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一百年不許變

262 一百年不許變

冬日六點時分,晨光熹微。

在這個時刻,許多人,仍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

然而在這間卧室里,溫馨的床頭燈光映照下,小兩口已經嬉戲打鬧起來。

林有容被余歡輕坐住大腿。

還被他控住了嘴。

一番接觸之下,帶來了一種如同觸電般的強烈感覺。

兩人的呼吸,逐漸地交織在一起。

林有容不自覺地緊繃了起來。

就連腳趾頭都緊緊繃直。

慢慢地。

她感到自己全身輕飄飄,陷入無力的眩暈之中。

無法自拔。

她的手指,緊攥着他秋衣的衣角,彷彿在尋找一種支撐。

有些如痴如醉的林有容,敏銳地察覺到,搭在她身上的那隻爪子,忽然就微微移動了幾下。

即使外層毛衣、中層秋衣、裏層小衣……

但這除了自己之外,從未有外人觸碰過的地方……

只覺得全身像被電流貫穿一般,無比酥麻,心跳加速到像是要從胸腔里蹦出來。

她試圖調整自己的呼吸。

卻發現自己的肺部,像是被什麼緊緊束縛住,每一次吸氣都變得異常艱難。

這個吻似乎持續了很長時間,讓她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她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這種顫抖並非因為寒冷,而是源於內心的巨大激蕩。

余歡感受到了她愈發凌亂的呼吸,不禁睜着眼睛,瞄了瞄雙眸微闔的林有容。

非常主動地嘬着他,貌似很全心投入的樣子。

原本爪子只是淺淺地搭著,此際不禁輕緩地rua了一下。

下一刻。

耳邊飄來了一聲黏膩的鼻音。

余歡心中頓時湧起一陣強烈的衝動。

然而,還未等他採取進一步的行動,她驀地睜開水波蕩漾的眸子,向一側別過頭去,且抬手就抓住了余歡的五指。

軟軟糯糯地說出了兩個字:「不要!」語氣中帶着些堅定。

余歡此際哪還不知道林有容。

她在這方面還是一張白紙,偏好循序漸進。

並非是端著不給碰。

如果喜歡的話,就比如親親的時候,她還會表現得非常主動。

但一旦涉及到更親密的行為,她就會表現出猶豫和拒絕。

就比如這次。

剛剛鑽入牙關,她馬上就交織了過來……

這麼純真的老婆大人,可不能把她當成摸摸唱的小姐姐啊!

戀愛腦是戀愛腦了一點,卻又明顯不是什麼傻白甜,連哄帶騙哪怕有效,恐怕也收效甚微,說不準,還會起到反作用。

反正嘛,rua都已經rua了。

尊重——

余歡舔了舔濡濕的嘴唇,強行壓下心中旖旎的念頭。

隨即翻過身,緊挨着她仰面躺在旁邊。

心跳猶自無比激烈,深呼吸了一口氣。

哪怕足足有着三層的阻隔,小衣束縛得還有些緊,卻依然能鮮明感受到,柔軟和飽滿。

在晦暗的床頭燈下。

林有容偷偷瞥了余歡一眼,他稜角分明的側臉,在柔和的光線中顯得更加深邃。

她心中不禁有些詫異。

自己一句話出口,這個慣常不依不撓使壞的男人,竟然老老實實地點到即止,乖乖地鬆開她,躺到了一邊。

尊重她的意願,沒有進一步使壞。

很紳士風度嘛……

不過,林有容回想他之前的小動作。

說好的,只能放在上面,可他竟然還捏了捏!

嗯。

一點都不紳士!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林有容只覺得全身酥酥麻麻,害羞到幾乎想鑽進床底下去。

余歡抬手放在眼前,端詳著自己的五根手指頭,不由地慨嘆一句:「真看不出來,我老婆的胸肌,竟如此發達。」

林有容看到他抬手的動作,正處於羞極的狀態中。

聽見這話,明明很羞怯,卻頓時忍俊不禁,撲哧一笑。

余歡聞聲側過頭來。

端詳她染上了鮮艷紅色的臉頰。

宛如初升的朝霞,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澀與嫵媚。

林有容被他深情又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不禁往床沿縮了縮。

只覺彷彿有一團無形的火焰,從面頰深處升騰而起,如同被點燃的炭火,在她臉上跳躍,一直燒往了脖頸間,將她的肌膚灼燒得發燙。

余歡輕輕一笑,收起想調戲她的促狹心態。

微微坐起身,親了親她臉頰。

嘴唇就貼在上面,感受着她滾燙的肌膚,緩緩翕動說:「你還可以睡個回籠覺,我下樓去看看,早餐能不能打包上來。」

林有容微微頷首,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余歡笑了笑,挪動身子坐在另一邊的床沿上。

一邊套上羊毛衫,一邊說道:「這就是成名的代價啊,吃個自助早餐都不方便。不過我還好,說不定過段時間就沒人認識了。」

林有容側着腦袋,瞧著余歡的背影,兩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裙擺。

她想了想說:「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呀,很多人為了成名,還不惜一切代價呢~」

埋在心底的卻是——

『你可是我的男人,又怎麼會過段時間,就沒人認識了呢?』

聞聽此言。

余歡不禁回身往林有容那邊挪了挪,伸出手一刮她的瓊鼻:「不愧是學馬克思的,這話有深度!」

林有容往後縮了縮。

脫離余歡爪子的觸碰範圍后,鼻子「哼哼」一聲說:「我爸媽讓我報的馬院。」

余歡踩着拖鞋,三下五除二穿好褲子,稍作思忖說:「他們估計是想讓你當公務猿吧?」

「嗯。」林有容微微頷首。

余歡邁開步子,轉頭看着無比端莊躺在床上的林有容,就連裙擺也無一絲褶皺。

彷彿和醒來時,那個蓬亂的懶蟲判若兩人。

他笑了笑說:

「我爸媽也是想讓我回縣裏當老師,教師資格證都考了,去很多景區都可以有優惠呢!不過我還是自作主張參加了校招,他們一看好歹也是事業單位,在報社上班好像還不錯,說出去也不落面子,也就沒有多念叨我。」

林有容莞爾一笑:「是吧,如果你去當老師的話,就不會認識我了。」

「這個就叫因緣際會!」余歡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地轉而說:「我洗漱完,就去自助餐廳看看,回來了再叫你起床吃早餐。」

林有容應聲:「好。」

瞥見余歡打開微掩的卧室門扉,身影從門框消失。

林有容搭上他之前撫過的地方。

不禁陷入沉思……

余歡站在馬桶邊放了個水。

動靜可以用嘩嘩作響來形容。

男同胞俱都知道,在起立的狀態下,衝擊力得增加數倍,連螞蟻窩都能衝垮。

洗漱完畢。

余歡拿起置於沙發風衣和鴨舌帽,穿戴整齊后,隨即開門而出。

林有容側着耳朵聽到門扉扣合的細微聲響,並沒有如余歡所言睡回籠覺。

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

她自床尾趿拉上拖鞋,去衛生間也放了個水。

順便撕下小褲上的邦迪,換了個新的。

心裏,不禁暗自嘀咕。

他到底是怎麼呲得那麼大聲的?

她都氣沉丹田了,竟都遠遠有所不及。

在洗手台前,擰開水龍頭,手指沾濕,將有些亂糟糟的髮絲捋順。

漱口洗臉后,抹上面霜和眼霜,這才美美噠躺回床上。

背靠床頭,拿起手機翻看了一下跟張野師姐在昨晚的聊天。

確認是十一點在同心酒樓約飯後,舒適地翹著腿,隨即玩了一會神廟逃亡。

敏銳地聞聽到入戶門被打開,她忙不迭將翹著的腿放下來……

頭戴鴨舌帽的余歡,手裏拎着兩個膠袋子,龍行虎步進來,轉頭只見林有容端莊地靠着床頭玩手機。

從揚聲器外放出來的聲音,還能聽出是在耍神廟逃亡。

他面帶笑意地說道:「老婆,洗漱洗漱恰早餐了!」

林有容抬眼說了一句:「我已經漱口了。」

「哦。」

余歡點了點頭。

難怪她稍許蓬亂的青絲,此際看起來柔順了許多。

他移步到床頭,將床頭柜上林有容的羽絨服拿開,輕輕扔在床尾。

隨即把兩個膠袋依次放好。

一個膠袋裏,疊放着兩個餐盒,一個膠袋裏裝着兩盒牛奶、兩個雞蛋。

他咧嘴笑說:「本來是不讓打包的,但你老公我發動顏值優勢,把服務員小姐姐成功說服,給我拿了兩個打包盒。」

放下手機挪到床頭櫃邊跌迦而坐的林有容,頓時伸出手,掐了掐余歡的大腿肉:「美得你!」

見狀。

余歡一手也揪了揪她的小臉:「老公我這麼賣臉,還不是為了能讓你舒舒服服地吃早餐。」

林有容鬆開螃蟹手,見他揪著臉甚至還擰了擰,頓時將他的爪子一把拍開。

翹首望着兩個白色一次性發泡餐盒,輕聲問道:「有什麼好吃的呀?」

「一碗冷粉,一碗餃子粑。」余歡笑說:「我感覺景德鎮的冷粉賊好吃。」

林有容微微頷首:「確實很不錯,比起武陵米粉,要更粗更有嚼勁。」

余歡撇開筷子遞給她:「女俠,請用筷。」

林有容莞爾一笑地接過,看着余歡從膠袋裏拿出打包盒,轉而說道:「張野師姐約我們中午在同心酒樓吃飯。」

余歡正將發泡餐盒的蓋子撕下來,熟稔地從盒裏夾出一些冷粉。

聞言點了點頭:「行啊。」

「本來她說是上午就見面的,但我擔心跟伱計劃的行程有衝突,就約她吃頓中午飯。」

林有容話音頓了頓,瞧余歡連番地夾着,忙不迭繼續說:

「夠了夠了。」

余歡搖搖頭:「你吃下面的,好拿一點。」

「噢。」

見余歡將盒蓋夾滿,直起腰開始嗦粉。

林有容稍許俯身,也端來餐盒,坐在床頭小口吃着。

余歡將筷子換到左手,以指間夾着,彎腰以右手靈巧地打開餃子粑的餐盒。

先夾了一隻,放在林有容的碗裏,笑說:「嘗嘗,跟餃子有什麼不同。」

林有容筷子尖將餃子粑夾在眼前,仔細端詳了一下:「皮很薄,能看到底下的韭菜。」

余歡將嘴裏嚼爛的冷粉咽下:「嗯,是韭菜豆乾餡的,還有一種蘿蔔絲餡,我試了一個還比較辣,就沒有打包上來。」

林有容咬下一半,緩緩嚼著,仔細體會,沉吟說:「這麵皮的口感,好像跟一般的餃子不一樣。」

「不能說是麵皮。」余歡也夾了一隻餃子粑送入口中,嚼幾下后笑說:「應該說是粉皮,用大米磨製的。」

林有容將嘴裏的半隻餃子粑咽下,微微頷首:「那難怪,餃子皮是用小麥做的。」

「還蠻好吃!」余歡又猛猛塞了一個。

「嗯!」

兩口子很快將兩個餐盒裏的食物消滅殆盡。

當然,余歡作為戰鬥機吃了一大半。

他將碗筷收進膠袋裏,又把兩盒牛奶插上吸管。

先把第一盒給林有容,自己再美美地嘬上一大口。

長吁了一口氣:「舒服!」

被余歡服務到位的林有容抿嘴微微笑着,忽然開口問道:「親愛的,你以後,會一直對我這麼好嗎?」

聞言。

余歡看着她猶如蝴蝶翅膀般輕輕扇動的睫毛。

毋庸置疑地點點頭,溫聲說:「為什麼會這麼問,你是要陪我一輩子的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當然會一直對你好咯!」

林有容稍作思忖,又問:「一輩子那麼長,人心都是會變的,這個世界除了我以外,還有很多優秀的女孩,萬一哪天你又喜歡上別人了呢?」

余歡嘬了一口牛奶,笑了笑:「你都說確信自己會從一而終了,就不允許,你是我的不二之選咯?」

林有容嘴唇翕動了一下。

可惡!

這個壞男人,總是這麼會說花言巧語。

茹姐都吐槽過很多次了。

男人沒有得到女人的身子之前,那就是百般的獻殷勤,呵護備至,體貼入微。

會想盡各種辦法,願意為女人做任何事,變着花樣討女人的歡喜。

一旦到手了,那就會漸漸冷落和忽視,直到棄之如敝履。

但偏偏他這一臉真摯的模樣,尤其是堅定的眼神,讓林有容心中的感動無法言喻。

感覺眼眶熱熱的。

她下意識地微微低頭,嘬著吸管,想了想說:「從一而終,不二之選。希望你會一直記得。」

余歡粲然一笑,伸出手,擺出手勢:「拉勾!」

「幼稚!」

林有容嘴上吐槽,卻抬起頭來,口嫌體正直地與他拉勾勾。

異口同聲地說: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言罷。

大拇指相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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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的我選擇與天後領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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