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325章  引導懷疑

第一卷_第325章  引導懷疑

進了屋后,虞珩屏退了所有人,只單獨與江碧桐說。

兩人許久未見,心裡都十分想念,虞珩握著江碧桐的手,傻笑道:「回來的比我想象中早。」

「這段時間你怎麼樣?」江碧桐帶著關切問:「看你的來信都是寫好,沒有不好的地方,可南疆那麼個地方,豈是好待的?瞧瞧你瘦的黑的,都沒了人樣兒了。」

虞珩一撇嘴:「左右也娶回來了,要那好面孔也沒什麼用了。」

怎麼著,娶回來了就不用在意形象了唄?江碧桐笑打他一下,這才覺得他的身子堅實了許多,比之前還要壯上些許,看來真正瘦下去的,只有那層浮肉罷了。

「南疆的事一定很兇險,狗皇帝和虞德那兩個黑心的人,定然是安排妥當了的,你躲避他們父子兩個的算計,很辛苦吧?」

「說不辛苦想來你不會信的。」虞珩抬起頭來,眼神看向遙遠的南疆,語氣帶著沉重道:「南疆匪患有多麼嚴重,簡直超出我的想象。地方的官員與那些土匪有交集,一個為匪患做掩護,一個為官員送錢財送美人,簡直亂成了一鍋粥。但我所不知的,是我那好父皇,他對此竟然也是知情的!」

江碧桐瞪大了眼睛。

康敬帝堂堂帝王,竟然明知地方官員和匪患有這種瓜葛,還默認不管?這是什麼意思?

雖說南疆此地天高皇帝遠,康敬帝也有夠不到手的地方,但他這些年來沒有作為,甚至從未換過南疆此處的官員,這是個人都會覺得想不通。就算水至清則無魚,也不是這麼個不清法吧?

常年累日下來,南疆官匪結合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導致樹大根深,任誰去短時間內也拔不幹凈這毒瘤。

而虞珩之所以知道南疆匪患勾結官員的事,還是因為良王要害他的時候,經了地方官員的手。後來虞珩抓了良王,又連夜審訊官員,這才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良王知道官匪勾結,一定不是偶然,他這麼個不關心百姓不會做功課的人,怎會知道虞珩都不知的事?除非是有人告訴他,而那個人,想來就是派良王遠下南疆殺虞珩的康敬帝!

若是虞珩沒猜錯,康敬帝是放任著南疆匪患成災,一切都為了自己將來的大計做準備。

不論他想殺誰,只要派那個人遠下南疆,到時候死與不死的,就是他能做主的了,不然在京城動手,樹大招風,難免處理不幹凈,死在了南疆又有誰會說二話?大不了康敬帝多給些金銀房產做補償就是,起碼面子上好看不少。

「堂堂帝王,竟然腐敗成這個樣子,放任那群百姓陷入水火之中,故意縱容官員的不作為,這等人,怎能配得上那把龍椅!」虞珩面色冷下來說道:「虞德和他有樣學樣,也是個為了自己的地位和利益,不在乎百姓的人,他若繼位,也不過是下一輪悲劇的開始。」

江碧桐明白虞珩心裡的感受,她抓住了虞珩的小臂,輕聲問:「那南疆的事,這會兒處理好了?」

虞珩點頭說道:「我帶人抄了那官員的家,他開始還要抵抗,後來被我砍了一刀也就乖乖就擒了,我從他家抄出黃金數箱,白銀無數,富貴程度堪比皇子府,另外後院里的通房妾室,竟有三十餘人,這可是後宮都比不上的,聽說那裡頭最小的妾室才不過十二,是土匪的領頭抓來獻給他的。」

聽見這些,江碧桐的心裡十分不好受。

外人聽聞南疆,都會贊上一句群山圍繞,地理位置極好,有的地方有山有水,有的地方是一片荒漠,住在一個地方可欣賞兩處風景,實在是不錯。

可深了解一些的人,又哪裡會說出這樣的話。

朝廷下的稅收一年比一年狠,那群居住在南疆的老百姓,沒有舉家搬遷的條件,前腳扔下種的這片地離開,後腳便會吃不上飯,所以他們不敢離開南疆。可不離開南疆,就代表著他們要被朝廷瘋狂壓榨,被周圍的匪患欺負,賣兒丟女,卻連最簡單的報官都做不到。

為什麼?因為那群官員和匪患都是一夥的!報官了又有什麼用?無非是自己找報復而已。

而現在,康敬帝覺得時機成熟了,派良王和虞珩一起到南疆去,名義上是剿匪,實際上是讓良王、匪患,加上久居南疆盤踞多年能說得上話的官員一起,三強聯手,殺了虞珩。

與虞珩一樣被蒙在鼓裡的太子,便是下一個目標。

結果虞珩不僅沒中圈套,反而轉身擒了良王,又抄了官員的家,剿滅了那些匪患,這一舉下來,縱然在康敬帝面前討不到好,反而還會被針對,但他的這些做法,卻是深得老百姓的心。

「這些事你不說,那狗皇帝是不可能讓外人知道的,若是百姓的輿論煽動不起來,你馬上就會被狗皇帝隨便找個理由處理掉。」江碧桐從適才的難過中醒過神,重新振作起來,同他說道:「如果有百姓保你,那你的勝算便大了,此事交給我去做,你放心去處理你的事。」

有這麼個聰明且能幹的賢內助,何愁辦事不利索?

虞珩看了江碧桐一眼,忍不住湊過去在江碧桐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將她耳邊的碎發往耳後別了別,邊動作邊說:「良王和蘇印的事我也知道了,但是還沒有確切的證據,此事我們貿然說出來恐怕會引起狗皇帝的懷疑,不如讓他自己查。」

「那你躲出來說調查,明天什麼也查不出,那豈不是惹火燒身?」

「誰說查不出的?我已經和肖大人打好招呼了。」

第二天一早,肖承詠先到了御書房,見到了康敬帝。

按虞珩所想,這種事康敬帝會選擇一個相對信任的人,而在他眼裡哪邊都不靠不參與朝局中事的,便只有肖承詠一個。

所以昨夜他把此事安排給肖承詠調查,今早肖承詠便入宮回話了,蔣海不由腹誹,說肖承詠動作實在是快。

「經臣調查,蘇印養的莊子確與良王殿下有關。」

康敬帝眉頭緊皺,頓時怒了,問道:「有什麼關聯,你給朕說清楚!」

莫非他那好兒子和蘇印聯手,打算竄了他的位?這樣想著,康敬帝就覺得胸腔里全是氣憤。

「前不久在京外的道觀中,臣發現了蘇印的行蹤,他殺了一個道士,偽裝成道士隱居在此,貼了假鬍子穿上道袍,不了解的人確實認不出來。不過臣認出他后覺得可疑,又擔心打草驚蛇,所以不敢把消息外露。可臣也是沒有想到,李大都督竟然會知曉此事。」

康敬帝對肖承詠冷笑道:「朕都不知蘇印被你抓了,他在哪知道的?」

肖承詠連忙跪下,誠惶誠恐的說:「微臣該死!微臣並非故意隱瞞皇上,實在是微臣不知蘇印的目的,所以想借坡下驢調查一番。」

「那你查出什麼了?」康敬帝瞪著肖承詠問。

「奇怪就奇怪在這兒,微臣剛著手調查,李大都督便不知從哪得的消息,說蘇印人在臣的順天府,當夜便趕了過來,將蘇印強行帶走。順天府內所有的衙役皆是證明!」

「豈有此理!」康敬帝拍案而起,指著肖承詠道:「你是幹什麼吃的?這種人潛入京城周邊,定是心懷不軌,你知情不報只想著不打草驚蛇,但恰恰又打了草驚了蛇!」

等等。

這話說完,康敬帝自己都愣住了。

打草驚蛇,驚的可不就是李大都督嗎?他為何要深夜出現在順天府?又為何要帶走蘇印?

難道是李大都督也與蘇印有什麼關係?康敬帝這樣想著,重新坐了下來,開始思考良王、李大都督與蘇印的關係。

多思多慮的他,現在已經認為蘇印和良王準備聯手反他了,如今又加了個李大都督。李大都督掌管京城治安,蘇印和他裡應外合,那京城豈不是岌岌可危?

康敬帝語氣陰沉道:「他要帶走便帶走,你為何不攔住?又為何不通報給朕?」

「微臣不敢。」肖承詠照著自己編好的話說:「李大都督用臣家人的性命相要挾,威脅臣不可將此事告知與您,今日臣也是忍不了了,將此事完全與皇上托出,請皇上責罰!」

自己的兒子、臣子接連背叛了自己,而本該弄死的虞珩和太子還好好活著,長生不老葯又沒弄到手,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康敬帝覺得憤怒和無力。

這種情況下,他身邊可用之人不多,當然也就重用起了肖承詠。

「既如此,那倒也是情有可原,可李大都督這麼做實在不對勁。」

蔣海此刻就在康敬帝身邊,他本就是李大都督的人,聽了這些心裡慌了神,不由多嘴道:「許是大都督和蘇印曾經有什麼情誼?若是舊友的話,大都督知曉好友清白,不忍心他蒙冤,為了好友能夠活下去,也就不奇怪了。」

誰料康敬帝冷哼一聲:「李岩此人朕打小就認識,他可沒什麼姓蘇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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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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