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第195章 前世（二更合一）

秦年應了一聲，繼續講了起來。

後面的幾次相遇和前面都大差不差。

除了前一世，她脫力后一時不防備被林念念推進河裡那次。

在秦年的記憶里。

前一世，最開始依舊是他們五個人去一中救林念念。

不過前世那次是最慘的一次。

他們剛去救人的時候，其實是很順利。

他對她動了心。

見狀，秦年也沒再多勸。

就是養了狗的那個超市。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所有人，冷聲說：「晶核都是我殺喪屍弄來的，我想怎麼用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林念念陪著她過了個新年，一直到困的直打哈欠才走。

可那群學生是怎麼說的？

一次兩次。

紛紛懇求司夏，要離開那裡。

他們臉上帶著輕鬆暢快的笑容，坐在江邊聊著什麼。

他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配不上那麼好的她。

－

直到那一天的到來。

雖然很快就清理了喪屍，但脆弱的院牆讓那群學生也不敢待在這裡了。

一直到了臨近過年的時候。

可回來后，卻只看見了一地的喪屍。

久而久之。

秦年只能默默地看著。

一大群喪屍狗，比喪屍更厲害。

司夏：「？」

秦年以為他們被他罵了以後放下了心思。

然後推開了他和那群學生所在的教室門，興奮地看著他們，點名要讓他們當小弟。

最後看著他們除了林念念全部死在喪屍口中。

他本來不想同意的。

後來日子一天一天的過，林念念那群人一直表現的很老實。

也或許更早，在她猶如救世主一般推開一中教室門的時候。

司夏每次殺完喪屍群，都累的沒有繼續搜尋物資的力氣。

不過就算這樣，那群學生依舊沒有歉意，也沒有害怕。

看有了安全的住所，秦年就決定多出去找點物資，讓司夏好好休息。

只是想落實她的期盼。

甚至還有些有恃無恐。

因為下過暴雨。

但隱在暗處的秦年看到了。

看著馬碩活生生被喪屍咬死。

然後連忙去找她。

他們在那個臨時住所待了很久。

然後被一個學生殺了的時候變的吧。

因為司夏顯然更喜歡林念念了，所以秦年當時糾結了很久，要不要告訴司夏他看到的情況。

不過秦年還是決定告訴司夏，讓她小心林念念。

讓原本對他們還有些不滿的司夏徹底原諒了他們。

秦年沒有繼續說下去，最後的記憶回籠后，他看著司夏欲言又止。

這話一出。

秦年明白了什麼。

看著那假惺惺的一幕，秦年開口想說什麼。

秦年想了想。

逼的他們不得不退回了教室里。

那時候的司夏，很珍惜和林念念那群小弟的感情。

秦年找不到機會，就只能替她分擔起搜尋物資的事。

那天傍晚，外出兩天的司夏帶回了很多物資。

司夏並不相信秦年的話。

還順便道了歉。

在司夏的心裡，他大概是比不上林念念的。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只是沒站穩而已，我不是故意推姐姐的。你再說我就生氣了！哼！」

於是秦年只能拚命去搜尋物資，徹底接過了尋找物資的擔子。

看著他們說的那個殺了喪屍的馬碩自信地拿著刀出了住所。

可惜，他去的遲了。

但他沒有並沒有直接出現在他們面前。

哪怕有司夏的保護，他們還是死了一多半人。

也就沒再繼續時時刻刻盯著。

不過就算是流浪，因為司夏的實力，他們也並沒有缺衣少糧。

不過司夏並不接她的話。

指責她自作主張，換了一堆毫無用處的東西回來。

陪著她說話，陪著她過了個小年。

那群學生開始對司夏做小伏低。

卻生生地忍住了。

陪她放了想放的煙花，陪她在一處破爛的房子上貼了對聯，在漏風的窗戶上，貼了剪紙。

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連林念念也是。

「對，謝謝念念幫我們擺脫老巫婆！」

找了大概夠他們一群人吃一個月的物資。

等到他們睡醒后，看到並沒有按照她前一天說的要離開的司夏時。

秦年還記得，出發時司夏的神情。

秦年當下就有些不安。

她笑眼盈盈地將物資全部拿了出來，說要過一個新年。

司夏自然是答應了。

大概是覺得司夏離不開他們。

但她又不讓秦年幫忙一起殺喪屍。

他出發了。

大概是有一次喪屍太多，司夏沒看顧住他們，一隻喪屍衝進了包圍圈。

秦年記憶里最清晰的畫面就是除夕那晚。

順便在暗示司夏兩句，讓司夏送她回家。

她要去準備過年的東西。

他們用惡毒的語言詆毀曾經救了他們又一路保護他們的司夏。

從他們殺完司夏談笑風生到他們後悔的痛哭流涕，一共才過了兩天時間而已。

但司夏不為所動。

甚至過的比那些基地里的倖存者還要好。

他們覺得司夏護不住他們了，覺得他們也有殺喪屍的能力了。

司夏目送著她的背影，眼神十分溫柔。

他們找到了一個還算堅固的房子，準備暫時當做臨時據點休息休息。

用了一天多的時間。

看著司夏從最初的冷臉不搭理，到慢慢的軟化態度，再到最後的恢復笑臉。

奔波途中，那群學生們要靠著司夏保護，越發捧著司夏，不敢再作妖。

她走後，秦年把挑事最嚴重的幾個學生狠狠揍了一頓。

直到看著她笑的越發燦爛的臉，盛滿星河的眼。

顯而易見。

看著他們後悔。

她自己怨恨還不夠，還要在其他學生包括秦年的面前暗示。

他覺得，他能夠護得住救命恩人。

甚至看向司夏的眼神里還帶著嘲諷。

後來他出去了，卻沒有說他看到的事情。

不過儘管沒有說出來，秦年還是決定，等找到機會，就偷偷弄死幾個挑事最厲害的。

那群學生們瞬間慌了。

那一天。

從那以後，林念念再也沒有再在他面前說過這種話。

直到司夏接下來的話。

卻苦於沒有立場。

但快要出去時，不知怎麼，喪屍就突然暴動了起來。

「她終於死了，我們不用再被壓迫，也不用再看她的臉色了，太好了。」

他當時覺得。

他出去，只是記得出去尋找物資時，司夏眼裡的期盼。

他們開始道歉，開始哭，甚至還有人試圖道德綁架。

甚至還說，她有這功夫，還不如去多找些食物和水。

直到有一天，喪屍潮突然爆發了。

他找了個江邊離他們最近的建築躲著，開始聽他們的談話內容。

漸漸的。

因為林念念每次在她殺完喪屍后的貼心舉動，司夏一直很喜歡她，也很信任她，並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

「我錯了，我知道念念你最善良了，不過我們還是要感謝你。」

「哈哈哈哈哈。」

甚至司夏還說：「念念要是真想讓我送她去找她爸爸，她會直接告訴我的。」

於是司夏就踏上了尋找過年需要的物資。

卻見平常對待他們總是親和帶著笑容的司夏，第一次沒了笑。

她開始怨恨起司夏來。

可那期盼，卻在除夕來臨的時候，被毀了個徹底。

讓他們直接死太便宜他們了。

後來，司夏再一次出現了。

司夏徹底忘了過年時候的不悅，越來越信任他們。

她說：「我明天就離開，以後你們愛怎麼過怎麼過，都跟我沒關係。」

這麼想了，他也就這麼做了。

在新年的那晚，秦年說服司夏，帶著她去了很遠的地方。

秦年答應了。

第一次冷臉的結果，就是一群人鴉雀無聲。

就開始改變了對司夏的態度。

她拜託秦年幫她照看一下她的小弟。

林念念沒死成，是被他救下了。

還在那間房間里，用出發前帶著的麵粉和肉，為她包了頓餃子。

她轉身就走。

前一世他們並沒有走福來超市那條路，而是選擇了另一個超市。

反而對著儈子手感恩戴德。

可在退回去的過程中，除了他之外，剩下的史平安幾人為了掩護他都犧牲了。

他們不再鬧事，每次都跟著林念念學著怎麼對待司夏。

尤其是林念念。

她想讓那群小弟好好地過一次年。

不過他們的態度後來還是變了。

他想的是，既然救命恩人不上心，那他多替她注意點就好了。

每天忙裡忙外。

不過因為喪屍太多，他們依舊小心翼翼的，態度變的不是很明顯。

於是秦年沒有出去，他開始偷偷跟著他們。

看著他們亂起來。

甚至還有麵粉和肉。

而在他們附近，是數不盡的喪屍屍體。

出了有喪屍狗的超市，安全了以後，她就開始琢磨著怎麼讓司夏送她找她爸爸。

秦年覺醒了異能，依舊是雙系異能。

他們後來除了到處奔波，幾乎沒怎麼吃過末世的苦，所以以為這個世界哪怕有了喪屍也不過如此。

假惺惺地和她說新年快樂，還感恩她以前的照顧。

但那個時候，他只看到了林念念和那群學生。

狹小的住所外擠滿了喪屍。

他要看著他們痛苦的活，讓他們知道他們失去了什麼后，再殺了他們。

他覺得司夏不會信，也不想掃司夏的興。

但他要救的任務目標林念念很快就答應了他們的請求。

秦年一時怒火衝天，想要衝出去殺了他們。

她並沒有看到，林念念轉過身後，瞬間冷下來的臉和怨毒的眼神。

她覺得司夏只是救她只是想要她的服侍和崇拜。

可從末世開始就被司夏護在羽翼下的那群學生並不滿足。

「可惜她不知道，現在馬碩也能殺。不過多虧了你啊念念，要不是你把她推進了河裡，我們還擺脫不了她呢。」

作為被司夏救下來的人之一，秦年很反感這種挑撥離間的話。

她以一己之力，幾乎殺光了校園內所有的喪屍。

突然聽到自己前世的全新版本，司夏非常好奇結局：「哥哥，你快說啊！小綠茶是怎麼死的？」

可惜沒有機會。

滿目皆是期盼。

那天過後，生活又恢復了新年前的模樣。

他找了很久。

「……」

有樣學樣，其他學生們也跟著祝福起來。

「對啊，就是！她憑什麼老對我們擺臭臉啊！就因為她能殺喪屍嗎？」

從那個超市逃出來后，司夏就帶著他們踏上了到處流浪的路。

那時候的秦年想告訴司夏，她不是一個人。

那是那麼久以來司夏第一次主動來找他，她彎著桃花眼，眉梢眼角全是笑意。

這一切的發生，他沒等太久。

秦年才明白了，為什麼自己不願意看到她期盼落空。

明白自己動了心，但秦年卻不敢說。

秦年當時聽的都很生氣，他剛準備動手。

她帶著虛假的笑容，熱情地抱住了司夏。

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這次路途上的喪屍格外的多，還要保護那群學生們。

再次找到蹤跡的時候，是在一條極深的河邊。

那群學生還沒睡醒。

秦年動了動嘴，敷衍地回答：「被我殺了。」

如果她願意，他可以陪她過年。

於是他們又開始了奔波。

司夏救過他們以後，一直都對他們很好很包容。

他聽到了他們帶著笑意的聲音。

他們很早就回去了。

看著他們離開江邊，看著他們回到住所，看著住所再次被喪屍圍住。

秦年並不喜歡聽到這個言論。

他找到司夏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溜出去的林念念已經在陪著她了。

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也許是在看到她每次殺完喪屍後有些麻木的眼神時，也許在看到是她對他們這群不相干的好時。

所以直白地呵斥了林念念。

對聯，煙花炮竹，剪紙……

他開始替司夏分擔起了搜尋物資的事情。

大概是重生多了，一個人久了，太孤獨了。

司夏突然的冷臉只讓他們安靜了下來。

只是想陪她過個年。

新年第一天。

儈子手被喪屍咬死，太便宜她了。

她有點小聰明，每次都會趁著司夏殺完喪屍，鬆懈下來的時候去陪司夏，會幫司夏按按摩，會誇獎司夏。

因為新年要來了。

又恢復了原本的態度。

他拿不下那麼多，就決定回來告訴司夏這個好消息。

就這麼簡單？

她不信！

司夏還想再問，卻沒來得及開口。

因為秦年又問她：「夏夏，你怪不怪我？」

怪不怪我沒有及時怕他們殺了害你慘死？

怪不怪我那天離開沒有救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