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罪有應得

等十一他們趕來時，只見到了被五花大綁的布倫納博士，以及一群被怨靈附身後如喪屍般的聯邦探員，看見如此詭異的情景，他們都不禁內心一抽。

能輕易做到這種事情的人，除了李察德，應該沒有別人了吧。

李察德把布倫納博士的嘴巴用膠布封了起來，像拍菜市場的豬肉，拍著布倫納博士的老臉，對十一等超能力者們笑道：「你們來啦，這個老頭子你們打算怎麼處置？」

「燒了他。」婕米手搓火焰，惡狠狠的說道。

瑞奇表現得心情複雜，他雖然恨布魯納博士，但事到如今，他卻發現自己想殺死對方的意願竟然並不那麼強烈，瑪茜雖也是小臉陰沉，但她的情緒其實和瑞奇差不多。

卡莉用漠視的眼神看著那個被綁在椅子上的老人，平靜的說：「我倒是有個好主意，我可以讓他生不如死。」

眾人看向卡莉，卡莉說道：「我還是掌握了一定能力竅門的，我基於我的能力開發出了一個技能，通過耗費我想當大的精神，可以將幻象完全根植在對方腦海里，這樣一來，從此以後他就會變得精神分裂症的患者一樣，可以看到並不存在的東西。」

說著，卡莉冷笑道：「我要將他這一生最恐懼的東西紮根在他的腦海里，讓死亡和恐懼伴隨他的餘生，他會不會悔恨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樣子能讓我很爽。」

聞言，瑞奇思考了一下，道：「這主意不錯。」

「同意。」十一點點頭。

婕米和瑪茜兩姐妹相視彼此，旋即也同意下來，婕米遺憾自己不能親手燒死這個折磨了他們數年的老混蛋，但不殺他，永恆的折磨他似乎也非常不錯。

「呵。」李察德聽后笑了一聲，說，「那我給他最後加點料吧，我要往他的靈魂里塞點東西，他不是喜歡研究超自然嗎？那麼我就給他研究個夠，我要把一隻怨靈和他的生命綁定在一起，在他死掉的那一刻，他不會迎來天堂和地獄，只有一隻等待『瓜果』成熟的怨靈，對他張開血盆大口，他不會有來生，也將被剝奪做為怨靈的權利。」

聽到李察德的話，所有人都不禁激靈的打了個寒顫，李察德的語氣永遠是如此心平氣和，但總是能輕易說出一些讓人不寒而慄的話，並且對方是真的會這麼做！

霍珀有些聽不下去，但他深知這是布倫納博士罪有應得，於是只能假裝沒聽見，充耳不聞，默念著他從來都背不全的聖經悼詞。

布倫納博士滿眼焦急和絕望，他用哀求的眼神看著眼前這些曾經都稱呼他為「papa」的孩子們，目光最後定格在十一身上，他還記得十一年幼時候的模樣，記得對方依戀自己時是那樣可愛，現在卻憤恨的凝視著他，不帶一絲同情。

原本卡莉還想給布倫納說話的機會，但李察德卻阻止了他們，笑眯眯的說：「就別聽他啰哩啰嗦的了，如果你們誰的意志不夠堅定，很容易被這狡猾的老狐狸用詭辯駁倒，直接動手吧。」

聽到李察德這話，布倫納博士眼中最後的希望火苗也被掐滅了，黯然的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卡莉一巴掌蓋在布倫納博士的頭頂，五指緊扣布倫納博士的天靈蓋。

布倫納博士的心跳加速，隨著卡莉的深呼吸，一股衝擊力彷彿從卡莉五指湧出，灌入他的大腦里。

眾人只見布倫納博士的呼吸瞬間變了，兩眼瞪大，眼白漸漸湧出血絲，太陽穴的青筋跳動激突，像是氣管被卡了東西，整張臉由紅變成紫色，眼珠不斷上翻，口水不可抑制的從他嘴角里流出。

看見布倫納博士如此凄慘的模樣，原本還以為有勇氣看完全程行刑的人，此刻都不禁轉移了視線。

李察德的眼中沒有太多波瀾，他比起關注布倫納博士，更關注卡莉的狀態。

現在的卡莉不比布倫納博士要好多少，她自己掌握的這門技藝顯然還不夠純熟，自身的能力也只是能夠勉強發揮出來，此刻的她已經出現了眼眶和鼻孔流血的癥狀。

布倫納博士失聲的叫喊持續了一段時間后，卡莉終於切斷了自己連接在布倫納博士精神世界的能力，臉色慘白的倒退幾步，被婕米和瑪茜姐妹攙扶住。

「你還是太勉強了。」十一對卡莉擔憂的說道，「接下來，你就不要去逆世界了。」

「不……我可以去。」卡莉聽后，想掙紮起身，重新站穩，卻被李察德一個手刀砍暈。

李察德單手攬住向前傾倒的卡莉，有些詫異的樣子，說道：「看來卡莉還是沒有完全吸取教訓呢，之前的隊友是怎麼死的，就都忘了？不要高估自己的能力，不要意氣用事。」

聽到李察德的吐槽，十一拽了拽李察德衣袖，「察德，你說太過了，她也只是好心。」

「我知道。」李察德笑道，「所以我才讓她冷靜一下，不讓她好心辦壞事，就讓她好好在這裡睡一覺就好了。」

旋即，他從背包里拿出了三隻小玩偶，似乎是一家三口，把它們塞進了卡莉的懷裡：「做點防護措施，有這三口之家的怨靈幫忙守護，可以避免她在我們不在身邊時，有『人』能守護虛弱狀態中的卡莉。」

剛說著，李察德像是突然想起，又把一個布娃娃塞進了一旁布倫納博士的手中，笑道，「差點把你給忘了。」隨後他對布娃娃說了一些很瘮人的低聲細語，眾人隱約能聽見的辭彙都是「詛咒」、「千刀萬剮」、「弄死他」之類的。

霍珀輕咳了一聲，打破了這有些殘念的場面。

「好的，讓我們暫時結束這不合法的行為吧。」霍珀搖搖頭，說道，「接下來，我們還有硬仗要打呢。」

說罷，他就神情凝重的看向那扇被緊鎖的大門，門縫透露出的妖異紅光比鮮血更加血腥。

李察德起身，說道：「我想，亨利已經在等著我們了，從我們來到這個地方時候起，又或者從剛才我殺死第一隻狄摩蝙蝠起，他就知道我們會從這道大門進入逆世界，裡面或許有想象不出的殘酷陷阱。你們準備好了嗎？」

「這是逃不開的，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瑞奇笑著說，「如果這次我不能站出來，大家因此失敗了，那麼逆世界總會有一天侵蝕整個現實世界，那到時，逆世界的力量又會變得有多強呢？趁現在吧，趁他還在我們可以對付的時候。」

「我會保護大家。」十一目光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