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晉封婕妤

第40章 晉封婕妤

長樂宮外。

祝思嘉佇立在正殿門外,久久凝視著豎匾上「長樂宮」三個大字,第三次問鍾姑姑:「姑姑,您確定陛下是讓我住進這長樂宮?」

長樂宮上一任主人還是文帝的髮妻,大秦大名鼎鼎的孝文太皇太后。

也就是晏修的皇祖母。

文帝一生只有孝文太皇太后這一位妻子,二人之間情比金堅、感天動地的愛情,成了每個大秦女子的心中嚮往。

晏修八歲那年,這位德高望重的太皇太后才去世,聽說她尚在人世時,就常常命人將晏行帶進長樂宮中陪她聊天說話。

小晏修還對她說過,以後要讓自己最愛的妻子,也住進這裡,效仿皇祖父與皇祖母那樣白頭偕老。

太皇太后樂樂呵呵同意了。

這只是大秦流傳已久的一樁趣談,沒有人清楚晏修小時候是不是這麼說過。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能住進長樂宮的人,必然只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

鍾姑姑啞然失笑,再三掏出聖旨確認道:「祝婕妤,這聖旨上明明白白寫著呢,讓您入居長樂宮。」

「婕妤?」祝思嘉瞪大了眼,「我、我怎麼會是婕妤呢?」

依照大秦的后妃制度,婕妤之上就是昭儀,昭儀之上……自然就是皇后。

祝思嘉詫異,自己的晉陞之路是不是太快了點?

鍾姑姑好心解釋道:「這是陛下今日才下的詔書,聖旨還未傳至燕王府的時候,婕妤您就回宮了,老奴在此恭賀祝婕妤。」

半晌后,祝思嘉才適應自己已經連升兩階的事實,心情複雜地推開長樂宮的門。

站得越高只會摔得越慘,她第一次時,被晏修封為位分不低的美人,已經招來無數人眼紅。

眼下她又成了大秦當今唯一一位婕妤,甚至晏修的後宮現在只有她一人,若是日後有新人入宮,可想而知,會有多少雙手會想要將她拉下高壇。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欲居高位必承其重。

夜間,祝思嘉被晉為婕妤的消息傳遍了西京城。

有人春風得意,就有人心灰意冷。

西京城風瀟雨晦,天搖地動,張太后在章台宮內摔了一盞又一盞燭火,做工繁美的地燈摔在地上,差點點燃窗邊垂地的長簾。

「滾出去!都給哀家滾出去!」張太后一逢雨天便頭痛欲裂,今日更甚,「燒吧哈哈哈!全都燒了才好呢!」

現在誰也沒法近她的身,青梅帶著趙姑姑跟在她身後收拾爛攤子,下一瞬,又一盞地燈被張太后摔落在地。

「太後娘娘,您先別激動,奴婢去看看今夜是否是陳尚書當值!」

青梅給趙姑姑使了個眼色就跑出章台宮。

一炷香后,張太后已經冷靜下來,半躺在軟塌上盯著房梁無聲落淚:「長樂宮,長樂宮……不就是個長樂宮嗎,哈哈。」

陳讓冒著大雨,跟著青梅的腳步姍姍來遲。

他走進章台宮,宮內的宮女太監都識趣退下,端著熱燕窩薑湯的趙姑姑也習以為常地將湯遞交給了陳讓。

「太後娘娘贖罪,臣來遲了。」

陳讓跪坐在張太後身前,一手端著薑湯,一手捏著瓷勺,將湯吹涼了才往太后嘴裡塞。

張太后一把拍開他的手,將整碗湯都打翻在地,滿眼怨恨地盯著他:「為何那小賤蹄子一進宮就能入住未央宮?哀家努力了一輩子,都沒有資格住進去……」

「秋獵上她便搶了哀家的風頭了,為何回宮還要搶了哀家的長樂宮?」

陳讓被滾燙的薑湯濺了一身,也毫不在意:「不過就是長樂宮而已,當今大秦太后是您,章台宮的主人是您,這就夠了。」

「是么?」張太后雙眼空洞地看著眼前人,「這麼些年來你為了你親姐,委身於我,可有過一絲一毫的委屈?」

陳讓輕聲道:「臣不委屈,能將大秦明珠擁入懷,臣怎麼會委屈呢?」

先帝時期,他的親姐姐陳太妃在宮中獨佔鰲頭,甚至差點引和帝起了廢后的心思,引得張氏一族都頗為忌憚。

陳氏不過是不入流的新貴,又怎可與張氏抗衡?陳讓擔憂陳太妃在宮中的安危,買通了大量情報,被告知張太后與和帝離心多日,便心生一計。

十多年前,他自薦枕席爬上張太后的床時,也是一個雷雨天。

那時的陳讓才剛過十六歲。

「明珠?不過是顆皮都皺作一團的明珠。」張太后摸上自己的臉,「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人人都不理解哀家為何執意想住進長樂宮,就連玄之也不理解。他根本不知道,當年我為了守住他的太子之位,活得有多辛苦!玄之可是我的親兒子啊!卻與我離心成今日這般地步。」

「既然陛下與您離心,那我們何不……」

「不可說這般大逆不道的話!隔牆有耳!」張太后對護龍衛疑神疑鬼,到了驚弓之鳥的地步,「切記,此事莫要在我宮中提起第二遍。」

陳讓只能低垂眉眼,藏好自己稍縱即逝的野心:「不會了。」

他一邊說一邊將張太后的手握住,朝自己衣領中鑽去。

一陣雲雨後。

陳讓躺在張太后榻邊,一遍又一遍輕撫上她風韻猶存的臉。

張太后吃飽喝足后情緒終於有所好轉,她還一如少女一般,躺在陳讓懷抱里喃喃道:「若是不忙於公務,就多來章台宮見見哀家。」

陳讓暗暗握緊拳頭:「微臣盡量。」

不是他不想見張太后,這麼多爛攤子等著他去收,他連回家的時間都抽不開身。

長樂宮內。

祝思嘉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坐在她對面看書的晏修放下書,命人又往炭盆中添了些炭。

「陛下,臣妾不冷。」殿內的溫度宛如炎夏,祝思嘉都快被熱出汗了,「興許是臣妾的母親在思念臣妾吧,才打了兩個噴嚏。」

晏修將信將疑:「哦?可朕怎麼聽說,連打兩個噴嚏是被人罵了?」

祝思嘉笑道:「倘若臣妾真被人罵了,那臣妾今晚就得打上一晚了,畢竟這樣大的福分……」

「福分?這些本就是朕會給你的東西,何來福分之說?」晏修揉了揉眼睛,起身,「就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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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後我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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