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賞賜,什麼都不給

第八章 賞賜,什麼都不給

一夜四個時辰過去。

隨著初陽冒起,宣布著五人結束了一天的守衛。

「嘶,真他娘的疼。」張雄熬了一夜,左臂的傷口沒有用傷葯處理,導致逐漸化膿。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堅守哨所,哪怕是手腳被斬斷,也得到時間才能夠返回軍營醫治。

又或是死在哨所,一了百了。

就算是有大軍襲來,也輪不到他們去報信。

自有我方斥候通報,但是這種小打小鬧的騷擾,他們自然不會向大營稟報。

他們這些普通士卒要做的,就是要堅守崗位,不退讓一寸土地給前來騷擾的敵軍,安心等待援軍。

就這麼簡單。

「時辰到了張兄,再忍忍。」幾人攙扶著張雄起身,離開了哨所。

而葉飛則是背著長弓,手提三個頭顱,跟在最後。

經過一晚上四個時辰的不間斷操練。

「八部金剛功的熟練度來到了48%。」

還需要六個半時辰不到。

回到軍營操練場練幾個時辰,今夜,估計就能夠到達四境。

「到時候基礎刀法和箭術,也能夠同時訓練了。」

葉飛已經制定好了時間。

直到回到了軍營。

值守的衛兵當看到了一伍提著頭和戰利品,安然無恙的返回軍營,不免是瞪大了眼睛。

百夫長陳到,今早也罕見的出現在了大營門口等候。

見葉飛瘦弱的身軀,和那張清秀的臉上有著敵軍的血跡,以至於手中還提著三顆頭顱,一時間竟露出微笑。

因為他們不光回來了,還帶來了人頭。

昨夜一共是派出八伍守衛哨所。

回來的只有四伍....並且還有一伍是提前半個時辰逃回來的,僅存活兩人,目前已經被軍法處置。

四十個人一夜之間,被打的只剩下十七個人。

百夫長本是面色陰沉。

可看到了張雄這一伍,居然還提著頭回來,不免是刮目相看。

張雄來到了百夫長的面前,艱難的抬手見禮:「稟告大人,昨夜遇趙國探子襲擊,共六人,陣斬三人,另三人為弓箭手掩護,逃脫后難以追擊,本伍並無嚴重傷亡。」

「幸不辱命,哨所並未被搶奪。」

話落,葉飛提著三顆人頭,唐晨拿著三把趙國士兵的長刀,給營口諸位展示了一番。

同時背著的弓箭箭支,很難造假,更別說張雄手臂上經過粗魯處理的明顯箭傷,還有葉飛臉上的血跡,顯然是昨夜經過了一場惡戰。

不說四人說六人,就是專門誇大,殺多少人如實報道,來多少人當然是他們說了算,合理就成。

陳到鬆了口氣,微微點頭:「嗯,不愧是我麾下士卒!」

回來的四伍,其中兩伍的據點並未被襲擊,一伍臨陣脫逃,唯有張雄這一伍,陣斬三人。

這使得陳到的臉上,好看了些許。

就怕派出去的八伍固守據點,遭遇襲擊沒有一伍能夠提頭回來,那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自己面對小都統怕死要被罵死,甚至是丟人到以至於被革職。

可只要有敵軍的人頭,那就好說。

昨夜趙國六十八位探子襲擊我方哨所,我麾下士卒死命抵擋,陣斬三人,嚇退大部分敵軍。

成功固守三處哨所!

不錯!

陳到已經想好了如何跟小都統彙報。

頓時陳到也不再廢話,他需要這三個人頭帶給小都統交差,說明昨夜的情況。

有,總比沒有好。

哪怕再丟人,自己的手下也陣斬了敵軍。

就是死的人有些多,但也不是壞事,廢物不死,好手不來。

陳到就感覺張雄這一伍,都是好手。

哪怕是有一個病秧子,但仍舊戰力驚人是越來越看中張雄這一伍了。

或許給些好處也實屬應當,甚至是成為自己的親衛也不錯。

抬手拍了拍張雄的肩膀,滿意點頭,同時還看著站崗的士卒:「人頭三顆,一顆一兩,再賞此伍每人一袋白面,一袋大米,再找功曹計軍功冊,張雄前去醫治手臂吧。」

「記住,不可剋扣,不可懈怠,不可誇大其詞,我會與功曹一同檢查軍功冊,對這五人好生嘉獎,聽明白了?」

「聽明白了!大人!」

葉飛及張雄等人聽到了最後一句話后,連忙拜謝,隨後跟隨士卒前去領賞。

跟功曹說,五打六,反殺三人。

兩刻鐘后。

破敗的帳篷內。

「哈哈哈!爽!不愧是百夫長陳到啊!當頭頭的就是懂得人情世故!」

「好酒!呀!兩個多月沒喝到一口酒了,饞死我了!」

「要不是這營里沒肉,估摸著還得我們搞兩斤呢!」

「下油!餅攤好了!」

四人開懷大笑,一邊揉面,一邊揉著蔥油餅的同時還在喝著小酒,好不舒坦。

葉飛則是在一旁微笑,時不時也小酌一杯。

只是這酒度數不高,跟甜酒一個樣。

就是醪糟。

喝一點還能暖身子,再吃點蔥油餅,不要太爽快,在軍中已經是極為上乘的伙食了。

只是難跟都統他們比。

起碼他們多少能夠吃肉。

至於肉從哪來,其實就是讓一些精銳弓箭手前往密林打獵,伙食是不會差的。

「吶!總共三兩,我們五人每人分600文!」

張雄說完,將早就數好的銅板開始分發。

眾人都沒數,收了后,張雄便開始說:「可惜這軍營附近沒人售賣,這錢我倒是沒地方用,不然買點肉來打打牙祭他娘的是真舒坦。」

「就是可憐我那老母和小妹啊,這錢我還是寄回去吧。」

來軍營兩個多月了,不是粥米就是餅,油都沒進一口,今天有了,就是差點肉,實在可惜。

可就當鐵板燒燙,撒了一遍油,薄薄的蔥麵餅準備往上一放時。

呼!

帳篷入口的長布,被一雙大手打開。

「呦!伙食不錯嘛,還吃上蔥油餅了,我說怎麼領粥米的時候沒看到你們,原來是躲著偷吃呢!」

什長劉璇進入帳內,同時讓兩名士卒拉開帳門,就這麼堵在門口。

「漬漬漬,還有酒!不給我倒一碗?看不起我啊?」

葉飛離門口最近,此刻已經站了起來,表情平淡。

劉璇也沒在乎這人。

一直盯著酒和蔥油餅。

張雄等人放下手中的餅,將熱好的鍋先放下,隨後一同站了起來,表情不善的看著劉璇,抬手見禮,但沒有再說一句話。

「什麼意思?吃獨食不肯給我這個什長?」

沒人應答他,也沒人表示。

站在門口的士卒不免高傲提醒道:「你們有今天別忘了是什長給你們安排的地方,別的地方可不止四個探子,僥倖活得一命后還不懂得回饋?」

劉璇一臉自得之相,頭抬得老高。

同時靠近,穿過眾人,準備取酒。

唐晨當然不給,伸手就把兩大坦酒放在腰間。

沒有拿到酒,劉璇沒說什麼,轉而是想伸手拿已經揉好的大麵糰和油碟。

但被王二虎拿走了。

一連兩樣東西都沒拿到,劉璇的臉色開始陰沉了起來,隨後挺直胸板看向張雄:「酒不給,餅和油也捨不得,那就上交感謝費吧,聽聞你們五人收穫三兩,我取一半就成,莫說我不講規矩。」

「規矩你確實不講,這是百夫長陳到大人賞賜給我五人的,劉璇什長若是想要伸手,不妨隨我走一趟陳到大人的營帳問問,看這賞賜是不是如你說的規矩一般,需要給什長您一半?」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軍功冊上,可沒有劉璇二字,有的只是我跟四位兄弟,陳到大人也指名道姓說好生嘉獎我五人,並未提及過你。」

「你憑什麼伸手張嘴就要一半?誰定的規矩?我在軍中兩月有餘,還從未聽過!」

站在劉璇身後的葉飛,毫無畏懼的質問。

張雄等人看著劉璇嘴角一笑,笑容不減,絲毫不給劉璇一點面子。

一時間,帳篷內陷入了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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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的我,從八部金剛功開始爆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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