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章 親密的試探
直上雲間洞府，不見狂吼。再過法陣，進入銀蛇族秘地，所有人都在待命。
「夫妖師兄？牡丹！」
他們到來，銀蛇族十分意外。
「狂吼來過嗎？」
話是向妖媚兒問的，林風看著銀蛇王，父女二人齊齊搖頭。
莫非這老小子說話不算話？
天就要亮了，林風迅速把路上的事說明，說完就開始狼吞虎咽，父女二人對視一眼，由妖媚兒開口。
「那些人族真的走了？」
「確定走了！」氣息不穩，林風吃得急，咳嗽起來。
越看越疑慮，銀蛇王已經查探到，在這樣的情況下，林風也沒有高深的修為氣息。
「牡丹境界跌落，受傷不輕，夫人有勞你出手！」
「唉，你這孩子，快跟我來！」柳輕眉心疼牡丹，就跟自己女兒沒兩樣，帶著她離開。
再轉頭，銀蛇王壓低聲音：「這裡有我看著，你們有話，去府上說。」
兩人到一僻靜處，她轉身直勾勾地看著林風。
「師兄就沒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這才離開一兩天，分別時的情景就在眼前，林風自然沒有什麼說的，關於他真實身份的話，更不會說。
「此次龍門大會，持續多久？」
直接忽略她的眼神，林風把話說到正事上。
也沒再糾纏，妖媚兒轉身看著亭外滿園花，緩緩走了出去。
她似乎有心事，林風伸出手一頓，又收了回來，亦步亦趨跟著。
「順利的話，小龍王登仙，成為萬妖之祖，一天即可，後續慶賀，或許會持續很久。」
「不順利呢？」
「開放龍洞，讓各族進入其中歷練，而他，應該會帶領小龍潭，進攻銀蛇洞府！」
「為何？」
老蛇王為了救小朵朵，動用自身修行的天道力量助她完成最後的蛻變，避免她被天道同化。因此，小龍王登仙，銀蛇洞府不會相助，也是有心無力。
這就是小龍王的借口，在外人眼裡，這也是銀蛇族『見不得別人好』的佐證，妖族本就拳頭說了算，老蛇王能幫而不幫，成與不成，小龍王有的是借口。
等妖媚兒把小朵朵的事說完，林風才明白這一切，更沒想到大龍王還真的差點修成天道，練成真龍之身。
這些消息來自老蛇王和不當人，確鑿無疑，接著，妖媚兒又說了小龍潭和銀蛇洞府大致的力量對比。
頂端戰力，小龍王和雙嬌之外，小龍潭還有龍興等十餘個太虛境強者，小龍王霸道強橫，他們才沒有冠以王名。而銀蛇洞府的太虛境，只有老蛇王，銀蛇王，妖媚兒三人，門人弟子的力量對比更是懸殊。
要不是有個不當人撐著，龍城都沒有銀蛇族什麼事。
「不當人也是太虛境，怎麼不算他？」
似乎早就等著林風這麼問，她眼神平靜，緩緩道來。
不當人是人族！
不僅如此，他全家被人族所害，他也被追殺，走投無路，才逃到妖族，被老蛇王救后，便留在銀蛇洞府，一為報恩，二為修鍊復仇，如今，他已經不算銀蛇洞府的人。
敏銳抓住了她說的重點，林風瞪大眼睛。
「你是說，他的仇人，會在龍門大會現身？」
「這種事，人族一定不會坐視不理，只是不知道會是誰來！」
都是為了阻止小龍王，誰來都是為人族做貢獻，如果真是不當人的敵人？
不應該啊，不當人修為那麼高，為人，為人也非常信守承諾，這樣的人，又怎麼會被那樣的人追殺，這不矛盾嗎？
開動小腦瓜，他被不當人的仇恨吸引，這些事，只有老蛇王知道詳情。
說完，妖媚兒給了林風足夠的思考時間，而她的臉色，愈發難看，只是林風在她背後，看不見。
直到他甩甩頭，想不明白的事就不再想，妖媚兒轉身看著他，神色已經恢復。
「師兄！」
「嗯？」
稱呼自然，林風下意識應了一聲。
「師兄不擔心鮫人族聖女嗎？」
「擔心，當然擔心，等我恢復一下，便去尋她。」
緩緩搖頭，妖媚兒主動拉著林風的手，狂猛的妖力湧來，林風措手不及，就要掙脫，又一下撤掉所有防備，愕然看向她。
「不，我是說，師兄不擔心小朵朵嗎？」
「一樣擔心，只是有老蛇王相救，所以……」
「那夫妖師兄不擔心我爺爺？」
嗯？她什麼意思？
反應過來了，她也到了他的神魂識海。
眼前一切如舊，他還是那麼弱。
故意讓封印吸收自己的力量，她在林風疑心將生的檔口，柔弱道：「媚兒好擔心爺爺，也好擔心族人，夫妖師兄，媚兒好怕！」
任何人面對滅族之危都會怕，更何況銀蛇族被小龍王請出龍洞，他們只能等著那個結果，這種煎熬最難熬。
兩方內鬥，是小龍潭家事，妖族有規矩，外人不得插手，一族人等死，誰能不怕？
妖皇若是在大龍潭之變后不親自開口獎勵小龍王，銀蛇族還有周旋的餘地，這些天，他們都在煎熬。
想明白這些，林風也為銀蛇族感到嘆息，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實力不夠。
小龍潭在妖族裡地位靠前，就是因為小龍王強橫，要是銀蛇族也出一個人比得上小龍王，別說內鬥就是立即分家，妖皇也不會說一個字。
而她這樣從落地就開始為族群操心的人，才是最絕望的人。
一生忙碌，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族人走向毀滅。
感受著她的恐懼，林風輕輕把她擁入懷中。
擁抱只是安慰，可她不是這樣。
這個時候，也只有神魂交融，才是最能發泄壓力的方式。
生死之交，有過親密的修行，林風都沒太多想，就讓她與自己融合在一起。
和往常一樣，發現那一點金光后，她就鍥而不捨地參悟什麼天妖封印，無憂王封印，不入眼。
一切都很正常，她也只是修鍊，正當林風準備靜下心來自我體會的時候她卻已經修行結束了。
只是安慰她，林風看她入定之後就斷開神魂，也沒料到她這麼快就好了。
看著她恢復神采，林風也跟著心情好起來。
「多謝師兄，媚兒好多了。」
退出神魂，她主動踮起腳尖在林風臉頰上嘬了一下，言笑晏晏地退開兩步。
光彩照人，見之神怡。
「師兄不知道可以鑄造通靈無垢之軀的天道力量為何物嗎？」
還真不知道，神玄月留下的書籍上也沒有提，林風笑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