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咱們惹不起

兩人吃菜聽著曲，難得的悠閑。

但好景不長，突然，只聽見爭吵聲伴隨著及細微打鬧聲傳來。

聲音越來越大，引起一眾聽歌的客人都非常不滿。

「喂，怎麼回事啊？」

「就是，聽曲還能不能好好聽了啊？！」

凌驚堂卻是皺了皺眉頭。

不是因為聽曲被打斷了，而是因為他耳力極佳，能夠聽到發生了什麼。

「客官，不可以，我只賣藝的。」

「不就是錢沒給夠嗎？你放心，你讓爺爽了，爺會給你錢的。」

「客官，真的不行啊。」

聲音越來越大，只聽到怡春樓二樓的一個包廂直接被打開。

一個梨花帶雨的女子衣衫不整，逃也似的跑了出來。

而後，一個面色虛浮的富家少爺也從包廂之中走了出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壯碩的守衛。

看見眾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他們身上，那位富家少爺沒好氣的說道：「看什麼看啊？這裡不就干這個的嗎？「

說完，身旁的護衛往前站了一步，健碩的肌肉配上兇狠的面容，讓本想反駁的一些人閉了嘴。

客人們多有不滿，但見此情此景只敢小聲嘀咕。

這時，老鴇趕來，本以為找到依傍的姑娘匆匆往老鴇身邊跑去。

卻不料剛靠近，就吃了一記巴掌。

這老鴇沒護著那位姑娘也罷，還將人推倒在地，凶神惡煞說道，「張公子可是我們怡春樓的大客戶，睡一下怎麼了？怎麼收了你這不識抬舉的貨色？」

少女眼裡包著眼淚，卻連句話也不出來。

「不錯，你這老鴇，倒挺抬舉。」

那個張公子慢悠悠的走下來，示意護衛把姑娘帶回包廂，繼續做沒有完成的事情。

凌驚堂看不下去了。

「等等！張大人之前不是已經頒布過政令了嗎？長安城內，不得再有娼女！」

張公子打量了下凌驚堂，以為只不過是一個強出頭的普通人，身邊跟著的看似是個儒士，但連一件完整的儒袍都沒有，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大人物。

張公子輕蔑一笑，「沒有爺也要玩，怎麼了？我爹和怡春樓的東家可是有交情的，別說只是要爽一爽，就是爽了不給錢也沒事。」

聽了張公子這番話，即使是吃瓜群眾也有些坐不住了。

「人家姑娘賺錢也不容易，要是當真被糟蹋了，這貨還想連錢都不給？」

「你小聲點，沒看到那五大三粗，長得凶神惡煞的護衛嗎？他一隻胳膊比咱們的大腿還粗！」

「這麼多人，說說還不行了？」

「總之，小聲點，咱們惹不起。」

眾人有心無力，說到底還是不想自己被牽連，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張公子直接無視了之前站出來的凌驚堂和儒士張居正，讓護衛帶著那姑娘就要回包廂。

「給我回來！」

凌驚堂怒吼一聲。

話音未落，眾人只見凌驚堂將那張公子像提小雞似的抓了回來。

而守衛發現主子有危險，立即放下了手裡的姑娘，朝著凌驚堂一拳打來。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護衛砂鍋大的拳頭已經打向了凌驚堂。

兩人的體格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凌驚堂會被那護衛一拳打倒時。

只見凌驚堂僅用單手便擋下了護衛的拳頭，下一秒，護衛被猛地甩開。

凌驚堂趁護衛重心不穩之際，拖著張公子快步上前，狠狠地一拳擊打在其下肋骨部位。

眾人只聽見咔擦一聲，護衛便倒飛了出去。

而凌驚堂，仍然牢牢地抓著公子的衣領，身上連褶子都沒起。

「你這小子，挺囂張啊。」

凌驚堂看著這個張公子，冷笑道。

老鴇趕忙走了上來，生怕這張公子在自己場子里出了事。

「小夥子，媽媽知道你見義勇為，可你知道張公子是什麼來頭嗎？你可惹不起！如今事情還鬧得不算大，給媽媽幾分薄面，就此停手吧！」

老鴇也是看到了凌驚堂驚人的武力，說是項王再世也毫不為過，雖有些畏懼，但她的怡春樓是受張公子父親幫襯的。

「況且，這姑娘是我們怡春樓的姑娘，我想讓她幹嘛就得幹嘛！你管得著嗎？」

看著一邊說話，一邊顫抖的老鴇，凌驚堂並沒有理會她。

轉而質問李公子。

「你爹是誰啊？」

「我們家公子的父親，你可惹不起！」

而遠處，壯碩的守衛掙扎著爬了起來，嘴角還流著血，剛才那一拳凌驚堂收力了，卻還是傷的不輕。

凌驚堂笑了，他倒想看看，著長安城之中，是誰這麼權勢滔天。

而張居正也是攥緊了拳頭，在他的治下居然出現了這種情況，如果不是不方便，他早就向凌驚堂請罪了。

此時他走到凌驚堂身邊，竊聲說道：「主公，要不然，先調來城防軍將這怡春樓封了。」

凌驚堂微微搖了搖頭，他倒想認識認識，到底是誰，現在就把身份暴露了的話，就沒那麼容易了。

「你，你等著！」張公子即使被抓住了也還是帶著一絲囂張的說道，「我爹馬上就要過來了！等他一來，就……就把你們全部都抓緊長安城裡的大牢，還要遭受極刑之苦。」

就在凌驚堂等張老爺的時候，卻發現城防軍走了過來。

他疑惑的看向張居正。

張居正卻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偷偷叫來城防軍。

而一群手持武器的士兵已經將現場控制住了。

「奉主公與張大人的法令，城內禁止鬥毆，今天參與鬥毆的，都要抓起來。」

為首的小軍官看著凌驚堂和張居正一臉囂張的說道。

而面對那張公子，卻是換了一副臉色：「小張？怎麼是你！」

那小軍官對張公子一臉和藹。

「叔？我爹呢？」

「你爹今日與我調休了，在家休養，你怎麼……」

反應過來張公子被凌驚堂抓住，小軍官頓時變了一副臉色。

「叔！快讓這小子把我放了！」

「放手，聽見沒有！」

聽見小軍官叫罵，凌驚堂帶有深意的看了小軍官一眼，慢慢把張公子放下了。

「我有一個問題，你們這麼囂張，就不怕凌大人和張大人懲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