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江晚能清楚地看到他每一根長長的睫毛。

而她剛洗過澡,身上的馨香若有似無,縈繞在陸辭年的鼻端。

陸辭年突然就僵住了擦藥的手,輕掀睫毛,看了一眼江晚。

她被他這麼一看,也綳不住了,臉蛋更紅了。

陸辭年彷彿意識到了什麼,他撤離開道:「你自己可擦藥嗎?我酒杯還沒有洗。」

「可......可以。」江晚接過他手裡的棉簽,「你先忙。我回房間了。晚安。」

江晚抱起冰袋,拿起葯和棉簽轉身,匆匆跑開。

陸辭年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勾了勾唇。

江晚走了幾步,站定,擰了幾下眉,鼓起勇氣轉頭問陸辭年:「我......我睡哪間?」

「左邊第一間。」

「謝謝。」

江晚躺在床上,明明很困,翻來覆去怎麼也無法入睡。

可能是認床,也可能是最愛的煩心事太多。

江晚煩躁地踢了兩下被子,又把被子拉過頭頂蓋住,逼自己數羊。

她也不知道數了多少只才墜入夢中。

江晚醒來時發現已經7點過了。

她趕緊起床,匆匆洗漱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廚房。

她打開冰箱,冰箱里除了純凈水,就兩個雞蛋,一個番茄......這也太空吧。

這讓本來想做頓早餐感謝一下陸辭年的江晚難為無米之炊。

江晚想著只能去小區外面買點早餐回來將就吃了。

她準備開門時門就從外面打開了,陸辭年就站在門口。

他身上穿著一套輕薄的灰色運動服。

勾勒出充滿男性力量感的精健身體輪廓。

陸辭年運動過,肌膚上汗水密布,每一顆汗珠都象徵著他自律與成熟。

江晚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他兩眼:「陸先生,早。」

「早。」陸辭年看著睡衣外面套著一件薄針織衫的她,「你這是要出門?」

「本來想做早餐,但冰箱里沒什麼吃的,你等我去買早餐回來。」江晚如實道。

「不用了。」陸辭年進屋,往廚房而去。

江晚的視線隨著他移動,看到他打開冰箱取了一瓶純凈水,擰開就喝。

他仰著頭喝水,突起的喉嚨上下滾動。

汗水從他緊繃的下顎處流淌過突起的喉結,男性張力十足。

他這樣真的是撩人而不自知。

江晚緩過跟了過去,站在中島台邊:「陸先生,你不吃早餐嗎?這樣對身體不好。」

「我早餐都在公司解決。你不用管我。」陸辭年把剩下的半瓶水放在檯面上,「你自便。」

「我工作的酒店有員工早餐。」江晚為了替家裡節省,一直都是到酒店用早餐。

「那挺省事的。」陸辭年欣然挑眉。

這樣他們的早餐就能各自解決了。

「也挺省錢的。」江晚幽默地接了一句。

他的指腹地瓶身上摩挲著:「昨晚睡得好嗎?」

「挺好的。」

「心情也好些了吧?」

江晚點頭。

「那昨天是發生什麼事了嗎?」陸辭年掀了掀眼皮。

江晚想起被父母趕出家門的悲哀,心裡就一陣難受。

「我爸想讓我和前男友和好,但我不同意,所以我就被我爸趕出來了。」江晚這會兒願意平靜的說出原因。

「這麼巧?」陸辭年的俊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

他們前腳領證後腳她就被趕出家門,他有些懷疑她的動機。

「......」江晚不傻,能聽出陸辭年話里暗藏的質疑,「陸先生,謝謝你收留我一晚。以後不會再打擾你了。」

「你是我的合法妻子,並不存在打擾一說。」他彎腰從茶几的抽屜里拿出了一把鑰匙,「這是家裡的鑰匙。如果你無無處可去可以住在這裡,住多久都行。」

人都娶了,他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還有我平時不住這裡,我們互不打擾。」他又加了一句。

昨天若不是意外遇見她,他也不會在這裡留宿一夜。

「那你住哪兒?」江晚順口一問。

「我住......」陸辭年頓了一下,「父母家。」

其實他住在京州園林式獨幢莊園紫微玉府。

奢華精品,妥妥的富人區。

柏林水岸不過是他買來應付這段婚姻的。

「哦。」

他不住這裡,她這是失望了嗎?

他轉移了話題:「你搬家需要我幫忙嗎?」

江晚眸光黯然:「不用了,我爸現在正在氣頭上,回家只會被罵。等我爸氣消了再說吧,反正我東西也不多。不過真的很謝謝你。」

陸辭年和她一起回家,肯定是會被她連累,只會比昨天罵得更慘。

陸辭年尊重江晚的決定也沒再多說,便回房洗澡換衣服。

江晚看著手中的鑰匙,冰冷的觸感在掌心漫延,讓她感覺到這一切都不是做夢。

隨後她也回了房間換上了衣服,把長發紮成溫柔的低丸子頭。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拿出包包里的口紅抹在唇上,啞光的玫瑰茶棕色,溫柔又柔嫩,很提氣色。

她出了房間,關上門,沖著陸辭年的房門道:「陸先生,我先去上班了。」

江晚便開心地離開了,柏林水岸地段好,交通便利,出小區再走幾分鐘就到地鐵站了。

陸辭年換好衣服出來已經不見江晚身影。

他給司機打電話:「樓下等我。」

陸辭年下了樓,等待地車門邊的司機趕緊給他拉開了車門。

昂貴的勞斯萊斯出現在普通住宅區里竟然非常引人注意。

他彎腰上車,司機將車開出小區,路過地鐵站在時候正從江晚身邊駛過。

「陸總,是太太。」司機提醒著陸辭年。

「專心開車。」陸辭年自然是看到江晚。

江晚盯著從自己身邊駛過去的勞斯萊斯,眼裡是止不住的羨慕。

這僅僅是羨慕的目光落在陸辭年的眼裡卻變成了意味。

她到京州酒店才8點15分,比從家裡到酒店早了15分鐘。

她先解決了早餐,這才開始換制服上班。

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

江晚接起來就聽到蘇子昂著急的聲音:「晚晚,聽說你被江叔叔打了還被趕出家門了。我只是想讓他幫我在你面前說說情,我沒想到會弄巧成拙。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昨天晚上住哪裡?你今天下班后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回去向江叔叔求個情,你應該能回家了。」

「蘇子昂,你閉嘴吧!」她淪落至此的罪魁禍首不正是他嗎?

他的關心不過都是虛情假意罷了。

「江晚,我只是想幫你。」

「那我真是謝謝你了。」

「晚晚,我們別鬧了,和好行嗎?」

「蘇子昂,別纏著我了。」

「江晚,我纏定你了。」

「神經病!」

江晚不勝其煩地直接將通話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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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領證當晚財閥大佬低聲誘哄江晚陸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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