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是柳軒，來要債的

說干就干！

既然已經弄明白了情況，柳軒讓柳紅袖給他找了一件儒袍換上。

算是柳軒唯一出門時候穿的衣服了。

「紅袖，你現在家看家，少爺我去去就回來。」

柳軒對柳紅袖叮囑道。

柳紅袖儘管有些擔心自家少爺，但是柳軒身上那股從容鎮定，卻讓她乖巧的點了點頭。

從小院子裏面出來，難免的就遇到了一些左鄰右舍的鄰居。

現在的柳家是在趙縣的城西，原本的柳家是在城東的，不過柳軒家底敗的快，從原本城東的高宅大院，也換成了城西的小破院落。

城西相對於城東，比較紛亂一些，這邊住着的人基本上都是普通的百姓，或者是有些窮苦的百姓。

柳家的左右鄰居也都是窮苦人家居住。

而城東就是大富大貴，有權有勢的人家住的地方。

城東城西被一條三丈多寬的街道連通，趙縣的中心也是縣衙的所在。

可以說趙縣的分佈，還是比較簡單有特點的。

儘管腦海當中鄰居的記憶非常模糊，不過柳軒遇到了，還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這些人見到柳軒打招呼，連忙臉上露出一個尷尬而又局促的笑容回應。

柳家是很窮，而且父母雙親去世之後，家裏也敗落了！

但是柳家畢竟是書香門第，前朝三代榜眼，柳軒也有準秀才郎的稱號，所以誰都不敢小看柳家。

就是趙德財一直欺壓柳家，也不敢撕破臉，這年頭讀書人就是高人一等。

等到柳軒走遠了，之前那些鄰居才鬆了一口氣，面色奇怪的聚在了一起。

「哎？你們說說，這柳軒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了？」

「不是說柳軒就是一個書獃子嗎？幾乎讀書都快讀傻了，全指望着紅袖那丫頭呢，怎麼現在看着這柳軒好像不大一樣了，好像更加的從容自信了，而且看到我們還點頭打招呼了？」

一聽到他的話，其他幾個鄰居也是連忙點頭，「對對對，也跟我打招呼了，而且看那樣子可不像是書獃子的樣子，好像眼神當中也沒有瞧不起我們的意思，讀書人就是不一樣啊！」

「是啊，柳家罹難，就剩下這麼一個獨苗，還有那個乖巧的丫頭，實在是讓人心疼。」

……

柳軒並不清楚自己剛剛引起了一幫男女老少的熱議，他此時正向著城東趙德財家走去。

來之前的時候，柳軒已經跟柳紅袖詢問了。

這趙德財就住在城東的位置，距離縣衙也不算很遠。

他一邊快步走着，一邊打量著縣城的情況。

可能是雍州距離長安城比較近的緣故，這裏還算是比較繁榮一些的，縣城內有不少的商販在做生意，也有不少人跟柳軒一樣行色匆匆。

很快，柳軒的腳步就停在了一間刷著紅漆的府門外。

趙府！

趙德財的家到了！

柳軒眼睛微微一眯，抬眼稍微打量了一下，趙德財的府宅。

「不愧是趙縣有名的員外，的確是有些錢財，可惜心術不正！」

掃了兩眼之後，柳軒的面色重新變得平靜了起來。

他緩步上前，對着紅漆大門用力敲了兩下。

砰砰砰！

「誰呀？」

老半天大門裏面才傳來了一聲不耐煩的聲音。

「找趙員外！」

柳軒的聲音非常平緩。

吱呀！

紅漆大門被人從裏面打開了，然後一個趙府的僕人擠了出來，看了柳軒一眼，他才問道：「請問您是……」

「我是柳軒，你們家老爺應該知道我，今日是來要債的，你去通秉一下吧。」

柳軒目光平靜的說道。

柳軒身上那從容而又冷靜的氣質，一下子就把僕人給鎮住了。

他聞言愣了愣，情不自禁的就把身子佝僂了下來，並連忙恭敬的點頭道：「好，您稍等，我馬上去通秉！」

不大一會兒，正在後院和妻妾忙碌的趙德財被下人喊了起來。

趙德財被打擾非常的惱怒，對着外面扯著嗓子不耐煩的喊道：「怎麼回事？說不出來四五六，老爺讓你嘗嘗皮鞭的厲害！」

「老爺！城西的柳軒來了，他說找您要債的！」

「柳軒？」

趙德財臉色稍微變了一下，不過他隨後想起來，柳軒就是一個書獃子，就繼續不耐煩的回道：「告訴他我不在！」

「可是……老爺，您還是去見見他吧。」

外面的僕人有些畏懼的說道。

「柳軒就是一個書獃子，打發了他不就行了？」趙德財一臉的不爽，自己正上不上下不下的時候呢！

「老爺，今天柳軒好像不大一樣，而且他的身份，您」

後面的話外面的僕人沒有繼續說，但是趙德財臉上的興緻已經消失不見了。

「好吧，那就看看他去，哼！一個書獃子而已，我倒要看看他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