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尋仇?

第172章 尋仇?

第172章尋仇?

等姜禮一行人到達大殿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不知道為什麼,那兩個穿着制式服裝的人臉色十分難看。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就是這次前來的兩位審查員,這位叫夏傑,這位叫陳海,然後這位是評議員田文彬。」

張玄笠笑盈盈地介紹。

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姜禮還是友善地見了禮。

田文彬倒還算和善,但夏傑和陳海卻嘲諷似的冷哼了一聲。

這讓姜禮皺起了眉頭。

來者不善啊。

雖然幾個前輩都早早提醒過自己,這些人就是奔著找麻煩來的,但確實沒想到居然連演都不演,表現出的敵意會這麼明顯。

「哦對了,我稍後還會有一個朋友拜訪。」

張玄笠突然說了一句。

夏傑聞言有些不滿:

「審查這樣的大事,怎麼能讓外人旁觀呢?」

「怎麼?我好奇,來看看都不行?以前又不是沒當過評議員。」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眾人循聲看去,是一個穿着簡陋,膚色黝黑的老農模樣的人。

姜禮卻是一眼就認出了來人,這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左子桓手下救過自己的洪天。

「洪天師傅?」

「好久不見。」洪天笑着和姜禮打了個招呼。

只是可能是由於洪天總是一臉苦相的緣故,這個笑容比哭還難看。

「你怎麼會來這裏呢?」姜禮有些好奇。

洪天笑而不語,只說:「我和夏傑跟陳海有舊。」

姜禮將信將疑地看向那兩人,只見他們的態度的確跟面對張玄笠和姜禮等人時不一樣。

不過他們雖然態度緩和了些,但反應絕對算不上友善。

「洪師傅,何必來蹚這塘渾水呢?」陳海似乎正勸說着洪天。

姜禮在一瞬間明白了什麼,看了一眼張玄笠,低下頭陷入沉思。

洪天,是張玄笠找來的。

「可別亂說,我就是偶然路過,聽說你們都在,便來看看。」

洪天找了把椅子坐下,樂呵呵地說:

「兩邊都是我的舊友,判決可得公正些啊,否則我就不好做人了。」

夏傑心中腹誹:你不來不就能做人了?

張玄笠此時也已經退到姜禮身邊坐下,手肘碰了碰姜禮,低聲道:

「我也只能幫你到這一步了,希望看在洪天的面子上,他們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姜禮有些感動,可是單從他們規勸洪天的話來說,姜禮卻能明顯的感覺到,這些人對自己,或者說對修行界的敵意實在太大了,就算洪天在給自己撐場面,或許也不能改變他們的態度。

就在這時,田文彬沉聲說道: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

審查的過程公正公開,並不反對有不相干的人在場觀看。

不過該遵守的規矩還是得遵守的,希望不要隨意說話攪亂秩序。」

靈樂看向身邊的靈風:「聽到了嗎?說你呢。」

靈風瞥了一眼靈樂,一言不發。

這廝仗着方丈寵愛,在少林寺就不幹人事,跟他爭論就像是被狗咬了反過去咬狗,不值當。

接下來,田文彬開始宣讀姜禮的罪行。

姜禮對這樣的場景總有種莫名的既視感,直到他終於想起在什麼地方見過這樣的場景,表情一時變得有些古怪。

這特么不是法院審案子嗎?

壞了!自己一生坦蕩,當了大半輩子警察,居然成被告了!

很快,田文彬就將文件中的內容念完,直視姜禮:

「你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姜禮搖搖頭:「沒有了。」

「那有什麼質疑的地方嗎?」

姜禮沒有看苦凈和道緣:

「的確有不實的地方。」

「什麼地方?」

「我不是無故殺人,而是因為這些人迫害我的摯友在前,所以才報仇,而按照條約,報仇是不在其中的,不算毀約,更不應該受罰。」

姜禮平靜地回答。

「那你具體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姜禮就將給苦凈說過的版本更加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遍。

當然,在姜禮的敘述中,着重突出了報仇的重點,對其他內容絕口不提。

同時申明自己剛修鍊不久,對於聯盟和官方定下的條約毫不知情。

夏傑終於忍無可忍:「胡說八道!我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你隨便說的人,更何況就算真的有,誰知道是不是死在這些人手裏。」

姜禮對此表現得很坦然:「我所說句句屬實,不相信的話大可以派人調查,看看是不是有我說的這個人死在他們手裏。

我先前對於這樣的規定並不知情,所以我自然會使用能夠使用的力量去報仇。

沒道理我有槍卻要將其當作棒槌來用。」

「那麼多年了,誰能查清楚?」

夏傑有些不耐煩,他來是為了定罪的,又不是為了辯論。

「那就是你們的問題了。」

姜禮聳聳肩:

「你們連我殺了這些人都能查出來,別說這麼一件小事查不出來。

別搞錯了,你們要給我定罪,是你們來找證據證明我有罪,而不是我去找證據證明我沒罪。」

夏傑是個莽夫,純粹是因為修為夠高,又是官方養的人,所以才能當上審查員,所以姜禮這一番有些饒口的話一時間讓他有些迷糊。

「強詞奪理!」

「這就叫強詞奪理?」

姜禮有些不屑,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就被派過來,可他剛想解釋這個道理,就看到了田文彬淡笑的表情。

但那表情,落在姜禮的眼中,卻更像是一種戲謔,而且這不是針對一直大吼大叫的夏傑,而是姜禮。

姜禮心中一緊,想到了些什麼。

田文彬是跟夏傑陳海一起來的,作為中間人主持,他對於夏傑的咄咄逼人沒有制止,看夏傑逼問自己,甚至像是事不關己似的看熱鬧

姜禮想到這裏,當即對夏傑冷笑:

「那我說你昨晚在來的路上睡了一頭老母驢,哦不對,睡了個騾子吧。」

夏傑一聽,人都要氣炸了:「再敢亂說我現在就帶你回去關押!」

姜禮不以為然,看向左右:「他急了。」

苦凈和道緣有些擔憂,他們只知道這兩人來者不善,卻沒察覺到所謂的中間派田文彬的態度。

而姜禮看了看田文彬,若有所思。

這田文彬,不應該是聯盟和官方兩方共同推舉出來的雙方都信得過的中間人嗎?

可為什麼.

這次的審查.只是走一個過場?

這時,陳海皺眉道:「姜禮,話不能亂說的,你有什麼證據嗎?」

可剛說完,陳海便是一怔。

「明白了吧,我說他睡了驢,但我沒有證據,所以我是在胡說,除非我能拿出證據來證明,才需要他來辯解。

就像現在,你們說我在胡說,但是我能說出我那位摯友的名字,死的時候的年紀,以及是怎麼死的,又是死在誰的手裏。

那你們要定我的罪,首先就得證明我在說假話。」

姜禮的思路清晰,讓夏傑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反駁。

可姜禮並沒有半點輕鬆,依舊看着田文彬。

他現在只希望,這位莫名其妙對自己抱有敵意的中間人能要點臉。

但如果他硬要把姜禮票去坐牢,其實也沒有絲毫辦法。

「兩位有什麼看法呢?」田文彬老好人似的問苦凈和道緣。

「我認為」苦凈斟酌著說:「姜禮說的有道理,如果是私怨,就不存在故意毀約的意圖,況且他說他對這項約定並不知情,所以不知者無罪,我個人是傾向於他是無辜的。」

田文彬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又看向道緣:「道緣你呢?」

「和苦凈一樣。」道緣拿起茶水喝了一口。

「原來如此,我剛剛聽你說,你修鍊不久?可是我看你的修為已經直逼地級了,真的只是修鍊不久嗎?」

田文彬又問姜禮。

姜禮點點頭:「其他人你們可能信不過,但是洪天師傅可以給我作證。」

洪天當即說道:「他兩月前剛剛築基。」

見洪天都這麼說,夏傑和陳海對視一眼,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田文彬倒是撫掌笑道:「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此言一出,夏傑和陳海目光一凝,均是看向田文彬,眼神中有淡淡的警告之意。

姜禮見狀,更是確定了心裏的猜想。

絕對有貓膩!

可田文彬接下來的話卻讓眾人都是有些意外。

「現在大家各說各理,我看這事兒也不急,不如先上報詳情,讓人去看看究竟是不是姜禮說的這麼回事兒吧。」

休庭了?

還要二審?

姜禮有些疑惑。

還是說這田文彬聽說自己是天才,起了愛才之心?

也不對啊,非親非故的,不至於。

「唔,我有些事情需要私下於姜禮做個確認,稍稍佔用個幾分鐘應當沒關係吧?」田文彬看向左右。

夏傑表情一沉,似乎想說什麼,但被陳海攔住:「田老作為評議員,我們自然是信得過的,不過還請田老記住自己的使命,不要因為無關的事影響自己的判斷。」

陳海將『使命』二字說得很重,彷彿在提醒田文彬。

苦凈和道緣也是沒什麼意見:「我們也信得過田施主。」

姜禮更沒什麼意見了。

在他看來,說不定自己有說服田文彬給自己投票的可能。

見兩人出了大殿,靈樂急忙戳了戳張玄笠。

張玄笠好奇地看向靈樂:「怎麼了?」

靈樂一臉神秘:「我聽說求人辦事的時候要給好處的,現在是最好的機會,你們天師府有什麼好東西,趕快拿出來送過去啊。」

張玄笠臉一黑:「誰教你的?」

靈樂有些焦急:「這不重要,快去準備吧,也就是我是個和尚,貧僧貧僧,自然貧窮,身上沒啥好東西,不然我就直接給我好兄弟化蠟了。」

張玄笠什麼也沒說,直接拍了拍苦凈的肩膀:

「你家師侄教我賄賂呢。」

下一刻,大殿裏就傳出了哀嚎聲。

殿門外的姜禮下意識回過頭去,好奇靈樂這是又幹啥了。

就是這麼一剎那的走神,姜禮周圍的空間竟然在一剎那陷入了凝滯。

就連在空中滑翔著的飛禽,居然也定格在了空中。

姜禮一愣,下意識回頭,只見田文彬竟然脫掉了上衣。

這讓姜禮一臉驚恐。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潛規則?

「草!你想幹嘛?」姜禮後退兩步,雙手抱胸護住了自己。

「不要緊張,當然,緊張也沒用。」

田文彬不似在殿中一般沉穩和善,此時的他一臉狡詐,活像是漫畫里的上司和班主任。

「這周圍都是我的結界,沒人能察覺,他們只能看到我們在此談話,就算靠近,也察覺不到異樣。」

姜禮警惕地注視着他:「你究竟想如何?」

「我剛剛說的並不是假話,我確實有話要對你說,只是不能讓別人聽到,不止是大殿裏的人,還有一直關注我們的那個老道士。」

姜禮一驚,這是在說張鴻沖?

田文彬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姜禮這才發現,他脖子上掛了一枚圜錢。

這是展示自己的掛飾?

為什麼要脫衣服呢?

姜禮表示不理解。

田文彬笑吟吟地詢問姜禮:

「眼熟嗎?」

說完,好像是怕姜禮看不清楚,特意將圜錢取下來扔給姜禮。

姜禮接過圜錢,仔細查看。

別說,這還真有些眼熟。

而下一刻,姜禮猛地抬頭:「你是來報仇的?」

這模樣的圜錢姜禮見過,在秦嶺地宮,那個被姜禮弄成人渣的地級強者身上就有這樣的東西。

但不同的是,那枚圜錢上刻的是『酉』字,而田文彬身上這枚,刻的是『丑』。

他們是一夥的!

「酉果然是你殺的,先前他們告訴我我還不相信,既然兩個月前還是築基,現在就已經是這樣的水平,那計劃或許可以改一改了。」

姜禮沒有說話,他背在背後的左手悄然聚集起靈氣,但這次並不單單是黑色的靈氣,其中還夾雜有紫芒。

他一上來就打算動用全力。

可田文彬像是早就察覺了姜禮的小動作,嘴角微微一揚,下一秒,姜禮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一般,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做個交易吧?你取代酉,我免去你的牢獄之災,怎麼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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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詭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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