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一章 薛繼蓉的恨

第兩百六十一章 薛繼蓉的恨

如果杜清歌沒有見到承祖還好,最多也不過是日夜思念而已,但這次一旦親身接觸到了孩子,杜清歌便再也心神不寧了。

走出房門,她拉住了李元朗的衣袖:「元朗,我求求你,你讓我帶承祖走吧,我求求你。」

李元朗皺着眉頭,道:「清歌,你不可以衝動的,咱們不是說好的,你給我點時間,我爭取讓皇上和玄王放棄承祖。」

「可是我等不了了。」杜清歌哭道:「元朗,我現在一看到承祖,我就覺得我是一個自私的媽媽,我為了自己的一時義氣,就要犧牲掉他的童年時光,這對承祖來說,太不公平了。」

李元朗默默的看着她,「歌兒,你是不是想回到玄王身邊?」

「我沒有,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只是想我的兒子,元朗,你能明白我嗎?」杜清歌有些癱軟,似乎已經無力再接受一些事。

李元朗無語,如今的她已經有些情緒失控了,他有些害怕,她會做出一些過格的事來。

拉住她的手,李元朗道:「歌兒,你冷靜一下,你要知道,你面對的,是南楚的皇室,你一定要保持清醒,你千萬不能衝動,衝動是魔鬼,一旦你衝動了,你可能一切都失去了,我不想你再次蹲進大牢裏,一輩子也見不到承祖了,你懂嗎?」

杜清歌痛苦的把手伸進頭髮里,拚命的抱住頭,這種決擇,讓她心如刀絞。

「元朗,我從來不知道原來離開孩子是這麼痛苦的事,我求求你,你就幫幫我吧。我沒有他,我可能人生都沒有了意義。」

李元朗心疼的把她摟在懷裏,道:「歌兒,人生有很多事都是不如意的,但我們都要坦然面對,你先回去休息一下,你給我點時間,我保證,我一定能把承祖帶回到你的身邊,相信我,好嗎?」

「真的嗎?」杜清歌很期待。

李元朗安慰她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相信我。」

杜清歌還能怎麼樣?與喬遇和皇上斗,她根本就沒有籌碼,她只能依靠李元朗。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杜清歌搖頭,「不用了,元朗,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讓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吧。」

「我擔心你,你現在這種狀態,我如何讓你單獨回去。」李元朗不放心的道。

可是杜清歌卻強裝笑顏,「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要堅強起來,我要等著承祖回到我身邊,我要帶他去姑蘇,開始新生活。」

李元朗見她說的自信,仔細想了想,便點了點頭,「那,你一個人小心點,我就不送你了,免得日後行事不便。」

杜清歌苦笑,為了承祖,她什麼都可以忍,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一個人從後門孤獨的離開了。

李元朗的笑容轉為陰冷,因為他知道,他還有一件事沒有辦。

他來到客房,找薛繼蓉。

推開門,見葉茶正坐在桌邊拿着毛筆在那裏寫字,而薛繼蓉則驚慌不安的坐在床邊,見李元朗進來,薛繼蓉這才大著膽子站了起來,「朗哥。」

李元朗沒有理她,轉向了葉茶,「好了,你可以走了。」

葉茶放下手中的筆,拎起紙來,走到李元朗身邊,指著自己寫的歪歪扭扭的字,道:「這個,是念做慕容澤嗎?」

李元朗掃了一眼,道:「這個澤字,懸針豎應該是劃到這裏。」

「哦,謝謝,我練了幾百遍,終於有了模樣。」

慕容澤?薛繼蓉微一皺眉,那不是前太子嗎?這丫頭怎麼是前太子的人嗎?

「對了,你什麼時候帶我去找他?」葉茶問。

李元朗道:「清歌還有些事要辦,我得幫她把事情做完,忙完手頭的事,我就去龍和賭坊找你,你隨我去就是了。」

葉茶淡然一笑,「希望你沒有騙我。」

李元朗也淡然,「李元朗頂天立地,自然不屑於騙你一個小丫頭的。」

葉茶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行禮而出。

屋子裏,就只剩下薛繼蓉與李元朗兩個人。

薛繼蓉哼了一聲,「剛才的那個人,就是你金屋藏嬌的杜清歌嗎?」

李元朗冷漠的在桌邊坐了下來,道:「從今天開始,有她在的地方,你最好主動消失。」

「憑什麼?」薛繼蓉怒了,「李元朗,我才是你娶過門的女人,她算什麼東西?充其量也不過是你在外面養的一個丫頭,連給我提鞋都不配,我憑什麼要給她讓位?」

李元朗道:「就憑她才是我愛的人,薛繼蓉,這典賓夫人的位子,你想坐,我也不攔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守我李元朗的規矩,今天算是一次警告,下次,我找來的人,就不會是一個女子了。」

今天葉茶只是拿刀來嚇唬嚇唬她,下次,有可能李元朗直接就找兩個男人過來教訓她了。

薛繼蓉咬住下唇,恨道:「李元朗,好歹,我也是李家八抬大轎抬進來的,我就不信,沒人治得了你,我這就去找婆婆評理。」

「隨便。」李元朗道:「我若離家出走,怕是沒人能管得了我。」

離家出走?薛繼蓉慫了,若是李元朗今生再不回這裏,那麼自己這李家夫人的位子又有什麼意義?

「你,你真要為了那個丫頭,做這不忠不孝之輩嗎?你是不是瘋了?」

李元朗反而得意的一笑,「姑蘇本世外桃源,若是餘生能得知己相伴,於姑蘇了此餘生,瘋一次又有何不可?」

薛繼蓉不再說話,她知道,與李元朗硬碰,非但不能讓他回心轉意,反而會把事情弄得更糟。

他說,凡是有她在的場合,自己都要消失,那為了讓自己不消失,只能是讓她杜清歌消失了。

杜清歌,你別怪我。

如今的承祖,便是皇室的心肝寶貝,想要把承祖帶走,這理由,一定要編得天衣無縫。

李元朗默默的看着床上的承祖,看着這個不知道是否應該存活在世上的人,他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然後,他的嘴角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

他來皇宮見皇上。

「愛卿這麼一大早就私下來找朕,又是有什麼奇思妙想了?」對於李元朗,皇上向來寵愛有加,對於這麼一個有才華的人,任何統治者都是捨不得半分責備的。

「皇上,臣昨日有一疑慮,細思極恐,此事關乎皇家血脈,臣不敢枉言,可是憋在心中卻又不吐不快。」

皇上哈哈一笑,道:「愛卿人都來了,那便是有心想說與朕聽了?恕你無罪,說吧。」

李元朗神秘兮兮的道:「皇孫在臣的府中,案犯一直未歸案,臣徹夜難眠,回想起太子殿下為臣送信的事,臣就想,按理說,這玄王與殿下有不共戴天之仇,殿下就算是再仁德大度,也會有些許介意的,為何這次這麼主動呢?」

皇上也略有同感,李元朗察言觀色,繼續道:「臣夜裏起身查看小皇孫,發現小皇孫左肩位置,居然有一處痣印,皇上,臣學識淺薄,卻也知曉過一些遣傳之說,這指紋,痣印,有時候,是可遺傳的,臣記得原太子的右肩,在那個位置,好像也有一個差不多的痣印呀。」

皇上腦袋嗡——的一下,遺傳,原太子?這李元朗要表達的,到底是什麼?

「愛卿,你可是懷疑什麼?」

「臣不敢,臣只是覺得有些蹊蹺,所以,才大膽有此推測,皇上,杜清歌當時被太子軟禁在小院內,其間發生了什麼事無人得知,這承祖的來路,估計誰也不清楚吧——」

李元朗拉長了聲音,因為他看到皇上現在的思路,已經被他徹底打亂了。

「不太可能吧,遇兒親口承認這承祖是他的血脈,難道他還能搞錯?」

李元朗道:「玄王殿下只是深信杜清歌對他的情義,但卻不知當初杜清歌被殿下軟禁之時早就被施了邪術,沒有半分記憶,又哪裏記得這份情義?那杜清歌當時稀里糊塗,與楚磊那書僮夫妻相稱,其間經歷了什麼,怕是外人誰也不清楚呀。」

皇上眉頭皺成一個疙答,「難不成,這承祖,也是個孽種?」

李元朗連忙道:「此事無憑無據,暫時不可枉下斷言,皇上,皇孫的出身,還需要再次確認,臣申請,還請玄王與小皇孫一起,在皇上的眼皮子滴下,來一場滴血認親,我堂堂南楚皇室,百年基業傳承,一定要確保皇室血脈的純正。」

皇上氣得渾身直哆索,「查,一定要查清楚,愛卿,這件事,便交給你全權督辦了,記住,一定要查得一清二楚,不得有半點馬虎。」

「臣領旨。」

一石激起千層浪,有了這個攪屎棍,李元朗就不相信皇上還不對承祖放手。

李元朗託人給杜清歌帶話,說若是有人問起,這承祖的父親是誰,要杜清歌親口說是慕容澤,或者,是不知道。

杜清歌一臉的迷茫,「為什麼要胡亂改編承祖的出身呀?這不是要陷承祖於不義嗎?」要她承認承祖是慕容澤的孩子,便是說她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這話,可夠難為情的。

李福道:「姑娘,此計實為我家公子想的兩全之法,姑娘想要得到承祖,就只能委屈姑娘了。」

杜清歌不置可否,這種辦法,雖然有效,卻也有些太過傷人了。怕是喬遇一時間都要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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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甜緣:王爺寵妻來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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