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終局，永恆之路（大結局）

「我說過帶你超脫的！」

聽了滄桑男子的一番話，死冥至聖心中有些複雜，他覺得自己應該欣喜，但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身為先天生靈，他的情感本就薄弱，走上死亡大道是契合之舉，但他曾經也有過一段快意恩仇的歲月啊！

死冥至聖目露緬懷，很久以前，他幫助了一名少年，而那名少年也影響了他。

他能活到現在，成為浩渺無垠界惟一的先天生靈可不只是依靠與道無盡的關係啊！

「死冥前輩，過來吧，我即將兌現自己的承諾！」滄桑男子慨然道。

超脫的誘惑是無窮的，死冥至聖下意識想挪動腳步，但卻發現雙腿是如此的沉重，最後只能悲嘆一聲：「為何？」

滄桑男子笑意收斂，「您也要與我為敵？」

「不應該啊！世間眾生不過耗材，能以他們成就我的超脫之路是他們的榮幸，這不是您一直提倡的嗎？」

「可是……」

死冥至聖一頓，聽到這句話有些厭惡，恍然間，他發現自己已經被改變許多了啊！

他也突然明白了，自己能掙脫太衍束縛，靠的不是道無盡的後手，而是自己的改變！

「哈哈，原來如此，這狗東西！」

死冥至聖突兀大笑，當年道無盡與他分說時他必定還未曾掙脫太衍束縛！

「這小子，還真相信我啊！」

他笑了笑，看向滄桑男子的神色變得清明，「你不是他！」

「您是什麼意思？」滄桑男子眉頭皺起，混沌至聖目露不愉，「死冥，你是老眼昏花了嗎？」

「他說的沒錯！混沌，你老眼昏花了！」

一直沉默的玄殺至聖突兀開口，他看向滄桑男子的目光帶著輕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想冒充道兄卻是自取其辱了！」

「玄殺！你也……」

混沌至聖一急，「因果聯繫不會有錯，你就是道無盡！」

「混沌，你清醒點！」

死冥至聖正色道：「辨人無需因果，應當用心！我的心告訴自己，他不是道無盡！」

「放屁！胡攪蠻纏！」

混沌至聖勃然大怒，「我看你們是瘋了！被溯空、方辰洗腦了？」

「你……」死冥至聖嘆息搖頭，為他的執拗感到不解。

「哼！」

玄殺至聖冷哼一聲，「死冥，別把這老東西當傻子！」

「我所料不差的話，他早就投靠這冒牌貨了，我們能發現異常他沒理由發現不了，不過自欺欺人罷了！」

「或者……」

玄殺至聖眼底充滿寒意，「這老東西對超脫的渴望已經大於一切！」

「胡說！本座做這一切都不是為了自己！」混沌至聖大怒，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

死冥至聖見狀沉默了，「何必呢？」

「好了，混沌前輩，不必與他們過多爭辯，等我們超脫時，他們再後悔也晚了。」滄桑男子淡淡道。

混沌至聖一滯，眼神閃爍不停，最後慨然一嘆，「唉！你們……唉！」

「呵！道不同不相為謀，本座從未想過依靠旁人超脫！」

玄殺至聖目光堅定，「我力勝天地，超脫之道，自己來走！」

「好志向！」

滄桑男子笑了笑，目中帶著嘲諷與惋惜，「可惜，不可能！」

「既然你們不願相信本座，那便作罷！」

滄桑男子擺了擺手，笑著看向混沌至聖，「混沌前輩，我只需一步便可達成心中所願，這最後一步還需要你來助我一臂之力！」

「最後一步？」

混沌至聖疑惑看去，不是說已經完成了嗎，他這才敢帶玄殺等人來此。

「沒錯，這最後一步絕不能缺了前輩！」滄桑男子鄭重點頭。

「無盡，我該如何做？」

混沌至聖激動道，超脫，他的溯願終於要完成了，他不要做井底之蛙！

道無盡讓他失望了，但命該超脫，永遠會有一線轉機存在。

「前輩大義！」

滄桑男子露出笑容，「那就借你命一用吧！」

「什麼？」

混沌至聖一怔，下一刻一隻古黃大手便洞穿了他的身軀！

「不！你……你幹什麼？」混沌至聖大驚。

玄殺三人見到這一幕亦是急忙退後，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前輩啊，時空、生死已經歸位，我就缺混沌了，你來當這個引子吧！」滄桑男子笑道。

「你！放手！」

混沌至聖察覺到不妙，奮力開始掙紮起來，但那隻古黃大手的傷害在其次，禁錮之力卻是異常強大，導致他一時之間也掙脫不開。

另一邊的玄殺至聖聽到滄桑男子的話心中一動，隨即猛然出手，「動手，不能讓其得逞！」

青木與死冥至聖微怔，然後默契點頭，確實如此，不管此人真實身份為何，阻止他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嗤，晚了！」

滄桑男子輕蔑一笑，「本來只是想與你們玩個小遊戲，但沒想到道無盡這傢伙影響這麼深，這都騙不到你們！」

其面容扭動，陌生的樣貌出現在幾人面前。

「你是誰？」玄殺至聖質問道，此人不是他一直所想的輪迴至聖，事到如今，他應該也沒有再藏頭露尾的意義才對。

「哈哈！」

「你們可以稱我為太衍！」

太衍笑道：「本座才是真正的太衍！」

「你是當年那個？」玄殺至聖皺眉。

「呵，沒錯！」

太衍淡淡道：「道無盡那個狗東西壞我修為，不然本座早該掌控一切了！」

講到這裡，他不禁怒氣上涌，當年那一戰將這最後一步推遲了無盡歲月，一切都是因為那個混賬！

「想不到吧，本座怎麼可能隕落！」

太衍狂笑，「太衍是世界的準繩，是不存在隕落一說的！」

「呼！」

玄殺至聖吐出一口濁氣，現如今，一切明朗，他心中的殺意已經掩蓋不住了。

「不存在隕落？那本座就教給你！」

「殺！」

殺之道，意念越強，威勢越猛，他積蓄忍耐已久的殺意如今終於找到了宣洩口。

這一擊，令天地失色，山河重改，世界再演，諸道崩碎！

「轟！」

「有點意思！」

太衍詫異看了一眼，隨後又嘆息搖頭，「可惜，你再怎麼強也超不過天地！」

「來吧！」

他一揮手，虛空裂開，一顆渾圓之球顯現。

「界核！」

這一手證明了他的身份，當初就算生死至聖也無法對界核做到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而且太衍在誤導生死至聖一事上有著天然的優勢。

「混沌前輩，借你身軀一用！」

隨後，太衍笑著看向混沌至聖，一把將其拋入界核之中。

「轟！」

外界

至聖魘靈隕落所化成的墨色已經鋪滿了整個浩渺無垠界，天地眾生皆陷入昏沉的生與死之間。

突然，墨色開始收緊，彷彿在拉扯著某物一樣。

僅僅片刻后，一道灰霧蔓延的河流橫陳於虛空之中。

混沌之河！

一閃之下，混沌之河來到界核旁，太衍目露火熱地看著其緩緩融入，為了這一步，他謀划億萬載，如今終於得償所願！

「該死的道無盡！」

太衍心中又不免發怒，若非此人，他這一切都會進行的十分順利！

「愚蠢的東西，衝擊界壁而死真是太便宜你了！」

此事他並未欺瞞生死至聖，道無盡當年會選擇衝擊界壁也是他的手筆，因為他感受到了威脅，他擔心這傢伙真的超脫出去！

「嗡嗡！」

「殺之道？滾蛋！」

感受到一切盡在掌握的快感，太衍輕蔑一笑，僅僅揮手間便將玄殺至聖三人鎮壓。

如他所言，界面之人即使再強也只能在河裡蹦噠，不上岸終歸只是螻蟻！

暫時沒有理會三個螻蟻，太衍已經進行到了關鍵的一步，「命運唯我，世界歸一！」

「轟！」

一層攜帶上他的意志的力量迅速席捲天地，他要掌控浩渺無垠界，真正意義上的掌控，這，亦是超脫之道！

不過這個方式對常人沒有任何意義，是不可能做到的。

很早以前他就用自己織就的因果命運與輪迴將浩渺無垠界原有的替換掉了，換掉外殼，他再吞噬內核，混沌、生死時空，那浩渺無垠界就盡在掌握之中！

「嗯？」

突然，他露出訝異之色，目光所及一切明晰，「是那個叫方辰的小傢伙？這是在道海？」

看到道海，他又想起道無盡，這地方是道無盡在衝擊界壁而死前留下的幾物之一，他一直以來都想將其毀滅，但卻強行忍耐住了。

此前，計劃並未完成，他的實力不太夠，若是不顧一切，那動靜太大，被玄殺等人發現不是好事，肯定是會損害他的謀划的。

但現在，他便是世界的主宰，怎能容許道無盡的痕迹留存？

「滅！」

太衍伸手壓向道海，還有方辰也一起毀滅吧！

他不管道無盡究竟謀劃了什麼，但現在他才是那個勝利者！

……

道海

方辰盤坐於此，體內的永恆界正在經歷一場劇烈的蛻變。

因果命運漸漸誕生，世界擁有了外殼，既是束縛，又是保護，輪迴之力升起，萬千脈絡將世界各方緊密聯繫，方辰的力量也在迅速凝聚。

質變后的永恆界能讓他輕易擁有超脫於外的力量！

永恆之路，界面是他的道，是他一切力量的源泉，即使有一天他隕落了，但只要界面永存，主人終究會歸來。

「蒼茫天地，智慧為根，輪迴永存，萬物不消！」

「變！」

方辰猛地站起，體內永恆界迅速擴大，這時，外界道海之水紛紛湧入，剎那乾涸，這些蘊含世界諸道的能量完美符合他的需求，而龐大的能量由於有了因果命運的束縛讓方辰沒有感到絲毫的壓力，永恆界的蛻變終於成功！

這一剎那，他剝開雲霧見日出，時空歸一，真正走上了永恆的道路！

這是屬於他自己的道！

「轟！」

就在此時，他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擠壓之力，虛空中那道巨大的掌印也壓了下來。

「還真是急性子啊！」

方辰眼底浮現滄桑的色彩，萬千意念明悟於心，一道白衣身影漸漸消散。

「看來成功了啊！」

僅僅剎那，方辰卻彷彿歷經無數歲月。

「諸般謀划，終悟吾心！」

「哈哈，太衍，好久不見！」

「嗤！」

世界掌印突兀消散，太衍降下身形看到這幅陌生的面容卻覺得異常熟悉。

「你！」

太衍嘴唇抖動，「你是道無盡？怎麼可能？」

他只覺得荒謬，道無盡可是他看著隕落的，怎麼可能有輪迴轉世的機會？

「太衍！」

方辰搖了搖頭，「我不是道無盡，應該說道無儘是我才對！」

太衍一怔，恍然間他明白了許多，「你，你算計本座？！」

「談不上！」

方辰再次搖頭，「我們只是在走各自的道路罷了！」

「說起來，我們還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呢！」

「那兩顆石子……」

「閉嘴！」

太衍突然發怒，「好！了不起！」

「道無儘是你的過去之身？你就是用他來阻礙本座，來為你鋪就永恆之路？」

「一世難成，你是幸運的，我不如此恐怕難以在此時成就超脫境，你會放過我嗎？」方辰淡淡道。

「很好！」

太衍慢慢平靜下來，「看來道無盡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現在的你鋪墊。」

「謀划如此之深，方辰，你很了不起！」

方辰亦是平靜，如今終局顯現。

道無盡確實是他所脫的過去身，不然他沒有任何勝算，與太衍得天獨厚相比，他只能靠自己。

「那又如何？」

太衍淡漠道：「你應當明白，即使如此，你依舊不是本座對手！」

「浩渺無垠界要遠強於你這剛蛻變的永恆界！」

「確實如此！」

方辰點了點頭，「浩渺無垠界在巔峰之時應當已超出超脫境範疇了，只是長期沒有界主導致已消亡許多。」

「知道就好！」

太衍一臉傲然，心中平衡了許多，他這才算是一步登天！

「你不奇怪我為何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將道無盡投到過去時空嗎？」方辰突然笑著問道。

「你……」

太衍陡然瞪大眼珠，心中覺得大不妙起來。

「前輩，出來吧！」

方辰朝著掌心世界笑了笑，這是真武界！

「咳咳，你們兩個小傢伙敘舊成功了？」

隨著一道蒼老聲音傳出，一名拄拐老者笑著出現在太衍面前。

「輪迴？不，你不是！你是……」

看到其面容的剎那，太衍下意識念出輪迴至聖的名字，這老東西消失許久，他的謀划也正在關鍵時刻，所以就沒有去多管，反正最後都不過掌中之物罷了。

但他此時卻突然變了臉色，再也不復之前勝券在握的淡然。

「你是浩渺界主？」太衍驚怒道。

「哦？小傢伙還算是聰明啊！」拄拐老者笑道，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你……怎麼可能，你復甦了？」太衍變得恐懼起來。

「你既然復甦了他為何不現身奪取浩渺無垠界掌控權？」

浩渺界主嘆息，「因為你這小傢伙運氣實在太好啊！」

「老夫當年與宿敵同歸於盡，最後好不容易復甦卻發現家裡來了兩個外人，其中一個還極為好運的砸在界核之中！」

浩渺界主連連搖頭，「老夫真是太倒霉了，你這小傢伙運氣太好，在老夫未曾復甦時進入界核直接就被當作了界主，等老夫醒來時發現你已經將因果命運全部替換了，你說本座倒不倒霉？」

「如果這個時候現身與你硬碰硬只會再次兩敗俱傷，老夫還等著去將宿敵徹底斬殺呢，自然沒有時間與你耗下去。」

「不過老夫運氣也不算太差。」

浩渺界主看向方辰，「界主一死，世界會自然封閉，界面誕生之人永遠也不可能晉陞超脫境，這小傢伙便是老夫對付你唯一的希望了。」

「你說老夫是不是很可憐，身為浩渺無垠界真正的主人，居然還要用這種辦法來應對。」

浩渺界主露出無奈之色，他覺得自己真是霉運透頂了，在於宿敵戰前他便留下後手能保證自己率先復甦，但兩枚小石子中的靈魂卻打破了他的謀划。

「所以你幫助方辰分離出道無盡投往過去時空？」太衍憤怒道。

「沒錯，這也是無奈之舉，誰讓此界中除了你就只有他能突破超脫境了呢！」

浩渺界主攤了攤手，「老夫不才，不想跟你兩敗俱傷，但在時空之中動點手腳還是容易的。」

「你是在與虎謀皮！」

太衍怒色看向方辰，「你以為他就會放過你？」

「哎哎哎，本座一向言而有信，老夫可是對這個合作者很滿意啊！」

浩渺界主笑道：「靈霄天中自己走出永恆之道者也是寥寥無幾，多的是如你一樣拾人牙慧之輩，方辰這個小傢伙可比你厲害多了！」

「太衍，我沒有別的選擇，而且他也威脅不到我！」

方辰淡淡道：「你會束手就擒嗎？」

浩渺界主率先一怔，隨即無奈，「看來你將老夫也是算進去了啊！」

他看向目露決絕的太衍，知道這一戰必定會再損傷界面之力，到那時他也確實無法威脅到方辰了。

「呵呵！」

太衍冷笑兩聲，雖然很想讓方辰謀划落空，但讓他束手就擒確實做不到。

「那就來吧！」

「轟！」

天地改換，方辰瞬息出現在浩渺無垠界之外，這裡是無盡混沌，無上無下，是唯有超脫於世界者才能生存的地方！

「何必呢？」

浩渺界主搖搖頭，「你沒有勝算的！」

「轟！」

太衍已經動了，他攜帶浩渺無垠界全界之力而來，超脫者的威勢令混沌崩塌。

超脫境，這是真正的至強者，能遊歷諸多混沌，留下不朽傳說！

「吾界，歸來！」

浩渺界主神色變得冷漠，他復甦已久，亦是暗中恢復了許多力量，說到底，他才是真正界主，全盛時期是超出超脫境的偉大存在！

「嗡嗡！」

太衍身後的浩渺無垠界當即發出嗡鳴，似乎在辨認著什麼，與此同時，龐大的力量被浩渺界主抽取而出，此消彼長之下，其敗局已定！

「轟！」

方辰手下毫不留情，一掌將呆愣的太衍打成粉碎，浩渺界主趁火打劫奪取來更多的力量。

「欺人太甚！」太衍悲憤欲絕。

「哼，一個小偷而已！」浩渺界主輕蔑一笑，一覺醒來發現家被偷了，他不怒是不可能的，能忍到現在全憑對那宿敵的仇恨了！

他一定要搶在前面恢復全盛時期！

「隕落吧！」

方辰淡淡道，諸般謀划，皆為今朝！

太衍以為道無盡就是隨自己一同而來的靈魂，但卻不知這只是他營造的假象罷了。

他只是一具剝離了他少許記憶的過去身！

「不！吾不甘心！」

太衍悲憤，他漫長歲月的準備竟然都成了笑話！

「嘭！」

可惜，即使他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咽回去，方辰攜永恆界擊來的力量已經到了他無法躲避的程度。

這不是方辰更強了，而是他更弱了！

他的失敗在方辰晉陞，浩渺界主露面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

……

「轟轟！」

深沉涌動的混沌中爆發一道璀璨的煙花，太衍自爆了世界！

「哼，小傢伙，你滿意了吧？」浩渺界主一邊搶救一邊不滿地嘟囔。

「呵呵，前輩的境界在這，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了。」方辰淡淡笑道。

「哼！」

浩渺界主無奈，但也沒有反駁，比起他自己與太衍拼刺刀，這個結果已經非常好了。

忙前忙后，總算將浩渺無垠界穩定下來，浩渺界主大鬆口氣。

「小傢伙，老夫走了，我們有緣靈霄天再見吧！」

「等等！」

方辰攔住了急忙欲走的浩渺界主，「我還想向您討要幾個人。」

浩渺界主一怔，隨後點頭，「噢，拿去吧！」

他隨手扔下一道光團，裡面是所有與方辰有過交集的朋友，他也懶得問方辰具體要誰了，反正都是些蚊子腿，對他實力基本沒有損害。

他全盛時期的浩渺無垠界可是走出過超脫境的，就算是至聖也只是蚊子腿！

浩渺界主走了，方辰也收起光團，他們將會在自己的永恆界中獲得新生。

方辰再次踏上旅途，往更高的地方走去，道無止境，不過他這次不會孤獨。

若是有一天累了，他或許會停下來歇息，但那不是現在！

生命的活力在於一顆永遠保持進步的心，不要駐足，一直向前走。

……

（全書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