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姐夫家暴懷孕的姐姐
紀然現在在一所大學當實習老師。
因為還在試用期,所以學習還沒給安排教師公寓。
她研究生畢業之後就暫時寄住在姐姐姐夫家。
姐夫在外人面前對姐姐是很好的,如果不是因為紀然搬進去與他們同住,她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姐姐真實的婚姻生活是什麼樣子。
紀然在家的時候姐夫還會收斂一些,如果她不在,就姐夫虐打姐姐的那些手段,紀然都擔心姐姐早晚有天會死在他手裡。
她騎著自己的小電驢急匆匆往橘林小區飛奔。
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頭噼里啪啦摔東西的聲音,還有姐夫辱罵的一些不堪入耳的話,姐姐的聲音幾乎已經聽不到了。
紀然急忙用鑰匙開了門,進門時正看到姐夫抄起茶几上還插著百合花的花瓶,連瓶子帶水一起往姐姐腦袋上甩過去,「賤人,不就是讓你陪我客戶喝個酒?老子養家的錢是天上落下來的嗎?沒有千金大小姐的命,就別給老子端著千金大小姐的架子!」
霎時間紀簡頭上鮮血汩汩溢出。
紀然趕忙上去抱住姐姐,她眼神迷離,看到紀然時,嘴角努力扯出一抹笑,神色卻很複雜,「然然,今天相親怎麼樣了?」
「你命都快沒了,還在擔心我!」說著紀然拽起姐姐就往自己背上拉。
「姐,你別說話了,咱們去醫院。」
「老子看你們兩個賤皮子今天誰敢踏出這個門!」何如海咆哮道。
紀然卻不理他,背著姐姐徑直往門口走。
何如海攔住了門,「沒聽見老子的話?」
「滾開!」紀然怒喝一聲,抬眸厲色盯著他,那眼神分明透著殺氣。
都說惡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何如海看到紀然這樣的眼神,要是不放她們姐妹兩人出去,這小賤貨今天搞不好真要跟自己拚命。
他只能悻悻地縮到一旁。
「何如海,我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紀然就是拼了這條命不要,也要拉你同歸於盡!」那眼神彷彿是在滴血。
紀然背著紀簡狂奔向電梯,紀簡在她背上說:「你姐夫就是外面受了點氣,他打我就讓他打吧,他手下有輕重,不會真的要了我的命的,然然,你放寬心。」
「用花瓶砸你的頭叫有輕重嗎?你肚子里還有他的孩子,他怎麼下得去這個手的?姐姐,我求你醒醒吧!他這已經是謀殺了!」
紀簡迷迷糊糊的,卻在紀然背上搖著頭,「不是的,你姐夫不是那樣的人,他是愛我的,別人說,打是親罵是愛,我相信他愛我,他很愛我……」說罷便沒了動靜。
「姐,你別嚇我!」紀然下了電梯,背著姐姐一路奔向小區門口去找車。
去往醫院的車上,紀然氣喘吁吁看著躺在自己膝蓋上神色迷離的姐姐,「你到底圖他什麼?」
「他愛我。」
「愛你?姐,你說這話自己信嗎?他如果愛你的話,他會讓懷著孕的你去陪老色批客戶喝酒?會在你懷著他的孩子的時候對你拳腳相向?他根本就不愛你了!」
紀簡閉上眼,眼角一滴淚落下,「可是我離不開他,我們有孩子了,我不想孩子沒有家。紀然,在給你姐夫一次機會吧……」
紀然很是無奈的看著眼前的姐姐,「姐,我知道你讓我出去相親是想保護我,怕姐夫把注意打到我身上。我已經找到合適的人了,我明天就去和他把證領了。」
「什麼?明天就領證?然然,這會不會太倉促了?」紀簡滿是擔心的問。
「姐,你放心,他人挺好的。」
「也好,也好……」紀簡自言自語道。
安城二院。
白爺爺躺在病床上,白君奕坐在床旁邊。
「爺爺,今天感覺怎麼樣,心梗沒有再』犯』吧。」白君奕明知故問的看向白老爺子。
「嘿,你這孫子……說說你相親的事兒吧」
「這有什麼好說的,就遇見個挺合適的,長得也還行,人品嘛還待考究。」
「就這?」
「啊,就這……」
白爺爺雙手捧在自己胸前,「啊,快給我叫醫生來,我心梗犯了!」
「不是,你真的假的?」
「我要見我孫媳婦兒,孫媳婦兒……」
白老爺子本來就有心梗的老毛病,醫生囑咐過家屬,情緒不可以有大起大落,容易引發。
「行行行,我改天帶她來見你還不行嗎?我先去給你找醫生。」
白君奕看爺爺痛苦的樣子,現在打電話叫最清楚爺爺身體狀況的私人醫生過來恐怕趕不及,詢問護士得知這會心血管專科的醫生正在巡查病房,不方便聯繫,白君奕身邊沒帶人,只能親自去替爺爺尋醫生。
從二樓普通病房出來,他恰好看到有人背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病人往急診室跑,受傷的那個女人頭頂上的血都結痂成了暗紅,眼睛閉著,看上去情況不容樂觀。
背傷者的人怎麼那麼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