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提前收租
第4章提前收租
草擬嗎，齊瑞咒罵着環顧四周。
這裏是山頂，一路開來也沒見有什麼水源，想了想，他解開自己褲袋，掏出傢伙就對準自己的腕錶。
「他娘的，你趕緊給老子收起來，要不老子尿死你。」
沉默，腕錶沒有任何反應。
豁出去了，齊瑞放開水管，黃黃的液體噴薄而出，眼看就要尿上去了。
「流氓，你個臭流氓，你給老娘記着，沒兌現的怨念值都是你欠老娘的，早晚要還。」腦海中突然傳來聲音。
天黑之前，齊瑞駕駛着基地車回到村子附近，一路走山頂，在看到他自己家房子之後，他將基地車藏在山頂的背面。
自己畢竟剛來到這邊，至於為什麼直接就成了爹娘的兒子，原因齊瑞還不清楚，但他知道，類似於紅警、基地車等這種玩意，對於娘跟小妹來說，解釋起來也會有些麻煩。
所以，還不如先不讓對方知道，等以後瞞不住的時候再說。
掕上今天被撞死的小動物，齊瑞快速下山。
山路不好走，還背着十幾隻兔子，這使齊瑞下的很慢。
當然，這裏面也存在齊瑞長期營養不良，而導致身體不好的因素。
人還沒到家，齊瑞遠遠的就看到自己家門口站着幾個大漢。
略微思索，他將手裏的動物先藏起來，然後快步向家走去。
「沒錢交可不行，我回去沒法交差。」人還沒到，就聽見裏面傳來聲音。
「管家您行行好，就回去跟東家幫忙說說，來年我家就是不吃不喝也一定補上，」這是老娘的聲音。
「哼，」又一個大漢聲音，「老娘們你還挺會畫餅啊，這世道，誰他媽的敢保證自己能活的到來年？你給老子起開。」
齊瑞聽着兩人對話，不自覺加快了腳步。
他有些擔心，娘親跟妹妹兩個人會受欺負。
但他再快，也趕不上人家就在家裏。
快走中，他聽到家裏傳來叮呤咣啷的聲響。
「求求你們了，這可是我們娘仨僅剩的口糧，你們把這也拿走，我們娘三可怎麼活啊？」緊接着，家裏傳出娘親的哭喊。
齊瑞跑起來，三步並做兩步，快速到自家門口。
此刻，家門口處站着一個老年人，帶着圓帽，身穿錦緞，一看就不是普通鄉親。
房間裏面，四個大漢正亂翻屋裏東西。
而娘親正跪在圓帽老者腳邊，用自己身子壓着半袋糧食。
齊瑞衝過去，本能的想要將娘親扶起來。
娘親不管，死死抱住眼前糧食哭喊，「管家您行行好，這是我家僅有的一點口糧，秋天之前還指望着這點糧食活命呢。」
「來來來，」圓帽沖正翻東西的人招手，「你們快來把這個瘋婆娘給我拽開。」
見這樣，齊瑞站起來，目視圓帽老漢，「光天化日，你們搶別人家糧食，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圓帽管家斜眼看齊瑞，「看你小子個頭不小，腦袋可不靈光啊，附近誰不知道，在這一片我家老爺就是王法，他說的話就是天。」
「你家老爺？」齊瑞一句話被堵嘴，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
自家情況還沒摸清楚，所謂老爺是誰，這地方又到底什麼情況他一概不知。
這種情況下，一說就會露餡，娘親可能也會發現，這不是自己過去的兒子。
既然一說就錯，還不如不說。
想了想，他趴娘親耳邊，「娘親別怕，這點糧食給他，吃飯的事，兒子去想辦法。」
「識時務，」圓帽官家露出讚賞眼神。
「不能啊、不能啊，」娘親還是死死抓着糧食不放，「給了他們，咱娘三還有什麼辦法，會餓死的。」
說完，娘跪着挪到管家腳邊，雙手抱住管家的腿，「劉管家您行行好，回去跟東家商量商量，秋收后我就交地租，只要再寬限給我兩個月就行。」
「哼，」管家一腳將娘踹開，「我寬限你，誰寬限我呢？」
扶住老娘，齊瑞瞪眼看着管家。
什麼都不了解的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動應對萬變。
打，很簡單，但打過之後的麻煩？
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從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來看，還是個不講理的地方。
本着小心為上的原則，齊瑞決定先不惹事再說。
想了想，他還是問起老娘，「娘，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娘親跪在地上，還沒說話，人就開始哽咽，「往年裏，東家都是秋天才來收租，今年也不知道怎麼了，大夏天的，地里玉米還沒下來，東家就要把來年的地租收了，糧食全給了他們，咱娘三可咋活啊。」
「不用怕，不用怕娘親，兒子想辦法，」齊瑞拍娘親肩膀安慰。
然後，他站起來，「這位管家是吧？如果我們明年不租你們的地了，來年的地租是不是也就不用給了？」
怔了一下，管家沖齊瑞白眼，「你小子想的到美，地是你想租就租，不想租就不租的？實話告訴你吧，別人家還都是收秋後交，就你家不行，本管家這次來，一定要把你家的地租收了。」
而此刻，管家帶來的大漢已經背上糧食。
扭頭看了一眼，管家轉身就走。
「老齊家的，管家我不妨告訴你個辦法，你家不是還有個姑娘，今年也十好幾歲了吧？」
扔下這麼句話，管家帶着人大步流星離開。
「對，小妹呢？」
齊瑞這才想起來，回家之後還沒看到妹妹身影。
老娘擦着眼淚，「實在不行，就只能將你妹妹送出去了，留在咱家，咱也養不活她啊，」說着話，娘親走到麥稈旁邊，將麥稈抱起，裏面露出小妹身影。
此刻，她正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就像個受了驚嚇又無助的小兔子一樣。
莫名的心疼，齊瑞跑過去將小妹抱在懷中，「小妹不怕，只要哥哥在，就沒有人能傷害你，小妹別怕。」
安慰好家人，齊瑞又出去將自己帶回來的動物拿給老娘。
沒什麼辦法，糧食沒了，只好吃肉充饑。
見到這麼多肉，老娘頓時眼睛發亮，手腳麻利的拿走，馬上就去處理。
糧食沒了的鬱悶一掃而空，肉也能吃飽，就算沒有糧食怕啥？
吃飯中，齊瑞意識到一個問題。
今天管家似乎是說過兩句話，「我寬限你，誰寬限我呢？實話告訴你吧，別人家還都是收秋後交，就你家不行，本管家這次來，一定要把你家的地租收了」
「娘，咱們家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問完，齊瑞吃了口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