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千里來救夫
「操,警察來了,快撤!」對方叫了一聲,果斷拋下老煙鬼和馮六,四散而去。
羅子庚蹲下試了試老煙鬼的呼吸,「還有氣,應該沒打中要害。」
「我……我開槍了……我……我殺人了……」孔信整個人都恍惚起來,不敢相信地看著掌中手槍,「不……不……」
「沒打中要害!哥,你沒聽子庚說?他沒死!你沒殺人!!!」孔義喘著粗氣,揉著劇痛的肩膀跌坐在牆邊,「卧槽疼死小爺了……」
羅子庚一把將孔信摟入懷中,「別怕,哥,別怕,有我在,一切都沒事的,」他輕巧地從孔信掌中拿出手槍,撩起衣服狠狠擦過一遍,然後用力握在自己手中。
「你幹什麼!」孔信大叫,撲上去要搶,「槍是我開的,你想幹什麼?」
「聽著!」羅子庚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力氣大得竟然讓孔信無法掙脫,他額頭抵住他的額頭,熾熱的呼吸撲在他的臉上,沉聲道,「你在外面認識的人多,我進去坐牢,你能撈我出來,如果你進去了,我沒本事撈你出來,你明白嗎?」
「不……子庚,」孔信痛苦地搖頭,「不行……」
「聽我的,孔哥,聽話。」
「不……」
羅子庚將槍插在皮帶,雙手摟住他的肩膀,孔信第一次發現,這小子竟然如此高大,高大到讓自己有了可以依靠的安全感。
凄厲的警笛由遠及近,路燈昏黃的燈影中,羅子庚顫著手指捧起孔信的臉,兩人對視片刻,都聽到對方劇烈的心跳聲,下一秒已經激烈地吻在了一起,羅子庚將孔信按在牆上,低頭狠狠吻住他的嘴唇。
汗水夾著血腥味,雄性荷爾蒙從未有過如此誘人,孔信抱住他的脖頸,用力地回吻,唇舌交纏間,來不及吞咽的津液弄濕了兩人的下巴。
這是他們第一次意識清醒的親吻,卻連空氣中都瀰漫著絕望的氣息。
誰也沒發現孔義是什麼時候站起來的,等發現時,他已經弔兒郎當地站在旁邊,撩起衣服漫不經心地擦著手槍,嘟囔,「喂喂,知道你們很飢/渴,但是考慮一下單身弟弟的感受怎麼樣?」
孔信抽空對他豎起中指。
「哈哈,」孔義大笑,狠狠將指紋印在槍把上,大搖大擺地往外走,「別嘴兒啦,警察在3o秒內就到,記住,槍是我開的。」
接吻的兩個人猛地僵硬,羅子庚往後腰一摸,皮帶上空空如也,回頭大吼,「阿義,你別犯傻!!!」
警車閃著警燈停在巷口,十幾個警察迅速跳下來。
「呸!什麼叫犯傻呀,就准你逞英雄,不准我威風一回?」孔義轉過身,一邊對他們笑一邊後退著走,食指挑著手槍靈活地轉著花,「哥,記得給我找個好律師,本少爺還有大把小美人兒沒泡,暫時不想吃牢飯。」
警察們遠遠地拿槍瞄準孔義,大聲喊話,「放下武器!不要再負隅抵抗,放下武器!爭取寬大處理!」
「啊哦,」孔義誇張地舉起雙手,慢慢彎腰將手槍丟下,扯著坑爹的普通話侃侃而談,「我似國際友人,里們應該散待我哎,在我律絲到來資前,我似一句話都不會縮的。」
三人被逮到公安局,等重見天日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傍晚,老煙鬼被子彈穿透肺葉,失血性休克成植物人,馮六脾臟大出血,大腦受到重擊,雖然搶救過來,但整個人都傻了。
走出拘留室,王八賢正在給值班的小警察們挨個發煙,孔義歡呼雀躍,猛地蹦起,跳到孔信身上,「哇靠,自由了!!!」
「哎哎,你一百六十多斤哎,」孔信笑著捶他後背,「饒了哥的老腰吧!」
孔義跳下來,奔上去給王八賢一個大大的擁抱,「王叔叔,多虧你打點,謝謝啦。」
「小兔崽子!!!」王八賢憤怒咆哮,「叫哥!叫姐夫!!!」
四個人辦了手續,嘻嘻哈哈走出派出所,孔義和羅子庚勾肩搭背,「去吃大餐怎麼樣?我得去去晦氣,哎喲你們不知道,看管我那小警察肯定暗戀我,那小屁股扭得……」
聲音戛然而止,羅子庚扭頭,見孔義倏地停住腳,整個人瞬間石化成一尊雕像。
派出所門外,一輛大切諾基停在路邊,康純傑細腰長腿,面無表情地倚在車邊,看到他們出來,唇角滑過一絲矜持的淺笑。
「派出所有後門沒?」孔義小聲道,「子庚,掩護我……」
王八賢叼著煙,一把抓著后領將人提溜過來,「躲什麼?告訴你,今天你們哥仨能這麼快就出來,還多虧了人家官窯王,第一時間從景德鎮飛來,又是請局長吃飯,又是上下送禮,才能把你撈出來,你個小兔子別不識抬舉!」
孔義哀叫,「可是我對他有陰影啊。」
王八賢壞笑著靠近,「什麼陰影?」
「都怪他天天給我喂春/葯,現在我只要一想起他,」孔義哭喪了臉,「就能硬。」
「卧槽!!!」
這邊三人立刻統一戰線,一致拋棄孔義,將他丟給康純傑后就鑽進王八賢的車中揚長而去。
「沒種!窩囊!不講義氣!!!」孔義在汽車尾氣中跳腳大罵。
康純傑平靜地看著他暴跳,待他終於罵累了,才招招手。
孔義灰溜溜地滾過來,「你……你怎麼來了?」
「我派人跟蹤你,」康純傑坦然道。
「你!」孔義大怒,指著他鼻子罵,「你要不要臉?」
康純傑繼續坦然,「你是我男人。」
「我不是!!!」
康純傑打開車門,「阿義,我很想你,不想吵架。」
孔義掃一眼兩邊肌肉虯結的保鏢,覺得自己逃跑成功的概率為零,識趣地不再嚷嚷,爬上車,點燃一根煙,流里流氣地顛著腿,「你說你賤不賤?我對你那麼差,你還千里迢迢跑來救我,真是賤到家了!」
康純傑置若罔聞,淡定地讓司機開車,然後很親昵地靠在了他的肩窩,熟悉的雄性氣息讓他深深地舒出一口氣,整個人都軟下來。
孔義的挑釁打了個空,心裡有些煩躁,叼著煙猶豫片刻,僵硬地伸出手攬住他的肩膀,讓他靠得更舒服些,冷硬道,「吃晚飯了沒?我餓了。」
「訂桌了,」康純傑抓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親吻,「都是你愛吃的菜,咳咳……」
孔義立刻將煙蒂丟出窗外,「怎麼咳嗽?感冒了?」
「嗯。」
「為什麼不多穿一點?現在是臘月,你就穿這麼點,發什麼騷?」孔義氣沖沖地扯下外套胡亂裹在他身上。
康純傑嘴角輕笑,攥著衣角,輕聲道,「其實車裡空調夠熱了。」
「……」
「?」
孔義大吼,「我犯二,不行啊!」
官窯王久居深閨不諳世事,到飯店一點就是一大桌子,孔義冷著臉看包廂中十幾人都綽綽有餘的豪華宴席,很想將康純傑拎回去好好教育一下。
康純傑卻絲毫沒有感覺,將保鏢都趕出去,把門一關,和孔義兩人坐在包間內,氣氛立刻詭異起來。
他勾住孔義的小手指,「九天了。」
「什麼?」
「你已經離開我九天了。」
孔義沒理會他,甩開他的手,大咧咧坐下來開吃,果然全桌都是按他的口味來,沒一個不喜歡吃的,孔義左手螃蟹右手龍蝦,抽空喝口酒,在派出所蹲了兩天的晦氣一掃而光。
酒飽飯足,端過一盤水果慢慢嚼著,孔義斜一眼在旁邊只喝了兩杯酒的康純傑,心裡糾結得都要吐血了。
「在想什麼?」康純傑扭過頭來,深潭似的眼睛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孔義猛地捂住雙眼,在心底哀嚎:要死了!!!居然覺得他漂亮到爆……
「怎麼回事?眼睛不舒服?」康純傑一驚,揚聲叫,「保鏢!快去把最好的醫生給我綁過來!」
「閉嘴!」孔義捂住他的嘴,「我什麼事情都沒有,你少出幺蛾子。」
康純傑舔了舔他的掌心。
「卧槽!」孔義刷地鬆開手。
康純傑伸手撫摸他的大腿,輕聲問,「你吃飽了沒?」
孔義抖一下腿,乾巴巴,「幹嘛?」
康純傑的手下流地滑向大腿根,在內側輕輕撓著,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你吃飽了飯,什麼時候吃我?」
孔義:「……」
祿山之爪一把握住半硬的小義義,孔義一個激靈,猛地拍掉他的手,跳起來,嚷嚷,「你他媽又欠/操了?」
「嗯,」康純傑坦然地點點頭,舌尖舔過下唇,「這幾天,我很想你,你不想我嗎?」
孔義抓狂,「我怎麼會想你這個強/奸犯?」
康純傑眼中倏地充滿了痛苦。
「哎我不是……」孔義突然心尖一陣酥疼,眼前之人充滿了欲/望和痛苦的表情讓他不由得想將人攬進懷中,但一想到此人綁架、監/禁無所不用其極的惡劣手段,就讓他生生忍下擁抱的衝動。
他糾結得幾乎要神經錯亂,雙手按著太陽穴,「你……你到底為什麼對我死死不放?我是有哪裡對不起你?」
「你……」康純傑低下頭,眼中痛苦轉瞬即逝,再抬頭時已是滿眼嫉恨,「你……你這個陳世美!」
「沃特????????」
康純傑猛地撲進孔義的懷中,雙手抓著他的襯衫用力一撕,只聽呲啦一聲,孔義就覺得肚皮一涼,整個人就半裸著了。
康純傑兇狠地扒著他的衣服,「你陳世美!陳世美!陳世美!!!」
「卧槽你扒陳世美衣服幹嘛?」孔義崩潰,貞烈地掙扎,「告訴你,再動粗我不客氣了啊,你個神經病!哎哎,你聽到我的威脅了沒?你還扒……操,看老子不叫你悔得腸子都特么青了!」
話音未落,孔義健腰猛地用力一扭,反守為攻,拖著康純傑的衣領將他拖到窗檯邊,輕車熟路地扒個精光。
雙手抓住他的臀瓣惡劣地揉搓,康純傑趴在窗邊,反手遞給他一個安全套。
「……操!」孔義低罵一聲,帶好套,毫不溫柔地將自己捅了進去。
康純傑立刻仰直了頸子,低聲呻/吟起來。
窗外華燈初上,兩人在陌生城市的幾十米高空上肆意放浪,孔義揪住康純傑的頭髮強迫他抬起頭來看玻璃上的倒影,喘息著獰笑,「看你的樣子,浪貨!」
「嗯……」康純傑眼角帶著淚光,「我就對你一個人浪,嗯啊……你是我的……嗯……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還有力氣撂狠話?看我不操到你心服口服,」孔義雙手玩弄著他的前胸,精壯雄腰像開了馬達一樣激烈衝撞。
康純傑喘息聲又大起來,無力地抬起手,抓住他蹂躪自己乳/尖的手指,拉到唇邊,狂亂地吻著。
孔義俯身親吻他的耳尖,壓低聲音笑道,「你看你這小樣兒,服了吧?」
「不……」康純傑咬住他的手指。
孔義的動作更加劇烈,抵著他的g點惡劣地碾磨,「服不服?嗯?服不服?」
「啊啊……」康純傑渾身狂顫,眼角不停流著淚,咬牙用力搖頭,「不……」
眼前的身體實在太誘惑,孔義仰頭吼了一嗓子,眼睛都紅了,急促衝撞幾下,用力抽出來,一把扯掉安全套,酣暢淋漓地射在他的背上。
康純傑滿身狼藉,趴在窗台上一動不動,一股一股的半透明液體沿著白皙優美的脊背滑下,孔義急喘了幾口氣,猛地將他摟進了懷裡,緊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