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飛衝天

北鎮撫司，詔獄，狹小的窗戶露進來幾縷陽光，牢房內依然昏暗。

偶爾傳來幾聲凄厲的哀嚎和怒罵聲。

趙啟在詔獄已經當值半個月了，與馮濤、周哲軍等幾位百戶之子也混熟了。

錦衣衛監察天下，情報網延伸到各個角落，可以算是前世的天網系統。

趙啟這段時間也仔細翻看了各種卷宗，終於一窺這個世界的全貌。

神劍山莊，西極魔教，移花宮，少林武當，……，各種武林勢力相互侵壓。

小李飛刀，龍鳳雙環，……兵器譜名傳天下。

名俠沈浪，王憐花隱居。

古龍筆下，群雄踴躍。

當然絕對有所不同，至少手握日月的太祖，留下的傳承，絕對不簡單，朱氏皇族，肯定不像原著中那樣羸弱。

堂堂紫荊城，會被兩大劍道高手，作為比武場地！

當然，那些廟堂之遠的事情還輪不到趙啟來管，他也沒有想要跟李尋歡一醉方休的想法。

他現在只想陞官。按系統的規則，他唯一的任務就是陞官或者擴充黨羽。

打開系統。

宿主：趙啟

官位：從七品，錦衣衛小旗

修為：通玄三層

壽命：130年

武功：神刀斬（滿級）鳳舞九天（滿級）天絕地滅大搜魂手（滿級）斷魂刀（大成）

黨羽：馮濤（忠誠度40）周哲軍（忠誠度40）……

趙啟自從領取獎勵后，便時不時看看，如果不是他不想過早暴露實力，真想在趙天霸面前全力使一回斷魂刀。

半個月，趙啟直入通玄，如果讓人發現，說不準會被切片研究。

而且趙啟也不認為，他現在的武功修為，有多大的反抗能力。

關鍵是暴露了也沒什麼用，以錦衣衛的晉陞機制，除了功勞，還需要履歷。

到了千戶級別，更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沒有人員傷亡或者重大錯誤，基本不會調整。

關鍵到了通玄宗師級別，壽命悠長，想等他們告老還鄉，且有得等。

所以趙啟內心並不著急，每天按部就班地上值，回家就熟悉熟悉武功。

聶無歡主管詔獄，有他照顧，沒人敢惹趙啟。

馮濤與周哲軍有時還要巡邏，趙啟基本就是坐在班房看看卷宗，或者與其他錦衣衛吹牛打屁。

「他媽的，三個小毛賊居然裝硬骨頭，等老子歇口氣，再好好招待他們。」

趙啟看著直屬上司陳總旗罵罵咧咧，怒氣不減，心中一動，起身行禮道：「陳總旗先歇歇，不如讓屬下活動活動筋骨。」

陳總旗一屁股坐下，喝了杯茶，笑道：「趙老弟想試就試試，那小賊是否招供都無關緊要，權當長些經驗，要不是這幾日手癢，輸了俸祿，我也懶得動這幾個毛賊。」

趙啟笑道：「他們得了造化，不知道珍惜，就讓屬下去招待。」

陳總旗笑著點了點頭。

趙啟帶著馮濤與周哲軍來到審訊室，三個衣衫襤褸的漢子被綁在架子上，臉上幾道鞭痕觸目驚心。

三個校尉正祥裝著狠辣問話。

趙啟微笑道：「幾位兄弟先歇歇，讓我試試。」

那三個校尉見到趙啟，立馬行禮道：「見過趙小旗！」他們雖是錦衣衛，但身份後台與趙啟有天壤之別，沒有什麼奇遇，基本很難升上去。

趙啟一入錦衣衛，就是小旗，足見得到上面的大力栽培，扶搖直上，不過是時間問題。

所以知道他身份的，基本對他很恭敬。

趙啟也不是盛氣凌人的二世祖，溫和問道：「這三人，哪個最兇狠？」

旁邊校尉指著塊頭最小的漢子立馬答道：「就是這個，雖然瘦小，卻是個殺人越貨的主，偷盜時被主人發現，他就動手殺人，至少有三條人命在手。」

趙啟點頭邪笑道：「哦？就拿他開刀？」

那瘦小漢子抬頭看了一眼趙啟，不屑一笑，「就憑你這個兔兒爺！」

趙啟聞言，覺得此人與周陽有些像，冷聲道：「本想來點技術活，看樣子還得來蠻力。」

接著又對三個校尉說道：「幾位先去歇著！」

三人聽到趙啟趕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是是是！」

等三人走後，趙啟冷聲道：「外面看著！」

馮濤與周哲軍乃是百戶之子，耳濡目染下，也知道有些手段是家傳，輕易不示人，便轉頭向外看守。

那瘦小漢子，邪邪發笑：「裝腔作勢，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老子不怕。」

另外兩個犯人目光兇狠地看著趙啟。

趙啟走到跟前，內力運起，五指成爪，黑色的內力直衝進那漢子頭顱。

只見那漢子雙眼直接翻白，臉色痛苦。

趙啟問道：「名字？」

「鬼…手…！」

「殺了幾人？」

「五…人！」

「贓物在什麼地方？」

「洪…武…街，裁…縫…鋪…，院子…，酒…缸…下。」

兩個漢子目瞪口呆地看著兩人這一問一答，不知道趙啟用得什麼手段。

馮濤與周哲軍也聽得神奇，沒想到趙啟能夠如此直截了當的審訊出結果。

趙啟五指鬆開，那漢子依然翻著白眼，嘴角不受控制，歪歪斜斜，根本合不攏，口水流了一地。

趙啟暗道這搜魂手著實霸道。

另外兩個賊人，看著昔日精明幹練的同伴，交代完事情，直接變得痴傻，嚇得痛哭流涕，「妖法，你居然會妖法！」

趙啟冷笑一聲，五指再次成爪，抓向一人。

那漢子急道：「我說，我說，別施法！」

趙啟轉頭冷眼看向另外一人，那賊人也哭泣道：「我也說，饒命！」

頭頂的五指，與野獸般嗜血的目光，直接破了兩個賊人的心裡防線。

趙啟笑道：「倒也識時務。馮濤，將他們的供詞記錄在案。」

馮濤暗自佩服，立馬聽命行事。將兩個賊人的經歷一五一十地記錄。他經驗豐富，一些罪行記錄得準確仔細，贓物卻少寫了三成，特別是特殊的珍寶玉器，都一一記錄在另外的卷宗上。

趙啟微笑點頭，暗道專業。

一刻鐘的時間，馮濤整理完畢，又與趙啟商量片刻，才將卷宗收進袖口，需要上繳的卷宗則是交給趙啟。

趙啟又重新瞟了一眼，沒有疏漏，點了點頭。又對賊人花手問道：「你偷過周府？吏部侍郎的周府？」

花手忙點頭道：「是的！」

趙啟眼睛微眯，嚴肅地說道：「吏部侍郎的府邸，護衛不少，你怎麼出入的，老實交代，或許能饒你一命。」

花手忙道：「不敢欺瞞大人，周府有個丫鬟與我有交情，所以小的對周府非常熟悉，而且小的懂些易容術。」

趙啟琢磨片刻，笑道：「人才！別讓他死了！」他也沒料到，守衛深嚴的周府，被人捅了個窟窿，不過現在還不是針對周府時候，留一顆棋子，沒準日後能起到奇效。

「是！」馮濤兩人不知道趙啟葫蘆里買什麼葯，但剛才趙啟的手段，讓兩人暗自佩服，故而現在真心的服從。

趙啟拿著卷宗邁步而出，來到班房，對陳總旗笑道：「幸不辱命，三個人都招供了！」

陳總旗猛地起身，接過卷宗，「當真？」

這可不是供詞，這是豐厚的外快，救命的稻草。他娶了一位百戶的女兒，出了名的悍妻，俸祿每月都要上繳，可自己又喜歡賭博，往日里還能借錢周轉，這次輸得多了，沒有辦法可想。一拖再拖，拖不過去了。

趙啟沒料到陳總旗反應這麼大，笑道：「都記錄在卷宗里，還需確認！」

陳總旗忙不迭打開，仔細看了一遍，笑道：「趙老弟手段高明，不愧是趙千戶的義子，佩服。」

趙啟笑道：「運氣而已，沒準是賊人在總旗手上已經失去了膽氣，恰好被我碰上。」

陳總旗哈哈一笑，「趙老弟謙虛了，這確認的行動，就由你帶隊。」

趙啟聞玄歌而知雅意，笑道：「多謝總旗，看來總旗明日可以再去摸兩把牌九。」

陳總旗眼睛一亮，哈哈大笑，「如此，有勞趙老弟。」

趙啟又說道：「那三個賊人，花手主動交代，屬下想要留他一命，鬼手罪大惡極，又磕壞了腦袋，變成了傻子。」

陳總旗笑道：「小事一樁，花手就關著，另外兩個一張席子埋了，省得浪費米飯！」

趙啟道：「陳總旗安排妥當，屬下這就去辦。」

陳總旗道：「好！」

趙啟的行動很快，一個時辰后，便將三處臟銀收刮乾淨。馮濤快速分好，除去必須上繳的，留下的三成都進了趙啟的兜里。

趙啟也沒有私吞，跟著他的校尉，總共分了他所得的三成。兩位心腹當然多些。

那三個賊人，也不愧是積年大盜，三處臟銀，足足五千兩。

趙啟獨得一千多兩。這些校尉，沒有一個不服的，畢竟都知道這是趙啟爭取來的。他們只是跑個腿。

陳總旗待在班房裡，祥裝鎮定地喝著茶，屁股不時地扭動，顯然已經望眼欲穿，見趙啟滿載而歸，立馬上前迎接，「如何，趙老弟。」

趙啟笑道：「只多不少，還請陳總旗上交！」說完便拿出一大一小兩個包裹。

陳總旗拎了拎小的，沉甸甸的，喜笑顏開，「趙老弟年輕有為，初入詔獄，就立下功勞。」

趙啟笑道：「都是陳總旗提拔。」

陳總旗笑道：「老弟別謙虛了，我這就上報你的功勞。」

趙啟拱手道：「多謝總旗厚愛。」

陳總旗沒有耽擱，立馬上報。

高源得了消息，也不由的高興。

旁邊刀筆吏刷刷點點，將整個事件記錄在案。

「楚修，捉拿三位盜賊，立功丙中一次。

趙啟，審問結果無誤，繳獲臟銀一千五百兩。立功丙中一次。」

刀筆吏寫下趙啟的功勞后，高源瞅了瞅，笑道：「你這樣寫，趙千戶可不高興！」

趙天霸邁步而入，朗聲道：「小啟立了功勞，老子怎麼會不高興。」

那刀筆吏立馬醒悟過來，改寫到，「趙啟，及時審問惡賊三人，繳獲臟銀一千五百兩，安撫百姓，無有疏漏，立功乙下一件。」

高源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做事要有始有終，選三個合適的家庭，每家送十兩銀子，以表心意。」

趙天霸笑道：「高千戶思慮周全，趙某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