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強行驗身:還是不是處子?
慕容黎眼神傲然:「我是郡主,沒有陛下和太后的旨意,誰敢動本郡!想讓全家給你們陪葬嗎?」
倆婆子猶豫了一下,看向秦王。
秦王打開紗簾走到慕容黎的面前。
看似深情的眼底藏著野心、厭惡和尖銳的惡意。
就在幾日前,他用來籠絡朝臣的秘密之所「瑤池水境」竟然被人發現了!
雖然重傷了前來窺探的其中一人,卻沒能及時滅口!
若是被捅到皇帝面前,「瑤池水境」的管理者、享受者,都有可能扛不住皇帝的威勢而將他招供出來,到時候……怕是親王的位置都要保不住了!
偏偏瑞王和盧家還要與他作對,廢了他都快拉攏到手的直隸布政使!
錢侍郎的事也沒得到解決!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叫他心煩至極!
原打算來國公府做做深情擔憂的戲碼,畢竟小賤人身後有晉國公,許多為晉國公馬首是瞻的武將,還有太后!只要哄得她給蕭靖權下跪求情,保住錢侍郎應該不難!
沒想到老天也幫著他,立馬就有這麼好的機會,能讓慕容黎反過來求自己!
又思及那日在宮中,這賤貨竟敢向陛下提退婚之事,眼底閃過陰狠殺意。
區區賤婢,就算是完璧之身也只配給他當妾。
王妃之位,她也配!
還想退他的婚,找死!
他裝著無可奈何的表情道:「何必如此動怒,本王自然相信你是清白的。可是三人成虎,流言一起,你的清譽就毀了!只有驗了,才能堵住外人的嘴。」
慕容黎已經懶得跟他演,直接撕開他的目的:「到底是秦王怕我被賤人嚼舌根,還是根本就是在記恨我主動向陛下提了退婚,傷了你堂堂親王的顏面,所以聽著一聲胡說八道,就抓著機會急不可耐地來羞辱我?」
秦王沒想到這個沒腦子的廢物竟然猜到他的目的!
他自然不會承認,語調深情:「黎兒,你是秦王府未來的主母,你應該知道如何做一個王妃才是!」
慕容黎眼風一掠:「殿下強調這重身份,是想拿日後的恩寵來威脅我嗎?」
秦王以為她怕了,越發春風柔和:「你我婚期在即,不要讓這種子虛烏有的事給我們的婚禮染上污點,讓百官百姓在背後對著你指指點點。屆時丟了皇家的臉面,可是要惹得陛下不悅的!」
「殿下以為,陛下也會聽信此等污衊之語?」
「皇家顏面,不容有損!」
「那就是一定要驗了?」
「都是為了你的清譽。」
慕容黎冷嗤:「秦王非要驗,可以!但是我也得把話跟你說明白了。」
「倘使本郡當真已經失身,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倘若本郡仍是完璧之身,那便是你蕭元熠夥同賤婢母女欺我辱我!從今往後你我兩看相厭,來日再無可能有任何夫妻情分!」
本以為慕容黎哪怕真的還是處子之身、哪怕知道就是他們故意羞辱她,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也只能咬牙忍下,接受查驗!若真的是已經跟野男人苟且過,也會因為害怕被抖出去而下跪求饒,以後任由他們羞辱作踐!
沒想到她竟然說出「兩看相厭」這種話!
但是秦王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臣下威脅、被瞧不上的女人威脅,慕容黎這幾句極具威脅性的話,恰恰激怒了他。
且秦王又十分自信,覺得慕容黎其實就是為了宮宴上發生的事在鬧脾氣、吃醋!就算真的偷了人,也只是在報復他而已!
又覺得應付慕容黎這等沒有腦子的愚蠢廢物根本不用費心,以後隨意做做戲,就能重新哄得她掏心掏肺,付出一切!
於是,當即強硬下令:「驗!」
倆穩婆拎小雞似的把護主的春意給扔飛了出去,就在她們要抓住慕容黎肩膀時,稍間裡頭傳出一個老年女子獨有的嗓音,帶著隱含威勢的輕嘲。
「呵呵,好生精彩啊!」
秦王和盧氏母女皆是一驚,長音居什麼時候進了外人?
三人轉頭看過去,竟看到本該在五台山為國祈福的太後娘娘從裡頭走了出來。
頓時一陣眼皮亂跳,趕忙跪下行禮。
「孫兒見過皇祖母!」
「太後娘娘萬福金安!」
太后保養得宜的美麗面孔上平靜無波,也不叫起,牽著慕容黎進花廳坐了下來。
慕容黎奉了茶水給太后。
有了這位絕對尊貴的女子撐腰,擔驚受怕了許久的心穩穩落在了腔子里。
她冷眼睇向地上跪伏著的人:「案子已經斷清楚了,確定本郡與人私通了?」
他們本就是設局羞辱慕容黎,逼她自降為妾,怎麼可能真的讓衙門立案,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呢!
又哪裡料到太後會突然回京,還出現在這裡!
秦王敏銳的察覺到事情已經脫離掌控,低著頭,不說話。
盧氏為了「她」,就不得不主動背鍋:「自然是沒有的。」
「哦?」慕容黎淡淡一揚聲,「那麼是主審官已將事情始末上稟天聽,陛下命你們強闖本郡住處,來驗本郡之身了?」
盧氏心慌舔唇。
因為她知道,如果今日無法坐實小賤人淫蕩之名,那麼她們擅闖進來、甚至企圖強驗她,就是以下犯上!有可能還要被扣上藐視陛下、不敬太后的罪名!
「沒、沒有。」
慕容黎又問:「那賊子可有說,在本郡的閨閣之中見著太後娘娘啊!」
盧氏大驚,抬頭看向太后,見她微眯的鳳眸威勢赫赫,頓時心口猛地一沉:「不、不曾。」
又趕忙用一派真誠不已的姿態為自己辯解,「臣妾也是為了郡主的清譽考慮!若是事情真的鬧起來,也、也好堵住外頭的閑言碎語!」
「是么?」太后的反問裡帶著明顯的不信和冷厲,「哀家年歲大了,眼瞎耳聾,住在這七八日竟也沒瞧見你們口中的賊子!」
盧氏的心跳快從腔子里闖出去。
她實在不清楚,太後到底什麼時候進的這院子,暗中又查探了些什麼,是不是聽到她們私下說過的要毀了慕容黎的那些話……
思及此,冷汗不住冒出來!
「不!自然不是!一定是那賊子誣陷……!」
可是慕容時音又怎麼肯允許慕容黎被太后包庇著,這麼輕易就脫身?
憑什麼只有她一個人背著淫亂之名,被人指點辱罵?
她齜裂著雙目,驟然尖叫出聲:「不可能!院子早就封了,防疫屬的人就看守在外面,根本不可能有人能進得來這裡!」
「秦王殿下是皇嗣,他的顏面就是皇家的顏面!他的妻子一定得是乾乾淨淨的,若是慕容黎不能自證清白,誰也不會相信她沒有偷人!太后的話落在旁人耳朵里,也只會被認為是對慕容黎的蓄意包庇!」
「太后難道想看著秦王殿下因為她的不乾不淨,而被人恥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