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節 驗屍

「下一步怎麼辦？」風問。

這一問，常雁愣住了，道：「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的吧！」

「就不能我問你嗎？」風說，「我又不是神，我也有犯迷糊的時候。而且，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那麼好，讓我想一想。」常雁說，「我們現在面臨的問題是……九龍穀穀主被刺殺……」

「所以這件事情一定會激怒九龍谷。」

「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現在要調查一下這件事。」

「對。嗯？等等，我們為什麼要調查這件事情？」風問，「我覺著這件事情已經很清楚了。」

「這個可不像平常的你。」常雁道，「平時你不是總要問東問西嗎？比如說，為什麼刺客是開陽使者，另一個刺客是誰之類的。」

「雖然我沒有這些問題的確切答案，也沒有相關證據，但是，我能夠猜出個大概。」

「說來聽聽。」

「我曾經說過，九龍谷就算是攻下鎮邊，也沒有力量繼續進攻。」

「你不是說過，情況已經改變了嗎？怎麼又改口了？」

「我沒有改口。」風說，「雖然，情況已經改變，但是，有一件事情並沒有改變，那就是士氣低迷。九龍谷需要振奮士氣的方法。」

「犧牲自己的谷主來振奮士氣。你這也太開玩笑了吧。除非……」

「沒錯，是假死。」風說，「只要起到振奮士氣的功效，就足夠了。」

「那為什麼不是谷主受傷？」常雁說，「只要自己的谷主受傷，不是一樣可以振奮士氣嗎？」

「這倒也是……」風蹭著小指，說，「為什麼么要死呢？難道是……喂，小舟，古界的神話里有沒有什麼死而復生的典故？」

常雁思索了一陣，道：「抱歉，我像沒有。」

「難道他們要創造神話？」

「對了，我有主意了。」常雁拍了一下手，說，「我們去查看一下谷主的屍體。」

「你瘋了！查看那個做什麼？」

「調查一下啊！」常雁說，「如果谷主是假死，那麼一定有蛛絲馬跡。只要能查出些東西，九龍谷定然會不攻自破，你說呢？」

「我相信這是不可能的。」風說，「我就算我們……喂喂喂，別拉我啊！我自己走！」

十分鐘后。

「你知道停屍房在那裡嗎？」風左看看右望望，問，「我們還是回去吧。」

「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想調查出真相嗎？」

「那也不用大半夜的跑到九龍谷的停屍房看屍體吧！這是對死者多大的一種不尊重啊！」風說，「我們完全可以監視停屍房，如果有人悄悄的送飯菜，那不就說明……」

「萬一是的人是替死鬼呢？」常雁說，「谷主遇刺，一片混亂，當時只有岳明在照顧谷主，連谷主死的消息都是他發出的，那個谷主是真是假，當然要查清楚了。」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就這樣打擾死者，而且是一派之主，還是有些……」

「別廢話了，今天的你真不像你。」常雁說。

風苦笑一聲，道：「你也不像你。等等，你還沒有告訴我，停屍房到底在哪裡呢。」

「谷主的帳篷。」

「你在開玩笑吧！哪裡現在可是重兵把守。」

「你怎麼知道的？」

「反正就是不要去了。」風說，「這件事情從長計議，從長……喂，等等，你要去哪？」

「停屍房。」說完，常雁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一分鐘后。

「要怎麼辦？」常雁站在屍體旁，說，「要怎麼動手？」

「我還想問你呢。」風一隻手扶著頭，另一隻手扶著石柱，說，「我又沒學過怎麼驗屍。」

「你之前不是挖過屍體嗎？」常雁說，「在天遠峰……」

「別提這個，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想看到這種東西了。」

「你不驗？」

「不是，應該說是不會。」風說，「會我也不會去驗。」

「你不驗我驗。」說著，常雁捲起了袖子，「讓我看看從哪裡下手？」

「你在這裡驗屍，我出去給你把風。」

「隨便。」常雁冷冷地說，「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應該怎麼辦？首先，先檢查傷口，然後……」

十分鐘后。常雁從帳篷里走了出來，一臉思索的樣子。

「怎麼樣？」風問。

「很奇怪……很奇怪。」

「奇怪什麼？」

「說不好。」常雁說，「總覺得很奇怪。其中有一件事特別奇怪。」

「什麼？」

「死的那個人，真的是谷主。」

風眨了眨眼睛，說：「你什麼意思。」

「就是躺在那裡的人真的是谷主，死的真是他。」

「也就是說……等等，讓我理清思路，我有些混亂。」風搓著手說，「也就是說，這不是什麼計謀，而是一場真的謀殺？」

「看樣子……是這樣的。」

「不對，裡面一定有什麼騙局……一定，我看看！」說著，風鑽進了帳篷，常雁也跟著走了進去。

風再次掀開蓋在屍體上的布，用手去摸脖子，冰冰涼，沒有一絲溫度。緊接著，又又去扯了扯臉皮，一陣忙活。

「怎麼樣？」

「真的，真的已經死了。」風說，「為什麼，為什麼已經死了？」

「我也想問這個問題。」常雁說，「現在怎麼辦？」

「我……我要看看另一具屍體。」風說，「那個開陽使者，是不是真的。」

「這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風說，「這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如果開陽使者是真的，那就說明，這不單單是一個計，而是一個局。」

「什麼意思？」常雁說，「我聽不懂。」

「黑衣使，應該有人在九龍谷中，而這個人，最大的現已就是……岳明。」

「岳明？」

「你叫他齊明我也不反對。」風說，「但是，這是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常雁說，「不過，說岳明是黑衣使，你有根據嗎？」

「沒有。不過，我相信，我很快就有證據了。」風說著，從懷裡拿出齊明的本子，說，「證據，就在這裡面。好了，我們走吧。」

「去哪？」

「靜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