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6章 我就是遠東屠夫啊

第916章 我就是遠東屠夫啊

第916章我就是遠東屠夫啊

【暗影斗篷下,我的手緊握著鹿崗M1907,做好戰鬥準備。】

【就在此時,我身後不遠處,從角落裏鑽出來一個穿着黑袍的少年,他穿着打扮和沙漠遊俠相同,但他沒有象徵沙漠遊俠的徽章。哪怕在強盜中,佩戴假的徽章也是重罪。】

【少年走出黑影,涉足到巨甲蟲油風燈的紅彤彤的光芒映射下,而我就在距離他很近的暗影中。】

【機械眼遊俠問他:你躲在那裏做什麼?】

【少年撓頭:我只是想感受當一個遊俠是什麼感覺。】

【少年說着,腆著臉朝看守礦洞的遊俠走去。】

【他問:我們為什麼要守着這裏?我們為什麼不進去開採吸音寒鐵礦石?】

【機械眼遊俠說:很久以前,我們還不是沙盜的時候,這裏不叫群盜之地,而是叫墮神之地。吸音寒鐵礦使得墮神之地富得流油,居民從不擔心會缺少蘑菇粘液來蓋房子,璀璨綠洲的各種物資源源不斷的被旅商運到這裏,符文之城的各種機械和傀儡好像專為我們而打造,海市虛境掌握奇點公理的人也要靠我們發財。直到有一天,吸音寒鐵礦洞中出現了邪惡的生物,它們盤踞此處作為老巢,進入者有死無生……】

【少年瞪大眼睛,不但沒怕,反而興奮說:如果有個少年英雄,進入礦洞,將怪物殺死,那這個少年英雄是否會被冠以遊俠之名,甚至被元首賜予領地建立部落成為黑龍騎士?群盜之地,是否會重新在詛咒沙漠崛起?】

【機械眼遊俠笑起來的時候,機械眼讓他顯得猙獰:孩子,能成為遊俠,可不光是具備過人的勇氣,更重要的是頭腦,和非凡的戰鬥技巧。三種品質,你只佔其一。】

努爾登堡是國王平日工作的地方,這裏的馬廄有全荷蘭唯一一輛金色馬車,以及許多漂亮的種馬,但威廉明娜從來不乘坐金色馬車出行。

保羅聳聳肩:「陛下,您無疑是『沉默的威廉』的後裔。憲法規定,只有威廉·奧蘭治的後裔,都可以繼承王位。而你的叔祖父的後代,他們無疑也是威廉·奧蘭治的直系後裔,而且沒有脫離現任國王三代親屬範疇。」

威廉明娜開門見山:「保羅先生,伱是我們王室御用律師,我了解你的能力。就像我說的那樣,我能得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嗎?」

【少年正在棄用的礦車附近摩挲下巴思考。】

來到辦公室,律師保羅起身迎接。

海牙,努爾登堡外。

……

【礦洞深不可測。】

【守護礦洞入口的遊俠措不及防,反應過來后少年已經消失在黑森森的洞口。他們大吃一驚,急忙跟了進去。】

自從練了平衡術,她的身材保持的極佳,更兼身強體健,精力充沛,每天都要進行大量的戶外運動。

【就在此時,少年忽然衝進了礦洞。】

【機械眼遊俠憤怒的說:該死,我們只能追到這裏,否則可能全軍覆沒。立即將此事上報。】

【機械眼遊俠搖頭:很顯然,你不是。當有一天,你真正成為遊俠,你就會知道礦洞裏的秘密。相信我,那裏什麼都沒有,如今只有無盡的痛苦與折磨。現在,你應該滾蛋了。】

門口侍衛向威廉明娜敬禮,威廉明娜微笑點頭,她是個和藹可親的國王,幾乎不會在士兵和百姓面前擺國王架子。

【礦洞並非如同我想像中那般污穢不堪,周圍洞壁皆由骨柱支撐,用了大量的蘑菇粘液板結的沙牆修的平整,地面還做出了向下延展的階梯,中間留出專為運送礦石車子準備的帶棱通道。】

他被洋流推著向前,順風又順路,在下半夜的時候登上了另一艘貨輪休息。

【他的聲音在礦洞中回蕩。】

拿完了繼續趕路。

【星月說:我見過這種齒痕,似乎和紅島的靈劫的齒痕完全一致。】

中午,恰好抵達一處焦島,趙傳薪站在方圓3米左右剛剛露出海面的焦島,迎著呼嘯的海風吃了一頓飯,用偷來的辣醬油和燒烤料烤了一條鱈魚就著三明治。

【我如釋重負,還以為機械眼遊俠看穿了我的行藏。】

【我偷偷靠近,發現礦車旁是一堆雜亂的人類枯骨,他們的血肉消失,他們的骨頭上遍佈細密齒痕。】

【我同樣身心疲憊,學着他找了個安全地帶的礦車睡覺。】

【很快,我追上了前方的少年。】

威廉明娜點點頭,蹬蹬蹬上樓。

【等他們全部離開,我才繼續深入。】

【我跟着遊俠跑了很久,一群遊俠忽然在一塊牌子前停下,牌子上寫——邪惡之地,立即止步。】

除非有重大慶典和節日。

【少年的速度極快,比眾多遊俠還快。】

【我趁亂跟進。】

剛進屋,一個侍女匆匆而來,對威廉明娜說:「陛下,保羅律師來了,在辦公室等你。過不多久,首相也會來。」

【少年鑽進一個礦車中,似乎準備休息,等明天再行動。】

【機械眼遊俠高呼:不要進去,驚醒邪惡,群盜之地將萬劫不復。】

她們甚至只有兩個侍衛,同樣騎自行車跟隨。

【他們恨恨地看了半晌,轉身回返。而我,則躲在陰影中,緊貼著一根骨柱等待他們從我身邊魚貫而出。】

【少年似乎並不氣餒,他眼珠子轉了轉說:可我們已經有好多年沒有進入礦洞,你們怎麼知道怪物還在?總得有人進去一探究竟,我認為我就是那個註定擔負此重任的勇士。】

「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亞歷山大,還有我的叔祖父腓特烈,他們繼承王位的序列都排在我的前面,但他們都死了,那時候我才十歲被確立為王儲。」威廉明娜抿著嘴:「而現在呢,也沒什麼人比我的血統更有資格繼承王位,除了我的孩子,王位還能傳給誰呢?」

保羅臉現為難:「陛下,遺腹子是有繼承權的,您完全可以給您的孩子立儲,但新國王的子嗣將不具備繼承權。」

趙傳薪合上《舊神法典》,戴上眼鏡,對星月說:「給我貨輪結構圖。」

他找到廚房所在,溜了進去,在裏面偷了椰子三明治,葡萄乾布丁,專挑他沒有的東西拿。

威廉明娜和侍女一人一輛自行車,剛從外面騎行回來,將自行車放在努爾登堡門外門柱旁。

沉默的威廉,即威廉·奧蘭治,當初他領導荷蘭百姓反對西班牙統治。

雖然荷蘭的共和國解體了,如今是荷蘭王朝,但國王依舊是當初威廉·奧蘭治的後代。

國王去世或退位,後裔根據長幼順序繼承王位。死一個,下一位,這樣排列。如果國王沒有子嗣,王位則由國王父母或祖父母的其他子女按血親關係遠近繼承,但不得超過三代。

憲法規定,國王的遺腹子也有繼承權,但退位后的過往所生的子女及其後裔則沒有繼承權。

威廉明娜咬了咬嘴唇。

這不禁讓保羅多看了兩眼陛下,陛下容光出彩,貴氣逼人,本就漂亮的臉蛋,如今更是能閃瞎別人的狗眼。

駐顏平衡術,不是鬧着玩的。

但長時間盯着女王不禮貌,保羅趕忙移開。

威廉明娜不甘心的問:「如果,我和孩子的父親結婚呢?」

保羅心裏嘆口氣,陛下這是有意中人了呀。

他謹慎的說:「陛下,國王的婚姻必須經國會審議后並以法令形式正式批准才算合法,批准國王婚姻法令須由國會兩院聯席會議審議通過。未經國會批准而自行締結婚約,則視為自動退位。即便處於王位繼承人序列的人,婚姻也必須經國會批准,否則將剝奪其王位繼承權。剝奪繼承權的法令,將由兩院聯席會議以2/3多數通過。而一院,是不會坐視您這樣乾的,那隻會激怒他們得不償失,二院不過是從院而已。這就是作為國王需要付出的代價……」

「如果我告訴你那個人的名字,保羅,你會為我保密吧?」威廉明娜身上露出上位者的威壓,直視保羅的眼睛。

保羅倒不是因為國王而畏懼,但威廉明娜那張臉如今愈發的妖孽了,保羅有點不敢對視,他低下頭說:「陛下,您知道的,我向來都會為皇室保密,從未出過錯。」

威廉明娜於是走近兩步,低聲的咕噥兩聲。

保羅瞪大眼睛,駭然道:「陛下,這……他們是絕不會同意的。這,不符合荷蘭的利益,這也與我們的宗教相悖……」

保羅為何這樣講?

王室的聯姻,通常是歐洲大國的王室或貴族,威廉明娜的母親就是德國貴族小姐艾瑪,是威廉三世妻子去世後續的弦。威廉明娜的丈夫是梅克倫堡-施韋林的亨利公爵。而梅克倫堡,德國統一前歸普魯士管轄,後來就成了德國的貴族。

荷蘭是新教,假如荷蘭的女王和西班牙貴族結婚,西班牙是天主教國家,那就相當於背叛了荷蘭的國教。

而威廉明娜口中的那個男人,保羅甚至認為他連信仰都沒有,或許有,那他的信仰應該是——殺戮、強者為尊、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媽的兒法克兒你去死吧……諸如此類。

荷蘭以前是強國,海上馬車夫,現在卻不行了,沒落了,軍事力量薄弱,經常受大國欺凌。

所以要麼和大國聯姻,要麼呢就是符合荷蘭利益選擇容易操縱的國家貴族聯姻。

那個男人所在的國度,大是大,可顯然稱不上強國,而且早已被群虎盤踞。

利益?

那個男人好像屠夫和強盜一樣,讓他掠奪別人利益還行,想要他讓出利益?痴心妄想。

保羅語重心長勸說:「陛下,您是個受到臣民擁戴的好國王,無疑的是,您會得到一部分人的同情和擁護,但這會讓我們陷入內閣危機。」

內閣危機,也叫大臣危機。

荷蘭的內閣是經院式內閣,實行集體領導,任何決議必須取得全體大臣的同意。

眾所周知,過度民主會影響施政效率。

如果所有大臣遲遲不能就決議達成一致,這就叫大臣危機。

從內閣會議時間就能看出來。英國和法國的內閣會議,每個月的平均時間是6-9個小時,荷蘭的內閣會議時間每個月平均時間是20-30個小時。

經院式衙門的內在精神和原則,與「協和式民主」是一樣的。

保羅的意思是,如果女王硬實要像她所言那麼干,內閣就會陷入長久的爭論當中,這是應當避免發生的事情。

威廉明娜無奈:「算了,很快他就要來了,我想問問他的建議。」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稟告:「陛下,首相來了。」

保羅識趣的退下,出去的時候,和首相簡·西姆斯科克打了個照片,兩人彼此點了點頭。

荷蘭是個高度自由的國家,女僕不會在面對女王時覺得自己卑賤,富商也不會在馬夫面前高人一等,首相理論上也是大臣,和大臣共同施政,而不是領導群臣,同樣也不會拿鼻孔看待律師保羅。

在某種程度上,荷蘭真的做到了人人平等,並一直持續到了二十一世紀,首相和當時的國王同樣騎自行車上班,同樣騎自行車去接孩子上下學和買菜與尋常老百姓無異……

威廉明娜說:「聽說趙傳薪要來海牙,我準備去海牙灣迎接他。」

房門閉合,離開的保羅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不禁搖頭苦笑。

女王真是得了失心瘋。

簡·西姆斯科克吃了一驚:「那不妥當,陛下,這是國際軍備限制委員會的事情,就讓貝勒納特他們去接,這是他們的事情。」

威廉明娜眨眨眼:「你知道他是什麼人,萬一他在我們荷蘭闖禍了怎麼辦?」

如果有心,就能聽出來,威廉明娜說的是闖禍,而不是屠殺或者行兇……

但簡·西姆斯科克沒聽出來。

他皺眉說:「不會的,陛下,你放心吧,我們的人民簡樸務實不追求排場和風頭,謙虛而平等待人,比野蠻粗俗的美國人強的不是一星半點。據我所知,趙傳薪也並非一個蠻不講理的男人。」

威廉明娜裝作憂心忡忡的樣子:「可我還是擔心我們的人民會受傷,我只是女王,又不是神明,沒有什麼特殊的,只是去見見他,如果能消弭他心中的暴戾,那是完全值得的。」

簡·西姆斯科克很佩服女王陛下憂國憂民。

其實自從威廉二世實行君主立憲后,國王的決策權非常有限。這就決定了,首相和國王之間幾乎沒有矛盾。

反而是首先和其他大臣和利益黨派存在矛盾,因為很長一段時期荷蘭存在「柱化現象」,社會依照宗教和政治分歧分裂成數個亞文化圈,首相只能是其中一個「柱派」利益的代表。后柱化時代內閣,內閣諸個派別雖然達成協議,但各派間利益仍然十分重要,首相就要與執政派中各大臣彼此制衡,協調各派利益需求。

簡·西姆斯科克想了想說:「陛下,我還是不能同意您去迎接趙傳薪。如果非要給他特別的重視,不如讓我去吧。」

首相去迎接,和某個部門大臣去沒啥區別。

但女王去就不同了,理論講,國王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意義非凡。

威廉明娜是想自己去的。

她表面平靜,實則內心激動的讓她幾乎想要原地起跳。

親人們,誰能理解那種迫切想要看見一個人的心情啊?

可見首相堅持,她也不能太露骨,只好同意:「那好吧。」

除了快見到趙傳薪的激動外,威廉明娜始終苦惱於怎麼讓朱莉安娜出現於公眾視野,如何解釋和安排她和趙傳薪的關係。

或許,那個男人會有辦法?

……

海牙灣。

簡·西姆斯科克和貝勒納特並肩而立。

一艘貨輪緩緩入港卸貨。

在他們身後,還有一干軍備限制委員會的工作人員。

簡·西姆斯科克指著外圍一些人問:「他們是什麼人?」

貝勒納特回頭看了看:「他們是各大、中、小型企業主,他們說他們也來迎接趙傳薪。都是你們荷蘭的企業家,我實在搞不懂他們的心思。」

貝勒納特是比利時人,但百年前,荷蘭和比利時還是一家人,後來比利時分出去獨立了。

兩國的習俗文化彼此交融,差距不大。

簡·西姆斯科克奇怪:「趙傳薪來,與他們有什麼關係呢?」

「或許是因某種利益驅使他們這麼干,畢竟,他們無利不起早。」貝勒納特無所謂的說。「又或者他們只是單純好奇遠東屠夫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也說不定。」

「趙傳薪什麼時候到?」

「不知道,我只知道在今天。我問他乘坐哪艘輪船,他的管家弗萊迪·帕維特一概不知。真是奇怪的主僕。」

「那我們怎麼知道他會來?或者怎麼知道他來了?」

簡·西姆斯科克剛說完,就被人拍了拍肩膀:「夥計,你們在等我呢么?」

簡·西姆斯科克疑惑轉頭,看見了一個身材高大的亞洲男人。

男人的頭髮一絲不苟的梳着,戴着一副大框眼鏡,絡腮鬍,披着一件斯特菲爾德大衣,手裏掐著一根冒煙的雪茄,裏面則是一套豎條紋西裝,皮鞋光可鑒人。

「啊?」簡·西姆斯科克發懵:「您是誰?」

貝勒納特轉身,皺眉望着趙傳薪。

「我是你們口中的遠東屠夫啊,趙傳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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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神法典:我有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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