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金雞已三唱,

旭日由東升。

枕邊人已走,

徒有暗香留。

早晨。

司空慢慢醒了過來,迷糊中,他想要尋找昨夜與他共枕之人。突然,他翻身而起,人已經走了,代替人的,是一封信:

「賤妾不辭而別,實有要緊之事在身,望公子原諒,賤妾趁公子熟睡之時,已為公子敷了藥膏,請公子運功調息,賤妾晚間再來。」

信紙上還殘留着淡淡的幽香,司空聞了一下,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將信塞進了懷中。

中午。

余清又來了。司空沒有多說,只是趴在床上,等着他擦藥。余清打開藥盒,頓時一陣香氣溢了出來。

余清將葯抹於竹片上,正準備向司空背上塗去,卻突然不動了。

司空見半天都沒有動靜,轉過頭問道:「怎麼了?」

余清眉頭微皺:「你的傷怎麼好的這樣快?」

司空一驚,他沒想到會被余清看出來,一時間,他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余清臉色一沉,繼續道:「你是不是去偷東方長老的葯了?」

司空心中擔心不已,他害怕說出去會牽扯到顏紫嫣

余清哼道:「原來你竟是這種人,竟連做過的事都不敢承認了。」

司空不願被他看輕,咬牙道:「不錯,就是我去偷的!」

余清聞言一笑:「你總算還是條漢子。」

司空冷道:「你要說便去說吧。」

余清想了想,突然道:「不,不對!這葯不是你偷的。」他說着,雙眼直視司空的雙眼。

司空心中一驚,眼神飄忽不定,說話也沒有了底氣:「不是我還有誰?難道我在魔宮還認識別人嗎?」

余清笑道:「真的是你偷的?」

司空道:「真的是我!」

余清走到床邊坐下,笑着看向司空。

「我昨日好像看到顏小姐來過啊。」余清道。

司空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了。

「你怎麼知道她來過的?」司空急道。

余清見到他的着急的模樣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還能怎樣知道?當然是看到的啊!」

「你!」司空怒道:「你想怎麼樣?」

余清「哼」了一聲:「你問的真好笑,換做是你,你會怎麼樣?」

司空心中一涼,語氣中帶着一絲祈求:「不要說出她,就算是我偷的行嗎?」

余清道「我有說要說出她嗎?」

司空一時語塞,過了一會道:「那你的意思是、、、」

余清沒有回答,而是又問道:「如果將你我對換,你會怎樣去做?」

司空不知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你我對換,我一定不會說出去。」

余清笑道:「這不就行了嗎?我也一樣不會說出去的。」

司空聽到這話,一時間竟沒有回過來。過了好半天他才道:「你是你不會說出去?」

余清道:「不然還能怎樣?」

司空大喜,卻又突然眉頭微皺:「可是你不怪我了嗎?」

余清哼道:「怪你有用嗎?只能讓我自己費神。」

司空很想笑,可是他卻笑不出來。

司空黯然道:「但你我始終不是同道。」

余清一時氣極,口不擇言:「那顏小姐還不是、、、」他突然停住了,他已意識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

司空一愣,忙問道:「她、她、她究竟是什麼身份?」

余清敷衍道:「她什麼她,你一個男人,在背後調查女人的身份,就不怕人笑話嗎?」

司空臉紅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余清將手一揮:「我也不知道!你要問就自己去問她吧。」說罷,轉身離去。任司空如何叫他也不回頭。

傍晚。

顏紫嫣來了,並且又帶來了一瓶藥膏。

上完葯,司空吞吞吐吐的想要問清顏紫嫣的身份,今日余清未說完的話一直困擾着他。

「顏姑娘,我、、、」司空終於鼓起勇氣要問,卻被顏紫嫣打斷了。

顏紫嫣笑道:「公子還叫賤妾姑娘嗎?」

司空楞了一下:「那應該、、、」司空想了半天,卻總想不出一個好的稱呼。

如銀鈴般的笑聲響起,顏紫嫣道:「公子就叫賤妾紫嫣就行了。」

司空點點頭道:「紫嫣,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顏紫嫣道:「公子想要問什麼就儘管問吧,賤妾若是知道,就一定會告訴公子的。」

司空深吸一口氣,嚴肅問道:「紫嫣,為何你在魔宮中可以如此的自由?」

顏紫嫣聽到這話,馬上便頹廢了下來,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

司空見她這副模樣,立刻解釋道:「紫嫣,你誤會了,我只不過、、、」

顏紫嫣打斷了他,黯然道:「這些對於公子來說很重要嗎?」

司空亦黯然道:「這、這、沒錯,的確很重要。」

顏紫嫣道:「既然公子問起,那賤妾便告訴公子,其實賤妾只不過是宮中一個侍女,蒙還陽劍庄二小姐不棄,收為貼身侍女。」

司空鬆了口氣,如果真像顏紫嫣所說,那他就不用在乎正邪之見了。

司空道:「紫嫣,你不用難過,若真照你所說,我們是可以在一起的。」

顏紫嫣點點頭,繼續道:「公子,若賤妾是魔宮重要人物,公子是不是就會離我而去?」

司空聞言,沒有回答,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到了那個時候,或許他真的會離開她吧。

司空將顏紫嫣抱進懷裏,既然現在佳人已在懷,他又何必去想將來呢?

司空緊緊抱住她,再也不願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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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陽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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