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真香啊!

第257章 真香啊!

第257章真香啊!

橙紅色的夕陽餘暉透過樹梢縫隙,斑駁地灑在地面上,鋪出一片又一片陸離的日影。

在這個生活節奏非常緩慢的小城市,三三兩兩結伴的遊人愜意自在地漫步。

日暮時分,街頭的一些店鋪檔口已然亮起了燈。

余歡悠然地環顧四周,最後將視線投向林有容。

她頭上獵鹿帽的帽檐被拉得很低,墨鏡腿和口罩繩俱都掛在她那小巧玲瓏的耳朵上,增添了許多神秘感。

尤其是小手臂上戴滿了色彩斑斕的手串,主打的就是一個豪橫。

此刻,林有容正側對著余歡,在商品架前聚精會神地挑選著陶瓷項鏈。

很快便選中一條心儀的。

她微微低下頭,掛在自己修長的頸間,然後轉過身來,柔聲問道:「親愛的,好看嗎?」

余歡定睛一瞧那項鏈上精緻的蝴蝶仿銀飾,夕暉下顯得熠熠生輝,毫不猶豫地點頭稱讚:「好看!」

反正一條也就二十,多誇誇也無所謂。

林有容興緻勃勃,低著嗓子歡快地說:「那我也給你挑一條!」

余歡的視線落在林有容白皙如玉的腕上,微笑著說:「項鏈就不用了,不過,你手上的這條黑色手串,我倒是很感興趣。」

「好啊,我先看項鏈,這條等會就給你吧!」林有容回過身,繼續目不轉睛地端詳。

雖然口罩遮住了余歡的半張臉,但他的眼眸和聲音中,卻流露出難以掩飾的笑意。

調笑地說:「老婆,你可別把這裡都給搬空了哦!」

攤主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瘦削男人,一頭中長發紮成馬尾辮,散發出淡淡的文藝氣息。

他原本正準備收攤,卻迎來了這兩位大客戶,頓時臉上笑開了花,連皺紋都似乎舒展開了。

儘管這兩人遮掩得嚴嚴實實,但只看那穿著打扮和身形氣質,就知道是闊綽的有錢人。

尤其是這位女士,身上穿的短款羽絨服一看標誌,還是巴寶莉。

攤主雙手叉腰站在攤后,接過話茬開玩笑說:「帥哥,我這裡的東西物美價廉,你老婆要是真喜歡,就算搬空也沒關係,我可以幫你們運到車上。」

余歡爽朗地哈哈一笑:「老闆你可真會做生意,不過我們家裡,可放不下這麼多寶貝。」

攤主不假思索地開口:「二位這條件,就算放不下也沒事,喜歡就好,大不了再換個更大的房子放嘛!」

余歡口罩底下的嘴唇翕動,正欲說句騷話,卻聞聽一旁的林有容撲哧一笑。

她將小臂上擠在一起的陶瓷手串,輕輕地扒拉得稀疏了些。

一邊抬起白皙的小手臂,一邊壓著嗓子接過話茬:「老闆,就要這些吧,你算算多少錢。」

「好嘞!」攤主應了一聲后,目光落在了她的腕上。

稍過片刻。

又看了看掛在她脖頸上的幾條項鏈,隨即笑著說:「十條手串算三十塊錢,就送伱們一串,項鏈二十元一條,四條八十元,一共是一百一。」

攤主話音剛落,余歡便已經從兜里掏出了錢包,利落地數出兩張票子遞給了攤主。

若不是之前被他那般高高地捧起,受到了奉承,非得要把那零頭給抹掉,砍他十塊錢的價不可。

攤主面帶微笑地對林有容說:「美女,你需要袋子嗎?」

說著,拉開腰包,隨手將一紅一藍兩張鈔票塞了進去。

林有容瞄了瞄攤主身前的一沓塑料袋,搖了搖頭,婉言拒絕:「不用了,謝謝。」

聽到這話,攤主向兩人禮貌地點頭,咧嘴露出熱情的笑容:「謝謝帥哥美女,有機會記得再來我這光顧哦!」

余歡挽著林有容那隻沒有戴手串的胳膊,客套地說:「沒問題。」

兩人轉身,肩並肩地悠閑前行。

余歡轉過頭,目光落在林有容胸前層層疊疊的四條陶瓷項鏈,嘖嘖有聲:「我老婆看起來真豪橫。」

「嘿嘿,我是準備拿去送人,有意思的小禮物嘛~」

林有容歡快地說著,取下黑色的陶瓷手串,微微側身,輕柔地戴在了余歡挽著她胳膊的手上。

帶著些許揶揄的口吻繼續說:

「小歡子,先賞你一根!」

余歡提起袖子,五指併攏,方便她將手串穿過。

感受著腕上那串帶著涼意的珠子,尖起嗓子,戲謔地回應:「謝容太后恩典!」

林有容莞爾一笑,沿著人行道緩行了一會,牽引他走向一家燈火通明的瓷器店。

余歡亦步亦趨地跟著,好奇地發問:「你之前不是一直在戴金鐲子,還有買衣服送的那條手鏈呢?」

「唔……」林有容稍作沉吟,然後解釋說:「之前專輯簽售會,經常需要做不同的妝造,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怕不小心弄丟了,都放在家裡我那個小行李箱了!」

「原來如此。」余歡恍然點頭。

此前剛搬完家,探索欲發作,還研究了好一會她的行李箱。

就是不知道密碼,始終無法打開。

兩人同步跨過門檻,邁進了店內。

一入門,他們便被店內的景象所吸引。

在柔和的燈光映照下,幾排貨物架子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陶瓷製品,每一件都顯得熠熠生輝。

從精緻的餐具到雅緻的茶具,從栩栩如生的人物雕塑到色彩斑斕的磁碟畫。

這裡的陶瓷工藝品琳琅滿目,幾乎涵蓋了所有能想到的陶瓷種類。

商品都明碼標價,一目了然。

漫無目標地一圈逛下來,約摸只比外面的地攤高一個檔次,總體來說也比較平價。

余歡注意到最貴的也就是一個大型粉彩瓷花瓶,上面貼著『3000』的標籤,擱這裡屬於鎮店之寶。

他心裡清楚,正宗的景德鎮瓷器賣的是手工藝。

這些價格便宜的陶瓷製品,俱都是從規模化生產線下來的,屬於廠貨,跟林有容身上的手串及項鏈一樣,多半還是外地瓷,純粹讓旅遊人士圖一樂。

余歡雖然略有一些了解,卻也沒有在興高采烈的林有容面前裝懂哥,不然這多掃興。

況且確實也很便宜了。

再說目前囊中羞澀,資金全都在搞理財,也沒有多餘的錢來消費名窯瓷器。

余歡思忖著,林有容最終帶他留步在了一些陶瓷花擺件前。

這些陶瓷花連花瓶一起大約十寸高,做工非常精緻。

她仔細打量著一隻顏色各異的陶瓷玫瑰花瓶,興奮地說:「親愛的,你看這個多漂亮!我覺得可以放在電視柜上!」

余歡一瞅上面的標價才『20』,笑著點頭說:「可以,買一次,香一輩子。」

「那就買一個嘍?」林有容歪著腦袋,可可愛愛。

余歡抬手摸了摸下巴,目光又落在了旁邊的陶瓷康乃馨上:「要不我們買兩個吧,這康乃馨可以送給你媽。」

「可以!」林有容高興地應聲后,倏忽又嘆了口氣:「好多東西我都想買,可惜車上沒地方放。」

余歡稍作思考後建議道:「我們可以選擇快遞發回去。」

但林有容立刻搖了搖頭:「算了,太麻煩了。」話音剛落,她便粗著嗓子喊了一聲「老闆!」

坐在門口玩手機的中年女老闆聽到呼聲,立馬將手機揣進外套兜里,快步走了過來:「你們好,請問需要什麼?」

林有容指著貨架上的陶瓷花擺件說:「我們要一個玫瑰、一個康乃馨和一個鬱金香,麻煩幫我們仔細包一下。」

說話間,她手腕上的陶瓷手串隨著動作丁零噹啷地響著。

女老闆點了點頭,說道:「已經有包裝好的了,請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後面倉庫取出來。」

林有容微微頷首,以示回應。

待女老闆轉身走向倉庫之後,林有容立即對余歡輕聲說:「給你媽也買一個~」

聞言,余歡抬起左手給她比了一個愛心手勢,稱讚地吐出兩個字:「周到!」

林有容嬌憨地嘿嘿一笑。

小兩口繼續逛店,不一會,林有容又挑了兩個精緻的陶瓷茶葉罐。

余歡鬆開了她的胳膊,一手拿一個罐罐,待女老闆抱著三個小瓦楞紙箱走出來時,其將交給女老闆打包。

而他則打開紙箱稍微檢查了一下陶瓷花的質量。

確認這些陶瓷花完好無損后,再次支出一張紅票子。

離開店鋪后,林有容站在路邊左右張望,唯見天幕昏黑,遊人寥寥。

隨即轉頭對余歡說:「好啦,我們吃東西去吧!」

余歡手裡頭拎著一個大袋子,笑說:「不逛了啊?我看有些店還沒有關門。」

「可是我肚子餓了!」林有容往旁邊挪步,親昵地挽起他的胳膊:「你既然做了攻略,有安排沒呀?」

余歡聽見這話,便直接帶著她往停車場那邊邁開步子:「那我們就去撫州弄,那裡有許多本地特色的老店。」

撫州弄旁邊不遠就是御窯廠遺址,但遺憾的是他們行程緊湊,舟車勞頓,晚上也需要好好休息。

相較來說,余歡明天更想去陶瓷博物館,因為那裡有尊聞名遐邇的陶瓷雕塑,雖然此際名聲不顯,但十分值得一看。

不多時,兩人行至停車場。

余歡先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憑藉路燈的橙黃光線,將手裡頭提著的陶瓷製品,在踏板上貼著座椅妥當地放置好。

車內空間本就有限,這樣一來,看著顯得更加擁擠了。

他轉頭看向身旁亭亭玉立的林有容,透過口罩傳出帶著笑意的聲音:「不開車了?」

林有容搖了搖頭,鑽進副駕駛座,倒在座椅里,整個人懨懨的:「我好餓啊!」

余歡忍俊不禁,趕忙繞到駕駛座那邊上車。

他剛剛關上車門,林有容便已經迅速地系好了安全帶。

考慮到等會還要買東西,余歡在啟動汽車引擎后,只是將口罩拉至唇下,方便呼吸,並沒有取下來。

再將車窗降下些許,隨即開始設置導航。

目光在屏幕上流轉,眼瞅著此去六公里,預計行程需要近二十分鐘,余歡溫聲說:「車上還有一個貝果,你可以先吃點,墊墊肚子。」

林有容摘下口罩,隨手放在扶手箱:「我現在不想吃這個原味的,我要吃油條包麻糍!」

余歡一邊平穩地倒車,一邊瞥了林有容一眼。

見她嘴唇紅潤,並無泛白之類的低血糖癥狀,放心地笑了笑說:「那你至少還得餓三十分鐘肚子,才能吃得上。」

林有容揚起下巴,顯得頗為自信:「才半個小時而已,我能忍!」

把著方向盤的余歡無言以對,只能聳了聳肩。

瓷廠道路兩邊的店鋪已經陸續打烊,零零星星的幾家亮著燈。

路上的行人不多,他們或急或緩地走著,每個人的影子在路燈的映照下都顯得特別悠長。

夜風透過車窗吹進車內,帶來一絲絲涼意,也帶來了遠方飄來的辛辣香味。

余歡抽了抽鼻子:「真香啊!這個味道,是蘿蔔乾炒臘肉吧?」

「唔……」

林有容摘下墨鏡,迅速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似乎想以此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小奧迪駛出瓷廠,開始在公路上勻速飛馳。

林有容的臉龐,被手機屏幕的熒光映照得十分柔和。

突然,她輕「咦」了一聲:「我師姐也在景德鎮玩誒!」

「師姐?」余歡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之前跟老林聊天時,通過隻言片語了解到,他給林有容找的老師,屬於春晚常客那種級別的國家隊。

但由於信息不對稱,還真不清楚林有容師門的具體情況。

余歡好奇地詢問:「你老師誰啊?」

林有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突然坐得端正,婉轉地唱了起來:

「難忘今宵~難忘今宵~無論~天涯~與海角——」

余歡促然出聲打斷她:「行了行了,你還是省點力氣吧,別餓暈了!」

「你懂了嗎?」林有容看向余歡戴著棒球帽的側臉。

余歡點了點頭,附和說:「懂了,你老師是李谷壹嘛,老婆,牛!」

「唔……」林有容稍作斟酌,解釋說:「實際上李老師沒有教過我什麼,教我唱歌的是雷佳師姐,不得不說雷師姐對流行唱法還挺有研究的~」

余歡念及這麼高的師門,同門肯定不少。

他摸了摸下巴,面帶徵詢地問道:「那你在景德鎮的師姐是哪位?」

「是張野,」林有容微笑著回答:「你應該認識她吧?」

余歡重重點了點頭:「認識!和你老師一樣,也是春晚釘子戶!」

張野同樣也很重量級,連續二十七次登上春晚舞台,雖然為人很低調,但無疑是國家隊中的國家隊。

李谷壹最具存在感的徒弟,還當屬是韋緯,只是這會已經跟李老師撕破臉,老死不相往來了。

韋緯作為八九十年代紅透半邊天的一代傳奇,她在華語樂壇的地位,就相當於侯曜文在相聲界的地位。

然而卻在年輕後者十五歲的情況下,做了後者的三。

林有容聽見余歡對她們冠以的稱謂,撲哧一笑:「你這個形容確實很貼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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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的我選擇與天後領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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