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告訴我，你有多高興？
「菲姐，你自己考慮清楚，如果沒別的事了，我先回辦公室了。」
陳平安起身欲走。
「算了，你給我治吧，我相信你。」
在陳平安手放在門把手上的時候，柳菲菲出聲了。
她也在試探。
如果陳平安真的只是饞自己的身子，想佔便宜而已，他一定會很迫切，一定捨不得走，一定會吹噓他的醫術多麼厲害。
可關於他醫術的事，他隻字未提。
結合與陳平安短暫時間的接觸，柳菲菲相信自己干銷售的眼光，不會看錯人的。
「現在？」
陳平安愣了一下，隨後搖頭。
「要不還是晚上吧，畢竟辦公室治病不太方便，針灸會比較痛，你一會兒忍不住叫起來，別人還以為我非禮你呢。」
「你呢，今天有空也去大醫院看一看，檢查檢查，興許他們有更科學，更便捷的法子，省得以後你罵我色狼，動不動就讓我滾之類的，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治病可以，醜話必須說在前面。
為什麼會有醫鬧？為什麼醫鬧現象愈發嚴重？溝通不暢是誘因之一。
「呵，小傢伙，你還挺記仇的啊。」
見陳平安有點生氣，柳菲菲更加篤定。
因為這病，她還真去了幾家大醫院看過，他們給出的方案就一個——保小切大，就是陳平安的第三種治療方案。
老娘好不容易長這麼大一個，還給切了，多不划算啊？
上學那會兒，長得太大，出操跑步上體育課什麼的都不方便，加上一部分男生總喜歡給人取外號，讓人不舒服。
但上了大學后就不一樣了，哪個女人不想要自己更大一點？
柳菲菲也不例外！
陳平安能說出這番話來，足以證明他有真本事。
脫就脫吧，去醫院檢查，x光下，別說亮肉了，連骨頭都清晰可見。
「就聽你的，晚上去我家，你給我治。」
柳菲菲直接拍板。
「行。」
陳平安點點頭，同意了。
「哎呀，都快十點了，你跟我出去一趟，說好了今天教你跑業務呢。」
柳菲菲抬手掃了一眼綠水鬼小手錶，連忙裝文件，催促著陳平安跟自己出門。
「我沒什麼可收拾的。」
陳平安第二天上班，手裡沒客戶，就一疊深藍科創的資料，以及銷售部過去的一些商務報表，沒什麼可帶的，便跟在柳菲菲屁股後面出門了。
柳菲菲開的是一輛大眾甲殼蟲，火紅色的，非常亮眼，甲殼蟲或許不算什麼豪車，但絕對是一款經典好車。
外形酷炫，動力強勁，紮實的底盤帶給駕駛者極致的操控。
另陳平安詫異的是，柳菲菲車技非常好，開的還是一款手動擋甲殼蟲，換擋時機掌握得非常精準，完全感受不到檔位切換間帶來的頓挫感。
這就是技術。
同時，柳菲菲還有心思跟陳平安聊天。
「平安，咱們銷售部人確實不多，但是，整個銷售部要養活公司上千號人，壓力很大。別看咱們公司賣的是低端晶元，不值錢，但勝在量大，最重要的一點，咱們賣的是自研晶元。」
柳菲菲一邊開車一邊道：「別看咱公司不大，但是我很看好公司未來前景，你努努力，爭取早日獨當一面。」
「今天我帶你去見的這位客戶，怎麼說呢？有錢有人脈，但不太好相處，你一會兒到了別說話，看我怎麼跟他周旋。」
提到今天要見的客戶，柳菲菲秀眉蹙了蹙，但很快又恢復如常。
陳平安敏銳捕捉到蹙眉的小細節，但並沒有詢問。「謝謝菲姐提拔，我會努力的。」
「嗯。」
上午十點半，一輛紅色甲殼蟲開進了一家名叫「藍海」的公司。
「我跟你們高總有預約，他現在在辦公室嗎？」
柳菲菲領著陳平安到前台，亮明身份做了登記，等前台打電話確認過後，這才領著柳菲菲二人上了樓。
五樓，總裁辦公室。
高占龍靠著老闆椅，翹著二郎腿，摸了摸下巴，打量著短裙黑絲裝扮的柳菲菲，眼裡滿是淫邪。
只是，柳菲菲身後的男子，讓高占龍瞧著很不舒服。
「高總，好久不見。」
柳菲菲當然能讀懂高占龍眼神里的骯髒，但她裝著沒事人一樣上前跟著握手問好。
「菲總，你好，請坐！」
高占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秘書端來茶水。
「高總，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小陳，陳平安，是我的臨時助手。」柳菲菲沖陳平安打了個眼色。
陳平安心領神會，上前主動伸出手，微微躬身，「高總好。」
可惜，高占龍非但沒有伸手，甚至都沒看陳平安一眼。
「菲總，你我是多年的合作夥伴，更是朋友，帶助手過來就生分了啊，你這是拿我當外人呢。」
高占龍皺了皺眉，面露不悅。
「高總您誤會了。」
柳菲菲始終保持著恬淡而迷人的微笑，「平安是剛到我們銷售部的新人，新人我都是親自帶的。」
說完，柳菲菲又看了陳平安一眼。
「高總，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陳平安忍著心中不悅，再次笑著伸出了手。
「那你告訴我，你有多高興。」
高占龍似笑非笑的盯著陳平安，肥肉亂顫的臉上，盪起一抹不屑。
「……」
陳平安眉頭一皺，心裡那團火快壓不住了。
「高總，要不，咱們還是談一談正事吧，平安，你在旁邊等一會兒。」柳菲菲臉色也不好看，但她必須要維持體面，絕對不能撕破臉。
「好。」
陳平安退到柳菲菲身後，淡淡掃了一眼高占龍。
他記住這個死胖子了。
「高總，一月份您在我們公司定購了一批產品，一共五百萬的款子，就結了三百萬，剩下的兩百萬你看是不是該結了？公司領導催我好幾次了，我這也是不得已才找上你的，你看……」
柳菲菲這一次沒搞什麼彎彎繞，直奔主題。
要賬。
銷售部不僅要負責賣貨，還要負責收錢。
柳菲菲平日里的任務就是要賬，剩下組員則是賣東西。
「啊，這筆款子啊，哎，你也看見了，咱們藍海現在也比較難，實在倒騰不出來啊，你再容我幾天，我想想法子，你看成嗎？」
高占龍打起了太極。
錢，是那麼好要的嗎？
卡著這筆款子為什麼不給，難道柳菲菲心裡沒數嗎？
高占龍已經等這個女人上門很久了，可惜，她今天帶了一個男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