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朕還年輕,不必為朕的身體操心
「不會。」蕭宴肯定的回答她。
就算陰陽相隔,他對阿錦的感情也不會淡。
唐時錦哼唧的說,「我知道,我就是不想跟你分開,你就說,帶不帶我吧!」
蕭宴不語。
「阿宴,你難道不想帶我踏遍山河么,我想跟你遊歷世間,咱們可以忙裡偷閒,假公濟私,偷偷遊玩,西北我去過了,北關塞外我還沒去過呢!」
唐時錦軟磨硬泡。
蕭宴無奈,從來拗不過她,「阿錦休養幾日,待朕安頓好朝中的事,帶你北上。」
唐時錦笑開,「知道我為什麼想跟你走遍山河么,因為我想看天下安定下來,等我們生了小鳳凰,將來他獨當一面,我還想帶你遊歷三界,想永遠跟你在一起。」
蕭宴心中是深深的動容,他緊緊擁抱著阿錦,想將她融入自身骨血中才好。
「我也想,跟阿錦永遠在一起。」
會的。
她們神魂相融。
會生生世世,永遠在一起。
這一夜,鳳儀宮的燭火到天亮才燃盡,帝后的熱情與纏綿到天亮才停歇,皇后睡了過去,君上卻依舊早起上朝,精力強悍,半點不見疲累。
唐時錦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她伸了個懶腰,一隻雪白的玉足從被窩裡伸出來,沒一會兒又縮了回去。
冬日裡是真冷啊。
被窩裡暖洋洋的,唐時錦舒服的冒出個頭,流珠剛添了個新炭盆,窗戶推開一條縫,就聽到動靜。
「娘娘你醒了?」
流珠進到內殿,蹲在床邊笑盈盈的,「娘娘要起身嗎,還是想再睡會兒?君上吩咐了,讓奴婢們不要叫醒娘娘,讓娘娘安睡呢。」
小丫頭笑的一臉曖昧,滿眼八卦的嘿嘿笑著。
唐時錦裹著被子坐起來,不禁嘆氣,「腰酸。」
流珠撲哧一笑,「奴婢給娘娘揉揉?」
唐時錦又躺了回去,乾脆擺爛,「今日不起床了,本宮要休息!」
她心中憤憤,好歹她才十九歲啊!
怎麼體力就這麼不行了?
蕭宴瘋狂一晚上,他還有精力去上朝處理政事,她這要不是修道底子不錯,有靈力加持,沒準兒會成為第一個侍寢累死在床上的皇后!
太丟人了。
唐時錦心累,她也是為色所迷,神魂交融時根本不記得自己的底線。
「娘娘受累了,不起就不起吧,奴婢將膳食端來床上服侍娘娘吃,君上也真是,都不知道憐惜娘娘些,娘娘身上這些痕迹,恐怕又是好幾天消不了的。」
流珠嘴上埋怨,心裡還是為君上和娘娘的恩愛感到開心和幸福的。
唐時錦翻了個白眼,難怪這丫頭拿這種曖昧的眼神看她。
蕭宴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總是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當蕭宴把崇王和岑南舟,以及文相等重臣叫到太極殿,交到朝政事宜時,岑南舟覺得不對。
「君上不會是,又要離宮吧?」岑南舟試探。
「陝北乾旱,朕打算親自去看看。」蕭宴開口。
岑南舟嘴角一抽,果然啊,又打算跑路了!
哪有這麼不安於室的皇帝啊?
三天兩頭往外跑!
文相也不贊同,「君上,陝北旱情,君上若不放心,派個人前往即可,君上當坐鎮朝堂,以安天下,何況君上剛從西北回來,為了龍體著想,不宜太過奔勞。」
「朕懷疑陝北乾旱非同尋常,天下不安,百姓不安,朕坐在朝堂上就能安了?丞相,朕還年輕,不必丞相為朕的身體操心。」
文相一噎。
他沒說君上老的意思……
「朕北上,朝政就交給崇王監督,丞相從旁輔佐。」
崇王無語,「臣能否拒絕。」
自己當甩手掌柜,又將國事丟給他。
崇王表示,他想退休。
蕭宴抬眸,「朕會將蕭洵帶走,他能否安然回來,全看三哥能否穩固朝綱。」
崇王:……
看錶情,崇王想罵人。
蕭洵跟去,毫無疑問,岑南舟也會隨行。
「年關將近,怎麼這個時候走?不能過完年再去嗎?」魏氏嘆氣。
唐時錦來跟魏氏說要北上的消息,魏氏聽了不舍。
「你剛從西北回來,一路奔波,這都沒好好休息幾天,怎麼當了皇后之後,反而還越來越忙了。」
唐時錦挽著魏氏的胳膊,「阿娘,蕭宴現在是君上,正所謂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他是皇帝,做不到無視萬民疾苦,百姓生死,陝北旱情,百姓食不果腹,他呆在宮裡也不安心啊。」
魏氏自是明白這個道理。
就是心疼唐時錦跟著奔波。
「我就是擔心,二哥這婚事,一時半會怕是趕不上了。」唐時錦話音出口。
唐二郎剛好從外面回來。
瞧著,臉色有些嚴肅。
身後還跟著一個少年。
瞧之十五六歲。
「小錦,這是太學的學生,他想見你。」唐二郎開口。
語氣凝重。
唐時錦蹙眉,她一眼瞧出,這少年身上,沾染了陰氣。
有一縷怨氣,從少年體內散發出來。
唐時錦眯起眸子,視線落在少年心口,彷彿透過皮肉,聽到了裡面的心跳聲。
那少年驚慌失措的跪了下去,「學生拜見皇後娘娘,求皇後娘娘救學生一命!」
他慌張的磕頭,跪拜時眼神飄忽不定,時不時的往後偷瞄,像是身後有人似的。
唐時錦說,「起來說話,怎麼回事?」
「學生知道先生是皇後娘娘的兄長,所以特意求了先生,帶學生來見皇後娘娘,學生……學生遇到了不幹凈的東西,有鬼跟著學生!」
「求娘娘救學生!」
少年整個人顯得非常害怕。
臉色驚白。
局促不安。
唐二郎解釋道,「我只是偶爾會去太學看看,這學生便求到了我跟前,說有冤魂跟著他,攪的他無法完成學業,都知道皇後會捉鬼,他也是鋌而走險,來求我。」
學子拚命點頭,「正是如此!」
唐時錦正襟危坐,「你起來說話,你叫什麼名字?」
學子戰戰兢兢的起身,還是腿軟,「學生叫馮宇,是馮老的弟子。」
「馮老,是君上費心請回來教學的那個馮老?」
「是…」馮宇低著頭。
唐二郎順勢說,「就是那個文壇大學的馮老,馮宇不僅是他的弟子,還是他的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