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7你根本就不是南玄珒皓

0137你根本就不是南玄珒皓

南玄昊捏著蘇莫的下巴,幽深的紫瞳突然染上一抹笑意:「你在激怒朕。」

蘇莫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心下卻是駭然。腿上越發的不適感讓她直覺離這個男人越遠越好。

只不過,變態的智商總是超高這一點,真是讓人相當的無奈。

她唯有輕笑:「是。你喜怒無常,我還想好好的活着,激怒你的後果總比奉承你的後果來的好一點。」

如此直接倒是讓南玄昊有一瞬間的微愕,他失笑的甩開她的下巴,撫著額頭笑了好一會兒才偏過頭望着蘇莫:「既然你這樣想,那朕便成全你。來人。」

凌白推門而入:「主上。」

那聲音如此熟悉,直到她看見凌白的那張臉,蘇莫臉一下子變的微白,她腦子裏那條斷了的線瞬間連了起來,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已經能夠解釋的通了。

凌白是南玄昊的手下,魏晉是南玄昊的手下。所以凌白詐死將南玄瑾引出邊關的根本就不是南玄允,而是南玄昊!

雖然極度不想承認,但是南玄昊無時無刻的在表現着他對於南玄瑾的特殊感情,她想不發現都很難!

那麼他將南玄瑾逼出關外又是為何?邊關戰事連連,所以南玄昊是想讓整個蒼月大陸上下通曉的戰神王爺南玄瑾外出抗敵嗎?的確,那時候南玄瑾的地位將達到一個別人永遠都夠不著的高度。那麼他自己又為何詐死讓南玄珒皓繼位?既然已經詐死如今又為何突然回來了?只是因為南玄瑾還被困在邊關未曾回來?

幾乎掌握著全局的人會讓這一切發生嗎?答案是絕對不可能的!

蘇莫雙眸微顫,注意到她微小動作的南玄昊微微一笑:「放心,阿瑾這麼在乎你,朕絕對不會讓他失望的。」

蘇莫心口一窒,心臟陡然猛的跳動了起來。

難道那個讓南玄昊回來的契機,是她?

她腦子裏正飛速運轉的時候,南玄昊突然捏住了她的臉,微一用力她的嘴巴便微微張開,他速度的在她嘴裏塞了一粒葯。蘇莫大驚,連忙低聲咳了起來,奈何那葯竟然是遇水即化,早在丟進她嘴裏的時候就已經化開了。

蘇莫的臉色微變,抬頭瞪着南玄昊:「你給我吃了什麼!?」

南玄昊笑道:「放心,不是毒藥。朕想殺你,還不至於用這種手段。當然也不是什麼令你皮膚潰爛或者是不舒服的東西,只是一味解藥而已。」

「解藥?」蘇莫能信他的話就見鬼了!一種無力感充斥着全身,她微微深吸了幾口氣,淡然道:「南玄昊,你以為我會信你?」

「信也好,不信也罷。」南玄昊站起身來,凌白上前一步,將蘇莫從床上拖起扛在了肩膀上:「多年未見,朕總歸是要送你點兒見面禮的。」他湊到她的耳朵,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蘇莫,你不是一直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失憶嗎?由朕來告訴你,怎樣?」

蘇莫猛的抬起頭,面上已是大驚,她一直以為自己重生沒有多久,然而這麼多時日來不斷的有人在提醒她失了憶,就連這個變態都知道這件事,所以她究竟是從什麼時候就來到這個世界的?南玄昊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她的失憶,與南玄昊有關?

蘇莫呼吸微屏,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此等小事,蘇莫怎敢勞煩皇上。」

南玄昊微笑着離開她的耳邊,眼底有着一抹的讚賞。對於這種在危境中仍舊不放棄的人,他南玄昊一直都是抱着尊敬的態度的。

當然,尊敬有多高,想折磨她至死的心就有多高。

「小莫兒不愧是小莫兒。」南玄昊轉身走至龍椅上,雙手交叉抵在自己的下巴上,好笑的盯着被凌白背在背上的凌白:「這天下才交到朕的手中不過兩日,要做的事情難免多了些。你一個人獃著難免就會寂寥些。不過你放心,過不了多久,朕便會親自去看望你。」

南玄昊話音一落,凌白扛着蘇莫便向門外走去,在即將推門出去的時候,南玄昊的聲音幽幽的飄了過來:「小莫兒不用擔心沒人陪你,畢竟,那裏是阿允和初雪,都呆過的地方呢。呵呵。」

蘇莫的雙手微微捏緊,這南玄昊果然不是一般的變態。

他說的那個地方,是南夏的天牢。她曾經下令關押南玄允的地方,只不過,原來魏初雪也曾經被他關在那裏了嗎?

天牢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暗潮濕,不過天牢裏的獄卒卻不像蘇莫前段時日來的時候那般的多了,凌白扛着她這麼走着,隔着老遠才會看見一個人,這些獄卒也不像之前的那些獄卒那般或討好或恐懼他們,而是面無表情的,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便讓他們通過了。

隨着一陣鐵鏈的聲音,蘇莫被放在牢獄中的乾草堆上,這些乾草堆堆的比較多,坐上去的時候倒也不像她想像中的那般冷硬。

凌白將她的身子扶好,單膝跪在她的面前,瞅着她面色上那抹不正常的潮紅,他的眸子微微閃了閃,唇角勾起一抹的笑意:「委屈你了,公主。」

蘇莫此刻覺得渾身燙的難受。沒錯,是燙,不是覺得熱。她覺得好象有一把從她的腳底漸漸的升起,在不斷的吞噬着她的整個身子,燒的她腦子裏有一瞬間甚至感覺到了迷糊。

她打了個激靈,意識也恢復了過來,聽見凌白的聲音,她冷笑一聲:「如今我不過是一個階下囚而已,使者可真愛說笑。」

她的使者二字咬的極重,凌白自然明白她的心思,他頗為不在意的輕笑一聲,站起身來走到門外,立即就有一個拿着一串鑰匙的獄卒將門鎖了起來。

凌白望着牢獄里的蘇莫,話卻是對着旁邊的獄卒說的:「好生的照顧公主,若是怠慢了,你們一個都別想活。」

那獄卒不語,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不斷的磕著頭。

蘇莫瞧了一眼,便瞭然的閉上了雙眼。

這裏的獄卒都被換掉了,並且還被割掉了舌頭。也是,除了死人之外,也只有這些又聾又啞的人是最安全的了。

怕是連個字都不會寫的吧!

很像南玄昊的手段!

凌白不再言語,轉身便走了。不一會兒,那獄卒便端著一碗白米飯和一碗燒雞過來了,恭恭敬敬的放進了蘇莫的牢房前。

蘇莫看也未看一眼,她扭著身子換了一個姿勢,以此來減緩身子上的不適。那南玄昊也不知道餵了她什麼東西,她曾經聽人說過,如果中了類似慢性毒的話,適當的將血引出來一點會讓自己的癥狀好一些。

只不過她現在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了起來,莫說放血了,就是連咬破自己手指的可能都沒有。想到這裏,她有些不甘的掙扎了一下。

然而就是這麼一掙扎,那套在她身上的繩索,竟然鬆開了。

蘇莫微微一怔,她沒有欣喜的坐起來將身上的繩子給扔掉。而是保持着一個姿勢良久,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在確定四周沒有其他人之後,這才慢慢的坐了起來。

果然,那繩索就自動從她的身上落下了。

蘇莫眉頭微擰,這個時候,突然一個刻意壓低的聲音從旁邊飄了過來:「母后.」

聽到這聲音,蘇莫猛的轉過頭去,她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在看清楚那抹輪廓之後這才不可思議的低聲道:「南玄珒皓?」

此時的南玄珒皓一身白色中衣,他的臉上有一道黑乎乎的痕迹,似乎是被抹髒了,他雖然身在牢獄之中,那一身獨特的氣質卻像是散發着光芒一般,使得周圍的惡劣環境都柔和不少,他的雙眸中閃著一抹喜色:「母后。你沒事吧?」

蘇莫點點頭,身子往牆上靠了靠,一股子寒冰的涼意瞬間竄入她的身體里,令她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她伸手將乾草往自己身上蓋了蓋:「我還好。」

南玄珒皓抿了抿唇:「母后.」

他還想說些什麼,卻是被蘇莫伸出來的手輕輕的打斷,蘇莫眼睛微微的閉上:「你根本就不是南玄珒皓。不,應該說,你根本就不是魏初雪的兒子。」

南玄昊那麼變態的一個人,怕是在娶到魏初雪的那一日便對她做出了如此殘忍的事情,所以試問一個一心想折磨死面前的女子的人,又怎麼會同她圓房,甚至生出一個兒子來呢?所以她眼前的這個少年,根本就不是南玄珒皓。或者說,根本就沒有南玄珒皓這個人的存在,而皇室的血統又豈是那般容易糊弄的?所以這一切都不過是南玄昊自導自演的戲罷了,南玄珒皓這個人物,怕也是他一手捏造出來的而已!

『南玄珒皓』抿著唇不語,定定的望着她良久,這才輕輕的呼了一口氣,他微微的低下頭,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去回答她的話。

南玄珒皓不語,代表她的猜想是正確的。並且這件事這個少年的心中是知曉的!所以,真正操縱南玄珒皓的人,也根本就不是南玄允,而南玄昊!

蘇莫輕笑一聲,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南玄昊手中的線就已經遍及的如此的恐怖的局面?

是從他開始給南玄瑾下毒的那一刻開始嗎?

不不不,應該是更久之前,那是什麼時候呢?還是說,其實是在南玄瑾出生的那一刻起,他便如此打算了嗎?

以他一個未來皇位繼承者的姿態,打算來操縱着南玄瑾的一生嗎?

極細的,如同蜘蛛絲般織成一張張的網,將他們緊緊的包裹在其中。蘇莫甚至都感覺到有些呼吸不過來。

她有些難受的低低的呻、吟了起來,面上越發的潮紅,汗水如同溪水一般打濕了她的全身。她大口大口的呼氣,不一會兒的功夫,她的頭頂上竟然開始緩緩的飄起了一股子的白色霧氣。

低着頭的南玄珒皓抬起頭,看着明顯已經開始不對勁的蘇莫,戴着鐵鏈的雙手抓住牢柱,咬住牙半晌,失聲道:「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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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禍天下:戰神認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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