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這個男人啊
白夙驀然抬頭。
逆光中,梟絕靜靜的站著。
白夙張了嘴,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梟絕什麼都沒有說,牽起她的手往外走。
白夙停住了腳步,要抽回手。
梟絕緊緊的將她的手握在掌心,正色道:「你不必再做戲推開我,我不會信,更不會走。」
白夙一滯,眸光複雜的看向梟絕。
梟絕卻猛然將她拉進懷裡,嚴肅道:「但你不許再看別的男人,更不許摸,縱然是做戲,我也會吃味。」
梟絕握著白夙的手,將五指放在唇邊,逐一親吻。
白夙看著他。
這一刻,她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猛烈的心跳聲。
梟絕牽著白夙走出巷子。
瞬間,明媚耀眼的陽光撲面而來,籠罩全身,溫暖而和煦。
梟絕一聲哨聲,一匹健碩的黑馬迎面跑來。
梟絕翻身上馬,對白夙伸出手:「我送你。」
陽光下,梟絕熠熠生輝。
白夙不禁伸出了手,梟絕一把將她帶上馬。
這時,巷子尾駛入了一輛馬車。
昏暗中,司空懿坐在馬車裡,就那麼盯著在陽光下,與梟絕同騎一匹馬離去的白夙。
雙目,陰寒。
梟絕將白夙帶到了小宅。
「我在外面等你,不急。」梟絕道。
白夙看著他將馬牽到偏角的大樹下,他自己則筆挺的站著。
白夙不禁深深嘆了口氣。
這男人啊!
白夙進了小宅子。
今日是阿昆阿震陪呂小宛出去拍蝗蟲,老道士留守。
老道士見到她有些詫異:「白家娃娃,你今日怎麼這麼早來接小宛!」
「我是有事來問道長。」
白夙講了蘇央今日被人當街刺殺之事,以及她看見暗殺之人衣服上的鷹圖。
當時距離太遠,那人又一閃而過。
白夙能確定是個鷹圖,但不肯定那就是天鷹派的標識。
「道長,天鷹派的門主是你手足,你可了解天鷹派?」白夙問。
因為在她的記憶里,不管是前世今生,對天鷹派都沒有過多記憶。
尤其前世,聞所未聞。
當然,前世不曾涉獵江湖也有緣由。
老道士猛的握緊拳頭,生生壓下翻湧在眼底的情緒,道:「自爹與慕容復斷絕關係,將他趕出慕容家后,我就見過他一次。」
說到這,老道士眼底的殺意猛的崩裂出來,掩都掩不住。
老道士直將雙拳握得青經暴跳,強壓道:「之後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他就跟銷聲匿跡了一般。但突然有一天,這天鷹派就武林皆知了,就好像它是在一夜之間,一鳴驚人的。」
「但我也是那日,慕容月當街中縱馬撞人才知道,原來慕容復就是天鷹派的門主。其他的,就不知道了。」老道士道。
白夙沒有追問,道:「我去趟密室。」
老道士點頭。
但白夙一走,老道士一拳砸在鐵墩上,那鐵敦瞬間碎裂。
白夙聽到聲響了,但還是低頭走入密道。
誰都有自己的過往和秘密。
但她沒有打探人家秘密的興趣。
黑暗的密室。
一個人正蜷縮在地上,正是李敖。
白夙點亮燭火的瞬間,李敖一下站起身來。
他被黏著假面具看不出臉色,但整個人都消瘦憔悴,他身上的傲氣完全蕩然無存,根本都看不出他就是那個天鷹派的首席大弟子了,年輕一代人人艷羨的翹楚。
「你已經折磨我這麼久了,我也已經得到應有的報應了,可以放我出去了嗎?」李敖低三下四的請求。
原本,他以為這個密室根本困不住他。
結果,這密室不僅能困住他,這女人還天天變著花樣折磨他。
還有他臉上的假面具,他把自己的臉都扣得都是血,也根本撕不下分毫。
他若想撕掉這假面具,除非割下他自己的臉。
「當然不行!你的作用都還沒開始發揮呢!」白夙斷然拒絕。
李敖難以置信的看向白夙。
他都被折磨成這樣了?
卻還沒開始?
這女人,是魔鬼吧!
白夙走向李敖。
李敖害怕的步步後退。
白夙不滿了:「你這麼怕我做什麼?」
李敖:「·#y%~·#y」
給他下蠱。
灌他毒藥。
拿針扎他。
有氣了揍他一頓,高興了揍他兩頓……
居然還有臉問他為什麼害怕?
「你放心,我今天就是來跟你聊聊天。」白夙擺擺手。
李敖看著她平和的神色,這才微微鬆懈絲毫。
「你們天鷹派是不是與朝廷有關?」白夙問。
「我只習武,其他事一概不知。」李敖道。
「不知道啊?」白夙笑盈盈的掏出銀針放在桌上,又掏出毒藥和蠱蟲。
李敖瞬間變了臉色:「你明明說只是聊聊天。」
白夙看傻子似的看他:「我說的話你也信?」
李敖:「……」
「我真的不知道!」李敖道。
白夙緩緩的拿起銀針。
「沒有,沒有!」
李敖連忙道:「我從未見過天鷹派與朝廷有任何往來,也沒有任何一個朝廷之人來過我們天鷹派。」
話音剛落,李敖猛的神色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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