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搶走了我的孩子!

是你,是你搶走了我的孩子!

「更何況,你們現在已經簽下離婚協議書了,你還有什麼資格,什麼義務去管她?」

聽到『離婚』從姑蘇業成口中說出來,祁愷威心頭不禁一痛。

他剛被保釋出來。

上頭查得很緊,他將簽過字的離婚協議書,交到了耿彬手中,拜託他交給盛夏。

明明都過了一個多星期了,可他每次一想起在審問室中,他大筆一揮的時候,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她當日躺在手術台的血泊中,一動不動的場景!

那冰冷的面容,讓他心底湧現出一股說不出的懊惱和悔恨!

他比誰都明白,她已經心灰意冷了。

而這一切,都是他親手造成的。

他利用她,接近夏世民,孩子來不及出世,就慘烈在他眼皮下,後來,他甚至想親手開槍殺死夏憶,卻意外地被義父射中的盛天雄,夏憶隨之中風,使得她失去了最後的依靠。

他本以為,在他親手摺斷了她飛翔的翅膀后,她會跪在他腳下,苦苦哀求,可是她沒有。

她走得絕然,走得一乾二淨,就像是不曾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般。

他做過的事,隨便一件,都可以讓她那顆柔軟的心變得冷漠無情!

可他已經習慣了對她好,寵着她,愛着她,習慣了將她蒙在鼓裏,將所有事情的軌跡,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中,更是習慣了她對他的言聽計從!

習慣了她的小鳥依人,她為了他,義無反顧,所有當她不帶一絲留戀,將他拋棄時,他竟覺得是那麼不甘心!

不甘心到骨子裏!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會問自己,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那天,當天天和夏天同時出現在手術室時,他會讓韓辰去哪一邊?

還是會像上次一樣嗎?在得知孩子已經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時,絕情地轉身?

結果還是會一樣。

因為,天天等了他這麼多年,而他也不討厭天天,他早就將盛夏看作棋子,棄卒保帥,才是他最明智的做法,他不可能對一個已經不會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庭的女人多看一眼!

更不會對曾經殺害了自己母親的女人的女兒,有任何一絲手下留情!

他只是不甘心,先逃跑的人,不是他而已!

好幾次,他都夢到盛夏躺在血泊中,懷中,抱着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孩子,淚流滿面,指責他殺死了她的父親,害得她母親中風,殺死了他們的孩子……

手中拿着那一紙染血的離婚協議,她說,我簽,我要拿你的命來……

他想要逃跑,可是那冰冷的手銬,腳銬,卻將他無處閃躲!

每次噩夢之後,他總是會一身冷汗地被驚醒,點燃好久不碰的茄,那一瞬間,透過迷濛的煙霧,他甚至看不清自己的心。

明明是早就計劃好的結局,為什麼到了最後,不能接受事實的,卻是他自己?

他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他做得一點都沒錯!

盛夏今天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她原本應該付出的!

可是那抹惡靈,卻始終纏身,讓他夜不能寐!

「愷威,你現在和盛夏已經撇得一乾二淨了,你可不曾虧欠過夏家什麼,更不用自責!她媽媽不是還沒死嗎?不過是中風癱瘓而已!你在天天面前,可千萬別提她的事,女孩子會不高興的!」

姑蘇業成說得語重心長,邊拉着祁愷威坐在飯桌前。

祁愷威只覺得心頭微沉,當初,義父就反對他娶盛夏,可現在,義父卻對天天百依百順!

「別總是喝咖啡,喝杯牛奶吧!壓壓驚。」

想到那些與盛夏在一起為數不多的早餐時光,祁愷威突然愣住了,看着眼前的這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牛奶,他突然想起,盛夏也曾對他說過同樣的話。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只要是與盛夏有關的小事,他總是可以毫不費力地回憶!

祁愷威呆愣在原地,坐着,從頭至終,沒有再說一個字,他突然間想,是不是從他眼睜睜地看着手術台上的盛夏,決定見死不救的那一刻,盛夏的心,是不是也像這杯牛奶一樣,一寸一寸涼透?

不得不說,她對他,的確是用愛澆灌的,就算一開始沒有愛上盛夏,那麼最後呢?

他心底是不是在哪個不知名的角落裏,有了她的存在呢?

他不知道。

緩緩放下杯子,祁愷威起身,淡淡道:「義父,調查的事,請您不要再插手了。天天身體不好,記得幫她準備早餐,我先去上班了。」

見祁愷威如此體貼天天,姑蘇業成欣慰不已。

盛夏只不過是一個對姑蘇家沒有任何幫助的女人,那全都成為了過去式!

現在的盛夏,和祁愷威沒有一分錢的關係,和姑蘇家,更沒有一點關係!

「你和天天都不小了,等天天的身體好了,你們趁早挑個時間,把婚禮給辦了吧!早點讓我抱孫子!」

祁愷威但笑不語,頭微低,轉身離開。

「義父,等上頭的調查結束后再說吧!」

說完,祁愷威沒有一絲留戀,轉身離開,他每走一步,腦海中就不禁浮現出那個名叫『盛夏』女子的面容,一想起他們曾經有過的孩子。

如果那個孩子還活着,現在都快滿月了吧!

心口處,隱隱作痛。

姑蘇業成還想交待祁愷威什麼,卻被姑蘇子墨攔住,「爸,你不覺得二哥有點不對勁嗎?」

「你看錯了。」姑蘇業成心想,如果姑蘇家可以和譚家聯姻,對門當戶對的兩家都是極好的事,姑蘇家的實力肯定會大增!

「爸,你覺得二哥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嗎?現在,他可是主動關心起盛夏來!現在人都走了,他再這樣假惺惺給誰看!」

姑蘇子墨的點撥,頓時點醒姑蘇業成,他只知祁愷威冷血無情,卻從沒見過祁愷威對誰手下留情過。

夏憶,是個例外。

「該死的盛夏,早就應該看出她是一個禍害!不過她已經走了,不然,指不準愷威會為她瘋成什麼樣!」

「爸,你有什麼可擔心的呢?天天不是陪着二哥嗎?您就等著抱孫子吧!」

祁愷威的車停在夏氏地下停車場,剛下車,不遠處的那道看着十分眼熟的身影,不禁讓他眉頭微蹙。

薄唇微抿,下一刻,勾勒出一抹無懈可擊的完美笑容,「皇帝今天怎麼有空,不陪妻子和孩子,來陪我這個孤家寡人?」

連城盯着祁愷威的眼,深不見底,流轉的目光中,沁出一抹寒意,下一刻,轉化為波瀾不驚的平靜,淡淡開口道:「祁愷威,你應該很清楚,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

祁愷威冷哼一聲,「難不成,你想告訴我,你知道那個女人去了哪裏?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嗎?你自己去找啊!」

連城不善的臉色,頓時陰沉三分,自從他親手將盛夏交到祁愷威手上時,他就一直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沒想到,祁愷威竟然做得如此絕!

他只是出國度了個蜜月,沒想到,剛回國,c市早就翻了天!

本以為,只要盛夏過得幸福,他無所謂,可現在……

盛夏的寶寶沒了,就連盛夏本人都消失了……

「怎麼,你心疼了?」

「你!」連城倏然一拳打在祁愷威的俊臉上,壓抑著渾身怒火,「祁愷威,我只希望,哪天我把盛夏找回來了,你可別記恨我才好!」

「我怎麼會呢?如果皇帝不嫌棄,我一定會參加你們的婚禮,送上最誠摯的祝福!」

舌尖品嘗到一抹血腥氣息,祁愷威伸出食指,輕輕擦拭掉嘴角的那一抹血液,自嘲地笑了笑。

轉身上樓。

晴空萬里,小鳥高飛,此時坐在銀泰證券秘書室里的盛夏,卻是格外吸引了公司員工的注意力。

秘書本來有4個配額,但是聘請的秘書無一不是年輕貌美,也無一不是被辭退了,可是新來的秘書,卻是讓人耳目一新。

盛夏的到來,無異是解決了海莉的燃眉之急,秘書室的工作也有了人分擔。

不過因為盛夏還在見習期,她每天只是做一些比較簡單的工作,比如,幫姑蘇子循每天的工作行程做一個簡單的表格;再比如,給他的女伴選擇各種各樣的禮物!

上班時間內,銀泰內部員工無一不是打起萬分精神,盛夏從工作區域穿過,直接向最裏面的總裁辦公室走去。

經過工作區域時,惹得一陣竊竊私語。

「天啊!總裁轉性了?」

「對啊,這個新秘書簡直就和老初女沒有太大的區別!」

「靠,這都能選上,改天,我讓我妹妹也來試試!太沒天理了!」

「……」

三三兩兩的議論聲四起,壓根沒有意識到身後不知道站了多久的海莉,海莉輕咳出聲,面色嚴肅,「有時間在這裏說閑話,還不如好好做自己的事!」

被海莉的聲音吸引,盛夏這才緩緩轉過身來,看着聲色俱厲呵斥着那些議論的員工。

海莉的視線此時也落在盛夏身上,看着眼前的盛夏,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盛夏身着一襲黑色衣裳,鼻翼上掛着一架老式的黑框眼鏡,低聲抱怨,「怎麼這幅打扮?」

盛夏羞赧地低下頭,「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效果。」

海莉無奈地聳聳肩,同時不由地鬆了口氣,這樣沒心眼的女人,恐怕也不會有勾引總裁的花花心腸。

「走吧!流言就不要放在心上。」

「沒事。」盛夏輕輕點頭,對海莉不禁多了一抹好感,原來,海莉並不止是一個花瓶。

到總裁辦公室門前,海莉輕輕敲門,裏面有了回應,這才對盛夏點頭,「請進。」

越是靠近那扇大門,盛夏越是緊張,這是她第一次正式做這種工作,更怕自己說錯話,或者是做錯事,會惹得循總生氣!

暗自調整著呼吸,鼓起勇氣,她邁步向前。

「來了?」門內那聲低沉的磁性男聲,幾乎讓人無法抗拒,盛夏的身體微微顫抖努力平復那不安的心跳,盡量讓聲音聽起來自然一點。

「循總,早安。」

姑蘇子循正在處理手中的文件,並沒有抬頭多看她一眼,盛夏呆愣在原地,有些尷尬。

偷偷瞥了眼一臉認真的姑蘇子循,盛夏幾乎有那麼一瞬間的淪陷,在她印象中,祁愷威也曾經伏案認真工作,不管她站在他面前多久,都不會大方地施捨她一個眼神。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在他抬頭的那一剎那,卻陷入一潭深不可測的清泉,他的雙眼,讓人看不透。

想到之前,勾引他未果,盛夏的臉不禁微紅,彷彿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學生被當場抓包一般,有些慌亂地看向別處,強制壓抑著臉頰滾燙的炙熱。

他靜靜的凝視着她,並沒有說話,可是那種犀利的眼神,讓盛夏止不住害怕,彷彿要將她看個精光!

「盛小姐,公司的置裝費都被你留腰包了嗎?」難道就沒有好看一點的衣服!

姑蘇子循的語氣雖然淡泊,卻依然讓盛夏止不住沁出一層冷汗。

慌張不已地抬頭,對上他嘴角輕揚的嘲諷,耳根越發炙熱,「那個,那個……」

「算了,你做好份內的事,就行了,不要多生枝節。」

姑蘇子循繼續埋頭工作,徑直打斷了盛夏的解釋。

「好。」盛夏的語氣顯得有些呆愣,「那我,我……」

「你先出去吧!」姑蘇子循整個人顯得有些不耐煩,可當盛夏轉身的那一刻,卻猛然抬起頭,「眼鏡很難看,換成隱形的吧!」

「嗯?」盛夏回頭微愣,立刻反應過來,木訥道:「哦,知道了。」

「這身衣服……扔了吧!海莉會幫你再挑一套。」

話音剛落,姑蘇子循繼續手中的工作,不再看盛夏一眼。

暗自嘆了口氣,一天下來,盛夏已經將工作摸清楚了,雖然累,卻也充實。

以前在夏氏,她雖沒有實戰經驗,卻一直在夏憶身邊旁觀,倒也不難適應。

下班后,盛夏去最近的公交站牌等車,可是車沒來,卻駛來一輛亮粉色寶馬,從車上下來的一個欣長男人,有些眼熟,不禁讓盛夏多看了一眼。

下一刻,盛夏猛然用公文包擋住自己的臉,那個男人,不是連城嗎?

還有,他低頭親吻的那個女人為什麼不是年年?

難不成,連城有了外遇?

本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畢竟,她來b城也不久,不可能有認識的人,可是轡打量后,心頭倏然一寒。

連城?

可那從駕駛座上下來的女人又是誰?

女人下車之後,十分親昵的挽起連城的手臂,殷紅的唇在他的側臉上落下一吻,笑容可掬地離開……

那個女人年紀似乎不小了,最少也有三十歲!

如同被一道閃電擊中,盛夏難以置信,一向對年年寵愛有嘉的連城,竟然也會外遇!

那剛剛生產完的年年呢?她知道嗎?

恐怕到現在,年年還被蒙在鼓裏吧!

如果年年知道了,以年年的火爆脾氣指不準會如何翻天覆地!

恐怕會第一個掄起那把大刀,直接將這對殲夫淫婦殺得體無完膚吧!

或許是感受到身後強烈目光的注視,連城猛然回過頭,倏然與盛夏的目光兩秒鐘對這!

盛夏真的被嚇到了,連忙轉過身,用公文包將臉完全攔住,她怕被連城認出來!

不過,連城似乎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她這邊,並沒有看到她,而是待女人下車買了瓶水后,開車離開……

盛夏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黑框眼鏡,暗自鬆了口氣,幸好有它,否則,這次真的完了!

急急忙忙地趕回家,盛夏仔細思考了片刻,最後決定,還是用公共電話給蘇堇年打了電話。

等待的時間有點漫長,沒有人接聽,盛夏不死心,又打了一次。

這次並沒有讓她等太久,傳來蘇堇年清脆的聲音:「喂——」

「年年,是我!」

拿着電話的蘇堇年猛然一顫,遲疑片刻,猶豫道:「你是不是打錯了?」

下意識地想要抗拒盛夏的電話。

「年年,真的是我,我是盛夏!」

「夏天,你現在在哪裏,我見不到你,很擔心你,你知道嗎?我馬上讓人來接你!」

「你能讓連城派人來接我嗎?」盛夏試探地問了句。

蘇堇年的語氣中,頓時充滿了防備,「夏天……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我?知道什麼?」

「知道連城喜歡你的事……」蘇堇年有些遲疑,卻還是說出口。

「年年,我鄭重告訴你,我打電話來,跟連城曾經喜歡過我的事一點關係都沒有!」盛夏突然間覺得和蘇堇年難以溝通,「我只說一遍,信不信由你。我剛才看到連城和一個女人很親密,你最好把他看緊一點,不要讓自己受任何委屈!」

「呵呵……」蘇堇年的笑容中,多了一抹苦澀,眼底卻帶着麻木,「夏天,你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

「年年,我只是不想你被蒙在鼓裏,好自為之吧!」

蘇堇年手中的話筒無力地垂落,看着身後空蕩蕩的家,手輕輕覆上依舊平坦的小腹。

這裏,曾經孕育着她和連城的孩子……

都怪她不好,沒有能力保住孩子!

連城……真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嗎?

還是,連城又回到了盛夏身邊?

她好怕……

她和連城的婚姻,緣自可笑的動機,緣自她和自私,可當她真的得到她想要的名份時,驀然回首,才發現,她要的只不過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掛斷電話后,盛夏輕輕推開房門,秦桑正在耐心地哄著搖籃中的寶寶,那慈愛的模樣,簡直比她這個親生母親還要盡責。

讓她實在對秦桑之前的壞語氣,記恨不起來。

「秦桑,你也累了,我來吧!」盛夏上前,輕輕提起被子一角,想要為孩子蓋上被子。

可手還沒來得及伸出,就被秦桑猛然一把摁住。

「秦桑?」

「盛夏,你想害死孩子嗎?現在天氣這麼熱,你還給他蓋被子,是想讓他生病嗎?」

盛夏微愣,她只是覺得現在外面起風了,怕孩子着涼而已。

和秦桑相比,她彷彿才是一個局外人。

見盛夏微愣,秦桑笑着道:「你就專心工作吧!孩子交給我照顧,沒有問題的!你根本就不會照顧孩子,不配做一個母親!」

盛夏被氣得不輕,臉一陣青一陣白,胸口處悶得慌,這段時間,秦桑的確幫了她很多,如果不是她的悉心照顧,寶寶也不可能如此健康成長!

可單憑秦桑對孩子的悉心……她就對秦桑氣不起來。

「秦桑,請你記住,你不是孩子的母親,我才是!」

盛夏站直身體,輕輕拍著盛銘的小胸脯,冷冷道。

盛夏的話無異於給秦桑澆了一瓢冷水,猛然一驚,秦桑死死盯着盛夏,那過往的記憶倏然湧上心頭!

對,這個孩子不是她的……

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呢……

秦桑臉色異常慘白,滿臉痛苦神色,身體止不住顫抖……

是啊……她的寶寶已經……

不是的……這是她的寶寶……

是她的!

是她一個人的!

「秦桑,你還好吧?」盛夏見秦桑面色有異,不禁有些擔心,「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秦桑猛然捂住自己的頭,那一張張掙狂的面具猛然竄入她的腦海中,那一幕幕被深入的畫面,幾乎讓她頭痛欲裂!

捂住頭,秦桑白凈的小臉,已經皺成一團,她呢喃自語:「不……不是你的……是我的!寶寶是我的!」

盛夏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她不明白,秦桑到底是怎麼了。

以前的秦桑,對人雖然說不上熱情,卻也不會像現在一樣失態!

今天的秦桑,格外暴躁,反常!

「你滾開!快鬆手!把寶寶還給我!」秦桑猛然伸手去奪盛夏手中的孩子,那過重的力道,幾乎讓盛夏的右臂一陣發麻!

「是你,是你搶走了我的孩子!還給我!快還給我!」

秦桑如同發了瘋一般地向不斷後退的盛夏撲過去,那動作快速得,幾乎讓盛夏沒有任何反擊之力,更何況她懷裏,還抱着一個孩子!

秦桑雙眼瞪圓,雙手猛然用力將盛夏的脖頸死死卡住!

「秦,秦桑……」盛夏因為窒息,臉色變得難看,痛苦地想要扳開秦桑的手,嘴巴努力張開,想要汲取更多氧氣!

此時的秦桑完全失去了平日的理智,眼裏,只剩下孩子被人搶走的那一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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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少強歡,甜妻太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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