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推銷

次rì一早，田式便接到了姬雲的邀請，一起吃早餐。

姬雲吃早餐的地方就在職工餐廳里，和大多數人沒有卻別。唯一不同的是，今天大家都知道到紀雲要請客，因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現在是冬季，由於大部分人因為沒有冬衣，所以不需要吃早餐，餐廳看上去很空曠。

田式剛見到姬雲的時候，姬雲就阻止了行禮：「田先生來了，快來這裡坐吧。」說著就這樣打斷了田式古典的行禮。

田式對姬雲的這種態度開始還有些覺得不適應，現在感覺卻很舒服，好像感覺被拉近了距離，在他的記憶里，也只有很親近的人才會如此不顧及虛禮。而那種人，也只有自己的親人們和朋友，在齊國，自己在孟嘗君身邊，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因為在姬雲這裡，自己和姬雲之間，有時候權力所帶來的地位差距是消失，好像大家都一樣，但卻有些不同的是，地位上的差距消失后，卻有著另外一種東西拉開他們的距離，自己依然需要仰視他，而那是什麼，自己也說不明白。

早餐是的種類還算豐富，有豆腐腦，粥，粟米作的饅頭，魚肉，雞蛋等，當然，雞蛋和魚肉這種東西，都是限量的。姬雲讓自己身邊的隨從為自己帶回來一碗豆腐腦和一塊雞蛋。當然也詢問了田式要吃什麼。田式選擇了魚肉和粥，而他身邊的兩個隨從，則是和姬雲的護衛一起去打早餐了。

「先生應該看到了，在我們江東，所有的東西都剛剛起家，條件很艱苦。就現在很多人還穿不上冬衣，因為冬天太冷，我們很多事情都停歇了下來，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損失，你應該知道，我們和郢城的關係並不怎麼好，不能早rì在江東立穩腳跟，rì后的事情姬被動了。」

「君上智慧過人，相信這些問題，一點難不倒您。」田式也不知道怎麼接話，只好敷衍安慰。

姬雲問：「先生熟悉秦國嗎？」

田式感覺很意外，姬雲的話題變換有些太快了。「如今天下之人，又有誰能不熟悉秦國，秦，乃是虎狼之國。」

「那麼先生認為，山東六國，是否可以阻擋秦國吞併天下？」

田式笑道：「君上多慮了，秦國雖然強大，可山東六國和力，不是秦國說能抵抗，若是合縱一心，六國必然能夠一舉滅秦。」

姬雲道：「我曾在郢城見過秦人的間諜，從他們的身上來看，我覺得問題並不那麼簡單。」

「還請君上賜教。」

「秦人能吃苦，尚武，即使國際強盛到今天，這些東西並沒有改變，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田式答道：「秦法嚴苛，秦人不得勞動所得之利。」

「你說的是有這麼回事，這只是下層的普通百姓，窮民，那麼人就對需要的東西更加迫切，而這樣，人們就願意為了獲得這些東西復出的更多，在秦國，你要得到想要的，就只能去戰場上拚命。相比六國，秦人戰鬥的意志更強，因為他們不僅僅為國家，更是在為自己而搏命。」姬雲苦笑著說：「當然，他們也不過死被人擺弄的棋子罷了。」

對於姬雲的說法，田式覺得很對，但又覺得有些不妥：「君上的意思是，對於百姓好，反而是一件壞事？難道山東六國將會亡於愛民？」

紀雲道：「山東愛民與否我不多說，我只是說同意你所言，秦法嚴苛罷了。對民的好壞，對勝敗有影響，是有些。好事壞事，看你怎麼作了，這是管理上的問題，秦國的法律，最大限度得奪取了百姓的勞動所得，又以它作為物質和誘餌，使得秦人蔘軍去戰場上死拼。他們所作得，無非就是最大限度得調動起了秦人勞作和參軍作戰的yù望罷了。」

田式道：「君上說話在下明白了，難道六國也需要如此作為嗎？」

姬雲道：「這是六國自己的事情了。秦國上下，不奢靡禮樂，斂財為自己，舉國上下，不養閑人，所有的事情，都一心耕戰，耕田，得糧食以用於養民資軍，養民繼續耕田和用以作戰，說到底，秦國一心就只在作一件事情，就是戰。這說明什麼？」

「秦人野心甚大，所圖非小。」

「秦國在一心耕戰，讓這天下的氣氛更加緊張了，而他遠交近攻的策略，也是屢屢得手，如今的秦國，國土面積廣闊，向東得地無數，向西又得巴蜀之地，其地雖苦，可巴蜀的礦很多，而且土地肥沃，加以時rì，也能成產糧的好地方。如果六國不能長期聯合攻下秦國，奪取他的關隘，疲秦弱秦，那麼長此下去，秦國會越來越強，而六國最終有一天將會逐個被其吞併。」

田式想來，姬雲說的不錯，但是，姬雲似乎並不看好六國合縱支持。「如今我君以及聯合四國之力，如今楚國也已經派屈原到臨淄和解，五國六國聯合，已經不遠，到時，以六國合力量，區區秦國，自然是要退回關內的。」

「連橫合縱已經有多年交鋒了，互有勝負，可一直以來，秦國所獲一直都大於六國。合縱連橫之戰中，秦國和六國，人才不相上下，而真正的問題在於秦國和六國有自己的弱點，但秦國容易克服，而六國自己卻無法解決。」

姬雲的說法勾起了田式的興趣：「君上高論，不知道是何問題？」

「六國之間本身都有利益上爭端，即使合縱，也是有限的合作，彼此自己互相防備，不僅僅在場上合作缺少默契，在外交上也時常jǐng惕彼此做大做強，考慮的問題太多，無法一心一意拒秦，而且也容易被秦國所利用，以小利誘之反覆。雖然合縱亦有小勝，但長此以往，秦國是秦國，六國還是六國。」

姬雲一邊聊天，一邊吃早餐，速度一點也不慢，倒是田式吃飯太過斯文，速度快不到哪裡去，姬雲說道這裡，早餐已經吃光了，而他卻因為太過於關注這個問題，到這裡愣住了。

半響之後，他才請問姬雲解決之道。姬雲笑著說：「這是大事情，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之所以關心這些事情，很多的原因就在於，知道一天天下的大勢，有利於自己找的自己的位置，清楚自己需要扮演的角sè，你說呢。」

姬雲微笑著道：「趕緊吃吧，吃完了飯，說說我的一點正事兒。」說完轉身就拉著自己的碗筷去洗了。

吃過飯後，姬雲帶著田式到了一個作坊區域，周圍不少人都穿著冬衣，不斷得忙碌著。

當然田式不是工匠，看不明白這些工人們再做些什麼東西。他隨著姬雲進入一間屋子，就很快明白這裡是再作寫什麼了，這裡擺滿了白sè的瓷器，就是自己在喝茶和宴會的時候才能見到的那種純白sè的瓷器。這裡擁有白sè的瓶子，白sè小碗和其他一些樣式的東西，看上去很漂亮，全都整齊得疊放在一起。

「你也知道，我們江東現在很窮，什麼東西都缺，你來這裡買火藥，讓我想起來，我們這裡總是還有幾樣特別的東西，我的意思希望先生能回齊國為我做作宣傳，讓齊國的商人們來我這裡做作買賣，他們到來會帶來我們需要的東西，他們離開能把這裡的貨物賣出，你看這白瓷器，高貴明亮淡雅大方，我相信，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它，這種東西，就只有我們江東能作得出來，而整個六國時常卻很大，他們能賺到錢，這是一個雙贏的事情。我們能獲得物質，齊國也能得到更多的稅賦不是嗎。我喜歡雙贏，雙贏就代表和諧，也代表長久。」

田式一聽明白了，沒有當場答應下來，還在盤算著這白sè的瓷器不知道價格幾何，看現在生產的量來，大概價格並不怎麼貴，但天下只有一家貨源，自然價格就在賣家手上了，相對而言，如果齊國人作生意，真正的賣家算是齊國，這是筆大好的買賣。現在江東勢力弱小，走不出去，若是有一個商家壟斷銷售，自己是大賺，所得財富，比起那陶朱公也不會差到哪裡。

當然，他不能立即答應下來，但他也告訴紀雲，這件事情，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事情，相信齊國沒有人會阻攔商人在江東作買賣。

在他心裡，實際上還是想到，孟嘗君可能獨吞這個買賣，畢竟孟嘗君這幾年擔任相邦之後，門客月倆月多，開銷也越來越大，對作買賣是越來越上心了。陶瓷而言，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姬雲帶著他到了另一處工坊，在這裡他看都了遠處在江邊的兩座煉鐵高爐，擔任，他不知道啦是什麼東西。

在這座工坊里，擺放的東西讓田式更加眼花繚亂。因為這裡全都是兵器，從明亮的光澤上來看，是jīng鐵所造無疑。

姬雲道：「我們的東西部多，除了泥巴作的東西，鐵的東西，也不錯。」說著拿起一把長劍來，這把劍看上去很比自己說見到過的劍都要長，它的劍刃為銳利的等腰三角形，約有兩尺多長，劍身閃爍著銀白sè的光澤，十分漂亮。

並不喜好劍術的田式，第一次看到這把劍的時候，就覺得他很漂亮，完全是件藝術品，雖然他們沒有繁瑣的花紋，甚至沒有任何修飾。他拿起一把握在手中，感覺劍並不是太沉，輕輕揮舞，感覺很舒服。

姬雲走到一塊木庄前，從地上拾起一塊青銅板，一劍劈下去，堅硬的青銅板直接被砍成兩截！

姬雲問道：「你看，這樣的兵器，在齊國能買個什麼價錢？」

看到劍的如此強的xìng能，田式自然就知道他的價值了，長劍，在格鬥中不僅比短劍刺更有優勢，而且還能劈砍，剛剛自己拿在手中，覺得使用起來很並不沉重，而且他能削斷青銅，戰場上，自然是無往不利的好武器。如果這樣的武器列裝軍隊，戰力的提升不個小覷。

「您的意思是，要出售這些武器？」

姬雲露出自己招牌微笑。「不錯，我們需要物質，讓為了自己得到好處，也必須給別人好處，我喜歡雙贏。我說過。」姬雲指一指房間中的武器：「長劍，長戟，還有新出品的長矛，鐵棒，大刀，種類很多，可以任你們選擇，甚至可以按著你們的要求來定做。我們竭誠為顧客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