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趕人
寧宸麻溜滾了,不滾快點,看陛下這臉色,說不定真賞他三十板子。
這個陛下真是的,不開竅啊...他說不能辜負雨蝶的時候,陛下就應該說,朕准你納妾,赦免雨蝶奴籍,給她自由。
不會聊天啊!
寧宸搖搖頭,來到宮外,騎著貂蟬直奔教坊司。
翌日,上午!
寧宸來到四夷館,見到了李瀚儒和沈敏。
關上門,寧宸開門見山,「兩位大人,銀子湊得如何了?」
李瀚儒道:「昨天就收上來大部分,還有一小部分,我今天跟沈大人再跑一趟,應該沒問題。」
「這些軟骨頭,割地賠款的時候,真是大方啊!」
「這些吃的腦滿腸肥的廢物,難道就不知道真正的和平建立在兵鋒之上?」
「為結好而盟,總無善終。為停戰而盟,難止刀兵。為強橫而盟,近可取地,遠可取勢...割地賠款,又能換幾時安寧?」
「所以,這一仗必須得打,而且還得打的漂亮,要將南越國打疼...這才是長治久安之策。」
李瀚儒和沈敏雖然是文官,但文人傲骨還在,他們兩個就是主戰派。
沈敏沉聲道:「寧銀衣大才,所言甚至,深謀佩服!」
李瀚儒搖頭嘆息,道:「那群人安穩的太久了,早已經失去了血性和骨氣,忘了大玄也是在馬上建立的天下。」
「有寧銀衣這樣的大才,這樣的熱血少年郎,是我大玄之福啊。」
寧宸笑了笑,然後說道:「兩位大人辛苦,勞煩今晚之前,將剩下的銀子收上來。」
沈敏滿臉錯愕,「這麼著急?」
寧宸點頭,「只要南越使團還在,消息就有可能走漏。」
「好!」
李瀚儒和沈敏點頭。
寧宸沒有久留,轉身離開了!
傍晚的時候,他又來了。
但只有沈敏在。
沈敏告訴寧宸,他和李瀚儒是分開行動的,他負責的部分已經收上來了,李瀚儒還沒回來。
寧宸坐著等了一會兒,喝了幾杯茶,李瀚儒回來了。
寧宸笑著問道:「李大人辛苦,怎麼樣了?」
李瀚儒笑道:「幸不辱命!」
寧宸笑道:「這麼說來,一百萬兩銀子已經湊齊了?」
「我們只說南越使團已經等不及了,那些人很痛快的就把銀子交出來了。」
寧宸冷笑了一聲,「這些軟骨頭。」
「既然如此,那兩位大人明日將銀子悄悄交給陛下便可。」
兩人點頭。
寧宸嘀咕道:「該送他們走了!」
李瀚儒和沈敏相視一眼,不明覺厲。
寧宸則是離開了,沒大多功夫,他帶著一群城防軍回來了。
銀衣根本無權調動城防軍,但一聽是寧宸寧銀衣,城防軍沒多想就跟著來了。
......
房間里,康洛和南越國師對面而坐。
南越國師難掩恨意,問道:「四皇子,人手都安排好了...什麼時候動手?」
康洛沉思了許久,這才開口道:「這裡是大玄皇城,寧宸乃是大玄皇帝的寵臣,想要動他可不是件容易得事情。」
「四皇子,此子若不除掉,將會是我南越大敵。」
康洛點頭,「這位寧銀衣,才華橫溢,擅兵伐謀,我又豈會不知他將會是我南越大敵?只是要動他,必須要有萬全的準備。」
「再給我三天時間,我已經派人在調查他的行蹤了,一旦確定,即可動手。」
「還有那聲如驚雷的東西,必須搞一把來研究...此物若是用在戰場上,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我們得研究清楚,早做防備。」
南越國師眼神狠辣,微微頷首。
康洛道:「明天我約寧銀衣出去逛逛,來了好幾天了,還沒好好逛逛這大玄的皇城,聽說大玄的皇城很是繁華熱鬧。」
「國師隨我一起吧?剛好我們也好好探探這位寧銀衣的底...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南越國師正要點頭,只聽哐的一聲,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寧宸單手按住刀柄,大步走了進來。
康洛和南越國師臉色微微一變,相視一眼,有些心虛...擔心剛才的對話被寧宸聽到。
南越國師聲色內荏地吼道:「寧銀衣,你還有沒有點規矩?大玄的人,進別人的房間,都是如此蠻橫嗎?」
寧宸伸出兩根手指,冷笑著說道:「我糾正你兩點。第一,這裡是大玄,我點頭,你才有資格住在這裡,不是你住了,就成你的房間了,懂嗎?」
「第二,大玄乃是禮儀之邦,跟你們這些蠻夷不同...我們很懂禮義和規矩,這是對你用不上,因為你不配。」
南越國師大怒,正要開口,卻被康洛制止了。
康洛看著寧宸,笑道:「寧銀衣深夜來訪,所謂何事?」
「我本來還打算明日尋你,讓你帶我們逛逛大玄皇城呢?來這麼多天了,都沒出門,實在悶得慌,不知道寧銀衣可有時間?」
寧宸微微一笑,「我有時間,可你們沒時間了。」
康洛詫異,「寧銀衣此話何意?」
寧宸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是來送你們回家的...我給你們一盞茶的功夫,快些收拾,我送你們出城。」
康洛和南越國師愣住了,一臉懵逼。
康洛皺眉,「寧銀衣,你這是什麼意思?」
寧宸淡淡地說道:「我的意思很簡單,大玄寸土不讓...所以,談判失敗,你們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康洛和南越國師相視一眼,臉色大變。
他們沒想到,寧宸竟然是來趕人的?
他們的計劃還沒實施,什麼都還沒做,絕對不能離開。
康洛有些惱怒地說:「寧銀衣,夜已深,你現在趕我們走...這未免太過分了些?」
寧宸玩世不恭的說道:「比起你們想讓我大玄割裂疆土,我這麼做已經很客氣了。」
「四皇子,趕緊收拾吧...你們只有一盞茶的功夫。」
南越國師有些氣急敗壞,「寧宸,你總說大玄乃是禮儀之邦,這就是你們對待客人的態度?」
寧宸看著他,撲哧笑了出來,譏諷之意溢於言表,「我該說國師大人是天真,還是蠢?你似乎忘了,你們不是客人,而是我大玄的敵人。」
「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寧某是個粗人,若你們賴著不走,我可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事來?」
南越國師怒道:「我們就不走,你當如何?」
寧宸微微一笑,「國師大人來我大玄,奸淫擄掠,被我逮個正著...我喪心病狂的毆打國師大人一頓,把你扒光遊街不過分吧?」
南越國師氣的渾身顫抖:「你...你這是污衊。」
寧宸聳聳肩,一字一頓地說道:「是有如何?」
南越國師氣抖冷。
康洛盯著寧宸,「看來寧銀衣非要趕我們走不可了?」
寧宸笑道:「那得看你們識不識趣了?你們若是現在離開,我送你們出城...你們若是賴著不走,我只能讓人把你們丟出去了。」
南越國師怒吼:「你敢?」
寧宸淡淡地說道:「你可以試試?你們還有半盞茶的功夫,我在門外等你們。」
話落,寧宸轉身走了出去。
南越國師暴跳如雷,「豈有此理,他怎麼敢?他怎麼敢如此?」
康洛養氣功夫再好,此時也是臉色鐵青,怒不可遏。
作為來使,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收拾東西吧!」
南越國師一臉錯愕,「我們就這樣離開了?」
康洛沉聲說:「這裡是大玄皇城,跟寧宸對著干,我們討不到好處。」
「看來此行我們是白來了,寧宸敢這個時候趕我們走,想必這也是大玄皇帝的意思。」
「是我小覷了大玄人的血性,縱使戰敗,傲骨和血性絲毫不減...此番前來,我們最失敗的地方,就是太晚知道這位寧銀衣的存在。」
「收拾東西,我們走吧...這樣還能保持最後的體面。」
一盞茶后。
南越使團在寧宸和城防軍的護送下出了城。
「四皇子,路上慢點走,小心天黑路滑,一腳蹬空,少倆門牙。」
寧宸笑眯眯地說道。
康洛盯著寧宸看了半晌,道:「寧銀衣,來年戰場上,康某定會親自洗刷今日之恥。」
寧宸聳聳肩,「好,如果你有這個本事的話。」
康洛沒再說話了,轉身大步往前走去,「寧銀衣,戰場上見!」
寧宸笑道:「不見不散!」
南越國師眼神陰鷙,滿臉怨恨地盯著寧宸。
寧宸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勸你斟酌一下再說...要是惹怒了我,國師大人可能活著回不到南越了。」
南越國師臉色一變,咬著后槽牙,一聲沒吭,轉身灰溜溜地離開了。
寧宸不屑的冷笑一聲!
李瀚儒搖頭道:「這位南越國師估計恨死你了?」
寧宸譏諷道:「鼠輩而已,他但凡是朝我扔塊石頭,我都會高看他一眼...真正可怕的是這位南越四皇子。」
他看著康洛的背影,小聲嘀咕:「真想把這位南越四皇子永遠留在大玄啊。」
李瀚儒和沈敏臉色驟變。
「寧銀衣,萬萬不可有這樣的心思啊...你要是殺了南越四皇子,只怕等不到來年,南越就會大軍壓境,可我們還沒做好準備。」
李瀚儒剛說完,沈敏緊跟著說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若是殺了使團的人,我大玄將顏面無存,會被他國恥笑...以後誰還敢派使團來我大玄?」
寧宸看著他們笑了起來,「我只是說說而已,表達一下自己的遺憾,又不是真的要殺他。」
李瀚儒和沈敏相視一眼,心說你什麼不敢幹?
他們倆必須盯緊寧宸,別讓他朕把南越四皇子給殺了。
「行了,我們回去吧!」
寧宸說完,調轉馬頭,朝著城中走去。
進城后,寧宸讓城防軍先回去,然後對李瀚儒和沈敏說道:「兩位大人這些日子辛苦了,夜深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李瀚儒一臉嚴肅地說道:「天亮之前,寧銀衣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沈敏點頭附和。
寧宸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兩位大人這是何意?」
沈敏道:「我們怕你悄悄帶人去殺光南越使團。」
寧宸嘴角一抽,「兩位大人多慮了,不會的。」
「寧銀衣今晚還是跟我們回四夷館吧?」
寧宸斜著眼睛看他們,「你們沒有妻妾嗎?這漫漫寒夜,抱著女人睡他不香嗎?我要去教坊司,找我的管鮑之交。」
沈敏一臉認真地說道:「反正天亮之前,你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寧宸一整個大無語,「人跟人之間能不能有點信任?」
李瀚儒道:「寧銀衣海涵。」
寧宸無奈,總不能揍這兩人一頓吧?
「好吧!我跟你們回四夷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