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壽衣店疑雲(2)

第19章 壽衣店疑雲(2)

第19章壽衣店疑雲(2)

在燈滅的那一秒,我看到柜子上的兩個瓷人飛起來,沖我們飛來。

有髒東西附在瓷人上!

我靠著最後看到瓷人的軌跡,使出天山無影手,胡亂抓了把竟然一手抓住了一個瓷人。

我剛鬆了口氣,忽然覺得握著瓷人的兩手有一股寒氣襲遍全身。

當道士這麼久,我對鬼神這些東西也大概有了一些概念,馬上明白這兩個附在瓷人身上的鬼想把陰氣渡到我身上。我馬上想扔掉這兩個瓷人,誰知道那兩個瓷人粘在手上竟然甩不掉。

我的兩個胳膊馬上就要凍僵了,房間里又響起紙張抖動,和木棍敲擊地面的聲音。

我擋在三娘面前,說:「三娘你別怕,有我在。」

雷迪嘎嘎躲到三娘身後,道:「三娘你別怕,有馬力術在。」

我一邊甩手一邊,轉頭問雷迪嘎嘎:「你不是在下面守門嗎?」

雷迪嘎嘎理直氣壯的道:「天黑我害怕。」

我還真沒見過比你膽大的,你不如直說你想上來湊熱鬧。我繼續甩著手問他:「你看到雲美沒?」

「沒看見。」雷迪嘎嘎好奇的看著我抖動的手,「你手裡拿的什麼?我也要玩。」

我早就對雷迪嘎嘎的驚人視力見怪不怪,這會兒手正被陰氣凍的渾身哆嗦,要不是畫皮的身體比人類強,這會兒早就死在當場了,聽他這麼說,沒好氣的說:「你不是能偷么?你偷過去就給你玩。」

話音未落,我手上一輕,雷迪嘎嘎站在我面前,一手抓了一個瓷人,叫道:「哎呦,怎麼這麼冷!這是啥啊?」

這傢伙竟然真把瓷人偷過去了。

雷迪嘎嘎想了一會兒,傻笑著說:「我知道了,涼的是冰淇淋!」然後伸著舌頭去舔了舔那兩個瓷人。

瓷人上附著的兩個鬼魂當即被噁心的現了原形,瓷人上浮現出白色薄霧一般的鬼影。

「不甜。」雷迪嘎嘎打了個哆嗦,苦著臉說,「冷……」

我說:「那些鬼耍陰招,當然冷了。」

雷迪嘎嘎歪著頭想了想,然後想到什麼一般叫道:「對了,跑一跑就熱了!」

接著雷迪嘎嘎用手臂畫著圓圈,把手甩的跟風火輪一樣,嘴裡噢噢噢的叫著,在屋子裡瘋跑。

就聽得那紙人被他撞倒,踩得吱嘎作響。

他熱沒熱起來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附在瓷人上的倆鬼肯定不好受。這強度就跟連著坐了幾十分鐘加快五倍的天翻地覆大轉輪一樣,沒人,不,沒鬼能受得了。

「小馬哥。」三娘笑著問我,「你不制止他么?」

那倆鬼被甩的三魂七魄都要散了,快要被甩出去的魂魄像螢火蟲一樣圍繞在瓷人身邊。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嘆了一口氣,雙手圍成一個喇叭朝雷迪嘎嘎喊,「但是他們已經死了,就不算生這個範疇了。嘎嘎,反正是他們先襲擊我們,別跟哥客氣,甩死他們!」

那鬼被甩的連燈都控制不了了,變壓器嗡嗡的響了一陣兒,燈啪的一聲又亮起來了。

「好了,不冷了。」雷迪嘎嘎滿頭大汗的停下來,那兩個鬼原本慘白的臉上都甩出紅潤的血色了,看著像個活人一樣,可見受傷多嚴重。

「活該。」我說,「好好做個瓷人多安省,非得過來陰我們,這不是自找罪受么。」

三娘用扇子捂著嘴,呵呵的笑。

所以剛才三娘說那話也沒真想給他們求情。

換句話說,目前我們這站的兩人一妖,其實沒一個善茬。

這時有聲音說道:「是我們不好,求仙人放他們一馬吧。」

說話的是掉在地上的小白臉瓷人,此時他臉上賠著笑,用十分誠懇的聲音道:「我們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仙人,在下在此向仙人道歉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見他態度不錯,張口閉口尊稱我們為仙人。我大人有大量也就不和他們計較了,跟雷迪嘎嘎說:「放了吧。」

雷迪嘎嘎把兩個瓷人扔到地上。馬上又有兩個紙人過來接住他們。

我說:「以後別再打我們主意。」

小白臉瓷人點頭哈腰的道:「那是自然。」

我問:「你有沒有見到一個女……不對,你有沒有見到一個年輕英俊帥氣的男人?」

倆瓷人搖頭:「沒見過。」

這就奇怪了,雲美進了壽衣店,但是不在一樓也不在二樓,她還能跑到哪裡?

這屋子就一個門,雷迪嘎嘎守著,其他房間我們都看過了也沒人。我還特地往窗戶外面看了看,剛才雲美很英勇的從小二樓跳了下去肯定摔的很慘,照我身體的承受力雲美要在從再二樓跳下去那就要出人命了

我們又在二樓找了一遍,沒找到雲美,又回到了卧室。

雷迪嘎嘎左右瞅瞅,啊了一聲,指著柜子上的照片道:「和我做生意的就是這個老頭。」

照片上的是店長老賈的全身照。瘦子,老頭,駝背,三個主要條件全滿足了!

原來從雷迪嘎嘎那裡騙走我鏡子的人就是他!

那天是因為他站在暗處所以我才沒注意他的駝背,但是雲美會跑到這裡肯定是猜到了這老頭就是騙走鏡子的人。

可剛才我們也沒找到鏡子。

我問瓷人:「你見過你們店長搬進來一個大銅鏡嗎?」

倆瓷人說:「沒見。」

我懷疑的看著他們,這倆鬼現在一副誠懇道歉的模樣,但從剛才偷襲就能看出這倆不是什麼好人。

三娘問:「小馬哥,現在怎麼辦?」

我瞟了一眼地上的小白臉瓷人,我們在這邊說了這麼多話,這個瓷人一直沒動靜。

我說:「把這三個瓷人帶回去當人質,讓老頭把銅鏡還回來。」我剛才被凍怕了,跟雷迪嘎嘎說:「裝上走。」

倆瓷人馬上變了臉色。只聽得刷刷刷一片紙聲,房間里的紙人活了一般的動起來擋在瓷人身前。

雷迪嘎嘎遇神弒神遇鬼殺鬼一路凌虐紙人殺過去。

倆瓷人驚慌失措,高聲叫道:「不!不!不要過來!走開!不要過來!呀買帶!」

我馬上了解了壽衣店主老賈平時喜歡看啥片子,我說這屋裡怎麼還有個現代化的dvd呢。

雷迪嘎嘎就要碰到倆瓷人的時候,忽然停下動作,轉過頭盯著門。

就在這時,我聽到門外傳來上樓的聲音。

『咚』『咚』『咚』

光聽腳步在樓梯上的聲音就能知道走路的人一步一步走的非常沉重,像是把所有力氣都壓在了腿上。

「你們在是誰,在這裡幹什麼?」壽衣店店主老賈蒼老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他穿了件厚實的軍大衣,和一條黑色厚棉褲。

現在正是秋老虎,氣溫不低,他穿這麼一身,也未免太厚了。

三娘吸了吸小巧的鼻子,咦了一聲,然後臉上露出明白了什麼的神色,皺了皺眉,用扇子遮住半邊臉,眼睛又像以往一樣笑得彎了起來。

「你們在我屋裡幹嘛。」老賈問。

雷迪嘎嘎伸手一指:「就是他拿走鏡子的。」

我說:「把鏡子還給我。」

老賈說:「什麼鏡子不鏡子的,你們再不出去我叫警察了。」

我說:「你叫啊,順便讓警察處理你偷我家鏡子的事。」

老賈冷笑道:「你去告我吧,我可從來沒見過你們,你看警察信我的話還是信你家這個二傻子的話。」

雷迪嘎嘎一聽老頭罵他,氣的跳起來就要動手,三娘拉住他低聲安撫:「不氣不氣,我們明天偷空他的家。」然後對老賈說:「不好意思,我們這就走。」接著和我使了個眼色,推著我往外走。

老賈跟在我身後,他走路的樣子十分古怪,手腳僵硬,步伐沉重。

我說:「別走啊,這事情還沒完呢。」

三娘輕聲道:「你看他腳底下。」

我回頭往地下一瞧,跟著我們出來的老賈頭在地上踩出了一串血腳印!

我看看老賈,再看看地面,又看看老賈,再看看地面。

不應該啊。我想。

等我們出門,老賈把捲簾鐵門嘩啦一下拉下來關了。

我對著門喊:「老頭,你受傷了吧,趕快去醫院看看。」

「不用擔心了,小馬哥。」三娘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已經死了。」

「死了?」

「流那麼多血,哪還能活?他穿那麼多就是怕身上的血流出來被你發覺,」三娘說,「可是穿再厚也掩不住身上的血腥味。」

我打了個寒戰:「那他現在是殭屍?」

可是之前的殭屍吳祥身體只能跳不說,連話都不能說。

「是鬼附身。」三娘說,「看樣子他死了沒多久,這時候人的身體沒有靈魂操縱,屍體又陽氣未盡,最難操控,所以他步伐才那麼僵硬。」她嬌聲抱怨道,「一張喪氣的醜臉,真是嚇死人了。」

說是這麼說,三娘臉上可沒一點害怕的樣子。

我問:「你和他打,誰能贏?」

三娘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為什麼要和他打,我最討厭打架了。」

我問:「那雲美和鏡子怎麼辦?」

三娘彎起嘴角,半真半假的嬌嗔道:「小馬哥,你總是在我面前雲美雲美的,就不怕我生氣嗎?」

我一時語虧,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高興,說:「她是我們同伴,我們總不能丟下她,更何況我身體還在她那,我得取回來啊。」

「那我呢?你就讓我為她打架啊?我出事了怎麼辦。」

「這哪的話。」我說,「要是你出事了,我豁出命也得救你。」

三娘笑道:「比起誰能逗人開心,任何人都比不過你!」

這是誰逗誰啊,我從一開始就看不透這狐狸精在想什麼。

說她對我有壞心吧,她老幫我。尤其上次小鬼那事,她為我那賭局都貼上命了。

可是說她單純吧,她又像是藏著些什麼,貔貅、李伯通都警告過我這狐狸精不懷好意。

「也對。」我說,「他一口咬死了不知道我們也沒辦法。可是既然你說他死了沒多久,老賈就是今天偷了鏡子以後才死的。他屍體上全是血,不能出去溜達。所以之前屍體肯定就在這壽衣店裡。我們找了一圈沒看到屍體……」我繼續分析,「說明這店裡肯定還有能藏屍體的機關……我感覺鏡子應該和他屍體放在一起。」

三娘點頭:「他現在還摸不清楚我們的底細,我們來這裡他定會害怕發現鏡子,所以等我們走了他們應該會馬上檢查藏鏡子。」

「要是能變透明進去看看就好了。」我啊了一聲,從兜里掏出一張符,「我還有張隱身符。」

三娘道:「那就好了,可你現在是生魂,呼吸之間肯定會泄出陽氣,只要貼上隱身符,再屏住呼吸,他就不會發現你。」

「那不行。」我說,「不呼吸不就死了嗎。」

「別忘了,你現在是附在雲美身體上。」三娘朝我眨眨眼睛,「不呼吸沒有任何問題。」

我嘗試著屏住呼吸,果然一點不適都沒有。

「這辦法好。」我說,「問題是這鐵簾都拉下來了,要怎麼進去。」

一直沒吭聲的雷迪嘎嘎忽然說:「從窗戶進去。」他裂開嘴,傻笑著說:「我想去找你們,又怕你們說我不守門,不敢從門進,就把窗戶打開從窗戶進了,那窗戶現在還沒關呢。」

我第一次這麼感謝雷迪嘎嘎神一般的邏輯。

三娘說他之前被李伯通打傷,今天又花了很多妖力去迷惑一車的人,現在已經幫不了我了。

最後就我一個人從窗戶進到壽衣店。

店面一片漆黑,我抹黑跳進來,一挺身。正對上著一張皺紋交錯的臉!

是老賈!

他還是穿著軍大衣黑棉褲,青白的臉上面無表情,手裡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剪刀!

我嚇得深吸了一口氣,就要呼出時忽然想起隱身的事,馬上屏住呼吸。

老賈似乎察覺到我的吸氣,眼睛忽的睜大,渾濁的眼球毫無感情的觀察著四周。

他和我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個拳頭。

「誰在那裡?」老賈用陰冷的聲音緩緩問道,握著剪刀的手慢慢的舉了起來。

只要他往前走一步,或者直接把剪刀刺下他就能發現我。

我僵在原地,氣都不敢出。

老賈握著剪刀的手忽然抓緊。

我握緊拳頭,打算和他硬拼。

「怎麼了?」就在這時,矮胖瓷人和刀疤瓷人一人坐了一個紙人,出現在門口。

老賈說:「我感覺有人。」

「有人?」倆瓷人掃了屋子一眼,刀疤瓷人說,「哪有人,連鬼都沒有。」

矮胖瓷人猥瑣的笑說:「你不會是過了幾百年,又看到那娘們兒緊張的出現幻覺了吧。」

「格老子的,你以為都跟你一樣,你害怕王生也不可能害怕,你被那娘們兒迷的魂兒都沒了的事我還沒忘呢。」刀疤瓷人罵道,「那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竟然隔了這麼多年還能出現。」

矮胖瓷人連連點頭:「對,對,你說的對,瞧我這嘴,竟說瞎話。您別介意啊。」

也沒見老賈說什麼,矮胖瓷人就點頭哈腰的道歉。

看樣子老賈在這三個瓷人裡面地位不低。

矮胖瓷人又問老賈,「王生,你確定前幾天看到的那個女人就是她?」

王生?我馬上泛起一陣惡寒,這不就是那個把雲美扒皮殺害的那個負心漢的名字嗎?

現在附在老賈身上的就是王生?

老賈,不,王生說:「不會錯,我讓老賈帶回來的鏡子就是她用來附身的。」

矮胖瓷人說:「其實……用不著殺了她。」

刀疤冷笑道:「要不是你漏嘴說到皮的事,我們能有那麼多麻煩?那老頭想獨吞,跑到廟裡求符,自己以為藏在外面我們就不知道了,卻不知道他身上那股香火的臭味隔著八十里我們也能聞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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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鬼:廢柴道士的爆笑生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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