伊,你到底在想什麼?」

花佐伊其實想得很簡單,她心裡的確是很喜歡他,也欣喜他未來的計劃中有她。但現在,她連自己都不喜歡自己,怎能保證潘凱臣能一直喜歡這樣的自己?

而且他們現在是相愛的,那等她一無所有跟著他去了新國,全身心都需要依靠他在陌生國度里生活之後呢,他們的差距會越來越遠,她會越來越討厭自己。這樣的自己還能被潘凱臣喜歡嗎?

花佐伊拿出了所有魄力,頂著潘凱臣極具壓迫感的眼神,開口說道。

「不,我不去。」至少現在不去。

在談判席間所向無敵的潘先生,無聲落敗。

嚴謹細密的邏輯令他無法理解,一個和他有過親密關係,自己各方面都表現不差,無論物質還是精神都能滿足的女人為何就像塊鐵板那樣不屈不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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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里,微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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