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辛稹除四害(1)

第452章 辛稹除四害(1)

第452章辛稹除四害(1)

辛稹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玄機還是擔憂辛稹說話不算話,趕緊以黃白之物賄賂,一旦辛稹收了這錢,以後就算是辛稹想要反口,大約也是要不好意思的。

玄機一聽辛稹不願意收,頓時急了,趕緊道:「貧僧知道,貧僧知道,這沒有別的意思,單純就是我雲岩寺的一片心意而已。

雲岩寺在這虎丘山千年,卻是孤孤單單的,現在好不容易有個鄰居,而且還是有大能力的仙長,這是天大的好事啊!

仙長當然不缺這點錢,但畢竟是我們雲岩寺的一點心意,辛仙長若是不願意收,這讓我雲岩寺心下不安啊。」

辛稹皺起了眉頭,他自然是明白玄機之意,他正是不願意落下這等口實,以後公慕治規模大了,他的確是希望虎丘山只有一個公慕治。

雲岩寺雖然都是凡人,但終究是佛門的寺廟,若有其他的寺廟的僧人來掛單,你能確保沒有其他佛門聖地派來刺探的人?

此時范介笑道:「稹兒,既然玄機大師一片拳拳之心,那你也不要拒絕了,收下吧,以後尋找機會彙報雲岩寺便是了。」

玄機大師大喜,道:「是啊是啊,以後還有事情要叨擾一下辛仙長這邊呢,辛仙長切勿與我雲岩寺客氣。」

見得范介勸解,辛稹便點點頭,笑道:「那就多謝玄機大師了。」

玄機與兩個師弟興高采烈而去。

丹青生見玄機走遠,不解問道:「范先生,我們何必去接受這玄機的黃白之物,咱們不差這點錢啊。」

范介笑道:「免得節外生枝罷了,等到咱們在這裏立足,以後規模大了,雲岩寺自己都想搬走了,又何必去做這個壞人。」

丹青生不解道:「咱們就算是規模大了,他們未必就願意走吧?」

范介笑道:「屆時公慕治成為姑蘇世家大族的朝聖之地,連普通百姓都要上來咱們公慕治上香,誰還敢去雲岩寺?

雲岩寺沒有了香火,他們哪裏呆得住,不得趕緊另外找地方發展去?」

范介此言一出,其餘人盡皆瞭然,佛道向來不太融洽,以前還發生過佛道相爭的事情,這是連普通老百姓都知道的事情。

若是公慕治在姑蘇勢力發展起來,盤踞虎丘山,到時候誰敢當着公慕治的面去雲岩寺上香?

寺廟的生存與香火息息相關,沒有了香火,寺廟根本就養不活不務生產的和尚,那麼除了另覓他處,還有什麼辦法?

所以,范介說無須去做這個壞人便是這個道理了。

范介看向辛稹道:「那就定下來在這虎丘山了?」

辛稹點點頭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這虎丘山雖然不高,但景色優美,咱們公慕治又該是個與世俗相近的傳承,立於此處正合適不過,便在這裏吧。

虎伏閣這邊雖名為閣,實際上亭台樓閣應有盡有,住上我們暫時是夠了,倒是不必大興土木,看看情形再說便是。

不過,這虎伏閣的產權卻是該買過來,這虎伏閣的產權應該是在姑蘇府衙那邊吧?」

范介點頭道:「其實也沒有什麼產權,這些建築都是民間捐獻修建的,府衙那邊不過是做些管理維護罷了,此事便交給我好了,我去與姑蘇府衙那邊談談此事。」

辛稹關心道:「這事情好談么?」

范介擺手道:「放心吧,交給我便是了。」

辛稹聞言一笑,范介乃是頂級世家大族世家子,對這些事情自然是了如指掌,更是知道該怎麼將這些公家的東西變成自家的東西,此事由范介去辦的確是再合適不過,姑蘇府衙想必不會因為這虎丘山的歸屬與范氏齟齬。

果然,范介出面去與姑蘇府衙相談,那邊果然沒有怎麼猶豫便應下了,不過那姑蘇六曹主事卻是想要請見辛稹一面,說是仰慕辛稹多時,想要一睹容顏云云。

這種說法就是相對客氣的說法罷了,范氏的面子要給,龍虎山的面子更要給,但辛稹這個主事人如何,他們亦是要看看,才能夠決定他們願意下多大的注。

他們若是覺得辛稹奇貨可居,那麼整個虎丘山都是辛稹的,若是辛稹看着只是庸碌之輩,那麼你求一個虎伏閣,那就給你虎伏閣,委委屈屈的待着吧。

辛稹久經風雨,一聽便知其所以然,笑着與范介道:「都是些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啊。」

范介笑道:「世情皆如此,倒是不足為奇。」

辛稹倒是有些奇異道:「怎麼是六曹主事要見我,姑蘇知府以及通判之類的呢?」

范介道:「大化朝完了,派來的官自然說話也不太頂事了,現在主事的是姑蘇城的本地人,他們原本便佔着六曹的缺,實際上控制着姑蘇,現在表面上他們還讓著知府通判,但知府通判也就是個面子貨罷了。」

辛稹聞言眉頭挑了挑。

范介觀察入微,笑道:「怎麼,有想法?」

辛稹笑道:「對,有了些想法,不過得等以後再實施。」

范介聞弦知雅意,笑道:「現在當結好當地大族,等到我們力量大到一定程度,便該有所制衡,這些人便用得到了。」

辛稹點點頭道:「是啊,沒有制衡,我們終究是難以真正控制江南東路,若是稍微一放鬆,這些大族又會把持地方事務,玩的還是皇權不下鄉的那一套,我們公慕治屆時還是只能浮在表面,難以真正實現控制。」

范介作為世家大族世家子,自然是知道大族的那一套,不過他亦是有些擔憂,道:「恐怕不容易,大族在地方上根深蒂固,想要越過他們控制地方,這是歷代王朝都是難以做到的事情。」

辛稹笑了笑,點頭道:「是不容易,但總有辦法。」

辛稹自然不會在此時說出他的法子,畢竟范介亦是世家子,自己的法子難免有些酷烈,是世家大族天生就厭惡的,范介雖然是自己的岳丈,又跟自己一起做事,但未必能夠接受。

以後再說吧。

現在要做的便是先在姑蘇立足,拿下虎丘山這塊寶地,其餘的以後再說。

辛稹看向蕭峰以及梅庄四友道:「我不能就這般空着手過去見他們,他們想見我,無非便是想看看我的能耐,那我們先把手段展示展示。」

丹青生摩拳擦掌,道:「公子,您就說吧,打誰?」

辛稹一笑道:「姑蘇有四害,太湖有惡龍,靈山假彌勒,狼山虎狼據,嘉興徐鴻儒。

惡龍已經驅逐,我們乾脆將其餘的三害也盡皆掃滅,讓這些世家大族們看看我們的實力。」

「好!正該大幹一場!」黑白子亦是十分興奮道。

黃鐘公笑道:「總算有我們兄弟四人的用武之地了么,公子,我們兄弟四人願意去剷除靈山的假彌勒。」

辛稹問道:「你們對這假彌勒的根底實力有所了解么,可別陰溝里翻了船。」

黃鐘公看向禿筆翁,禿筆翁立即道:「公子,放心吧,那靈山不過是一群妖怪盤踞,為首的是一棵菩提樹成精,糾結了一些妖魔鬼怪在靈山寺作怪,我們兄弟四人同去,剷除他們問題不大。」

辛稹看向范介,范介道:「不可大意,那靈山也算是勝地,在這江南繁華之地卻有妖精能夠立足,要麼是背景驚人,要麼是實力驚人,總是有緣由的。」

黃鐘公聞言笑道:「范先生,我們兄弟四人雖是小家雀,但這些年也不是白白虛耗年華的,對付些許妖怪,也有些把握的。」

黃鐘公說得信心滿滿,但辛稹思忖了一下,道:「一起去吧,黃鐘公,不是不信任你們兄弟四人,而是行事須當謹慎罷了,你們兄弟四人跟着我謀大事,先不說能不能成大事,我得先保證好你的安危。

靈山雖在無錫,但我們飛過去也不過半日時間,一起將事情給辦了便是,不必冒風險。」

梅庄四友自然能夠理解辛稹的關心愛護之意,自然沒有什麼被輕視的想法,盡皆開心答應了下來。

無錫靈山。

無錫有靈山,靈山之上有靈山寺。

聽着十分美好,但靠近了卻是滿地腥膻。

靈山之上盤踞了諸多的妖怪,遍地骨頭,妖霧繚繞,全無佛家氣象,就是個地地道道的妖窟。

辛稹等人按落雲頭,看到一片烏煙瘴氣,山上人骨累累,乃至於還有一些小孩子的骨骸被隨處丟棄,頓時盡皆大怒。

蕭峰怒道:「這江南的世家大族是吃屎的么,竟是讓妖怪這般猖獗,待我發一場大水好好沖刷沖刷這污穢的靈山!」

說罷喬峰便要施展法力,卻被辛稹攔住。

辛稹看向梅庄四友,道:「先燒了吧,燒完之後再沖刷,不然這麼多的污穢沖入太湖,伱在太湖住着也不舒坦不是?」

蕭峰緊咬牙根,恨恨看着靈山。

禿筆翁聞言肅穆點頭,道:「我來!」

話罷,禿筆翁手上出現一柄大筆,揮毫便在空中疾書,一道道墨黑大字在空中彈跳出現:「起來望南山,山火燒山田!」

書畢,一陣風吹來,那墨黑大字迸射出點點火光,隨即如同流星一般落向靈山四處,立時靈山處處起火。

起火之時,整個靈山頓時沸騰了起來,各類妖精走獸在山間狼奔鼠竄,哀嚎驚呼之聲四起。

靈山之中頓時有一陣驚天大吼響起:「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竟然敢來招惹我靈山佛祖,就不怕老祖我將你們宗門親舊一併剷除了么?」

一輪醇正的佛光從靈山深處升騰起來,一尊慈眉善眼的大佛端坐靈山之巔,大佛巨大無比,端坐靈山,腦袋卻是頂到了浮雲,抬眼便與在雲端之上的辛稹平視。

大佛一派慈悲,寶相森嚴。

只可惜,長了一張嘴。

大佛張口罵道:「就是你們這般崽子放火燒了老祖的道場?真真箇不知死活,喂,那條龍崽子,趕緊下場雨,將這火給熄了,順便幫老祖洗洗這靈山,不然老祖肏了你們這幫狗娘養的。」

辛稹搖了搖頭道:「聽說你是一棵菩提樹成精,想來也是聽了高僧大德開悟的,怎麼就這般粗俗呢?」

菩提樹精嗤笑了一聲,道:「什麼高僧大德,都是一些男盜女娼、狗屁倒灶的假和尚罷了,他們招妓子上山留宿不說,還盯上了來上香的信女,後來更是囚禁信女供他們淫亂,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乾脆將他們都給吃掉了,靈山這才有了如今的清凈。」

辛稹看了一下滿地腥膻的了靈山,到處飛奔逃竄的妖獸,沉默了一下道:「你說這是清凈?」

菩提樹精呵呵一笑道:「怎麼就不清凈了,妖精吃人,跟人吃米飯一般尋常,這些妖精也不淫亂人類女子,也不會折磨她們,捉來了只是將她們給吃掉而已,這並不違反天理。」

辛稹自不會跟一個妖精談論吃人合不合天理的事情,人間自有人間的道理,菩提樹精有妖精的道理,那或許是對的,但人間自有人間的道理,辛稹也自有辛稹的道理,無非是物競天擇的道理罷了,你妖精要吃人,那我作為人類,斬妖除魔自也是應當,那就看誰的手段高明罷了。

辛稹便不再說話,與黃鐘公點點頭,黃鐘公在雲端一坐,焦尾琴便出現在他的雙膝之上,他雙手在琴弦上一揮,無形的琴弦殺氣便朝大佛揮去。

擋在大佛眼前的雲層頓時被切割成齊齊整整的浮雲,那大佛驚呼了一聲,道:「七弦無形劍!你是錢塘四秀盧知章!盧知章,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幹嘛帶人來打我!」

梅庄四友聽得此言亦是吃了一驚,能記得錢塘四秀的人不多,能夠記得具體名字的人幾乎難得一見了,就是范介見了四人,也大約是記不得他們四人名字,這菩提樹精怎麼就知道呢?

黃鐘公沉聲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菩提樹精嘿嘿一笑道:「當年你在我樹下悟道,怎麼你忘記了?」

黃鐘公愣了愣,道:「我曾在一棵菩提樹下悟道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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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劍法出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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