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我給你

79我給你

趙宗治的心跳隨着慕君頡的話一頓,隨即又急劇加快,甚至能明顯聽到自己心臟在胸腔里激烈跳動的聲音。然而最終卻面無表情的伸手去給慕君頡把被子蓋上:「乖乖躺好不要胡鬧了。」

「我才不是胡鬧,」慕君頡不滿的扯掉被子,睜著一雙大眼問,「你到底要不要做?」

趙宗治再次為慕君頡蓋上被子,「快躺下來把被子蓋好,小心着涼。」

慕君頡的任性完全是蘇琅琛一手慣出來的,又在趙宗治的無條件縱容下而越發不可收拾,有時候就像個孩子一樣愛較真,想到一出是一出,不管什麼事只要興頭上來了誰都不能拂了他的意。慕君頡乾脆把被子掀了,起身就要下床去,道:「好,既然你不做,那我找別人去。」

才剛動身就被趙宗治緊緊拉住,「慕君頡!」

這一聲實在吼的有點大,慕君頡被弄的實實在在的愣了一下,然後猛然一把扯過被子,把自己整個兒都蒙了進去,聲音在被子裏顯得有些模糊不清:「嗚嗚嗚……你凶我……」

明知慕君頡的哭恐怕是裝的,趙宗治卻還是止不住會心疼,不管是真是假他都沒辦法眼睜睜的看着慕君頡受一點委屈。趙宗治唯恐慕君頡在裏面給悶壞了,便去拉被子,卻被慕君頡從裏面死死拽著,於是又不敢去硬扯,再一觸到被下的身軀,感覺在輕輕發顫,像是正在隱忍地啜泣,心裏便開始發慌了。

可偏偏趙宗治天生不善言辭,就算心上人是真的哭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哄,只能有些笨拙的摟着被子裏的身體一下下輕輕拍着重複道:「好了,是我不對,彆氣了。」

懷裏的身體顫抖的不減反增,趙宗治一時間心疼的只覺得都是自己的錯。又不是不知道慕君頡性子驕傲至極,他難得主動提出來要做,已是自己做夢都求不來的事情,可自己拒絕就罷了,還要凶他。

「別蒙在被子裏了,會悶壞的。」趙宗治已用最大的努力去放柔語氣,但聲音聽起來還是很死板,認真解釋:「我不是拒絕你,是怕我控制不住傷到你,因為公孫離說了你這半年需要休養,」他對慕君頡的退讓從來都像是沒有底線一樣,輕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來,頓了頓道:「如果你真的想做……,那我給你。」

女人引誘男人時一般會說:你要嗎?而男人引誘男人時,「我給你」這三個字絕對極具分量。

慕君頡也沒料到趙宗治會退讓到這個地步,從被子裏探出腦袋來,笑眼彎彎的哪裏像是哭過的樣子,然後伸手攬住趙宗治的腰身,「真的?」

趙宗治緊緊抿著嘴沒吭聲,慕君頡繼而做出一個讓趙宗治的面癱臉快綳不住的動作,——手轉而向下摸上了男人結實的臀肉,「這是你心甘情願主動說的,可不要後悔哦?」

趙宗治的面癱臉中藏着一絲窘色,慕君頡有時故意使壞而做出來的舉動常讓他感覺又氣又愛,偏又拿他無可奈何。

慕君頡瞧見趙宗治這憋悶的表情興緻更濃,絲毫不顧老虎屁股摸不得這一千百年傳下的硬道理,在趙宗治屁股上左左右右摸了一遍,最後還捏了幾下,捏完了卻又嘟著嘴嫌棄起來,「哪裏都硬邦邦的,一點也不好捏。」

趙宗治面上看起來依舊是面無表情,可極度的不自在讓他全身都僵著,連寒毛都立了起來。即使早做好了被慕君頡壓一回的心理準備,可是他的身體還是騙不了自己。

慕君頡鬆了手懶懶靠上床柱,斜眼望向趙宗治,眸角帶不自知的魅惑風情,落在趙宗治眼裏勾人奪魄得很,故意又道:「木頭啊,雖然你全身都硬邦邦的,但我不嫌棄你就是。好了,現在把衣服都脫了吧。」

趙宗治緊捏着衣襟,半天不動,心中一瞬間窘迫到了極點,卻依舊一臉嚴肅的冷著臉。讓慕君頡再次想到了狼崽子,若是遇到危險而心裏發抖汗毛直豎,絕不會像家養犬那樣掉頭就跑或呲牙咧嘴的虛張聲勢,而是在依舊保持着鎮定,冷冷的盯着你和你對峙。

慕君頡不由自主伸出手,摸了摸趙宗治的頭。

動作非常輕,有點像是對待寵物一般,竟是帶着說不出寵愛安慰和包容。

趙宗治當下微微一頓。若是換個人敢這樣對他,恐怕那人早變成了一具屍體,不過若是慕君頡就另當別論了。

趙宗治僵硬的身體竟隨之放鬆了下來,慕君頡看着他菱角分明的下巴,在燭光下顯得柔和了一些,不再那麼冰冷了。

這樣的一個男人恐怕不會有人不動心,就像是一頭狼,對所有人都倨傲冷漠,卻獨獨在自己面前顯示出退讓和柔情。慕君頡歪歪腦袋,笑眯眯的開口:「我是讓你脫我的衣服,你剛才想到哪裏去了?」

可趙宗治聽了身體卻更僵,一瞬間竟似乎比主動脫自己衣服還要不知所措。

面癱臉上看不出什麼,瞬間微紅的耳根卻暴露了他。慕君頡越發覺得這根木頭實在是太有意思了,竟忍不住猛地對着趙宗治的嘴吻了上去。

被吻住的這一刻趙宗治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慕君頡先是把唇貼上去,然後便不安分的動了起來,像小貓似的輕輕吮吸啃咬,甚至還把滑軟的舌尖也探入趙宗治口中。趙宗治僵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才好,呆愣愣的感受着嘴上傳來的溫熱,一動也不動。

這是他這輩子的第三次親吻,第一次是中了春/葯而強吻慕君頡,因為神志不清所以只記得一個輪廓,第二次是對慕君頡告白的時候大著膽吻上去,緊張之下吻的異常短暫更是不敢深入,只嘴唇相貼而已。這一回卻是在清醒的情況下被慕君頡主動吻住,唇間的觸感是如此鮮明又如此美好,趙宗治只覺得對方柔軟的唇瓣簡直像最嬌嫩的花朵,帶着不知名的甜美和清香,如剝好的荔枝讓人想一口吸入口裏。

慕君頡其實並不懂得怎麼親吻,只胡亂弄了一會兒就堅持不下去了,正要撤離的時候卻被趙宗治反客為主的緊緊按住。

趙宗治就像一頭被猛然驚醒的狼,完全不能自控,狂放而霸道的吻著慕君頡的唇舌,由舔到吸,由輕到重,簡直想一口把懷裏的人吞之入腹。

他從來沒這樣瘋狂過,心裏吶喊著快停住,可慕君頡對他來說彷彿讓人沉迷的毒,根本無法停止繼續享受那份甜美。

剛開始還非常生澀,可是出於男人的本能,趙宗治慢慢就找到了技巧,也不知吻了多久,直到慕君頡被弄的氣喘吁吁的幾乎承受不住,伸手不斷推拒他的時候才停止。

趙宗治終於離開慕君頡的唇,帶出一道的銀色絲線,看上去格外**。一吻下來兩個人都起了情/欲,卻不說趙宗治□早堅硬如鐵,慕君頡正處於十八歲氣血方剛的年紀,自然也有正常的生理需要,有些不舒服的低低喘息著,眼神迷濛的仰望着趙宗治,無意識伸出玉白般的手觸上趙宗治寬厚的胸膛。

少年漆黑的眸子泛著盈盈水光,一頭長發披散開來,裏衣的衣襟掙開了一些而露出一半嫩白的肩膀,全身都散發着旖旎的氣息和驚艷的美感。長睫輕扇,被吻的嬌艷欲滴的嘴唇微微張著,落在趙宗治眼裏完全是一副請君採擷的模樣。

如此美景任誰都把持不住,趙宗治着迷一樣慢慢撩起慕君頡的裏衣,然後探入他的腰際。

手下的肌膚瑩潤嫩滑,摸上去猶如上好的綢緞般讓人流連忘返。趙宗治依舊面無表情,可一雙眼瞳卻燃著兩團幽暗的火,這種外表冷靜而禁慾,內里卻慾火焚燒到幾乎瘋狂的反差感讓慕君頡一時間產生一種說不出的情愫。

他也弄不清自己對趙宗治是什麼感覺,也許是因為在跳下江的那刻莫名閃過了趙宗治的身影,也許是被趙宗治日復一日的關心所感動,也許是突然想通人生苦短需珍惜眼前享受現在,更或許是他太自私,單純想要身邊有一個人陪,甚至不管趙宗治是他堂兄這個事實。

不過慕君頡對倫理綱常也沒那麼在意,如果要因此下地獄,那就讓這根木頭陪他一起吧。

慕君頡慢慢將頭湊到趙宗治頸側,輕咬了一下,趙宗治紅着眼,猛然按住慕君頡的雙肩把他壓在身下,就像一頭在自己領地上標記印記的狼,瘋狂而又小心的仔細吻遍慕君頡身體的每一處。

與此同時安郡王趙從古的府邸里也上演着一場火辣的床戲,床上的少年滿臉潮紅的喘息著,儼然已經承受不住,身上的男人卻毫不憐惜的換著花樣繼續挺弄,從床上轉移到了書案邊,最後似乎仍不滿意,又命下人送了一個盒子上來。

盒子打開,只見從粗到細的玉勢排了一排,最大的比嬰兒拳頭還粗,上面還雕著凹凸不平的紋路,看起來很是駭人。林默頓時嚇的一抖,搖頭道:「不要,求郡王爺開恩……」

眼前也算是個美人,哭着哀求的模樣很讓人心動,若是平日趙從古一定會憐惜一二,可此刻看着這張臉只覺得滿腔怒火。

在劉太師走之前,安插在趙曙身邊的密探前來上報了兩件事,一是確認嚴慕已經投向了趙曙,二是江一舟果然沒死,現就在嚴慕的校尉營。

江一舟武功高強又心思縝密,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更重要的是江一舟曾為他們做過不少見不得光的事,知道的太多。一個得力用手轉眼變成了威脅,趙從古怎能不惱,冷眼看着林默道:「自己把最大的那個放進去。」

林默胡亂搖著頭,「不要,太大了,那樣一定會死的。」

「那就去死好了。」趙從古的語氣透著陰狠,眼睛似在看着林默,卻又不是在看他,「一個小小四品護軍校尉竟敢擋我的路……」

「我又不是他!」林默猛然叫道:「你為什麼不去找他本人!」

一提起這個趙從古更惱,幾乎咬牙切齒,「偏偏有人讓我保着他的命……」

「這不是更好辦嗎?」林默抬起頭看着趙從古,竟是勾起了唇角,此刻的表情在那張臉上有種說不出的古怪,「不是說他性格高傲嗎,有種辦法定能讓他比死還痛苦。」

趙從古抬了抬眉,林默繼續道:「越神醫那裏有讓人喪失行動力的葯,把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到妓坊讓龜公們好好調教一晚上,再讓他給哪個去妓坊尋歡的官員接一回客,保准他再也沒有臉面待在這官場。」

「妙。」趙從古聽罷大笑一聲,「說不定連讓我保他命的那人也會感謝我,事先幫他調教了。」

卯時初的時候天開始微微放亮,窗外有兩隻小麻雀在嘰嘰喳喳的叫,聽起來很是熱鬧。

趙宗治按照平日生物鐘的習慣準時醒過來,睜開眼覺得全身舒爽,側頭一看,神色瞬間變得異常溫柔。

心尖子上的寶貝就在懷中熟睡着,從他這個角度看去,慕君頡長睫卷翹,還有點紅腫的嘴唇微微嘟起,模樣純真可愛的像個小娃娃。

趙宗治下意識屏住呼吸,生怕眼前一幕都是自己在做夢,任何一絲聲響就會使眼前的唯美畫卷消散不見。

懷中的人實在太過美好,讓昨夜的他幾乎只剩下本能,所幸還保留着一絲理智,只做一次便停了下來,慕君頡也早在他為他清洗的時候就睡了過去。進入心上人身體的感覺簡直足以讓人發瘋,只嘗過一回便食髓知味,然而身體舒爽的同時趙宗治心裏卻無比後悔和忐忑,他想要的是慕君頡的心而不是身體,也知道慕君頡並沒有愛上他,昨夜之事不過是少年一時興起,萬一它成為慕君頡日後推拒他的理由,或者它根本只是慕君頡憐憫性的同情,施捨完后便永遠逐他出境……

趙宗治簡直是越想越慌,慕君頡在這時動了動,側身轉向了他這邊,似乎想換個睡姿。趙宗治便找了個慕君頡會覺得舒服的位置,伸手讓他枕在自己胸前。

側身的時候慕君頡裏衣沒系好的衣襟隨之敞開,露出雪白肌膚上的點點吻痕,看的趙宗治差點又燥熱起來。而慕君頡果然也很滿意趙宗治安排的新睡姿,覺得趙宗治懷裏暖暖的很舒服,竟是在睡夢中伸手抱住他的腰,還偎在他胸口蹭了蹭。

少年睡着的樣子乖的一塌糊塗,不像平日裏在趙宗治面前那樣強勢或任性,難得表現出的依賴讓趙宗治受寵若驚,一顆心全化成了水。

被慕君頡枕着,趙宗治也不敢隨便亂動,於是沒有和往常一樣去做早課,只懷着恐慌不安的心情,忍受着溫香軟玉在懷的雙重摺磨,一遍遍描摹慕君頡的眉眼,輕撫他睡的有些散亂的長發。

待到辰時,趙宗治才終於忍不住低聲喚他:「已經是吃早飯的時辰了,起來吃飯好不好?」

喊不應慕君頡,輕輕的敲門聲卻在這時響起:「公子醒了嗎,是否可以進來伺候洗漱?外面有客人來訪……」

那客人正是蘇琅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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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我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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