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天真的慕容復
衙役上前抓人。
帶頭的衙役抓慕容復。
慕容復正要一掌掃開來人。
那衙役不留痕迹的朝慕容復遞了個眼色,並呵斥道:「老實點!」
慕容復一滯,隨即瞭然。
他不再掙扎,由著領頭衙役抓他。
白夙看著這一幕,眸光不禁戲虐。
旁邊,慕容月卻根本不配合。
她對著衙役拳打腳踢還咒罵,並一直試圖沖開衙役撲向白夙,那猙獰的模樣恨不能將白夙當場撕成碎片。
那該死的蜜蜂都把她蜇得都疼瘋了。
她必須千百倍的還給白夙這賤女人。
「哎呀!她要殺我,我好怕怕哦!」白夙拍拍自己的胸口,一臉怕怕。
「閉嘴!」驀然,慕容復怒聲。
慕容月難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但慕容復則用眼神冷冷的警告她。
慕容月咬緊牙,恨恨的瞪白夙,但也不敢再胡鬧了。
衙役將三人都抓了起來。
從始至終,李敖沒出聲也沒掙扎。
他只是陰鷙的盯著白夙,眼裡是恨。
白夙似全然沒看見。
衙役將三人抓起來,準備帶回大理寺。
慕容復走過白夙時,冷笑一聲。
大理寺有主人的人。
他進大理寺,等於回家,什麼事都不會有。
「慢著!」這時,白夙出聲。
慕容復與領頭的衙役一滯。
那領頭衙役面上恭敬的上前詢問:「小將軍夫人,還有何吩咐?」
白夙淡淡道:「我記得,我朝律例,諸夜無故入人家者,應該處以笞刑四十下。」
領頭衙役好聲道:「小將軍夫人放心,到大理寺就行刑,四十下,一下都不會少。」
「不必如此麻煩。今日正好大家都在這,就在這打,正好大傢伙兒都能瞧瞧,大理寺是如何的鐵面無私的。」白夙道。
「是啊,就在這打唄!」
「讓我們也瞧瞧!」
老百姓們紛紛道。
這完全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領頭衙役看了眼慕容復,為難道:「小將軍夫人,這怕是不合適!」
慕容復更是冷著臉,怒聲斥責:「大理寺辦案,什麼時候要你個婦人指指點點。」
他現在渾身被蜇的火辣辣的疼。
要是再打四十下,皮肉就打爛了。
當然不能打。
何況,當眾笞刑。
他堂堂天鷹派掌門,顏面何存。
「官爺為難啊?」白夙笑盈盈道。
領頭衙役連連點頭:「還請小將軍夫人海涵。」
白夙不置可否的點頭:「理解的。」
慕容復冷嗤。
還好這白夙是一介婦人,好糊弄。
領頭的衙役也暗暗松出口氣,帶著三人要趕緊走。
「既如此,那我就殺了他們吧!」驀然,白夙笑盈盈道。
領頭的衙役和慕容復皆一滯。
白夙則打開另外兩間屋子的門。
只見每間屋子裡都躺著三個黑袍人。
左邊的屋子,三個黑袍人被亂箭射死。
右邊的屋子,三個黑袍人似中毒而死,七竅流血,死相可怖。
慕容復眸光陡然一沉。
白夙則笑盈盈的看向他,然後一手拿著糖畫,一手從院子角落拾起一把砍柴的斧頭。
她高舉著寒光凜凜的斧頭走向慕容復:「諸夜無故入人家者,應處以笞刑四十下。如果——」
白夙驀然咬重音:「主人立即將來人殺死者,主人,無罪。」
白夙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殺一個也是殺,那不如就全殺了吧。省的他們再去夜闖別人家。也省的官爺麻煩!」
白夙說著,將糖畫咬嘴裡,雙手握住斧頭,然後對著慕容復的脖子呼呼的比劃著:「我力氣小,估計一斧子砍不下腦袋,你可能一時半會兒還死不利索,多擔當哈!」
慕容復的臉色都變了。
神他娘的還死不利索……
白夙盯著慕容復的脖子,比劃的尤為認真。
那鋒利的斧子忽遠忽近,隨時都會啪唧下來。
問題是。
就這力道,一斧子下來,,半個腦袋劈開了,但另外半個腦袋還在……
真死不利索。
「笞刑,我願意笞刑。」慕容復驀然大聲道。
領頭的衙役也趕忙上前:「不勞小將軍婦人,小的這就行刑。」
白夙撇撇嘴,不舍的放下斧頭:「行吧。」
「爹,你幹什麼同意笞刑啊!」慕容月不滿。
她就不信,這毒婦還真能當眾砍了他們不成。
「蠢貨!」慕容復怒罵。
今日,白夙真當眾斬了他們,也無罪。
而且,他們還是被當成入室行竊的賊子殺死的,死有餘辜。
根本不會有人為他們復仇。
領頭衙役尋打人的木板子。
他到處找,但始終沒找到一根細點的樹枝。
「喏,官爺。」這時,白夙拿了跟拳頭粗的鐵棍遞給他。
領頭的衙役看著拳頭粗的鐵棍,又為難的看看慕容復。
白夙緩緩道:「這根不稱手啊?沒事,那我再給你找根更粗的……」
白夙話音未落,旁邊的慕容復猛使眼色,那領頭的衙役也趕緊接過:「多謝小將軍夫人。」
「舉手之勞!」白夙笑眯眯。
領頭的衙役開始行刑。
第一個就是慕容復。
來時,上頭明確交代了,要確保這些人安然無恙。
他想挑著慕容復沒被蜇的地打。
但他將慕容復渾身上下都找遍了,每一處好的。
他只能就著屁股打。
領頭的衙役已經收了力道,但純純的鐵棍,一棍子下去還是疼。
再加上慕容復的屁股也被蜇得高高腫起,火辣辣的疼著。
啪!
這一棍子下去,鑽心刺骨啊!
慕容復雙拳緊握,牙關緊咬。
但四十棍結束,他已經渾身都是虛汗,本就紅腫的屁股更是被打得血肉模糊。
第二個是李敖。
李敖本就右手受傷,又渾身被蜇,這四十棍,差點將他打昏了。
他喘著氣,死死的盯著白夙。
白夙冷冷的直視他,冷笑。
最後一個是慕容月。
四十鐵棍,慕容月叫的那個撕心裂肺,仿若殺豬一般。
「白夙你這個毒婦,我要一定要殺了你!」慕容月猙獰道。
領頭衙役上前:「小將軍夫人,笞刑完畢,小的現在帶他們回大理寺……」
白夙卻眨了眨眼睛,指向被破壞的門窗:「他們弄壞我家東西,不用賠嗎?」
「當然要賠。」
「就是,這門窗都成什麼樣子了,根本不能用了。」
圍觀的百姓們紛紛為白夙報不平。
領頭的衙役道:「得賠的。」
然後他看向慕容復。
慕容復冷聲:「多少?」
他忍著痛看向那破門破窗。
現在,他只想趕緊賠完錢,立刻,馬上離開這裡。
不過就破門破窗,撐死一百兩。
慕容復準備掏出張一百兩的銀票甩給白夙。
白夙悠悠開口:「這門,這窗子都是我特意找木匠師傅定做的,得一百兩。」
慕容復冷哼,直接甩出準備好的銀票給白夙。
「現在總可以走了吧!」慕容復冷聲,轉身就要離開這院子。
「不能啊!」白夙道。
慕容復轉身,頓時火冒三丈:「打也打了,錢也賠了,憑什麼還不能走!」
白夙眨了眨眼,一臉無辜:「還沒賠完啊!」
慕容復冷笑:「那你說,我還要賠什麼?」
上次酒樓,給了這毒婦漫天要價的機會。
這次,他們就踹壞了這門,這窗子,他倒要看看,這毒婦還能說出花來不成。
領頭的衙役也上前:「小將軍夫人,這門窗不是賠了嗎?屋子裡其他的東西都完好無損,就是死了一地的蟲,也沒什麼可以賠了的。」
「蟲?你說它們是蟲子?」白夙難以置信的看向領頭的衙役。
領頭的衙役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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