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皇后要出征

宴會結束后，季流年與成遵一起返回玉宇殿，一陣魚水之歡以後，季流年細細地端看成遵。見他也是消瘦了許多，臉頰都凹下去了，眼睛顯得更加有神了。

「我走了以後，你機會更多了，後宮的女人個個美貌，看你把身子都累垮了。」季流年打趣成遵。

「我那是忙國事忙的，一邊忙國事，一邊還要擔心你，吃不香睡不著，自然就消瘦了。後宮里的那幾個小主，沒啥滋味。本來我碰都不想碰她們的，太后經常在耳邊聒噪，我就翻了兩輪牌子。」成遵說完就用手抓季流年的腳底，把她逗得笑呵呵的。

「你別誤會，我沒有吃醋，你還是多多惠澤她們才好。平民百姓的丈夫每天都與自己的妻子同床共枕，雖然吃菜咽糠，那也是幸福日子。富貴人家妻子輪流伺候，有些一個月也輪不到自己，雖然錦衣玉食，可是日子過得並不幸福。後宮的女人是最凄慘的，有時候一年都見不得皇上，所以你惠澤她們我不會有二話的，只是別把身體累垮了。」季流年唉聲嘆氣。

「我也想著讓太后別折騰這個，可是我不這樣做的話，朝廷上下又會有意見，自古以來，皇上後宮佳麗三千，那才是正常。像我這種每天晚上睡在書房的才叫不正常。」

季流年想著以後年年進來七八個女子，三年會有一次大選，一下子進來三十個……想到這些都頭疼。國庫本來就空虛，還要養那麼多女人，這些女人每天無所事事就會相互算計，不瘋狂也瘋狂。

「你說的不錯。要不，你來改律例？」

「那不被祖宗罵死？」成遵覺得還是不要輕易改動。

「看來你還是膽小鬼，這一次大曆國皇帝下戰書了，你如何應對？」季流年看著成遵。成遵沒想到季流年那麼快就知道了。剛剛看她與福貴妃嘀咕，看來是說這件事。

「我也頭疼，你有什麼建議？」成遵想聽聽季流年的看法。

「我來上戰場，與他拼個你死我活，國讎家恨一起報。那個紅衣太子既然要送上門來，我就不客氣了。你不要看他那樣，其實就是一個草包。」

「他現在已經是皇帝，還自稱萬壽王，我與他對過手，他不及我。」成遵也贊同季流年的結論，這個萬壽王就是一個草包，不然也不會連父皇的喪期都沒有過就急急忙忙發動戰爭。

「什麼萬壽王，我看他連萬獸王都不配，就是一個膽小鬼。」季流年說完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一掃成遵這幾天的陰霾。

「哥哥守在這邊，需要錢財的地方向他拿，再不夠，還有醉生夢死樓，你穩住朝廷上下，我出去打仗，不過我需要一個軍師，不知道有沒有一個好的軍師。」季流年想到上戰場，心情就興奮。

「你真的要親自去？」成遵不敢相信，可是聽季流年說得頭頭是道，他也覺得未嘗不可。季流年的武功在他之上，輕功又好。只要有一個高明的軍師，這戰就容易打了。自己穩住後方，季柳梢那邊提供錢財，這樣安排的話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只是一個女子上戰場，朝廷上下會接受嗎？

「你別考慮那麼多，我現在鬥志滿滿的，一心想著為父報仇，這樣難得的機會你不讓給我我會恨你的。誰殺了他，也沒有我親手殺了他痛快。」季流年捶床大叫。

「你去也可以，但是我必須讓我的貼身侍衛保護你。」

「沒問題，只要我能夠穿上戰袍去打仗，什麼條件我都答應。還有，醉生夢死樓那邊我可以支出兩萬人來，他們都聽我的指揮。換了誰，也沒有我指揮他們好，他們只聽我的。他們個個都是殺手出身，武功比軍營裡面的戰士好。我還要挑出幾個頂尖的來帶隊。」

成遵一聽，更加高興了，原來還擔心兵力不足，現在多了兩萬人，而且還是殺手出身。

「你這樣一說，我更加有把握了。這件事讓我傷了幾天的腦筋，現在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了。」

第二天成遵在朝堂上宣布由當今的皇后帶兵出征，朝堂上一片嘩然。可是沒有人敢站出來說話，只是內心不滿。

「朕知道你們不是很同意，可是現在眾位將軍都不能帶兵打仗，朕又不能離開京城，既然皇后竭力要求自己前去，朕只好同意。」

王大人站了出來：「皇上，這會壞了規矩的。」

「規矩也是人定的，王大人要是你願意前往的話，朕二話不說，立馬換你去。」成遵這樣一說，把所有人的嘴都堵住了。

季柳梢得知妹妹的安排后，覺得並無不妥，對成遵表示一定竭力配合。未白吵著也要前去，季流年擔心她會惹亂子，沒有答應，讓她在醉生夢死樓看著，有什麼異樣就發信鴿。

一下朝，太后就急匆匆跑了過來，皇上見到她，想著如何躲開。

「母后，朕還有點急事，晚上朕過去找你。」成遵急匆匆走了。

太后等到了三更還是不見皇上前來，才知道皇上是故意避開她。她深深嘆了一口氣：這皇后不僅壞了規矩，還魅惑皇上，終有一天會出大事的，哀家這把老骨頭想勸也勸不動了。希望有生之年，不會遭到禍害，我還是明哲保身吧。

這件事情很快就大告天下，大家都對這件事情議論紛紛。後宮的小主也得到了消息，個個都驚呆了。她們沒想到，這皇后要麼不回來，一回來就搞出那麼大的動靜。皇上對她言從計聽，肯定是被魅惑了。但是她們都不敢說話，因為皇上發話了，誰敢說不就自己上戰場，她們才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去送死，只是私下裡跟姐妹說一說而已。

惠美知道這個消息后，暗中禱告，讓皇后在這場戰爭中死去。那樣的話，皇上就會把目光投向她們。在後宮裡，她經常講皇后的壞話，傳到了太后的耳中，太后自己對皇后也不滿，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只有蘭春對這個消息非常興奮，對林琳說了許多季流年的好話。她覺得季流年簡直就是一個女英雄。當然這話她只是講給林琳一個人聽，她知道林琳嘴巴嚴實，不會說出去。沒想到沒過幾天，太后那邊聽到了消息，於是召見了她。

「你說皇后是女英雄，難道她會武功？」太后還以為皇后是鬧著玩的。

「當然，我親自看見她從樹上飛下來又飛上去，我還看見她打拳，我爹爹經常說她很厲害，可惜我爹爹不讓我學。」

「女人習武，那是小門小戶的姑娘鬧著玩的，大家閨秀只要學會織綉就很好了。」

聽太后這樣一說，蘭春馬上意識到剛剛失言了。

「太后恕罪，我剛剛只是說一說，其實我也不贊成女人習武，所以爹爹沒有學習。」

「你起來吧。哀家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叫你來是想告訴你，在後宮裡不要亂說話，好話不能說，歹話更加不能說，小心自己的舌頭。我們做女人的，最好本本分分的，有福氣的話始終會坐上好的位置，沒有福氣怎麼爭也爭不來。」

蘭春點點頭就下去了。

回來以後她心裡納悶，自己從來沒有在外面亂說話，只講給了林琳聽，這話怎麼就傳到太后那邊去了呢？難道那天還有其他的人在院子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後來才驚覺是林琳告的密。蘭春對此很傷心，沒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人也給小鞋聽穿。至此以後，蘭春不出去找其他的小主玩了，日日悶在屋裡，感覺日子更加漫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