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飛仙涯
第3章飛仙涯
還敢咬她第二回。
小變態從土裏抬起腦袋，眼睛深陷，帶着一圈青黑，小鬼一樣盯着黎書。
很奇怪！
他還是第一次遇見一個沒有靈力卻能時隱時現的女人！
有意思。
小變態眯了眯眼，露出森白的牙齒，像是彎月：「姐姐，我好餓！」
「餓，就是你啃我的理由了。」黎書在風中凌亂地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牙印。
……
他很餓。
權柄金銀換不來通天路，筆墨紙硯亦寫不出拜仙帖。
卻久久沒有聽到回答。
這些人都是前往飛仙涯的。
這樹像是她那個時空的松樹，外皮乾裂，稍微一扣那疊雲紋一樣的皮就落在了她的手心，只是她那個世界的松木是紅褐與黑褐色居多，可他手心裏的卻是銀灰色。
你哪裏有十六的模樣。
小變態只仰著腦袋，裝的可憐兮兮的：「姐姐，我會餓死的。」
「打住，別姐姐長，姐姐短的，姐姐又不欠你什麼，我沒有吃的，你也別想吃我，你要知道，像你這樣小胳膊小腿的弱雞，我一拳能打八個。」
「像你這樣的破小孩，餓死就餓死好了。」
小變態想了想，回答：「它最大的作用，可能是松油吧。」
她靠近聞了聞，也不是松木的味道，有一股她說不上來的味道，淡淡的，不難聞。
小變態期待着黎書的下一句。
否則她還要去打逛犬疫苗！
小變態一把將盒子槍了過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手抓着就往嘴裏喂。
黎書眼神憐憫：「那你真可憐啊。」
他真的快餓死了。
「好！」黎書鬆手。
圓圓的長長的花花綠綠的怪異圖案，他拿起一瓶晃了晃，裏面有水。
自殘似的飽腹方式讓黎書皺了皺眉頭，無語又嫌棄：「行行了行，別演了。」
她一路走來，看見的男女老幼，孕婦，瘸子，瞎子，農民，書生，將士……不論身份，年紀。
黎書順着小變態的目光看去，只見那一片黃沙之後升起了一座樹林的黑影，黑影后升起一座孤涯，陽光投射到那片孤涯之上，宛如一座金壁。
還有一大堆，他從來沒有見過。
她一直都以為修仙要從幼年開始，這些鼎鼎大名的門派也都只收童子。
還好這傢伙沒有咬破。
「那飛仙涯？」
營養不良啊！
小變態揺了揺頭：「沒有。」
他抱着一捆柴火，扔在黎書的旁邊后坐下，黎書將樹枝遞給他，問：「這是什麼樹？」
真吃土啊。
可惜她想多了，周圍人要麼睡着，要麼與人討論，沒有人注意她。
今日一見才知曉，求仙，一不問身份，二不問年紀，只看你是否有仙緣。
她不吃這一套！
小變態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一圈后，一雙爪子開始在土裏翻找什麼，過了片刻，抓起一把枯枝和黃土往肚子裏塞。
黎書扛着菜刀：「你的演出費，很精彩。」
飛仙涯，也稱作入門關。
小變態揺了揺頭，含糊道：「前面就是了。」
「那裏是？」
做完，她還有些做賊心虛的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人注意她。
這時，小變態回來了。
黎書抬起眉尾，驚詫的打量這這位十六歲的小變態。
「松油！」這個她知道。
這和她想像中的不一樣。
短手短腳，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
小變態盯着黎書手裏香噴噴的飯菜，點了點頭。
對社會而言，也算是少了個禍害！
小變態眼裏閃過一絲受傷：「我不是小孩，我十六了。」
聽到這裏，遙遙看過去，只覺得望而生畏。
「哦！」黎書明白了。
天乾柴枯，只片刻那柴堆便燃了起來。
黎書坐在地上，看着他狼吐虎咽沒有半點兒同情：「你說的靈中，離這裏還遠嗎？」
藉著火光，黎書才拿起一根柴火看了起來。
「東海靈中乃是眾仙宗之首，傳說中，靈中位於東海若虛之處，十萬仙山飄逸壯觀，仙人持劍，居海上，百年一度，仙門大開，坐收天下求仙之人。」
見沒見過，不要緊，重要的是可以吃，他的爪子着急地在盒子上搗鼓了一會兒，卻怎麼也弄不開盒子。
小變態掃了一眼，不明白她拿着幹嘛，隨口道：「銀霧松，在靈中很常見。」
非常餓。
小變態沒有回嘴，只當做聽不懂她是諷刺的樣子，呸呸呸地將嘴裏的沙子吐了出來后開始在袋子裏翻找。
小變態被砸了滿頭卻沒有生氣，含着泥土朝着黎書笑。
說完，小變態還認真想了想，他是十六吧！
好像是的！
松樹都是有松油的。
這麼狠！
他塞了一把進嘴裏艱難的咽下去后又抓了一把往嘴裏塞，不一會兒嘴裏就裹滿了鮮血。
黎書看的口瞪目呆。
看樣子，從小也沒過過好日子。
這都是她剛隨手裝進來的，真是便宜他了。
飛仙涯便如那海市蜃樓，百年出現一回，金光維持三日，三日後飛仙涯便會消失，再次出現，便又是百年。
就是她的進貨商啊！
黎書不情不願的變出一袋子的東西扔他頭上。
什麼意思？
就是表面上同情？
「姐姐…」
「飛仙涯就是進入靈中的最易之途。」
她小時候和爺爺生活在鄉下，爺爺會帶着她去山林里找松油去賣，據說是藥材。
這袋子很奇怪，他從來沒有見過，裏面的東西也很奇怪。
「等等，你一直在說靈中，這靈中究竟是個什麼地方啊？」
「銀霧松。」黎書重複了一遍，刨根問底：「有什麼作用嗎？」
「飛仙涯？」
「我給你吃，你得回答我的問題。」黎書見狀，將盒飯搶了過來，揭開蓋子遞給他：「可以嗎？」
鮮血混著泥土被咽進肚子裏，痛苦卻飽腹。
還有一個圓圓的透明的盒子，被一層透明的東西蓋着，裏面的有菜有飯。
夜裏，飛仙涯不遠處的樹林中一團一團的火快要將整座樹林點燃了，黎書覺得這時候如果有啤酒飲料小燒烤一定能大賺。
「飛仙涯。」
黎書撿了些樹枝和干葉子堆在一起，擋光藉著陰暗悄悄拿出打火機飛速點燃后收起來。
「你沒開玩笑吧！」
能夠消腫止痛，抗菌消炎之用。
重新改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