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成

室內終於又剩下我們。空氣中瀰漫著屬於他的味道--乾淨純粹,或許應該說空氣中交織屬於我們的味道。殺生丸站在原地,他淡淡的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平靜溫和。我注視著殺生丸,心中忽然百感交集,居然有一種叫做荒謬的情緒湧上我的心頭,仔細回想著這一切確實讓人啼笑皆非。

從回復奇怪記憶,到接受「戈薇」的身份和使命,接著遇到了他……好像所有事情都是從遇到他之後開始往奇怪的方向滑行。我的身份一變再變，直到變成如今的犬要。為什麼我不乖乖的當我的日暮戈薇就好？！好吧,此刻我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相信對方這個與我靈魂交織的男人必然會感受我的感受。只是，他真的明白嗎？作為有著人類心的妖怪，這種複雜糾結的情緒,這種一切緣自愛的煩惱,他之內的可能會明白嗎？

殺生丸靜靜看著我，我用同樣的目光回望著他。我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是抽象的，是真實的存在。我們靈魂交織許下一生一世承諾。可是，為什麼呢？我會什麼覺得如此悲涼。難道妖怪的人生不能用一輩子來衡量嗎？

「對不起。」殺生丸用我幾乎聽不清的聲音說道，他轉開了目光不再看我。我看他臉上細微變化，心卻彷彿揪了起來。我要的不是對不起，可是，他真的有對不起我嗎？似乎，在我之前的發生的事情我並沒有資格追究。可是，我還是無法接受他曾經愛我別人。一想到他和別人有過那樣的親密接觸，他曾經那樣的愛著別人，我只覺得怒火中燒。

「愛瑪曾經是我的伴侶……」殺生丸輕輕吐出幾個字。

他的話音剛落，我立即衝到窗前，不做二想縱身躍出窗外。感謝如今的妖怪體質，我不會的不可能親吻大地。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的蠢事我可不幹。好吧，其實我已經做過了。不過這樣一次就夠了！飛出一個漂亮弧度之後，我穩穩的在半空中滑行。一雙手圈住我的腰際，我不掙扎直接抬手揮掌向後劈去，殺生丸側頭當過摟著我腰際的手自然鬆開。我滿意的眯著眼睛只是微笑，在掙脫了他束縛的同時心念一轉使出許久未用的隱身咒。真不錯！身為妖妖的我居然還能使用這些七七八八的咒語。

「不管是五十年還是五百年，我都會找到你的。」殺生丸的眼神黯淡下來，生機放一點點在被抽離剩下只是了無生氣。他看起來比我剛見到時候，更加冷漠，冷漠中還帶著深深地悲涼。於是，默默地我顯出了身形，對於他這樣的眼神我毫無招架之力。我閉氣眼睛，吐出一口氣不再看他。哪怕再多一眼，我的眼淚會一定會再次忍不住的落下。我不想他看到我哭。

「戈薇」一股屬於殺生丸的聲音好像是從我心底冒出。微微一愣我隨即明白，那是屬於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溝通。我輕輕哼了一聲，卻聽那個聲音繼續說道，

「你是我唯一愛過的人。至於她……」殺生丸的聲音有些冷酷，停了好久那個聲音繼續說道，「大約在50年前，當時的我已經成年了很久了。所有人告訴我應該是可以找個伴侶的時候。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需要伴侶這樣的生物。我自己就可以。愛瑪是眾人推薦的女妖之一。或者說，她是所有女妖中最強的。有人告訴我，在我有伴侶之後我一個替代父親統治這個國度大部分妖怪們。超越父親一直就是我的目標，於是我同意了。然後再邪見的安排下，見到了愛瑪。她並沒有我母親的美麗，但是我到了她野心。那是想要的更強的野心。這個與我不謀而合，於是我們成為伴侶。」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身形微動強忍著捂住耳朵掉頭就走的情緒，雙手緊緊握住的了拳頭，可是卻不想要睜開眼睛。我不想看殺生丸此刻表情我怕看到的是對另一個人眷戀。那個比我出現更早，在他心中佔有一席之地的女妖。

聲音沒有繼續響起，可以感覺到殺生丸的靠近。我挺直了背脊，頭固執的別再一邊，緊緊閉著眼睛。冰涼的手指觸碰的到了我的臉頰，殺生丸轉過我的臉溫熱的唇落在我眼睛之上隨即緊緊摟我入懷。這一次我沒有反抗。這是我眷戀的胸膛不管內心如何掙扎，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我在眷戀，我無法對他說不。

「戈薇」殺生丸聲音從頭頂傳來，「我不愛她，從來沒有愛過。遇到你之前我根本不懂什麼叫□情。還有，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有機會沾染到我氣味的。」

他的聲音是一貫的調調，我爹臉卻燒了起來。如果這樣的暗示我都聽不白，就真的要去撞牆了，雖然現在我真的有想要撞牆的衝動。

「對於所謂的伴侶其實我們那種是最直接的。所有人聞到你身上有我的味道之後，自然就明白了。」殺生丸繼續說道。我卻忍不住掙扎了一下。怪不得，怪不得夢魔事件之後所有人會那樣驚奇。只是他現在拿來說，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愛瑪對於我和她即將成為伴侶的方式提出過很多種要求。包括我和你的那種！只是……」

我終於抬起頭，殺生丸眼中帶笑的看著我。他嘴角上揚弧度好似故意提起那件事。這個是他擁有我部分特質的後遺症嗎：不過顯然殺生丸自己毫不介意，吻了吻我的額頭繼續說道，

「我拒絕了。或許當時我覺得自己還不需要一個繼承人的出現。總之我拒絕了。然後在我們應該公開伴侶身份，正式獲得我父親管轄權那天，她消失了。我自然也無法在那個時候無法繼承父親的位置。直到擊退了豹貓族進犯，我才被所有人認同。那個時候沒多久，愛瑪又出現了並且以我伴侶身份出現在眾人面前。大家都知道她和我的關係，很快也就默認下來。只是，那個默認的人裡面沒有我。」

我靜靜的聽著，整個故事已經超出我想象太多。殺生丸繼續笑道，臉上表情變的柔和起來，只是柔和中還帶著古怪，

「如你所見我的母親也是只犬妖，作為妖怪的本能在繁殖自己後代的時候，自然會選擇同族中的佼佼者。就好像我的父親和母親。他們曾經各自的妖怪伴侶，卻只有我一個孩子。犬夜叉是例外。愛瑪回來的時候雖然她已經很小心，但是我還是嗅到不屬於她的氣味。我很清楚發生了什麼，我們各自住在自己地方互不來往。但是每年她在總是會出現在這裡幾天，我卻從來不見她。妖怪對於伴侶是沒有固定時間的。很快所有人都淡忘了我們彼此曾經是伴侶這個事實，雖然只是名義上的。」

我微微點了點頭，對於他說的每一個字沒有絲毫的懷疑。這才像殺生丸的作風。只是我搖了搖頭，用力摟住了殺生丸。媽媽的話應猶在耳，我果然還是不容易信任。哪怕是這個與我無法分割的男人。

「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很抱歉因為沒有說清楚，讓你難過。好了我這邊已經交代清楚，那麼你呢？我們是不是要慢慢算一下這筆賬？」殺生丸輕輕鬆開我，伸手挑起我的下巴，眼神里透著危險。我訕訕的笑著，盤算著逃跑的可能性。似乎這半個多月來我任性的可怕。

「戈薇，我告訴過你，欺騙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而你，居然兩次在我面前做出那樣的事情。你說，這筆賬要怎麼算？」殺生丸幾乎一字一句的說著，他意圖擺出一副計較的模樣。可是我卻感覺的他眼神中透出心有餘悸。我墊起腳尖，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吻主他的唇。許久之後，當我放開他的時候，卻聽到這個傢伙冷冷吐出幾個字，

「你以為這樣就夠了嗎？」

然後……其實就沒有然後了……接下去的時間，殺生丸用行動告訴我，如果想要故技重施，要付出的代價……

再次來的雲來山，比我們預計的時間提早了一天。可還是沒有趕上與眾人的匯合。他們已經前往楓姥姥村莊，我們只有馬不停蹄繼續趕往那裡。豹貓族的入侵速度比我們預計更快。這一路叢林的妖怪一路遷徙，毫無原則的逃跑了。看情形50年前殺生丸遇到的情況一定和現在如出一轍，這傢伙居然一個人去應付這整整一族人。只是，我不由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他們這這族總是後知後覺，50年前來的時候犬夜叉已經被封印，四魂之玉早就消失。而如今，四魂之玉已經出現那麼久了……

飛行了一段距離之後，殺生丸牽動著韁繩阿哞穩穩落在溪邊。明明是盛夏，溪水卻凝結在而來一起。、我打量著前方，一個身影慢慢出現在我們面前。那是一個華麗的女妖，所謂豹貓到底是什麼動物我不清楚，只是她看起來絲毫沒有貓咪可愛慵懶的味道。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