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段甜蜜的過去(3)

第20章 有段甜蜜的過去(3)

第20章有段甜蜜的過去(3)

「嗯?」尤然裝得很天真地笑,「對哦,你這個主意不錯,這次我邀請一次,下次你邀請一次,這樣就扳平了。淺淺,你怎麼這麼聰明?」尤然立即在她臉上狠狠「啵」了一口,「獎勵你的。」

「你耍無賴!」

尤然翻身下來,把她抱起,甜蜜蜜地說:「下次你邀請我的話,只要說『你幹嗎』就行了。好了,我困了,睡覺吧。」他說睡就睡,直接閉上眼不說話。

沈淺窩在他懷裏,吹鬍子瞪眼……

夜深人靜的時候,沈淺感到有溫熱的柔軟淺啄她的額頭,柔柔地呢喃:「淺淺,對不起。」

這天是個很重要的日子,也是游輪的終極任務,秦昊與於橙的訂婚典禮。訂婚典禮安排在晚上七點,屆時會以煙火為引,煙花在夜海上開放,也便是典禮的正式開始。

典禮開始前的準備自然是折騰人的。然而在388室里,有兩人並不覺得這天有什麼不同。沈淺起來的時候,尤然已經睜着眼,一臉笑意地看着她。

「你什麼時候醒的?」

「有一陣子了,你性子變了這麼多,這睡覺不老實的習慣卻沒改。」尤然莞爾一笑,從衣櫃里為她挑了件簡便的T恤。

沈淺沒接,她東張西望,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別找了,我昨天脫的時候不知道塞哪兒去了,我記不清,你更記不清。」尤然笑道。沈淺腦子又一次沖了血,她本想爬起來,從衣櫃重新拿一件,尤然卻按住她,「現在都快中午了,晚上得去參加宴會,那件禮服是開領,你那些胸罩都不能穿,得穿隱形胸貼。」

沈淺見他一派風輕雲淡的樣子,嬌嗔一句:「你真好意思。」

尤然直接坐在床旁,拿起衣服就往沈淺頭上套,一副爸爸照顧女兒穿衣的慈祥樣:「先將就穿着,待胸貼送來,再換上。」

沈淺很不好意思,臉紅地點頭。

他們出了卧室,廳里餐桌上已經有早餐。沈淺愣了一愣:「你叫的?」

「嗯。」尤然拿起餐桌上的白開水,遞給她,「先清清胃,等下再吃。」沈淺心中一熱,尤然還真是體貼,她雙手捧著溫熱的白開水喝了幾口,溫水直接下到胃裏,潤得胃很舒服。

尤然的臉卻是面無表情的。他一手叉著幾塊小糕點送在嘴裏,心不在焉。沈淺見他這樣,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了?感覺你有心事啊。」

尤然抬起眼瞼,幽深的眸子裏窺探不出任何東西,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淺淺,今晚,我要把你帶入我的圈子裏,不準拒絕。」

沈淺愣了一愣:「你擔心我不肯去?」

「不是……」尤然嘆息,「我怕你的出現,會嚇到人。」

「……」沈淺扁扁嘴,「我長得有那麼恐怖嗎?」她又細細想到自己一個特色,臉色一下子緋紅起來,「難不成,我的胸會把人嚇到?」

尤然哭笑不得,揶揄地說了一句:「首例胸大無腦患者居然矇混進船,還把我這位少爺拐上床,這不嚇人嗎?」

沈淺大怒,拿一塊小糕點當武器朝他扔去。

沈淺從卧室走出來,一身高貴的咖啡色晚禮服合身地貼在她身上,把她玲瓏別緻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尤然正在淺酌一杯茶,由於沈淺閃亮出場,他的目光成功被吸引住,眼睛成半眯狀態。

有人常說,有錢人最喜歡用錢來顯擺,這話確實不假。沈淺雖然在船上住了很多天,但是常常拘於自己的房間,並沒有注意這豪華遊艇的奢華。沈淺挽著尤然的手臂,朝主辦大廳走去,路途不算近,但柳暗花明又一村,等她終於到達目的地,看到廣闊的超大型大廳,牆壁上貼著閃閃發亮的鑲金壁紙,高高的天花板上懸著複雜形狀的玻璃吊燈,大廳里還聚集著各色名流時,沈淺知道了什麼才叫氣勢。

沈淺的身子突然僵硬起來,因為她見到了那個男人,身形筆直,刻板的笑容,眼裏沒有任何情愫,他正不苟言笑地站在一旁。她來這座城市,只是想看看這個男人,可萬萬想不到,他們會在這樣的場景相見。沈淺覺得,這個男人比照片上還要刻板嚴肅。

尤然似乎察覺到沈淺的不一般,他順着沈淺專註的目光看去,略有些驚訝,不知道沈淺為何這麼專註於天陽。

於天陽正在招呼來客,於橙走過來,她今天著一身雪白的小洋裝,頭髮也挽了起來,頭髮上簪了一支別緻的簪子,她挽著於天陽,甜甜地說:「爸爸,媽媽怎麼還沒來?」

「你也知道,你媽最愛打扮。」於天陽四周看了下,「秦昊呢?」

「昨天找他就找不到,不知道死哪去了。」於橙看起來很不想提到秦昊。於天陽突然板起臉來,「以後結了婚,不準這個態度。」

於橙訕訕一笑,目光望向別處,正好看到站在門口在看他們的尤然,她眼睛亮了些,可注意到尤然旁邊的沈淺時,她的臉色立即垮下來,怨恨地看了過去。

於天陽順着她目光看去,見是氣宇軒昂的尤然,不禁對於橙苦笑:「這麼多年了,還放不下?」

「放下了,只是不甘心,爸,你看尤然身邊的那個女人。」於橙幽怨地說,「她叫沈淺。」

於天陽順便看了一眼,只見她也正看着他,目光看起來很複雜。於天陽隨口說:「沈淺這個名字很熟,哪聽過?」於天陽想了想,不禁一愣,「然然的初戀?」

於橙咬牙,不說話。這時,於橙的姐妹都走了過來,她也就跟着去玩了。於天陽多看了沈淺幾眼,沈淺立即把目光收回看別處。

尤司令和秦政這時才進來,秦政拄著拐杖,走路不是很靈活,他先看了下大廳佈局,對這裏的設施很滿意,然後對尤司令說:「老尤,下次然然結婚也在遊艇上辦吧。」

尤司令訕訕道:「爸,你不是不知道尤然那孩子……」

秦政卻道:「然然不是把眼睛治好了嗎,還沒想開?要不這樣,學老陸家那樣,把孩子送出國,回來說不定就想開了,帶着媳婦兒回家呢。」

「尤然跟陸子昂不一樣,尤然性格比較內向,不愛與人打交道。」

「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他從小到大,你也沒好好盡過父親的責任,他媽媽去世以後,才十二歲的他就單獨出去住在那舊宅里,你也不聞不問。等他好不容易找個心疼他的女朋友,你硬給拆散了,你說……」

「爸,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種勢利的人,那次真是一場誤會。」

「你確實比老陸好得多,說起來老陸和子昂還沒和好吧?」

「是啊。」尤司令點頭,目光朝四周看了看,卻見他自家兒子已經來了,不過他旁邊怎麼站了個高挑女人?尤司令多打量了幾下,瞳孔驀然收緊,倒吸一口氣。

「耶?然然旁邊有個女人?還挽著然然呢。」秦老爺子大喜過望,杵了杵一旁發愣的尤司令,見他半天沒反應,轉頭看他,「你怎麼了?」

「沈淺?」尤司令一直盯着沈淺看,只見她眉目含笑,一如當初他第一次見她一樣。

尤司令第一眼見到沈淺,其實是喜歡的。他還記得尤然把她帶回家那天的情景。那天是個炎熱的夏天,沈淺來他家,上身穿着一條很普通又簡單的緊身T恤,下面穿着超短熱褲,踩着半新不舊的拖鞋。

沈淺來之前,尤然已經跟他打了招呼,那時他很氣,人才丁點大,就早戀?他氣得要死,拿出皮帶就是抽,尤然也不躲,硬是挨完鞭子,說:「明天中午一點我帶她過來,希望爸爸客氣點。」

他氣得渾身哆嗦。只是見到沈淺的第一眼,他卻並不討厭這個勾引他兒子的女孩。然而他萬萬沒想到,她一進來,見到他,就拉着尤然到他面前,激動地說:「尤司令,是我要跟你兒子談戀愛,你要是不爽,打我就是了,你不知道尤然皮膚受傷以後很難好嗎?」

「淺淺。」尤然在一旁拉扯着她,沈淺卻瞪了他一眼,「上次你摔傷,本來很容易好的傷,結果成什麼樣了?化膿爛了,到現在還有傷疤。」

尤司令眯起眼,看了下尤然,他手臂上有很多傷口,不過大多數已經處理好了。

「你就是沈淺?」他問了句。

沈淺性子雖然莽撞,但在家長面前,她還是有些分寸,她點頭,很有禮貌地說:「叔叔你好。」這點禮貌與剛才的莽撞,他只能說是出於對他兒子的保護。

對於尤然,他一直心存內疚。他是烈性子,而他現在唯一的兒子性格太溫潤,就好比火與水一樣不相容。

可在沈淺這裏,他發現水和火是可以共存的,尤然對沈淺的縱容,沈淺對尤然的撒嬌。其實他一直不討厭沈淺,至少讓他知道這個兒子現在很好。

只是一場誤會,毀了他兒子,也毀了他們的父子關係。

有人說,初戀是最美最純粹的感情。但對於沈淺而言,她是把她這一生的感情都用在她與尤然的初戀上。

沈淺很早就聽說過尤然,早在她初中的時候。

沈淺的媽媽常年在外地,一般是雇個保姆來看管沈淺。不過保姆能幹什麼?只管吃住,其他的一概不管,那個時候沈淺十三四歲,處於叛逆期,愛玩,性子又野。

初一開家長會的那天,沈母依舊不能趕過來開家長會,沈淺只好自己去參加家長會。她故意去得很晚,只想等到將近結束的時候,再殺進去,那個時候老師肯定為了想早點回去,隨便就放過她了。

她到了校門口,看見一群人在圍觀一輛車,沈淺以為會是什麼好車,她扒開人群看去,發現不過是輛半新不舊稍微上點檔次的車。

「爸爸,這就是A軍區尤司令的公車嗎?」問這話的是與沈淺一樣的初一新生。

「是啊。」

另一頭圍觀的大點男孩子說:「難怪尤然會當上學生會主席呢,他成績又不是最好的。原來是賣他爸爸的面子。」

沈淺聽得懵懵懂懂,只知道一個叫尤然的人能當上學生會主席是因為有個司令爸爸。

這是沈淺第一次聽說尤然。

後來初一這一年裏,她聽到尤然的次數越來越多。比如文藝匯演上,那個高高瘦瘦,頗受女孩子歡迎的美少年,名字叫尤然。再比如,學校有一位學生獲得市裏油畫比賽特等獎,那人叫尤然。再比如,情人節的那天,她班上的班花給初三的學長寫情書被果斷拒絕了,那個學長的名字叫尤然。

沈淺想,這個叫尤然的男孩可真是風雲人物。

但是與她沈淺無關。

聽了尤然一年的事迹,最後一個是他們這個初中進市裏重點高中的有七十個,分數最高的人是尤然。這在學校引起一陣議論,因為平時,尤然從來沒有第一,甚至沒有過前五。

這給了大家一種鼓舞。沈淺其實很想成績好,偏偏力不從心,她不受老師重視,心裏難免越來越自卑,更不想學習。經過尤然這一事,她也開始上進起來。終於在中考那年,她也上了市裏重點,雖然她的中考分數是卡在這市裏重點高中的分數線上。

在中考以後,沈淺的媽媽才從外地回來,她媽媽對她說,我不走了,陪你把高中讀完。只是在中考後的那個暑假,她家裏來了個哥哥,長得很白凈,嘴角總是帶着靦腆的笑。

她媽媽喚他,尤初。

那個哥哥喚她媽媽,阿姨。

沈淺不清楚這個男孩是哪裏來的,她有些排斥常常來她家玩的這個男孩。但這個男孩卻總是刻意去討好沈淺,但沈淺脾氣倔,即使有時會心軟,行為上還是不肯和他好。

有很多次,沈淺想問她媽媽,這個男孩到底是誰?他怎麼那麼喜歡往她們家跑,而且一待就是很長時間?

她媽媽說:「她是我姐姐的兒子。」

姐姐的兒子用得着這麼親熱嗎?沈淺很疑惑,有一次那個男孩又來了,沈淺把他堵在門外,非要問個究竟。尤初的臉憋得通紅,他說:「跟阿姨在一起,我就想到跟媽媽在一起的時候。」

沈淺不高興了,因為她平時也很少跟她媽媽在一起,憑什麼難得回來的媽媽又給別人霸佔了!

沈淺心裏一百個不願意,偏巧那天她媽媽看見她堵著尤初,狠狠罵了她一通,然後就把尤初領進了屋。事後,她媽媽找她來談話,說:「你和尤初是同病相憐,你們應該互相照顧。」

沈淺不理解。

後來,因為一次街上偶然的相遇,她知道了尤初的來頭。她看見他從那輛她熟悉的汽車上下來,那輛汽車她認得,尤司令的。她聽到尤初對車裏面的人說:「爸爸,我走了。」

原來,尤初的爸爸,是尤司令?

沈淺更加不能理解她媽媽告訴她的話,她和尤初同病相憐在哪裏?他有爸爸,而她從來沒見過她的爸爸。沈淺把這個疑惑埋在了心裏,她想自己去挖掘。

尤初是高三畢業的學生,他準備考航空軍校。因為他身體不太好,暑假裏他幾乎每天背着行囊去體育館練習,然後順道去沈淺家坐坐,再回家。

沈淺本來就閑,在那個暑假裏,她幾乎是每天跟在他後面,觀察他的動態,挖掘「同病相憐」之處。終於,她發現,他的生活裏面只有一個爸爸,剩下什麼都沒有,而她,她的生活中只有媽媽,剩下什麼也都沒有。

這就是同病相憐嗎?沈淺不知道,但是在她發現這點以後,對尤初的態度就好了很多,稱呼也從「喂」改成了「哥哥」。

沈淺以為,她以後的高中生活會多姿多彩,媽媽在身邊陪着,有個以後當飛行員的哥哥來吹吹牛,這樣真的很不錯。

但沈淺沒有想過有這麼一句話:計劃往往沒有變化快。

那天尤初自她家走後不久,沈淺在收拾屋子的時候,發現了他留下的錢包,裏面除了一些錢外,還有身份證和一些卡,沈淺正猶豫要不要送過去,她媽媽正好走過來看見了,便叫沈淺把東西送過去。

沈淺應了一聲,提腿就去追尤初。

在一個馬路邊上,沈淺遇見了尤初,還有那個她以後的初戀——尤然。

尤初和尤然在爭吵,不知道事端因什麼而起,她只聽見尤初說:「弟弟,我知道我對不起你,要不是我的存在,你也不會……」

「夠了,你別把自己抬得過高了。」尤然推了推他,冷著臉朝着馬路的另一頭跑去,然後他叫了計程車,離開了。沈淺走過去,拉住他:「哥哥,怎麼了?」

「有危險,你幫我打110,說華星路建築工地上會有群毆,我先過去一趟。」尤初二話不說,橫穿馬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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