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敗掃地僧!

第394章 敗掃地僧!

第394章敗掃地僧!

說了這話,辛稹繞過掃地僧,緩步向前,伸出一掌,拍向慕容博頭頂。

慕容博見辛稹走近,頓時十分警惕,待見他伸掌拍向自己天靈蓋,左手忙上抬相格,又恐對方武功太過厲害,一抬手后,身子跟著向後飄出。

他姑蘇慕容氏家傳武學,本已甚高,再鑽研少林寺七十二絕技后,更加如虎添翼,這一抬手,一飄身,看似平平無奇,其實守勢之嚴密飄逸,直可說至矣盡矣,蔑以加矣。

閣中諸人均是武學高手,一見他使出這兩招來,都暗喝一聲采,即令蕭遠山父子,也不禁欽佩。

豈知辛稹一掌輕輕拍落,波的一聲響,正好擊在慕容博腦門正中的「百會穴」上。慕容博全身劇震,登時氣絕,向後便倒。

慕容復大驚,搶上扶住,叫道:「爹爹,爹爹!」

但見父親嘴眼俱閉,鼻孔中已無出氣,忙伸手到他心口摸去,心跳亦已停止。

慕容復悲怒交集,萬想不到辛稹竟突然間下此毒手,叫道:「你……你……你這狗賊!」將父親的屍身往柱上一靠,飛身縱起,雙掌齊出,向辛稹猛擊過去。

此時那掃地僧見辛稹陡然出手殺了慕容博,又見慕容復擊向辛稹,害怕辛稹又下毒手,高宣一聲佛號,隨後一掌擊向辛稹,口中道:「辛居士,手下留情!」

辛稹對慕容復不聞不見,全不理睬,而是凜然面對那掃地僧,一掌迎上去。

慕容復大喜,頓時加大手中勁力,只是雙掌推到辛稹身前兩尺之處,突然間又如撞上了一堵無形氣牆,更似撞進了一張漁網之中,掌力雖猛,卻無可施力,給那氣牆反彈出來,撞在一座書架之上。

本來他去勢既猛,反彈之力也必十分凌厲,但他掌力似為那無形氣牆盡數化去,然後將他輕輕推開,是以他背脊撞上書架,書架固不倒塌,連架上堆滿的經書也沒落下一冊。

慕容復甚是機警,雖傷痛父親之亡,但知辛稹武功高出自己何止十倍,縱使全力施為,終究奈何他不得,當下倚在書架之上,假作喘息不止,心下暗自盤算,如何出其不意的再施偷襲。

卻見那辛稹與掃地僧雙掌相接,只聽得一聲波的一聲,隨即感覺整座閣樓都震動了起來,便恍若地龍翻身一般,閣中所有人感覺都站立不住,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股無形的力量,彷彿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停滯了。

掃地僧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他的內力如同江河決堤般湧向辛稹,卻發現對方的掌力如同大海般深不可測,任憑他如何施展,始終無法撼動分毫。

辛稹的面色依舊平靜,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他的雙眸如深潭般幽深,令人不敢直視。

「這股力量……不可能!」掃地僧心中驚駭,他雖然名不經傳,但自幼習武,在三十歲時候內力之雄厚已經是世所罕見,從未遇到過如此強大的對手,因此後來才遁入少林寺之中。

但在此刻,他的內力彷彿被一堵無形的牆壁擋住,無法再前進半步。

閣樓內,觀戰的眾人也被這股強大的氣息所震懾,紛紛退後數步,唯恐被波及。

蕭峰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他知道辛稹的實力,但眼前的掃地僧顯然是個深不可測的高手。

就在這時,辛稹微微一笑,掌心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掃地僧只覺得胸口一悶,整個人被震得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牆壁瞬間裂開,灰塵四散,掃地僧的身影顯得格外狼狽。

「大師!」玄因、玄生二人大喊一聲,急忙衝上前扶住老僧,眼中滿是焦慮和憤怒。

掃地僧臉色蒼白如紙,原本古井無波的臉色變得震駭,看著辛稹滿臉的不可置信。

辛稹緩緩收回手掌,目光淡然地掃視著眾人,彷彿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眾人面面相覷,不敢再出聲。

辛稹的實力已經震懾了所有人,沒有人再敢輕舉妄動。

掃地僧仔細看著辛稹,道:「你是修鍊了逍遙派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是不是,你不是一個少年人,而是已經修鍊上百年的老前輩,亦或是有逍遙派的前輩將修鍊了上百年的功力傳給了你?

……是了,你是接受了無崖子的傳功?也不對,就算是無崖子將所有的功力都傳給你,也不至於這般強橫,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而且也不像是修鍊北冥神功,伱這功力極精極純,亦不像是吸收別人內力而來……」

掃地僧提出來幾種可能,但隨後立即打破自己的猜測,看著有些神神叨叨的。

辛稹卻是聽出來一些東西,問道:「前輩與逍遙派有關係?」

掃地僧嘆了一聲,道:「此事我也管不了,隨便你們吧,只是莫要將藏經閣破壞過甚便是。」

說著掃地僧便起身往外走去,玄因、玄生急道:「前輩,你去哪裡?」

掃地僧道:「我在這藏經閣藏身幾十年了,也到了該離去的時候了,我雖然借鑒了少林的不少武功,但也給少林看了幾十年的藏經閣,算是兩不相欠了,另外,你們莫要再與這辛居士起衝突,否則少林幾百年輝煌,可能就此斷了傳承。」

說到這裡,掃地僧出了門去,玄因二人追出去,卻已經是不見老僧蹤跡。

慕容復見得眾人注意力全在那老僧身上,心中暗喜,心想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他微微調整呼吸,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悄悄挪動腳步,向窗邊靠近。

窗外是茂密的叢林,樹影婆娑,彷彿在為他招手。只要能躍入那片密林,便可如龍歸大海、虎歸山林,再無拘束。

他一步一步地挪動,腳下輕如貓步,生怕驚動了任何人。每一步都彷彿在踩著細碎的玻璃,心跳也隨之加速。

慕容復的目光時不時地瞥向辛稹,確認眾人的注意力依舊集中在他身上。

慕容復的手心微微冒汗,但他依舊保持著冷靜。窗戶近在咫尺,他幾乎能感受到窗外清新的空氣。他的心中充滿了希望和緊張,彷彿一隻被困的猛獸即將重獲自由。

就在掃地僧出門之時,慕容復不再猶豫,猛地一躍,蓄力準備暴起向窗戶竄去。

然而,就在他即將躍出的一瞬間,忽然覺得撞在一堵無形的氣牆之上,整個人被彈了回來。

蕭峰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他的眉頭緊鎖,怒火在胸中燃燒。他的聲音如雷霆般震撼人心:「慕容復,你還敢跑!」

話音未落,他的身形已如猛虎下山,迅猛無比,一掌便朝慕容復拍去。這一掌擊出空氣中彷彿都能聽到破風之聲。

慕容複眼見掌風逼近,心中一凜,但他並未束手待斃。

他猛地一躍,身形靈巧,輕盈地避開了蕭峰的攻擊,眼神中卻閃過一抹陰冷,慕容復很明白,錯過了剛剛的機會,自己已經無路可退,唯有拼盡全力,方有一線生機。

「蕭峰,你別以為我怕了你!」慕容復冷笑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卻又充滿了決絕。

他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刀刃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他的身形如鬼魅般閃動,匕首直取蕭峰的要害。

慕容復心機深沉,早有計謀。他表面上似乎倉皇失措,實則內心冷靜如冰,步步為營。他跑出兩步后,突然改變方向,猛地朝一側狂奔。

那裡正是阿朱所在之處。他心中惡念翻湧,想著即便逃不出去,也要讓阿朱這個賤人給自己陪葬!

蕭峰和蕭遠山盡皆大驚,紛紛上前阻攔,但慕容復有心算無心,他們如何能夠趕得上?

慕容復動作迅捷如閃電,眼看就要得手,阿朱面前忽然出現一個人,此人自然便是辛稹了。

辛稹笑吟吟地看著慕容復,眼神中帶著一絲冷酷和嘲諷。

他早已看穿了慕容復的心思,料到他會狗急跳牆,故而早早埋伏在此處。

慕容復見辛稹擋在面前,心中一凜,但他並未放棄,反而更加兇狠地撲向辛稹,然而又是那一招,看似悍不畏死,但隨即又是轉身便逃,試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路而逃。

此時蕭峰父子已經趕過來,見慕容復又要逃跑,蕭峰父子早已看穿他的意圖,父子二人一左一右,配合默契,彷彿兩頭猛虎,迅猛無比地向慕容復撲來。

蕭峰的掌風如同狂風驟雨,迅猛無比,每一掌都帶著千鈞之力。慕容復只覺胸口一陣窒息,彷彿被一座大山壓住,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竭盡全力,勉強擋住蕭峰的攻勢,卻無法顧及蕭遠山的攻擊。蕭遠山的掌法沉穩如山,招招致命,每一掌都精準無比,直指慕容復的要害。

慕容復心中焦急,拚命運轉內力,試圖尋找一絲生機。然而,蕭峰父子的攻勢如同潮水般連綿不絕,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慕容復只覺眼前一陣發黑,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住。他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絕望,難道自己今日真的要命喪於此?

「蕭峰,蕭遠山,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慕容復怒吼一聲,聲嘶力竭,身形一晃,運起家傳絕學「斗轉星移」,試圖將蕭峰父子的攻勢化解。

然則喬峰的掌風呼嘯,直逼慕容復的胸口。慕容復只覺胸口一陣劇痛,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慕容復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全身的力氣彷彿被抽幹了一般,怎麼也站不起來。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滿是冷汗,雙手在地上支撐著,卻依然無法挪動半分。

他的眼中露出一絲不甘,望著站在不遠處的鳩摩智,聲音嘶啞地說道:「鳩摩智大師,救我!」

此時的慕容復,心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助。他曾經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江湖中多少人對他敬畏有加。

然而如今,他卻像一隻被困在泥潭中的野獸,無力掙扎,任人宰割。他的心中充滿了恨意,但更多的卻是無奈和痛苦。

鳩摩智微微皺眉,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慕容復,又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笑吟吟的辛稹。

喬峰父子亦是冷冷地盯著地上的慕容復。

鳩摩智嘆了一聲,聲音低沉而沉重:「貧僧不知道慕容老施主竟是當年雁門關慘案的罪魁禍首,江湖人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本是天經地義,唉,事到如今,貧僧又如何能夠橫加阻攔?」

鳩摩智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感。他曾經對慕容博抱有一絲敬意,畢竟慕容博也是江湖中的一代豪傑。

現在慕容博的兒子生死一線之間,他若是有這個能力,自然會幫上一手。

但面對辛稹以及蕭峰父子,鳩摩智知道,若是他膽敢攔阻,他今日勢必亦要殞命當場。

他苦笑道:「而且,貧僧也沒有這個能力阻攔啊,連那高僧都阻攔不了,貧僧無能為力矣,慕容施主自求多福吧。」

鳩摩智說完,便低下頭,雙手合十,輕輕念誦了一聲佛號。

慕容復聽到鳩摩智的話,心中如墜冰窖。

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逃。蕭遠山的目光如刀鋒般銳利,彷彿要將他徹底撕裂。

蕭峰緩緩走上前,目光冰冷地看著慕容復:「慕容復,當年你父親在雁門關所犯下的罪行,今日終於到了清算的時候。

你父親已經死了,父債子償,你也沒有什麼可以怨恨的。」

說著蕭峰一掌拍在慕容復的腦袋之上,慕容複目光登時獃滯,仰天便倒,什麼皇圖霸業,盡皆煙消雲散。

蕭峰一掌拍死慕容復,然則他臉上卻沒有什麼快意,只覺得內心空空如也,就算是看到父親蕭遠山臉上大仇得報的暢快,他亦是悵然若失。

當年的罪魁禍首死了,連著他的兒子都殺了,但是,喬三槐夫婦、玄苦師父卻是自己父親所殺,自己變成了自己曾經所痛恨的契丹人,以後,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諸多的問題蜂擁而來,令得蕭峰一時間有些出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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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劍法出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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