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是時候去叫醒他們了

「兩位大人，宴會已經開始了，這邊請。」

變化了相貌的大蛇丸帶著藥師兜來到大名府邸，他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侍從在外邊候著了。

順著侍從的指引，大蛇丸從側邊穿過大廳，徑直來到田原隆博身邊。

坐在最上面的田原隆博目不轉睛地欣賞著舞姬們的表演。

「大名殿下，這是這個月的葯。」大蛇丸取出藥瓶，恭敬地遞給田原隆博。

田原隆博這才把注意力轉到大蛇丸這邊。

接過藥瓶，田原隆博滿意地笑了起來。

「巳月君，何必如此客氣，我都說了，從今往後，田之國就是你的家。來，坐。」田原隆博示意大蛇丸坐到他身邊。

「巳月君的葯一直是最好的……不過這次怎麼有兩瓶？」田原隆博拿著藥瓶搖了搖，看著裡面滾動的小藥丸。

「藍色藥丸和之前一樣，您在就寢前使用，一次一粒。至於這瓶綠色的，是給侍妾們用的。」大蛇丸笑眯眯地說道。

「這樣啊，好，好！」

田原隆博明白了大蛇丸的言下之意，眼睛一亮，這些年逐漸富態的臉上泛起晃眼的油光。

「巳月君真不愧是我田之國的棟樑之材！」

田原隆博將兩瓶藥丸小心地收起來，然後把右手遞給大蛇丸。

大蛇丸會意，握住田原隆博的手，將查克拉慢慢注入他的身體。

查克拉在全身流轉一圈之後，匯入田原隆博眉心的半成品咒印當中。

田原隆博閉上眼睛，半躺在自己的座椅上，默默地感受著身體里逐漸增強的生機，生命力充盈所帶來的快感讓田原隆博漸漸迷醉，左手下意識地隨著歌舞打拍子。

半晌，大蛇丸放開田原隆博的手。

「唔，已經結束了嗎？不如再來一些。」田原隆博如夢初醒，含糊地說著話。

大蛇丸輕聲解釋道：「咒印的事情過猶不及。大名殿下，您沒有查克拉，一次性接受太多外來查克拉，身體會產生不適的。」

「我知道……唉，算了，就先如此吧。」田原隆博搖了搖頭，這才從剛剛的迷醉中清醒了一些。

「殿下，忍村的撥款……」大蛇丸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知道了，知道了，我和大臣們會研究的。」聽到大蛇丸提錢的事情，田原隆博立刻變了臉色，不耐煩地擺手，只想敷衍了事。

「你不用心急，只要你好好做事，田之國不會虧待你的。」田原隆博轉移話題，指了指站在一邊的藥師兜，「這是……你的弟子？」

「算是吧，雖然忍村還在建設，但剛好遇到了合適的孩子，我準備之後正式收他為弟子。」

大蛇丸沖藥師兜招手：「烏魯西，還不快來，向大名行禮。」

因為「藥師兜」已經是死人了，所以出門在外時，他借用了「烏魯西」的名字。

聽到大蛇丸的話，一直裝小透明的藥師兜老老實實地上前行禮。

田原隆博皺著眉，思考片刻之後，才同大蛇丸說道：「巳月君還記得清次郎嗎？」

「自然是記得的。」大蛇丸點點頭。

田原清次郎，是田原隆博的二兒子。

「之前見了巳月君，清次郎這孩子就吵著要當忍者，我也應允他了，只不過因為政務繁忙，這事情拖了許久，沒有同巳月君提過。」

「原來如此，清次郎殿下天資聰穎，可是身為大名公子，如果要做忍者，只怕有些不妥當。」大蛇丸臉上露出了困擾的神色，彷彿很為難一樣。

「無妨，無妨。」田原隆博笑著說。

「我的兩個孩子，秀一郎已經成年了，平時做事有我的三分風範，以後大名的位置必定是傳給他的。」

說到這裡，田原隆博嘆了口氣。

「對清次郎，我心裡總覺得有些虧欠，所以他是我最寵愛的孩子，平時想做什麼，我從來不攔著，都由著他去了。」

「巳月君是我田之國的中流砥柱，清次郎想學巳月君當個忍者，也不是什麼壞事，而且……」

說到這，田原隆博頓了頓。

大蛇丸適時地接過話題：「大名有何顧慮，但說無妨，我必定為大名盡心竭力，捨生忘死。」

「那麼，我便直說了，巳月君乃是我國忍村的首領，須知，忍村乃一國重器，首領之位當有德者居之。」

一邊說著，田原隆博看了藥師兜一眼，見他低著頭，一副不敢說話的樣子，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繼承人之事，尚需巳月君多加考慮，莫讓一些無德之輩鑽了空子。」

田原隆博的意思已經很直白了。

作為田之國的大名和音隱村的天使投資人，理論上，他確實有資格干涉音隱村下一代首領的選擇。

加上音忍村還等著他的撥款，田原隆博自覺握著大蛇丸的命脈，在言語間也不乏威脅之意。

而善解人意、忠實可靠的大蛇丸，又怎麼會反駁大名的想法呢？

他都已經這樣了，為什麼不順從他呢？

「啊對對對，大名，您說得太對了！」

「既如此，巳月君不如就收清次郎為弟子如何？」

見大蛇丸如此上道，田原隆博的表情舒展開，露出滿意的神色。

「至於這個……這個烏魯西，我也不是反對巳月君收他為弟子，清次郎年幼，有個年紀大一些的『師弟』，想來也是極好的。」

「但憑大名做主。」

大蛇丸不在乎田原隆博的那些小心思，滿口答應著。

大蛇丸和田原隆博確認了收田原清次郎為徒的事情，最後約定了明天將田原清次郎送去音隱村。

事情談完，大蛇丸就帶著藥師兜告辭離去了。

……

回到音隱村，大蛇丸帶著藥師兜回到了實驗室，兩人各自坐下后，大蛇丸問藥師兜：「雖然只是小國，但他應該是你見過的第一個大名吧？感覺如何？」

「我……」藥師兜有些糾結。

白天出發前，大蛇丸就強調過大名的重要性，讓藥師兜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再加上平時的耳濡目染，藥師兜和忍界大多數人一樣，對於大名這種存在，是存在一定的天然濾鏡的。

「我怎麼覺得，這個田之國大名，是不是……不太聰明的樣子？」

禮貌的藥師兜選擇了攻擊性不那麼強的說法。

「沒錯，田之國大名，田原隆博，他是個十足的蠢貨。」大蛇丸嘴角勾起一個譏諷的弧度。

「那您為什麼還……」藥師兜露出驚訝的表情。

「因為他還有用，所以得留著他。」大蛇丸解釋道。

「現在我們和音隱村需要用田之國這個外殼隱藏自己，所以和大名保持良好的關係，暫時還是很有必要的。」

「只不過，你也看到了，他是個蠢貨，蠢貨是沒辦法溝通的，只好先哄著他了。」

「暫時還有用……所以我們的目標是大名和整個田之國嗎？」藥師兜被自己的推斷嚇了一跳。

大蛇丸大人竟然有這樣的謀划，不過……

仔細想想還挺帶勁的。

刺王謀國這種事情，對於11歲的少年來說，在感到驚訝的同時，又格外受吸引。

「為什麼不呢？忍界早已經走出50年前的戰國時代了，忍者和貴族的關係也不該是五十年前那樣的了。」大蛇丸笑了起來。

「有些人還沉迷在自己高於一切的幻夢之中，是時候去叫醒他們了。」

看著震驚的藥師兜，大蛇丸繼續說著：「況且，我們也不是第一個想要這麼做的了。雨之國的半藏不就是現成的例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