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拿錯劇本
第234章拿錯劇本
別墅就這三個男人，顯得有些空蕩。
他們二人坐的位置，恰好是當時趙照坐的，也就意味着是他們在扮演客人的角色。
可是在聽完趙照的答案，蒙武神色一驚，看向了自己的兒子，他對面那人是不是拿錯劇本了？
說的完全是大反派的話。
這個傢伙是連自己的立場都沒搞清楚啊……蒙毅搖了搖頭，略微感到失望。
趙照的表現，他們也是知曉一二，剛逃出簡易小區，他還只是一個有點本事的普通人；在羅鴻風手下，又表現得相當低調。
從據點爭奪戰之初的默默無聞，到現在在血族之中無人不曉。
這個男人經歷了什麼？又是什麼樣的動力在推着他前進？以旁人的角度來說，就算說得再多，也只有本人最清楚。
「可是據我所知，你救過人。」
「成功的次數是屈指可數，那又算什麼？」趙照只是笑了笑，雙手合攏，身子微微向前傾。
的確是救過人。
最開始的時候他沒有選擇救下房東和那個同樓的大媽，救下韓小楓也只是形勢所需。
人大抵都是自私的，偉大隻不過是在他人的目光中。
「在你的身上，我們的首領看到了可能性，這三者共存的可能性，擁有這種可能性的人，還有你認識的羅鴻風。」
「在他的手下不止有怪物，還有人類。」
趙照聽完，有些不確定的道：「人類也就只有我一個……吧？」他不知道羅鴻風是否隱瞞了什麼，儘管這個男人已經對他表現得足夠慷慨。
「當然是有其他人類的，不過你應該沒有見過，我們也不會多嘴。」蒙武在此時聳了聳肩。
他可不管趙照會不會因為這句話猜疑羅鴻風，後者現在是死是活也尚未可知，想來不會跟他們計較。
更重要的是以趙照這樣的性格，未必會當面說出來，他太擅長藏心事了。
「而在你的隊伍里，這三者也是共存的狀態，儘管你是不可缺少的那部分，也確實是共存的。」
聽蒙毅這麼說，趙照也大概明白了，他坐直了身子，看着天花板慢悠悠的道：「會和其他吸血鬼聯手，只是因為要對付更麻煩的敵人，至於風之傷的成員是羅鴻風給我管理的。」
「我不知道在你們眼裏我是多麼偉大的人，可是從來就沒有攻不破的神話，只有出不起的代價。」
他本人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特別是最後那一句，也許是在哪個公眾號的文章上看到過。
「沒有攻不破的神話，只有出不起的代價……」
蒙武輕聲念了一遍，露出了怪異的笑容，說不上是感到欣賞還是別的。
「你的回答還真是讓人意外，只不過也不是不能接受，站在你的立場，無論想法變得多麼陰暗，也不是奇怪的事。」
現在的趙照可以說是沒有同伴了。
韓家全滅，風之傷成員失聯，一定要算甄南仁他們的話也不太合適，彼此之間沒什麼聯繫，更像是合作夥伴。
又回到了最開始的狀態。
好像他仍在那個出租屋裏，沒有走出來，處處都充滿殺機，猶豫不決就會當場去世。
那時的他連對付黑心都很費工夫，現在的他幹掉迪歐也不是難事，更何況迪歐已經死在他的手裏了，連最強吸血鬼荒煙都差點被殺死。
「我的想法陰暗么？」趙照接着道：「我覺得很合理，你們看，創世之初不也是什麼也沒有？」
「想要讓世界恢復到最好的狀態，就只有重置這條路能選了吧？對我來說真的很合適啊，雖然也不代表我能做到。」
趙照的話語很平靜，正如他的神情，只是在訴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然而就是這樣，也讓這對吸血鬼父子感覺到了寒意。
這個男人一定有什麼部分壞掉了。
他們不約而同的有這樣的想法，可是誰都沒有說出來。
「我們會將你的想法轉述給首領的。」
「要不要出手幫你，全看那位的心情。」
在蒙武站起來之後，蒙毅說道：「如果不能提供幫助的話，我們也不會下絆子的，活得太久確實不是什麼好事……」
「至於你同伴的事情，我們也會幫忙調查，留個聯繫方式吧。」
趙照此時猜想，這或許也是一種獎勵，能與第十三血族搭上線，就代表情報網又擴大了。
說不定還能有機會再和李三思打聽一下清心門，但要是情況允許的話，還是親自上去比較好。
不邁出第一步，就無法接觸到真相，他很清楚這件事。
在蒙武父子離開了之後，這別墅顯得更加空蕩，整個世界像是一下子回歸了陰暗，一切歸為寂靜。
倘使銀針落地，也不見得有半點聲響。
[又要變得孤獨了呢。]
[可是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在坐了一會兒之後，趙照往樓上望了一眼。
剛才能夠恢復神智，恐怕和韓家人離不開關係。
那個時候他確實察覺到了。
異樣的溫暖。
這個世界也存在着鬼魂的說法嗎？
如果你們灰飛煙滅，還能留得魂魄看我行事，是不是也會為我的無能搖頭嘆息？
真的很抱歉……一口一個同伴，既沒有保護好你們，也不能和你們一起去往另一個世界……
「……」
趙照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出來，低着頭離開了別墅。
天空不知何時已經暗了下來。
要接着行動了。
他回過頭對着韓家別墅，拜了三拜，才離開。
[甄南仁發消息說你可以去城東找一下慕容獨的下落。]
「城東嗎？」
有了方向後，趙照也不再猶豫，就近找了個能開的車子，往城東移動。
「話說你能不能幫我駕駛？」
[如果我的身體是這輛車的話。]
「你能不能附身到車身上？」
[不要對系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好嗎？我頂多能代替導航進行工作。]
「我現在已經很強了，為什麼你還……」
[拜託，你很弱哎。]
趙照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但願城東能有自己想要的線索，必須要儘快前往清心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