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怎麼不早說
心臟一陣劇烈的悸動之後,絞痛得厲害,霍奕北跌坐回靠背椅里,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摸索著拿到醫生開的葯,倒出幾顆,一股腦吞進嘴裡,也沒喝水,就這麼吞。
直到二十分鐘過後,那種絞痛的感覺才減輕一些。
但……
他腦海里浮出的都是蘇雲暖的身影。
那個不聽話的蠢女人,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坦白說,他十分不想見到蘇雲暖的這個女人。
嘴上說著愛他的話,實際卻把他當替身。
無論他有多喜歡這個女人,只要想當自己被她當成了替身,就噁心的不得了,恨不得把那個女人暴打一頓,打到她下不了床的那種。
最好是有個人也把這女人當成是別人的替身。
可是,他又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沒辦法不去想她。
就在這樣的愛恨交加中,他度過了一個禮拜。
明明很想見蘇雲暖,又咬牙切齒地告訴自己:那個女人只把你當替身而已,見她做什麼?她從來沒有真心喜歡過你,都是假的!
見不到她的時候,又格外想念。
他就像一個矛盾綜合體,左搖右擺,始終沒能讓自己的心靜下來。
劇烈的絞痛過後,他脹痛的大腦終於回歸理智,想到那女人在派出所已經待了一天一夜,應該受夠教訓了。
便給陸元打電話:「她怎麼樣了?」
作為一名合格的特助,陸元的手機二十四小時待機。
只要老闆一聲令下,他就沖向哪裡,指哪兒打哪兒的那種。
這個時間點兒,陸元已經睡下,接起電話的時候,嗓音里是濃濃的沙啞感,帶著被人吵醒的不耐:「你問誰?」
霍奕北擰眉:「還能有誰?」
陸元聽出老闆的聲音,意識迅速歸位:「噢,您是問太太呀,她還在城北的派出所呢,爍爍小少爺跟她一起被關進去的,對方的要求很過分,要太太下跪磕頭認錯,當著全媒體的面兒跪下,還要再賠償他們家一百萬,以我對太太的了解,她根本不可能答應這種無理要求。」
電話那端霍奕北眉心擰得更緊:「對方是誰?膽子挺肥。」
真當霍家死了嗎?
居然敢提這樣的要求!
他倒是要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陸元知道他發怒了,急忙把了解到的資料告訴他:「對方姓陳,是江城第二大企業,一直以來專門跟霍家對著干,這次霍家股價大跌,就是他們的手筆。」
「我還了解到,他們對付太太的目的不單純,好像是沖霍……」
話還沒說完,就被霍奕北粗暴的打斷:「你怎麼不早說?!」
陸元委屈:老闆,明明是您不讓我說的呀!我找誰說理去?
沒等他委屈完,電話那端傳來霍奕北清冷的聲音:「陸元,你給我聽好:限你十分鐘內出現在梧桐院樓下,安排好司機,我要去一趟派出所。」
打完電話之後,霍奕北用沒受傷的左手拍了自己的嘴一巴掌。
「沒用的東西!不是不讓你再管那個女人死活嗎?就這麼上趕著犯賤?」
罵完之後,深吸一口氣,掐了掐掌心:「蘇雲暖,這是我最後一次管你!」
――――
江城有兩大家族:一個是霍家,一個是陳家。
霍家以霍建國和霍祁振為首,其他旁支跟著抱成一團,是出了名的團結,凡是抱緊霍家大腿的旁支,都過得風生水起,小日子紅紅火火,不缺錢花。
另外一個,就是單打獨鬥的陳家。
家主陳遠,今年五十多歲,混過黑道,殺過人,坐過牢。
當年他為什麼殺人,沒人知道,只知道這人坐了七年牢,從牢里出來后,就發了一筆橫財。
他用那筆橫財做生意,生意越做越大,漸漸的就成了江城第二豪門。
也不知道為什麼,陳家的家主總是針對霍家,明裡暗裡使絆子。
得虧霍家做的都是乾乾淨淨的生意,沒讓陳家挑出任何毛病來。
十五年來,陳家沒少對霍家下手,但像這次這麼明顯的,還是頭一回。
派出所用來審訊犯人的小屋子裡,有一道黑色的玻璃牆,裡面的人看不見外面,外面的人卻可以清楚的看見裡面是什麼情形。
正當四個彪形大漢對蘇雲暖動手,準備剝她衣服的時候,站在一牆之隔的貴婦突然笑出聲來。
「遠哥,這賤人倒是個有種的,我就喜歡這樣的硬骨頭。」
陳遠坐在真皮沙發里,指尖夾著雪茄,抬手在貴婦臉上摸了一把:「誰敢欺負咱們兒子,我就讓誰不好過。」
「既然是霍家的人,那她不冤枉。」
「晏喬,任何人都可以委屈,唯獨咱們的兒子不能委屈。」
被叫「晏喬」的貴婦往陳遠身上靠了靠,半倚半坐在他腿上,摟住男人的脖子,重重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好老公,我就知道你捨不得委屈咱們的兒子和我。」
「不過,這次你可得謝謝我,要不是我給兒子出這主意,你能把霍家人弄到這裡頭來?」
房間里還有其他人在場,有陳遠的保鏢,也有派出所的工作人員,她絲毫不在意,軟綿綿往陳遠懷裡一趴,百媚千嬌。
陳遠爽朗的哈哈大笑,順勢在女人胸口捏了一把:「是!得好好謝謝你,晚上給你打一針。」
他身上有股子煞氣,特別能震懾住人的那種。
因此,當陳遠大笑的時候,和他身上的氣質格格不入,再加上男人又笑得格外曖昧,以至於旁邊的人都不敢朝他看。
晏喬扭了扭她的屁股,輕輕在陳遠胸口錘了一下,嬌嗔道:「哎呀,你這都是什麼虎之詞,叫人聽見了多不好!」
陳遠抽了一口雪茄,攤開雙臂,巡視屋裡所有人:「你們看見了嗎?」
眾人全都低著頭,什麼也不說。
得到滿意的答案,陳遠笑:「看吧,根本沒人聽見!」
晏喬冷哼一聲:「你討厭啦!」
咯咯笑。
一牆之隔的蘇雲暖並不知道這些,她像是案板上的肉,正在被人宰割。
骨子裡的要強和不服輸精神,讓她不敢鬆懈,死死揪著自己的衣服,說什麼也不讓那些人得逞。
可她畢竟只有一個人、一雙手,又怎麼敵得過八隻手?
很快,身上的羽絨服就被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