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閹奴女奴

「陛下，元謀反，水西反。」

「看來還有人找死。」

元謀反叛並不出乎預料，吾必奎都親自反戈一擊了。水西反叛倒是真的出乎朱存楓預料，當時朱存楓看安位年幼，便沒強令他跟隨大軍一起行動，現在看來有些事寬容不得。

元謀與水西本以為朱存楓大軍南下，哪怕自己反叛，收到消息也要幾個月以後，大軍返回更要半年乃至更久，自己有一年多的時間，要是王弄這個大土司與明軍打個有來有回，就像奢崇明一樣，明軍就更沒心思管他們了。

卻不知朱存楓早就在川南、桂、黔各地布置了無線電通訊，有任何風吹草動馬上就能收到消息。

朱存楓將秦良玉帶在身邊，馬祥麟則留在川南，指揮石柱兵，還有杜弘域，指揮新募漢兵。

水西安氏公開反叛，下山劫掠，自己都還沒準備充足，面對明軍大兵壓境，馬祥麟和杜弘域的人馬就到了。石柱兵左手左輪右手白桿槍，輕鬆擊潰水西安氏勉強組織起來的防線，一戰獲勝，再次抓住了安位母子。

元謀更慘，杜文煥帶著朱存楓身邊的一支偏師回兵進攻，吾必奎和主力在外，守家之人嚴重不足，杜文煥輕鬆殺入，要不是朱存楓特意叮囑，元謀普通百姓必然死傷慘重。

沙定洲這邊倒是嚇破了膽，連續派人拜見朱存楓，祈求投降。沙定洲認為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沙源和沙定海都死了，只有他繼承土司首領之位，投降不過是暫避鋒芒，暫時蟄伏。

沙定洲想得很美，朱存楓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也是告訴其他人，大明在他治下已脫胎換骨，變成另一種政治生命，有些事絕不能做。

王弄土兵依仗地形死守，正面進攻即便有槍炮也會有不必要的死傷，朱存楓找來上千機敏之人，讓他們學習操控無人機，學成之後將無數酒精和生物柴油傾倒在王弄前部山區上。

「火，火，救火啊！」眼見自己老家被大火吞噬，沙定海再抗不住，癱倒在地，精神失常。

這場大火將王弄三分之一燒成白地，沙定洲，或者說王弄土民再不敢反抗，綁縛沙定洲向朱存楓投降。一同觀摩此戰的其他土司首領從最初的幸災樂禍變成默不作聲，眼中閃過深深的恐懼。

「可惜了，這些人本該有更好的未來，就因為出了一個野心家。」朱存楓說道，「此間事了，是時候該帶你們去謀利了。一直盯著老家一畝三分地，眼界太窄，外面有廣闊的天地，更肥美的土地，那裡才是我們發揮的舞台。」

登萊

朱存楓離開后，海軍由王滿倉管理，戰船由姜大餅督造，而溝通朝鮮四黨的商人則由方承恩統轄。

這天，登萊港出現騷亂，由商人帶回來的奴隸引起，方承恩趕到了解情況。

「方會長（明面上是商會會長），南人黨送來的奴隸似乎不太對。」

「放開我，我是武士，你們竟想閹我，放開我！」（鳥語）

有一行奴隸與普通朝鮮奴隸造型完全不同，說得話大家也聽不懂，直到鄭芝豹到來，才知道是日本人。他跟鄭芝龍去過日本，熟悉日本口語。

「方會長，這些是倭人。」

「倭人？看來陛下說得不錯，朝人奸詐。」

通過鄭芝豹翻譯，方承恩才明白，這群人隸屬日本肥前藩鍋島勝茂。德川幕府聽說朝鮮巨變，命令肥前藩派人北上打探消息，名義上是國家使者。

德川幕府沒有想到朝鮮分裂那麼快，也沒想到朝鮮國內局勢那麼混亂。肥前藩的使者剛到釜山就被人當成了倭寇，為避免誤會，使團的人沒有反抗（人數太少反抗也沒用）。

日使成富益英本以為可以見到朝鮮國王、大臣，結果稀里糊塗被南人黨當成奴隸直接賣給了大明商人，送來了大明。

下了船成富益英意識到不對，無奈所有人都被綁住手腳且不清楚情況，所以不敢反抗，一直到他們進入一處大的屋舍，見到驚悚的一幕，不得不反抗。

朝鮮沒有那麼多閹割的好手，也沒有好的手術條件，自行閹割導致許多奴隸身死當場，損失太大。還是大明商人看不過去，給出了替代方案，不用閹割直接賣，由大明幫忙閹割，賣價降低一倍。考慮死亡率，朝鮮四黨都同意了。

正好朱存楓改革大明皇宮，皇宮內不再使用太監，也不允許大明百姓自閹入宮，原本那上萬太監除去外放當老師，當工匠，還有一些手藝人不能物盡其用，閹割的活計一來，他們就能發揮本領了。這樣也免得手藝生疏，等將來養豬上了規模，可以教導閹割豬仔。

皇宮過多的宮女也有了去處，他們被派去教導女奴學習漢語、禮儀，這些女奴學成后將被發放給移民到遼東的大明百姓為妻。

光有土地，並不能吸引太多移民出現。大明百姓鄉土情誼很重，加上全國各地都開始大面積基礎建設，總能找到一個養活自己的工作，使得遼東移民推進很慢，開發緩慢。

在朱存楓的操作下，內閣發布移民嘉獎令，規定只要有人到遼東開荒超過十畝，就髮妻子，還是經過宮廷禮儀教導的妻子，如此吸引了許多人。

成富益英等人看到前面的朝鮮奴隸被閹割，快嚇瘋了，當即拚命反抗。考慮到用錢買來的奴隸，不能就這麼死了，周圍負責閹割的太監沒有下死手，一個疏忽讓人跑了出去，這才鬧出動靜。

全國各地開工，每個工地每天都要死一些人，累死的、病死的，更多意外死的，閹奴的需求非常旺盛，需求最多的還是女奴。

誰叫人口成為陞官的考核指標，各地官吏除了鼓勵和嘉獎各地生育的大明女性，寫下各類標語（最出名的要數朱存楓說的，生不出孩子是你的錯，孩子養不活是朝廷的錯），還在想方設法讓大明男性多播種。

妾室沒有人權，大明實行的也是一夫一妻制，朝廷官吏不敢違背公序良俗讓大明女性當妾，會被人戳脊梁骨，沒了名聲，一樣升不了官。

女奴的出現解決了這個痛點，女奴沒有人權，更不會侵害妻的地位，大明男女百姓都認可。當然這離不開國家政策扶持，人口政策。

每年各州府都會評選和嘉獎生育最多孩子的家庭，一旦評選成功就可以得到孩子升學考試加分的獎勵，這個獎勵完美戳中大明百姓的核心訴求，加之生了孩子養不活還能交給政府養（交給政府的不算獎勵人口），免除了各家庭的後顧之憂。

這種政策的出現難免刺激人口販賣，販賣大明國民會遭到嚴厲的懲罰，而且自家小孩是自家獲得嘉獎的根本，大明百姓對小孩看顧很好，加上當前的基礎建設還沒有爆發，各地溝通不便，突然來個外人很扎眼，人販子無所遁形，很難犯罪。

大明女性也是同理，以前生女兒是虧本，吃的不比男人少，乾的活不如男人多。

如今女人可以做女工，賺的不比男人少，更可能比普通農夫高。那她們一天不嫁出去，一天就能給家裡創造價值。更別說被人綁架去給其他家庭生孩子了，絕對不允許。

延長女性結婚年齡都快成為全社會的共識，內閣頒布新法令，將合法結婚年齡提高到16歲，並沒有引發太多抗議，可見一斑。要是發現有人販子綁架女性，很難走出村莊，會被人直接打死。

多種因素疊加，女奴就成為全國上下的需求。朝鮮才多少人，多少女人，大明那接近一個億的男性，哪怕將朝鮮女人全部送到大明都不夠，開拓新市場就成為迫切的需求。

朝鮮四黨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女奴都漲價賣給私人商販，甚至大明的一些人販組織和強人都去朝鮮開展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