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紅顏命奈何

可憐紅顏命奈何

白三爺這人道貌岸然,為人姦猾,平日在外干著欺壓良善的勾當,從沒害怕過會遭報應。

有意思的是在白府里居然還設有佛堂,有人終日誦經念佛保其平安,希望菩薩天天保佑他們一家子。這人就是白夫人王氏。

這日,王氏如往日一樣,在佛堂靜心誦經念佛,可是念佛經還不到半柱香,就見陪嫁丫鬟落櫻氣喘吁吁的闖了進來。喜好幽靜的王氏不由的一驚,丫頭冒失衝進來,嚇跑了心中的觀音菩薩。她抬頭問道:「落櫻,何事這麼慌忙?」語氣里明顯有責備的意思。

「夫人,夫人!」落櫻喘著粗氣說道:「方才我路過中堂,無意間聽到老爺在派遣管家,說是連夜毀壞高老爺家的牌坊呢!」王氏手中的佛珠頓時散落了一地,她錯愕的看着落櫻,臉色變得很難看,說道:「這白向軍整日惡事作盡,也不怕後輩遭殃。如今,連高家祖上的牌坊也敢動?就當着自己的叔父是朝里的人,他就這般無法無天?落櫻,你趕快去高家給高夫人捎個信,千萬別讓人發現。」

「是,夫人!」

就在落櫻轉身之際,臉色慘白,雙眼瞪如銅鈴,恍惚看見了魔鬼一般。

「怎麼了?」王氏回頭問道,不禁也是愣住了。

只見是白三爺一臉奸笑的站在佛堂門口,背着雙手,身邊邊還傍著個二姨太。「若不是香香發現這個賤婢在偷聽我和老虎說話,我這計劃就被你們這對主僕給毀了。」他說得很輕鬆,似乎沒有半點怒言,只是這臉上的奸笑,彷如刀子,慢慢逼近兩人。王氏怒火相向,本是傾城容顏,此時也是落得怒容摧花,玉容不在。「高家祖上,與我們白家曾是世交,其間也有後輩聯姻,而在兩家族譜重修補訂的時候,也曾計劃兩家合譜。我實在是不明白,為何到了這一輩,竟為了個嫁娶之事,落得今日地步?」王氏氣極了。

「夫人,那就要問你自己了。」白三爺頓時陰沉沉的,語氣十分冷漠。王氏一怔,突然面向菩薩,向菩薩禱告:「當年,我與高家老爺本就有指腹為婚之約,可你卻脅迫我爹娘,逼迫高家,拆散了我們,如今還說什麼紅顏禍水,害的你們兩家從此水火不容?生下少成和靜怡,我便搬來佛堂,你是再是娶妻納妾,我也是不問半句,只想一心懺悔,祈求高白兩家,和睦相處。我那一點做得過分了?菩薩啊,你怎麼這樣對待我啊!」

「哈哈哈哈!」頓時,白三爺高聲笑道:「夫人,你這話說的真是動人,若是高應天聽到了,會好感動啊!我看我穿過的鞋子,他也不會嫌臭的,哈哈!」

「你——王八蛋?」王氏羞辱難當,氣憤極得失去了理智。

「你這賤婦——」突然,白三爺一巴掌揮了過去,仇恨念及高家,恨不得是撕碎了那高應天。落櫻在一旁急壞了,扶住搖搖欲倒的王氏,哭道:「夫人,你沒事吧?」王氏搖搖頭,只覺得目眩三分。白三爺扭曲著臉,慾火將那張青臉燒得紅紅的,一雙直勾勾的眼睛緊緊盯住她的身體,從牙縫裏慢慢地擠出話來:「既然,你想為高應天守的下輩子清白,老子就成全你!」說着,一把推開了秦香香,拖着王氏就往外拖。

王氏大吃一驚,知道白三爺獸性大發,她用力掰開他的大手,撕拉着他的衣服,奮力的掙脫著。「白向軍,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白三爺紅著臉,慾火中燒,將王氏牢牢抓着,不給她半點機會。

「我要幹什麼?作為你的丈夫,你說我要幹什麼?」說罷,在這佛門凈地的佛堂內,隔着衣肆狂地揉捏王氏的****,而且發現數年沒有跟自己同床的老婆,這****竟跟她當初作少女一般。白三爺頓時慾火燒身,下體堅硬如鐵。

儘管還有下人在,姨太也在場,而且是在菩薩面前,他也顧不了那許多了,使者蠻力強摟着王氏,一隻只手早已伸入裙衣之內,那管他出家人素衣,檀香飛溢,慾火讓他肆無忌憚地伸入王氏裙內。

王氏身體不停地扭動,發瘋的咬着他的手臂,掙扎道:「白向軍,你放開我!放開我!」啪得一聲,白三爺又是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臉上,狠狠的說道:「你是我女人,我想怎麼樣就怎樣!」說罷,索性扛起她往自己的卧室跑去。

被推開的落櫻看到這一幕,嚇得渾身哆嗦。她害怕夫人受欺負,哭着喊著不知趣地跟着過去,卻被秦香香半路拌了個腳,一頭撞到這門檻的石階上,頓時頭破血流。這秦香香雖見是不得白三爺一心落在王氏身上,但也不敢明說。儘管白三爺嘴上說恨,但她深知道他心裏是很喜歡王氏的,否則也不會因為個高應天,鬧出個這麼大的事,做出這樣的舉止。

「夫人,夫人!」落櫻不甘,欲要起身,卻又被秦香香一把扯著頭髮,一個巴掌上去,罵道:「人家夫妻間的事情,還用得着你這賤婢去管?真是不知死活,同你主子一樣的賤!」說罷,轉身緊緊關上門再離去。這邊上其他的奴婢奴僕看到了,卻也是無能為力,偷偷笑的,嘆氣的,好奇的,不過誰也不敢取來多嘴。

而這頭,白三爺連打帶罵的把王氏強弄入室,像個土匪似的,也不管個夫妻之道,一進了房,便又是三巴掌落在了王氏的臉上。「看我今天怎收拾你這賤人!」可憐王氏容顏若殘花敗地,精神也是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摧殘。

「你不是說與高應天本有婚約的嗎?老子今天要讓你死心!」說着,不容王氏掙扎,便是狠狠扯去她那套在道觀求來的素衣。王氏羞憤難當,慌亂的護著自己,躲在了桌子後邊,淚水漣漣糊塗了她的視界,分不清虛虛實實。眼前的白三爺就像一個魔鬼一樣猙獰可怕。

而這白三爺見手上的素衣,更是來了氣,像頭牛一般地吼道:「剛進門不足兩年,你就搬去院落佛堂,帶髮修行。老子到底哪裏對不住你了?你要這般折磨自己?」說着,隨手拿起邊上的剪刀,將素衣剪成了條,往王氏身上扔去。那王氏見狀,痛苦的心靈似乎被這碎條已麻痹,說道:「你這般沒人性,也不怕遭雷劈嗎?」

「老子就是被雷劈,也要先搞了你!」白三爺發瘋的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裸的揪著王氏的頭髮,往榻上拖去…

「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王氏一邊無力的哀求着,一邊麻木的任淚水肆涌著。可見白三爺此時,根本就聽不見她說的任何一句話,而王氏此時在他眼裏,跟他在蘇紅院玩弄的姑娘沒什麼兩樣。倒是他聽到她無力的哀求,無助的神情,他竟然興奮勃勃,發瘋似的扯去了王氏身上的最後一件衣物…

當看到她**如當年少女般迷人,更是如饑似渴的痛咬着那粉紅的**。王氏不禁痛得一陣呻吟,偏偏這呻吟如那放蕩女子的勾魂如媚。白三爺受不住,雙手各按住一邊****,狠狠的吻着她痛苦呻吟的小嘴,不經意間,還破了她嘴唇,頓時一股血腥味充斥在兩人之間。「這麼多沒有碰你,沒想到你還是這麼的勾人!」白三爺淫穢的說道。

「你這…畜生…」

「哼,今日我就讓你和畜生好好做一回!」白三爺惱恨的狠狠的揪住了她的****,頓時痛得王氏大聲叫了出來,連身體也不住微微彈起,似是迎向了白三爺。

而白三爺下體勃起的慾火,更是不能自制。

索性放棄溫情直奔主題,用力撥開她的雙腿,竟然見這密黑的菊叢里,露水點點。

「寶貝,看我的!」說罷,身體用力一挺,那東西像是一把刀刺進了王氏的身體里,痛得王氏咬着嘴唇皺着眉頭呻吟起來。她抬首狠狠的咬着白三爺的肩膀,一股血流頓時順着他的手臂滑落下來。白三爺惱怒成羞,起身又是一巴掌。

「你這賤婦,竟敢咬我?」

「你不是人,簡直就是個禽獸!」

「禽獸?」白三爺惱羞成怒,心中火氣比慾火還高。若不是高應天,他與王氏怎會有今日局面,越想越氣,甚至聯想到二人早有姦情。

索性拿起懸置衣物的木架上的一根鞭子,狠狠的朝王氏抽去:「我是禽獸,就讓你看看,禽獸的本事!」說罷,又是幾鞭子揮去,王氏**著身軀,在地上翻來覆去,而疼痛難忍的叫聲,更是增加白三爺燒身的慾火,更加難以控制。

扔下鞭子,又拖起王氏往床榻去。而此時王氏已是半昏半闕,可在白三爺眼裏卻是更加迷人。下體又是深深地進入,或許是多年未碰的緣故,她的身體竟然是同少女般,樂得白三爺興奮的像是上了發條的機械,沒完沒了地大動起來,完全不顧於王氏的感受。

屋外的雨依舊在下。

下午的時候,天色依舊是灰濛濛的。白三爺悠然自得從房裏出來,帶着一臉獸慾滿足了的神情,與癱落在地上的王氏的那張蒼白的面孔相比,真是天壤之別。王氏癱倒在地上,一言不發,面無表情,身子僵硬得如塊木材,下體火辣辣地疼,走了一步,又頹然倒在地上。這畜生!她咬牙切齒。這榻上,榻下,是混亂一片,被扯壞的衣物,鞭打她的鞭子,還有幾處血跡。

「夫人,夫人…」突然,落櫻沖了進來,她得知白三爺離去了,忙趕了過來,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了。只是,當她看到王氏的時候,她真恨死了那個人面禽心的老爺。「夫人…」落櫻上前,跪在了面前,緊緊的抱住了王氏。她自小被賣進王府,作了王氏的貼身丫鬟,與王氏情同姐妹。而這王氏嫁到白府不久后,王家因為私藏軍火當做重犯被抄家,所幸白府在朝中有人,幸得免去死罪,而王氏同落櫻也逃過一劫。兩人在白府的日子,更是日日相惜,若不是王氏生了孩子,落櫻也是不願改口從小姐喊到夫人。如今,見王氏在白府落得這般地步,落櫻心裏刀割一般地痛。

「夫人…」她眼淚汪汪,雙手扯著自己的頭髮。

只是這王氏早已經沒了魂,像個木頭人一般傻在那裏,就連落櫻也是沒認得出來。

「夫人、夫人,您可要挺住啊!落櫻帶你您去藥房抓藥!」說着,她扶起王氏,正要靠近榻上的時候,王氏頓時像個瘋子似的,一巴掌落在了落櫻的臉上,隨後衣衫不整的衝出了屋子。落櫻一愣,驚愕的追了出去:「夫人,夫人,夫人…」

王夫人瘋了。

這事讓整個白府都驚動了。還在清閑地喝着茶水的白三爺,聽下人來說王氏衣衫不整的往祠堂跑去了,有些吃驚,摔了杯子,忙趕了過去。

王氏瘋言瘋語的跑到了祠堂,看到祖上的靈牌擺的一座一座的,她頓時靜了下來,目光獃滯的看着眼前的牌位,傻傻笑了幾下。就在這時,白三爺帶着下人和繩子迅速趕來,生怕這王氏氣瘋了會幹什麼傻事醜事來。「給我捆了這賤婦!」白三爺怒吼道。看到王氏衣衫不整,遍體鱗傷,神志不清的,也沒個半點惻隱之心。而這王氏突然見三五個人拿着繩索向她走過來,她頓時怕的又蹦又跳,揪著自個兒的頭髮,又衝出了祠堂,三五個人都攔不住。白三爺見狀,索性自己奪去了下人手中的繩索,罵道:「,若不給她點顏色看,我白三爺在這大宅里還有面子嗎!」說着,追了過去。

王氏滿個院子跑來跑去,見白三爺在後面追趕,她心裏更是害怕膽顫,最後在後花園的一口多年未提水的井口邊停下了。她又笑了,傾斜著身子朝井裏看去,只見井裏竟然倒映出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女人,她不禁又覺得好玩,索性向裏面伸出手去,嘴裏還碎念著:「你上來啊,你上來啊,他們抓我,我好害怕,你上來幫幫我…」

「賤婦…」

聽到白三爺的一聲喊著,王氏驚嚇了一跳,回頭看時只見他正拿着繩索朝自己奔來,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她不由的身子往後一傾,整個人一下子掉進了井裏,臉上竟然還是掛着微笑笑:「你不上來找我,我下去躲躲…」

「不,惜君——」那一瞬間,白三爺徹底的懵了,他像指猿猴似地哭喊著喚出了王氏的名字。只是此時人去花已落,花死人亡兩不知。白三爺扔了繩索,衝到井口,只見井水搖蕩也是沒了王氏的身影。他痛苦萬分,後悔不已。

「夫人——」趕來的落櫻,見王氏投井自盡,啊地一聲暈倒在地上。

「快把夫人給救上來啊!」白三爺頓時對趕來的老虎咆哮道。老虎也是手足無措,得知夫人投井自盡,他忙亂還了一陣,叫來幾個家丁,趕着他們下井打撈人。

到這個地步,白三爺將王氏自盡的由頭全怪罪到了高應天頭上去,舊仇添新恨,高白兩家,從此更是水火不相容了。

幾個時辰過去后,王氏終於被打撈上來。

白三爺失了魂兒似的站在一邊,看着下人把王氏的屍體抬到地面上。他幾乎是不能喘息。那**糾纏在一起的長發,像個鬼爪似的纏繞着王氏的脖子上面,而王氏那被水泡脹了的面孔,看起來簡直是另一個人了。本是花季紅顏,卻是遭了橫禍。屍體睜得銅鈴般大小的眼睛,眼珠子似乎快蹦了出來,甚是怕人。秦香香看着不禁嚇得躲在白三爺身後,不敢出聲,而其他幾個姨太更是連屋都不出,生怕是遭了王氏的怨魂。

「夫人,夫人,你死的好慘啊!」蘇醒過來的落櫻趴在王氏的屍首上失聲痛哭。那些打撈的下人們,則都去了一邊,誰也不敢再多看兩眼。白三爺看的不忍,轉過臉去,說道:「王氏雖是自盡,但畢竟也是我白三爺的妻室,老虎去準備下靈堂吧,讓夫人好生安走!」

「是,老爺!」

「對了,」突然他嘆了嘆,說道:「關於高家牌坊的事情,等夫人的靈事過去了,再辦!」老虎點點頭,轉身離去。白三爺無奈的再看了看王氏的屍體,心裏糾結的痛擠壓着他的胸口。索性也是離去,秦香香見狀忙跟上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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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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