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第18章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轟轟——

陸爭瞪大眼睛,那顆稍微好受一點的心,再度遭受無情的打擊!

「真有九品靈根,只是……只是……不是我……」

身為「前九品靈根」,巨大的落差,讓他如何能承受?

他體內氣血翻滾,再也忍不住的當場噴出一大口血霧,軟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同樣備受打擊的還有許怡寧。

她微咬著銀牙,道:「孤舟城有九品靈根?陳副閣主?會不會也是檢測塔出了問題?」

陳副閣主道:「雖不知檢測塔的青銅尺,為何會將一個三品中等的庸才,檢測出九品靈根的成績。」

「但,孤舟城的確有一位真正的九品靈根。」

「青雲宗主之女,不久前便見過,還自嘆不如。」

「只是……」

陳副閣主皺起了眉頭。

雖然柳傾仙說把青雲令留給了對方。

可對方不主動展示出來,他又如何知道?

得了!

還得把柳傾仙喊回來,只有他見過九品靈根。

只有讓她幫忙一起尋找了。

許怡寧剛剛輕鬆的心情,再度壓抑,她緊緊拽著拳頭,道:「我也想知道,這位九品靈根到底是何方神聖!」

聞言,陳正道看了她一眼,看在她是六品靈根的份上,語重心長道:「放平心態。」

「這位九品靈根非常特殊,莫說你六品靈根,就是我的八品靈根都與他相差萬里。」

「你若能結識他,便是此生之幸。」

言外之意,許怡寧只配仰望,根本沒有比較的資格。

許怡寧露出驚容,八品靈根都相差萬里?

那她的六品靈根,豈不是更加懸殊?

念及至此,她反而有點接受了,一個副閣主都認命,他小小六品靈根又算什麼?

她不禁幻想那位九品靈根的天驕是何等風采。

呢喃道:「他一定是人中之龍,無敵世間的模樣吧?」

驀地。

她瞥見江凡手托著下巴,站在原地沉思的模樣,便覺得刺眼。

今天的他,大出風頭。

練氣六層的境界,更是讓人刮目相看。

可他越是如此,豈不是越說明,她當初看走了眼?

「江凡,贏了『九品靈根』,是不是很驕傲?」

許怡寧冷麵如霜道:「陸爭這些年根本沒用心修鍊,心思全花在別的地方。」

「他根基不穩,劍術更沒有大成。」

「你贏了他也沒什麼。」

江凡回過神來。

他剛才只是在想陳正道口中的九品靈根是誰。

青雲宗主之女都自嘆不如,可見對方極其了得。

不知道自己的透明靈根,與對方的九品靈根相差多少。

聞言,他只是看了眼許怡寧,就不以為意起來。

轉頭沖許悠然笑著寫道:「驚不驚喜?」

許悠然看著江凡,眼裡都是光,連連點頭道:「太驚喜了!小凡,你真厲害!」

江凡這副把許怡寧當做空氣,只在意許悠然的態度,讓她心中莫名的不舒服。

有種被姐姐許悠然比下去的感覺。

此時。

陳正道也起身離去。

不待許家眾人相送,就跳上飛雕,衝天而去。

許正言卻癱軟靠在椅子上,長出一口氣:「還好陳副閣主宅心仁厚,沒有追究咱們冒名九品靈根之事。」

「不然,咱們許家就攤上大麻煩了。」

抽搐了好一會,有所好轉的陸爭,也露出一抹劫後餘生之色。

雖然不是九品靈根了,但好在陳副閣主沒有降罪。

可,事情並未就此結束!

一聲含著暴怒的吼叫聲,憑空炸響!

「陸爭!!!」

眾人身軀一顫,順著聲音看去,便看到了氣得五官扭曲,宛若要吃人般的秦長生。

他怒髮衝冠,雙拳緊攥,咆哮道:「你這個廢物!」

這次損失最慘重的不是陸爭。

他頂多是被打回原形,還享受了好幾天九品靈根的無上待遇呢。

可秦長生就不同了。

一開始就抱住陸爭的大腿,現在陸爭現了原形,他丟不丟臉且不談。

他最先給了十瓶下品練氣液也罷了。

可剛才登門百合,可是帶著價值三十萬銀子的天價賀禮!

關鍵,陸爭還故作豪爽的將下品練氣液都給分了,並且都被喝光了。

想還都還不回去!

陸爭一個機靈,臉色大變,道:「秦家主息怒,我、我想辦法還給您。」

他懊悔異常,早知道就先不收禮物。

「還?你拿什麼還?你們許家又拿什麼還?」秦長生雙眼泛紅,恨不得把陸爭給掐死。

本以為秦家靠上了陸爭,靠上了他背後的魂師。

所以才三十萬銀子的天價賀禮往裡砸。

結果,雞飛蛋打!

看著徹底翻臉的秦長生,陸爭才意識到,秦家可是孤舟城四大豪門之一。

平時,根本不是他這種小人物能夠攀附的。

有九品靈根還好說,沒有,在他們眼中屁都不是。

頓時嚇得不敢吱聲,躲在王映鳳身後。

秦長生怒道:「三天內,你把錢湊齊還我,不然,別怪我不留情面!」

他身軀一震,爆發出築基一層的強大修為。

震懾得在場的許家眾人惶恐不已。

許家只是一個中等家族,如何扛得住秦家的滔天怒火?

陸爭更是無法抗衡。

若沒有人保護,秦長生非弄死他不可!

待得他離去,許正言惱恨的瞪著陸爭:「你這個禍害,滾出去,許家沒有你這種白眼狼!」

他氣得不輕。

非但沒能被陸爭提攜著直上雲霄,相反,還丟盡了臉面,成了全城的笑話。

眼下更是背負上一筆三十萬的天文債務!

王映鳳護犢心切,撒潑道:「姓許的!你要是趕爭兒,那就把我也趕走!」

她倒在地上,兩腿等著地面。

許正言一見他撒潑就沒轍,道:「那你想讓許家來背這筆債嗎?那可是三十萬兩銀子!伱要全族的人跟著喝西北風嗎?」

王映鳳語滯。

但仍然想力保自己的侄兒,道:「這、這也不能怪爭兒,都是……都是江凡的錯!」

「對,要不是江凡在陸爭隔壁,引來了晦氣,爭兒豈會誤以為自己九品靈根?」

聽得這等胡攪蠻纏之言,許正言也不由生氣。

哪怕他看江凡不順眼,也覺得江凡是冤枉的。

忍不住說了句公道話:「說破天此事也是陸爭自找的!這筆債,陸爭自己還!」

王映鳳眼見撒潑無用,便將怨氣全撒在江凡身上:「你剛才為什麼不讓著陸爭?」

「要是讓著他,不就沒這麼多事了?」

許悠然也生氣了,哼道:「姨母!你這麼說就太過分了!」

「明明是陸爭追著趕著欺負小凡,現在反倒怪他了?」

眼看這個小丫頭也跟自己頂嘴。

王映鳳更怒了,吼道:「反了是吧!」

「好好好!你們兩個真以為自己成了夫妻,合起伙來欺負我是吧?」

「我告訴你,你們八字還沒一撇呢!」

「江凡,三天內,你把聘禮給我交出來,如果我不能滿意,這樁婚事就別想成!」

聞言,許悠然臉色泛白。

王映鳳如此遷怒江凡,她此前交給江凡的那點碎影子,根本過不了關。

她咬了咬紅唇,正欲服軟,說幾句道歉的話。

卻被江凡握住手,將其攔住。

另一隻手提筆不客氣寫道:

「如果聘禮讓你滿意,從此給我閉上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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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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