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懵懂動情
第9章懵懂動情
葉致遠住在XX庭院，是套三面採光的雙拼別墅，屋內的裝修風格偏精緻，但是擺設卻又顯得很簡潔，深色的實木地板，擦得閃閃發亮，高檔的沙發組套，是偏向歐式風格的。
安夏瑤沒有過多的心思，細細地打量這屋子，問清楚了洗手間，忙奔了進去，利索的上鎖，然後開始脫身上的衣服，快速洗了一個戰鬥澡，等她包裹著浴巾出來時，葉致遠坐在沙發上，對她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衣服已經幫你買了，現在在送過來。你就等等吧。」眸光不自覺地掠過安夏瑤白皙的頸脖下，包裹在浴巾下，凹凸有致的身材，喉嚨口不自覺的吞咽了下口水。
安夏瑤忙機警地抱緊了自己，帶著防備地瞅著葉致遠。
「安夏瑤，你那什麼表情？搞得好像我要對你做什麼似的。」葉致遠不滿地撇了撇嘴，身子大大咧咧朝著安夏瑤欺近了幾分，「我要做的事，不都做過了嘛。」
安夏瑤沒有接話，挑了一個相對離葉致遠較遠的位置坐了下來。
「安夏瑤，你的舉動，嚴重的打擊到我了。」葉致遠擰著俊眉，漫不經心地開口道，「如果，我不做點什麼，好像有點對不起你這樣防備我了是吧？」
安夏瑤一聽，心驀地抽緊了下，接著驚悚地看著葉致遠在自己眼前放大的俊臉，心跳猛地「怦怦」地跳了起來：「你，你想幹嘛？」前路被葉致遠健碩的身子堵這，安夏瑤撐著手，無奈地將身子往後揚去，只為了跟他保持那麼一點點的安全距離。
「安夏瑤，你是不是對我還有感覺？」葉致遠低頭掃了一眼面紅耳赤的安夏瑤，不由輕快的出聲。
「鬼才對你有感覺。」安夏瑤倔強的偏過臉，心虛地說，眼神更是不敢跟葉致遠坦蕩的對視上。
「安夏瑤，乖孩子是不能撒謊的，你現在越來越不乖了。」葉致遠慵懶地說著，伸手一把捏著安夏瑤的下頜，將她得俏臉輕輕地抬起，跟自己對視上，溫和地笑笑，自我感覺良好的說：「其實吧，你只是不好意思承認，你對我有感覺是吧？」
安夏瑤心虛地撇開視線，沒好氣地揮手，揮開葉致遠：「見過皮厚，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樣皮厚不要臉的。」
「安夏瑤，你是不是非得逼我幫你找點感覺才滿意啊？」葉致遠說著，俊臉蹭地一下，貼到了安夏瑤的面前。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相隔1厘米的樣子，彼此溫熱的氣息，相互噴洒在彼此的臉上。
安夏瑤的心跳，驟然的加速，「怦怦」猶如，小鹿亂撞似的，她伸手便去推葉致遠。
葉致遠順勢一把抓住了安夏瑤的手，將她摁倒在沙發上，整個人接著壓著她，嬉皮笑臉地看著安夏瑤慌亂的表情，不由得調笑道：「安夏瑤，這樣會不會比較有感覺？」
「葉致遠，你快點起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安夏瑤深吸了一口氣，壓制著狂亂的心跳，氣急敗壞地對葉致遠吼著。
「你想怎麼個不客氣法？」葉致遠痞氣得笑了笑：「莫非，你想對我做什麼？」
什麼叫做強詞奪理？
什麼叫做歪曲事實？
什麼叫做無賴跟痞子？
看葉致遠，他就是最不要臉的代表，典範。
葉致遠無視安夏瑤怒瞪他的樣子，風輕雲淡地說：「如果，你真的想對我做點什麼，我其實很歡迎的。」說著，故作作出嬌羞的樣子，調侃道：「只是，你要溫柔點。」
安夏瑤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葉致遠，你的臉呢？」
「我這張臉，挺好看的，我怎麼能不要呢。」葉致遠嘴角扯開燦爛的笑容，森森的白牙，是那樣的炫目，那樣的美麗迷人……安夏瑤愣了下，瞬間忘記了掙扎。
「葉致遠，你個混小子，不接我電話，總算被我逮著了，來給我解釋下，楊露露怎麼回事？」隨著推門的聲音，接著一道清脆的女聲，剛說完，接著「啊！」得響起一聲驚叫，然後又「啪」地一聲，甩上了門。
安夏瑤跟葉致遠不約而同地看向大門，接著調回視線，對視了下，「啊！」這下輪到安夏瑤驚叫了，氣急敗壞的伸手將葉致遠從身上推了下去。
防備不及的葉致遠被狼狽的推倒在地上，揉著被撞疼的後腦勺，一臉哀怨地看著緊緊護著自己的安夏瑤，那神情，好像葉致遠隨時化身為狼要把她吃了似的。
大門這次禮貌地響起了敲門聲。「扣扣扣……」
「進來吧。」葉致遠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應聲。
推門進來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看著雍容華貴的中年婦女，她有一頭烏黑的頭髮，雖然歲月在她的眼角，留下了淺淺的痕迹，但是，畫著精緻的妝容，打扮得很時尚，讓人看著不由自主想到幹練，女強人的辭彙去形容。
葉致遠忙堆著笑臉，迎向她，討好地說：「媽，你怎麼來了？」
「你先閃開。」葉媽媽不客氣地推開葉致遠，徑直的看向坐在沙發上，不自在的安夏瑤，「怎麼稱呼你呢？」
安夏瑤知道，她剛才跟葉致遠的舉動，在葉媽媽的眼裡，已經浮想聯翩了，她也沒辦法辯解，因為她跟葉致遠，本來就曖昧不清，這會被點名，安夏瑤只能茫然地看向葉致遠，又看向嘴角掛著職業微笑的葉媽媽，禮貌地回了句：「阿姨你好，我叫安夏瑤。」如果不是沒衣服穿，安夏瑤真的很想就這樣36計，走為上策。
因為葉媽媽看她的眼神，實在灼熱，就好像是未來婆婆看兒媳婦的那種審視，讓只圍著浴巾的安夏瑤渾身都不自在。
「安夏瑤？你是阿遠的女朋友？」葉媽媽問得直接。
安夏瑤剛想搖頭，說不是，葉致遠一個箭步挨著她的身側坐了下來，熟稔地摟著她，手裡暗自在她肩膀上使力，捏了下，接著掛著燦爛的招牌笑容看著葉媽媽回：「是啊，瑤瑤是我的女朋友。」
葉媽媽淡掃了一眼葉致遠，又不緊不慢地盯著安夏瑤問：「你是做什麼的呢？」剛問完，又似乎覺得自己太過嚴謹，不由得撲哧一聲輕笑了出來，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阿遠叫你瑤瑤，那我也叫你瑤瑤好了，你別緊張，過來坐。」
葉媽媽這一笑，立馬就變得親和起來，安夏瑤遲疑了一會，葉致遠忙挨著她的耳邊道：「安夏瑤，你這副樣子，不承認是我女朋友的話，別怪我沒提醒你，後果可會比你想象的嚴重地多……」
「你威脅我？」安夏瑤同樣壓低了聲音，咬著葉致遠的耳邊。
「不是威脅，是懇求！為了你好，也為了我好。」
葉媽媽難得耐性十足地看著葉致遠跟安夏瑤交頭接耳低語，在她眼裡，這是小兩口的親密互動，而趁這個時候，她也不動聲色的將安夏瑤打量了一遍：雖然穿著有些不得體，但是年輕人嘛，情不自禁，能理解。
看著安夏瑤眉清目秀，不施半點脂粉的俏臉，乾乾淨淨，白白嫩嫩的，不由得心裡帶著幾分歡喜，打趣道：「你們兩個互動完沒？能不能讓我插幾句話？回答下我的問題。」
安夏瑤的俏臉瞬間燒紅了起來，心中忐忑地看向葉媽媽，畢竟要對長輩撒謊，並不是她所擅長的，可是葉致遠偏偏就按了一頂女朋友的大「帽子」給她，著實為難了安夏瑤。
「媽，你想說什麼？」葉致遠挑著飛揚的劍眉，看向葉媽媽，解釋了句：「瑤瑤是給雜誌寫專欄的作家。」
「哦，職業挺好的，你們談多久了？」知道安夏瑤的職業，葉媽媽更加和藹地看著安夏瑤，拉著她得手，繼續問道：「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還沒計劃呢。」葉致遠面不改色，劈重就輕的回答。
「你這孩子，怎麼能沒計劃呢？」葉媽媽不滿地瞪了一眼葉致遠，接著堆著和善的笑容，看向安夏瑤：「瑤瑤，那你就沒點計劃？」
「我？」安夏瑤怔了怔，尷尬地看這葉媽媽，「沒計劃呢。」
「你們兩個都沒計劃？」葉媽媽的語調高揚了上去，擰了下秀眉，一本正經地說：「不行，我得約你家長見見，幫你們羅列下結婚計劃。」
「啊？」安夏瑤傻眼，幽怨地看向葉致遠。
葉致遠則是陪著無奈地笑，安撫葉媽媽：「媽，結婚的事不急。」
「能不急嘛？」葉媽媽語氣幽怨起來：「自從小蕊走後，這麼多年，你身邊半個母的都沒有，我都快急的老年痴獃了我。」
葉致遠忙打斷道：「媽。」
葉媽媽意識到自己口誤，不由得訕訕地笑笑：「瑤瑤，你今年多大了？」
小蕊，應該是路語蕊吧。安夏瑤敏感了起來，心裡帶著說不清楚的抑鬱，臉上堆著虛應的笑：「27。」
「恩，你跟阿遠都適婚了。」葉媽媽眉開眼笑地點了點頭，隨即忙翻著自己的包包，掏出一張金燦燦地卡，遞到安夏瑤手上，笑眯眯道：「喏，第一次見面我也沒啥好送的，拿這卡去買自己喜歡的東西，就當阿姨給你的見面禮。」
「啊？」安夏瑤忙拒絕，「阿姨謝謝，不用了。」
「你是不喜歡這卡？那行，換這個。」葉媽媽又從包里掏了一疊人民幣出來，「喜歡什麼自己買。」
安夏瑤嘴角抽搐了，「不了。」心裡頓時無語，葉媽媽這雷厲風行的態度，要是知道自己跟葉致遠是假的，真不敢想象她會做出什麼事來。
「好了，你就收著吧，推來推去多難看？」葉致遠一把按住安夏瑤的手，「咱媽最不差的就是錢。」隨即看著葉媽媽嬉皮笑臉道：「媽，就是你這紅包薄了點，下回結婚補厚點哈。」
安夏瑤只能硬著頭皮拿著，神色不自然地看著葉媽媽僵硬的微笑，這客串兒媳婦的事，真不是安夏瑤所擅長的，演得特費勁。
門鈴聲響了起來，葉致遠忙起身去開門，是給安夏瑤送衣服的來了。
安夏瑤忙接了衣服，尷尬地對葉媽媽說了一聲抱歉：「阿姨，我先進去換下衣服。」落荒而逃。
葉致遠忙起身跟著安夏瑤進了房間。
「出去。」安夏瑤冷著俏臉，壓低聲音，不留情面的趕著葉致遠，然後轉過身子，就準備換衣服。
「安夏瑤，我只是告訴下你，我媽好像挺喜歡你的。」葉致遠嘴角勾著邪氣的笑意，燦爛無比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眉開眼笑的出去。
安夏瑤無語地對這天花板翻了翻白眼，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磨磨蹭蹭在房間里，側耳聽著葉致遠送走了葉媽媽，安夏瑤才噓了口氣，漫步著走了出來，「你媽走了？」
葉致遠看著一身粉色連衣裙的安夏瑤漫步向他走來，有一瞬的微微愣神，還能清楚地記得，第一次跟安夏瑤約會的時候，她也是一身粉色的連衣裙，白皙的俏臉，微染紅暈，羞澀地看著葉致遠，低低地問：「我這樣穿，好不好看？」
那時候的安夏瑤，是那麼的純潔而又青澀，而且什麼都願意以葉致遠為中心，他打球，安夏瑤跟著在操場邊搖旗吶喊，打累了，安夏瑤幫他揉肩，遞水，關懷備至；他逃課，安夏瑤雖然有意見，但是咬著牙，露著銀白色的牙箍，硬著頭皮，也會跟著葉致遠翻牆出去玩……
回憶跟現實交疊了起來。
現在的安夏瑤，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種經過歲月，沉澱的優雅氣質，不再青澀，不再以他為中心，甚至還帶著一種戒備的抗拒。
葉致遠不習慣這樣的安夏瑤，也不喜歡這樣的她。
葉致遠對她扯開嘴，揚出了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安夏瑤，你等著我媽給你提親，安心做我媳婦吧。」
「咳咳咳……」安夏瑤被嚇得不清，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葉致遠，你別開玩笑嚇我了，我心臟不好。」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強烈告訴她，葉媽媽真的會做出一些驚天動地的事來，她不想，也不願意參與。
葉致遠神色有些晦暗不明，語氣帶著點憂傷道：「安夏瑤，我們真的沒有複合的機會了嗎？」
「我們就沒好過。」安夏瑤毫不猶豫地回，「何來複合？」說著眸光正色地看著葉致遠道：「葉致遠，我真的，真的不想跟你有任何一丁點的關係了，求你放過我成嗎？」說著深深地嘆息了一聲，「我們以後真的沒有必要往來，各自安好可以嗎？」
「安夏瑤。」葉致遠的俊臉上，表情有些複雜，「你就非得要跟我劃清界限？」
安夏瑤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可我就非賴著你了。」葉致遠惱火地宣誓，「你跑，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追定你。」
「既然咱兩說不明白，那就算了。」安夏瑤不準備繼續跟葉致遠談這個話題，反正管他追不追，安夏瑤不搭理他就是了。等時間一長，新鮮感一過，求著葉致遠圍著她轉，估計這大少爺都懶得看她。
「我可不算了。」葉致遠信心滿滿道：「安夏瑤，既然註定了你是我的女人，那麼就是我媳婦的命，你跑不掉。」
安夏瑤心虛地側過臉，不敢看葉致遠那黝黯，深邃的眸光，心跳有些驟然的加劇，「葉致遠，能適可而止嗎？」這男人說起誓言，說起情話一套一套的，安夏瑤還真有點招架不住地感動。
葉致遠無辜地看著她，「我喜歡你，跟你告白，你既然不肯接受，那麼我就只能一遍一遍重複不斷地說喜歡你，直到你感動，接受我。」
安夏瑤覺得，她再不發飆，真的要被這有甜言蜜語攻勢戳破自己偽裝地冷漠跟不動心了，於是瞪著眼睛，看著葉致遠認真地說：「葉致遠，如果以前沒說清楚，那麼今天，我再說一遍，我跟你沒戲，你不要這樣厚顏無恥地纏著我了好嗎？」
葉致遠幽深地眸子看著安夏瑤，受傷地問：「為什麼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因為，我現在不喜歡你。」安夏瑤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儘可能淡淡的，「你這樣纏著我，會讓我覺得很煩。」
「安夏瑤，你在撒謊，你要不喜歡我，怎麼可能跟我一夜情？」葉致遠帶著一貫的霸道，咄咄逼人，再加自信滿滿。
安夏瑤自嘲地笑：「男人找一夜情是為了刺激，女人去一夜情是因為受了太多刺激，我那天完全是喝多了。不是跟你，也會跟別人，所以你別想多了。」
葉致遠得俊臉瞬間掛不住了，伸手按著安夏瑤的肩膀，迫使安夏瑤視線跟他對視上：「安夏瑤，我未婚，你未嫁，又是彼此的初戀情人，舊情復燃不是挺好的嘛？」
「不好，一點也不好。」穩了穩心神，安夏瑤開口，直視著葉致遠的眼睛說，「葉致遠，別跟我提初戀情人這四個字，你丫不配。」說完這句話，安夏瑤感覺到了自己情緒上的激動，她深吸了一口氣，把目光從葉致遠的黑眸內，移到了窗外，努力維持風輕雲淡。
「安夏瑤。」葉致遠幽深的眸子閃了下：「我一直不明白，當初，你為什麼要劈腿，甩了我？」
「我劈腿，甩了你？」安夏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自嘲地扯著嘴角：「是啊，理論上，確實是這樣的，事實上葉致遠你心裡不是比我清楚？」
「我不清楚。」葉致遠盯著安夏瑤一字一句地說：「我只知道，我那麼喜歡你，不顧一切地喜歡你，卻被你莫名其妙的戴了一頂綠帽子，安夏瑤，你欠我一個解釋。」
安夏瑤瞪著眼睛，看著理直氣壯的葉致遠，「沒有什麼好解釋的。」然後安夏瑤轉身，帶著她的驕傲邁步離開。
葉致遠快步追了上去，不發一語地將安夏瑤半拽，半拖著拉上車，「送你回去。」然後沉著俊臉，不發一語的充當著司機的角色。
安夏瑤一直側著頭，看著車窗外，一幕一幕的景緻在眼前模糊的飄過，而她的心，卻飄地很遠，很遠——十七歲的那一年，安夏瑤跟葉致遠第一次約會的時候。
夏日，艷陽高照，樹蔭下的草坪上，葉致遠手枕著腦袋，慵懶地躺著，「牙箍妹，我喜歡你，不顧一切地喜歡你，你相信嘛？」
安夏瑤安靜地望著葉致遠的笑容，點了點頭，見他扯開嘴角就笑了，是那麼的燦爛，燦爛的能讓人窒息。或許安夏瑤就是被葉致遠這樣的笑意給蠱惑的，才會不顧一切地去愛葉致遠。
回憶越來越多地湧上安夏瑤的腦海，初戀的青澀，甜蜜跟苦惱，百般滋味都湧上她的心頭，安夏瑤不經意的轉臉，看著葉致遠俊朗的側臉，忽然有些說不出來的憂傷跟抑鬱，深吸了一口氣，終究忍不住地開口問：「葉致遠，問你個問題。」
「說吧。」葉致遠掃了她一眼。
「……」安夏瑤話到嘴邊，欲言又止，咬著唇。
葉致遠耐著性子，又催了一遍：「說吧，想問什麼？」
「沒什麼了。」安夏瑤話到嘴邊又吞咽了下去，扭頭繼續看著車窗外，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
葉致遠也不自討沒趣，專註的開車，沉默的將安夏瑤送回家，臨走前，霸道地說：「安夏瑤，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是追定你了。」
安夏瑤目送著葉致遠的車遠去，心裡忍不住疑惑徘徊，她剛才想問的就是，葉致遠，你現在這樣追求我，是因為當初我劈腿給你戴綠帽了，你想報復我嘛？追求了，讓安夏瑤心動了，接著狠狠地甩了安夏瑤？報復她當年的劈腿之恨？
安夏瑤終究皮薄，沒好意思問出口，目送著葉致遠的悍馬，遠去的車影，她的心裡，一股淡淡的失落徘徊……
安夏瑤剛跨進樓道，安媽媽忙掛著燦爛的笑臉迎了上來：「瑤瑤啊，剛在小區門口，看見你從一輛車上下來的，那誰送你回來的呀？」
這5.2的視力，果然不是吹的，這麼遠，都能看那麼真切。
安夏瑤看著樓道口兩張燦爛的笑臉，整個腦袋轟的一聲，臉色刷的一下子爆紅，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被逮著一樣，訕訕地對安媽媽，安爸爸擠了一個笑：「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不來，能看到有小夥子送你回家嘛。」安媽媽笑吟吟的打趣，「要不是想著你會不好意思，剛我跟你爸就想出去，請人小夥子一起去你家坐坐呢。」
安夏瑤嘴角抽搐了下，還好爸媽念著她會害羞，不然奔出去拉著葉致遠搭話的話，她肯定囧的想挖地洞鑽進去：「媽，只是一個普通朋友，順路送我回來而已。」
「普通朋友啊？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安媽媽一臉八卦地看著安夏瑤。
「媽，就一普通朋友，你別問了。」安夏瑤無可奈何地攤攤手道：「你不要看到個公的，就用丈母娘看女婿的眼光看，好不好？」
「你以為我想啊？還不是擔心你嫁不出去？」安媽媽說到這話，可委屈了，「瑤瑤，你年紀也不小了，你在單下去，可就要成高齡產婦了！」
安夏瑤嘴角抽搐了下，27歲跟高齡產婦似乎還有一段距離吧？看著安媽媽那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安夏瑤還是耐著性子，好脾氣地哄著：「媽，你也知道的，談男朋友嘛，緣分很重要，我可能現在緣分沒到吧……」
「是真的緣分沒到，還是你太挑？」安媽媽正色地看著安夏瑤：「就剛才那小伙，我看著就挺不錯的。」
「媽，我都說了，只是普通朋友，而且人家有女朋友的，你別亂說了好不好？」安夏瑤無奈的睜著眼睛說瞎話，給安媽媽解釋了下。
「有女朋友啊？」安媽媽半信半疑。
「是啊，是啊。所以你別亂想了。」安夏瑤堅定地點了點頭，隨即無辜道：「你該不會是想叫我做挖牆腳這種高難度的技術活吧？」
「那就不要了。」安媽媽忙搖了搖頭，接著深深地嘆息了一聲后，沉重地說：「瑤瑤啊，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帶個男朋友回家給我們見見那？我都愁的，滿頭白髮了。」
「這事，急不來，我盡量吧。」安夏瑤敷衍著點了點頭，看著老媽剛染的發亮，烏黑，柔順的能去拍廣告的頭髮，一陣惡寒，這話說得真是太假了。
剛送走爸媽，葉致遠的電話就敲了過來。
安夏瑤猶豫了兩秒，隨即還是接了起來，「喂。」
「安夏瑤，我媽讓我這周末帶你回家吃個飯，你看呢？」葉致遠溫潤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過來，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
「不好意思，沒時間。」安夏瑤擰著秀眉，語氣淡淡的拒絕。
「安夏瑤，你拒絕我沒關係，可千萬別拒絕我媽。」葉致遠的聲音戲謔地笑了起來，「我媽的爆發力可是很強悍的。」
「你媽爆發力強悍跟我沒關係。」安夏瑤堅定的拒絕：「我沒時間，就是沒時間。」
「好吧，安夏瑤，後果自負哦。」葉致遠說完，笑著切斷了電話。
安夏瑤茫然地聽著嘟嘟聲，咬著唇，將手機隨意的一擱，威武不能屈，她才不怕葉致遠的威脅呢。
寧願周末宅在家發霉，也堅決不妥協。跟葉致遠扯上任何曖昧不清的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