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腹背受敵 新皇登基

第一百三十一章 腹背受敵 新皇登基

聲大雁的悲鳴之聲橫掃過天際,帶來悠遠綿長的沉痛。

天澈看著天際不斷翻湧的烏雲,心口處傳來一陣緊密的疼痛。猶記得當初娘親離開的時候,就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如今這種感覺再次來襲,心裡頓時升騰起不好的預感。

千軍萬馬之中,他飛身而起,帶著花爾錦從容嘯天的眼皮下面飛走,可是即便驗證了花爾錦的安全,心裡的那絲抽痛,還是久久的縈繞在心間。

「你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對?」花爾錦看著天澈倨傲的側臉,面色蒼白,毫無血色,不由擔心的問道。

「你放心,既然那場大火燒不死我,我就沒那麼容易會死!」天澈的眸光輕瞥了花爾錦一眼,而後帶著她,策馬奔騰在花溪谷里,任由風從身邊肆意而過。

花爾錦知道天澈是在說那場花田起火的事情,因為在他的潛意識裡,他認為是花爾錦放棄了他,其實他不知道,這背後還有另一種苦衷,無以言說。

「那你的血毒?」花爾錦的眸中閃爍著破碎的光亮,看著天澈捂著胸口似乎疼痛的樣子再度詢問。

「我說了,我沒那麼容易會死,你還是想著如何顧好自己的安全吧!」天澈強忍住心裡沸騰的感覺,語氣不善的說著。說來也是奇怪,之前血毒爆發的次數很頻繁,可是現在,他居然連一點跡象都感覺不到,殊不知,處子之血,竟然有著解血毒的功效。

馬在一處僻靜的地方停了下來,花爾錦看著天澈,有些不明所以,卻被天澈直接扔下了馬,砸落一地的塵埃。

「你就在這裡待著,到了明天,應該就可以離開。去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了!」天澈的眸子里隱約一絲不舍。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這一去,還能不能回來,更不知道,曾經期許的未來,有沒有來到的那一天!

「那你呢,你這是要去哪裡?」花爾錦看著天澈準備離去,不由快速的一把拉住韁繩,而後眸帶一絲擔憂。

「我去哪裡,應該還不用向你報告吧!記住,今天之內。都不要在谷內任意走動!」天澈說完,狠夾了一下馬肚子。而後徹底的消失在花爾錦的視野之中。

屍首隨處可見,整個花溪谷都瀰漫在這一場戰爭之中,不少士兵死的死,傷的傷,可是他們沒有一個放棄抵抗,即便是流干身上的最後一滴血,他們都要守候好自己的家園。

「谷主。你怎麼親自迎敵,這裡很危險,據說還有地方的後援部隊,你趕快撤退吧!」一個殺敵的花溪谷衛兵看到了天澈,不由連忙過來,緊緊勒住天澈的韁繩,示意他撤退。

「你們可以,我為什麼就不行!」天澈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絲狠絕,當然。這是留給那些入侵的敵人的。他搖了搖頭,衛兵連忙鬆開了自己的手,眸帶激動的看著谷主勇猛殺敵。

果不其然,地方的後援部隊很快就趕到了,他們不僅擁有一批優秀的弓箭手,還有大量的用毒高手。他們一抵達花溪谷,便在花溪谷的各個主要部位放火殺人,甚至使用毒來解決生命。

看著遠處的熊熊大火,花爾錦按捺不住內心的擔憂之情,此時她想起了天澈那最後一眼的不舍,說什麼也不要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裡,既然這是必經的劫難,那麼,就讓她陪著他一起度過。

剛剛走出沒有幾步,花爾錦便察覺有異,手下意識的摸向腰間的武器,還沒有來得及出后,便覺得頸后一疼,花爾錦只覺得眼花繚亂,轉瞬間便跌倒在地。

「既然花溪谷不安全了,我還是遵循主人的意願,送你離開這裡吧!」血狐一臉凝重之色,看著倒在地上,面色淡然的花爾錦,輕聲說道。

一時間,毒煙滿布,大火四起,熊熊烈火燃燒,遍地哀嚎之聲。當一切雲霧散去,當一切終歸於平靜,花溪谷已然是一片狼藉,而滿地的死屍,更是散發出腐臭的氣息。

自此,神秘的花溪穀穀主一夕間消失,從此沒有半點音訊。

肅穆的皇宮,如同死寂一般,花園裡獨自盛開的花朵,芳香依舊,卻不見故人所在。

伴隨著疾步而來的腳步聲,躺在床上的人幽幽醒轉,可是他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如同一張蒼白的紙,當嘴碰觸到苦澀的葯汁,他這才抬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沒有一會兒,外面便再次響起腳步聲,與前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的腳步顯得遲疑而沉穩,似乎踏出的每一步都表示著一種決心。

「是你?」天瑞看著走進來的侍衛雲澤,他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事已至此,都不是我們想要的那一種結果,可是國不可一日無主,我來,便是請你擔此重任。」雲澤的話語里有一絲懇求,更多的是沉重。文錦帝的離去,天澈的下落不明,讓他突然間沒有了方向感。

「你知道的,我心不在這座皇宮,我…」天瑞一邊說著,突然便想起了父皇臨走前的那一句話,他說,請求他守護好,是守護好這座江山嗎?

「你身為皇子,你別無選擇。」雲澤說完,竟是轉身離去,他也只能說到這裡,其他就看天瑞自己心中是作何感想。

新皇登基的時候,天下大赦,百姓們歡呼雀躍,而新舊勢力的抗衡,也開始告一段落。

這天,新皇天瑞正在御書房裡批閱奏章,雲澤眸色淡然的走進,而他的手中,拿著一枚晶瑩剔透的碧玉,看起來價值不菲。

「皇上,宮門之外,有一女子拿著此物求見。」雲澤將手中的碧玉交到天瑞的面前,總覺得這塊玉從哪裡見過,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眸子盯著那塊碧玉,天瑞心中瞭然,那是雀荷郡主一直隨身攜帶的,只是那場動亂之後,雀荷郡主,隨著他們的整個家族都毫無一點訊息,而今…

「你帶她來見我。」天瑞總覺得這其中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當初天尉帶兵逼宮的時候,雖然他已經生擒了其中主要將領,可是,他在那些人當中並沒有看到雀荷郡主的父親。

領命而去,雲澤走出沉重的宮門之外,那個瘦弱的身影還在那裡低頭不停的徘徊,看到雲澤走過去,眼裡升騰起一絲欣喜,而後幾步迎了上來。

「怎麼樣,皇兄答應要見我了嗎?」女子有些著急的拉著雲澤的手臂,而後急切的問道,要知道當她蘇醒過來的時候,才知道,早已經變天,而曾經的皇兄天瑞,也已經成為了九五之尊。

「你跟我來!」有些不耐的將女子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拿下,雲澤僅是輕瞥了她幾眼,眉宇之間依稀可見雀荷郡主當初的神態,只是最初的那抹飛揚跋扈,早已經隨著時間的磨礪,而變得若有若無。

一路走去,還是曾經熟悉的一切,可是心裡卻泛起了微妙的差異之感。雀荷看著走在前面長身挺立,清俊不凡的雲澤,很快又將眸光收斂,專註的看著腳下的路面。

帶著雀荷走進御書房,雲澤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臨行前看了雀荷一眼,總覺得她似乎是改變了不少,搖了搖頭,雲澤心裡不由好笑,她或許只是暫時被磨礪掉蠻橫的外表而已。

「撲通」一聲,雀荷跪倒在地,看著上方沉眸的天瑞,臉上顯現出愧疚之意。在她的心裡,最初的初衷沒有想過要毀掉江山,她之所以連夜回去,為的也是早做好準備。

「我一直在疑惑,既然你父親選擇站在天尉的一邊,為何卻不曾見他出現?」天瑞沉聲問道,天尉那日在宮牆上,已經被手下的副將用匕首刺死,可是卻遲遲不見雀荷的父親落網。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能夠找到他了,因為他,在動亂髮生之前,已經死了!」雀荷幽幽開口,語氣里充滿著濃稠的哀傷,在她傷好后回到府里,那裡已經是一片狼藉,橫屍遍地。

「什麼!」天瑞不由驚呼出聲,怎麼會這樣,他明明看到那些王府的親兵,出現在各個戰場,難道說,那些人一直都被天尉控制著?

「天尉或許知道,我的父親和他無法達成一致的協議,因此在我離開回去的時候,他命令人將我擊斃,而後偽裝成我的樣子,以此達到借用兵權的目的。我想,一定是在商討的過程中,被我父親識出了破綻,他們這才痛下殺手。」雀荷心裡不由猜測道,自己原本就不應該動那份不該有的心思,不然怎麼會牽涉進這一場無妄之災呢!

「原來是這樣…那這樣說來,他根本就不存有叛變之心..」天瑞說著,站起身來,看著屋外的流光,眉頭不由微皺。

「雖然我也曾經心動過,希望父親因此而改變自己的處境以及命運,但是我知道,父親也承蒙皇族恩惠,他絕對不會做出謀逆之事。」雀荷信誓旦旦的說著,眸子里隱約的淚光閃爍,如今整個王府里,便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這樣,你就繼續住在雀華宮裡,而你也繼續擁有著你尊貴的郡主身份。」天瑞說完,揮了揮手,示意雀荷退下,沒有想到此時,雀荷卻是上前一步,眸子里欲言又止。

「怎麼,你還有什麼事情?」天瑞抬眸淡然的看了雀荷一眼,而後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書卷,細細翻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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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花田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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