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老尼爾的建議
這是怎樣的心情……
姜哲疑惑地撫著胸口。
戴莉餘光瞥到姜哲動作，誤以為姜哲是為更多的途徑序列而激動，便又多勸了兩句：
「但你不要認為這多出的途徑就多麼的特殊……那些被聖堂刻意掩藏的途徑，既然沒有對更多的值夜者放開，那一定是有著某些缺陷或顧慮。」
「不要被特殊迷惑雙眼！」
「像值夜者中，最大眾的「不眠者」途徑，反倒是需求功勛最多的途徑。因為這一序列途徑完整風險低，教會經驗多，晉陞也有例可循。」
「要不是我誤食了『收屍人』魔葯……有的選的話，我一定會選『不眠人』途徑。」
「你既然要走上這條路，就要想好你想要的方向，以終為始。」
「千萬別嘗試選定途徑后再去吸收其他途徑的非凡特性！我可不想某天去處理你遺留的爛攤子……」
姜哲老老實實地請教道：「我現在如果想更多地了解各序列途徑的特點，能從哪些地方入手呢？」
「查尼斯門后存放相應的資料，你已有許可權借閱。你先通過借閱豐富相關知識，自己有個了解，隨後我和鄧恩還會對你做出建議。」
這都是戴莉的肺腑之言，姜哲將這些話語以及好心都銘記於心。
隨後戴莉恢複本性說著些惡趣味的玩笑，又讓姜哲扶額想收回心底對戴莉的感動。
兩人一路說著走著。
漫步到家的附近，姜哲老遠就看到好些裝修工人在對這片房屋進行整體修繕、改建。
部分新刷好的牆面竟然正在往上貼著暖色方磚，原本沉悶的庭院外牆也換上了新的裝飾。
工人們忙忙碌碌，吆喝聲、交談聲不時響起。
再細看，還能看到傑西卡正站在一位像是負責人的身旁，指指點點的。
尚未正式畢業的社會新人，和因購買非凡材料而難以積累財產的通靈者，均對這場面保持了沉默。
這就是有錢人嗎？
大面積地購房、修繕都不帶眨眼的……
「你們竟然這麼早就回來了？」傑西卡也看到兩人，先是驚訝，隨後苦惱道：「我還以為你們回來又到晚上了，這會正是吵鬧的時候，這該怎麼辦呀？」
「……所以你就回來值班了？」地上辦公室，羅珊聽著姜哲在休假中主動來公司加班的理由，差點笑出眼淚。
「那戴莉女士呢？」
「戴莉姐送我過來后就走了。」
「哦，那估計是找隊長一起辦案去了。如果我是你，怎麼也得去逛逛街……誒，你要去哪？」
「去拜訪下尼爾先生。聽戴莉姐說尼爾先生這會應該在。」
「忙碌成這幹嘛嗎？好吧，老尼爾是在武器庫門口坐著，就昨天布萊特值班的那兒。」
沒能挽留下姜哲陪她閑聊的羅珊，從桌下抽出一份報紙，鹹魚般地重新趴在了桌上。
「謝啦。」姜哲推開前往地下的門。
獨自走過幽長地道，一直走到昨天的鐵門前，姜哲站定敲門。
「進來吧。」
門內有人響應。
姜哲推門而入，看到狹窄屋內，桌后坐著一位頭髮花白穿著古典黑袍的老人。
煤氣燈下，老人正在研究一張泛黃書頁。
姜哲眼神下撇瞅了下，是她昨天看過的那張羅塞爾日記。
能確認這位就是大家口中的老尼爾了。
姜哲沒有過於冒犯地去打量這位窺秘人老先生，禮貌道：「尼爾先生，我是新來的文職，克蕾雅·梅阿查。您叫我克蕾雅就行。」
「很久沒來新人了，我聽說伱很讓鄧恩頭疼呢。」老尼爾抱著杯咖啡，在幽幽香味中笑吟吟地看著姜哲。
「呃？」姜哲茫然後，有些苦笑道：「我可能確實不太聽勸。我這次來也是聽從戴莉姐的建議，想借閱更多詳細描述序列途徑的記載。」
「是個麻煩的姑娘。」老尼爾聳了聳肩，倒是沒像其他人那樣勸說，「你坐下等著，我去將那些資料給你拿過來。」
老尼爾轉身走出鐵門，沒多久便抱著一摞資料回來，堆放在姜哲面前桌上。
「現在新人待遇真變好了，都能在服用魔葯前有了借閱這些資料的許可權。你先看著，有問題隨時可以問我。」
姜哲道謝過後，看著面前這麼資料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邊閱讀邊梳理，姜哲逐步填充對魔葯、對各序列的基礎認識。
老尼爾在另一側研究自個的。
兩人互不打擾，很長的時間裡，這間狹窄房間內只有沙沙地翻書聲。
直到將最後一頁讀完歸整，姜哲滿足地長舒一口氣。
此次她著實獲益匪淺。
歷史悠久的教會資料全面而豐富，羅列了眾多途徑的序列9到序7各階段的描述。
雖然有的序列沒有魔藥名稱，但對該序列的非凡者表現描寫的足夠詳細。
基於戴莉的建議，姜哲重點按照是否對靈感有提升進行了初步分類：
「獵人」，「通識者」，「水手」。
「學徒」，「偷盜者」，「收屍人」，「窺秘人」，「觀眾」，「占卜家」，「怪物」，「不眠者」。
面前這些材料中記載著的各種初始序列中，只有三種不以提升靈感為主。
其餘都對靈感有提升。
獵人……
既能規避靈感提升的危險，又能大幅度增強個體戰鬥能力，還能在序列4時轉換成為男性……
這一序列很契合姜哲的需求。
老尼爾饒有興趣地看出了姜哲的分類，開口道：「你為何這樣分類呢？」
姜哲也希望能從這位經驗豐富的資深非凡者身上得到些啟發，將戴莉的告誡講了出來：「……所以戴莉姐建議我選擇不提升靈感的序列。」
老尼爾恍然，「戴莉的考慮很實際……」
說著，老尼爾從資料中挑出一份推到姜哲面前，「其實，你也可以選擇它。」
姜哲看了眼，詫異：「不眠者？」
這是黑夜女神教會掌握的完整序列，也是值夜者們的最優選擇。
在初始序列就能獲得夜視能力。
夜晚時精力充沛不用休息，且各方面素質全方位提升。
每天只需要在白天休息三到四個小時。
但這份資料上寫的很清楚：
服下「不眠者」魔葯的非凡者以靈感高著稱，能敏銳察覺到黑暗裡隱藏的未知危險未知存在。尤其是在夜晚還會進一步提升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