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求不滿

欲求不滿

猛然想起病房的訂婚儀式,唐允馳沒有說笑,他沒有認錯,他知道顧久梨就是薄又藍!

薄又橙目不轉睛的盯著顧久梨,臉上震驚的神色慢慢的消失,臉色卻愈發的蒼白,怎麼可能…

薄又橙始終無法相信死去的薄又藍居然沒死,她頭看向陳玉芸,難道她是因為薄又藍才回來的?

一定是這樣!不然這個女人怎麼可能會回來看她一眼。

她這樣想著,心底湧上一股憤怒,原來她薄又橙什麼都不是呀…

「小橙?」陳玉芸見她的臉色蒼白的嚇人,擔憂的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想握住她的收卻被飛快地躲開。

薄又橙一雙杏眸平靜的與她對視,目光冷淡,陳玉芸現在對她來說,充其量就是個陌生人,一個沒感情的陌生人。

眾目睽睽之下,在薄關穎眼中的乖乖女,驀然猛地將陳玉芸推倒了在地上。

已到中年的陳玉芸防不勝防的摔倒了在地上,脆弱的要撞到了茶几的邊緣上,她的臉痛的幾乎要扭曲在了一起。

薄關穎最先反應過來,急忙起身將陳玉芸扶起來,察覺到她一直握著腰,細心的問道「撞到腰了?」

陳玉芸美院點頭,視線繞過薄關穎,傷心欲絕的看著薄又橙,她的女兒竟然將她推到地上…

小橙,我該怎麼辦?

薄關穎喊傭人將傭人拿來,自己與顧久梨一起講陳玉芸扶到沙發上躺好。

陳玉芸額頭都溢出細汗,臉色不好,眉頭皺起,雖然她不說,但看她這樣子都知道一定很痛。

薄又橙已經站起來轉身想離去了,見此,薄關穎的臉色陡然沉了下來,語氣隱隱帶著怒意「站住!」

他的聲音宏亮而有威嚴,來送葯的傭人差點被嚇到將手中的藥瓶砸在地上,而剛踏上樓梯的薄又橙彷彿什麼都沒聽見一樣,腳步頓了下後繼續上樓梯。

薄又橙對他的話仿若未聞,一點都不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薄關穎氣的拍桌,這個女兒是怎麼回事!

當年陳玉芸離開了薄家,薄又橙一個月內失去了妹妹,失去了母親,身體又不好,他對薄又橙更加的憐惜愛護,將她寵的連旁人都眼紅。

只不過,薄關穎只顧著寵這她,卻未真正走進她的心。

換言之,薄又橙在想什麼,他根本就不知道。

就像現在,她無緣無故將陳玉芸推倒,又面無表情的上樓,對他的話置之不理,薄關穎第一次對薄又橙感到無力。

「媽,你忍著點,我幫你揉揉。」顧久梨接過藥油,掀開陳玉芸的衣服,映入眼帘的一大塊淤青。

顧久梨斂下眼眸,對薄又橙這種行為是又氣又恨,她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她推倒的可是生她們,養她們的媽媽啊。

「不要怪小橙…」陳玉芸知道顧久梨在生薄又橙的氣,這兩姐妹剛相認,她不想因為自己而令她們倆感情不和。

「小橙是被我寵壞了,這幾年你不在,我也不知道怎麼教育這個孩子。」

薄關穎看了眼她的腰,因為經常在外旅遊,皮膚也不是特別的白,但那大塊的淤青卻非常的醒目。

陳玉芸愧疚的低眸,她是知道的,薄又橙從她離開那日開始已經恨她了,不然怎麼會不願意見自己呢。

「爸,媽,你們不要這樣。」顧久梨停下動作,心裡自責不已。

看到顧久梨眼裡的自責,薄關穎擺擺手,笑道「別理小橙了,這孩子偶爾是有點小脾氣,現在突然知道妹妹還活著,心裡是有點消化不了,等消化了,我們一家人吃個飯。」

顧久梨繼續揉陳玉芸的腰,淤青漸漸散開,她才悄悄地鬆了口氣,剛才見到薄又橙的動作,可把她嚇壞了。

唐允馳突然悄然起身走上二樓。

窗帘被拉的緊緊的,將外面的陽光遮的嚴嚴實實,而偌大的床上,顧久梨捲縮著身體,腦海里不斷的飄過顧久梨的面孔。

薄又藍還活著,還活著…

這樣不是很好嗎?她最疼愛的妹妹還活著,可是她居然感覺不到快樂。

為什麼?是她變了?

薄又橙閉著雙眸,遮掩去眼眸里的解和無措,腦海里揮之不去的是顧久梨和推倒陳玉芸的畫面。

她不是故意要推倒陳玉芸的,她只是控制不了自己而已,不是她的錯……

薄又橙在心裡默默的安慰自己,她不是故意的…不想的。

眼淚不受控的留下來,順著臉頰滴落在枕頭上,浸濕了枕頭套。

唐允馳站在薄又橙的門前,沒有絲毫猶豫地敲響她的門。

卧室里的薄又橙先是愣了半秒,才反應過來又人敲門,但她仿若未聞,扯過一邊的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雙手捂住耳朵,杜絕一切聲音打擾她。

遲遲沒人開門,唐允馳索性在隔著扇門說道「薄又橙,下樓跟陳姨道歉。」

即使捂著耳朵,薄又橙還是能夠清晰的聽到他的聲音,她放下手,卻沒有開口說話。

「不管怎樣,你害陳姨受傷是事實,你必須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薄又橙依然不說話,唐允馳倒不介意,他之所以會上來找她,就是有話跟她說的。

「我認識的薄又橙是個懂事,文靜的女孩,不會亂髮脾氣砸東西將怒氣發泄到他人身上,她更不會將母親推倒在地上,無視父親的話,難過換心后,人真的會性情大變?」

唐允馳把要說的話說話,丟下最後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他們不欠你什麼。」

薄又橙掀開被子,神情有些獃滯的望著天花板,耳邊彷彿還傳來著唐允馳的聲音,他們不欠你什麼…

陳玉芸真的沒欠她嗎?

她閉上了眼,陳玉芸離開時她已經大三,按理說她能理解父母為何離婚,但她卻無法接受她們離婚的理由…

真矛盾。

薄又橙自嘲的掀唇輕笑,眼眶裡蓄滿了眼水。

唐允馳下樓時,顧久梨正倚在樓梯扶手上看著他。

「你跟她說了什麼?」顧久梨幫陳玉芸擦完葯后發現不見了他的身影,傭人跟她說,他上了二樓。

唐允馳緩緩地走向她,當著薄關穎跟陳玉芸的面前,摟住了顧久梨的腰,曖昧的在她耳邊說道「不告訴。」他勾唇望著瞪著自己的顧久梨,鬆開她的細腰,走到陳玉芸面前。

「陳姨還疼嗎?」

陳玉芸活了這麼久,什麼沒見識過,從他陪著自己女兒下跪時,她就明白,這兩個人一定是某種關係。

果不其然那,小藍都已經有男朋友了。

陳玉芸暫時忘記剛才的事,喜笑顏開的看著他們兩人「不疼了,有小藍幫我擦藥揉腰的,怎麼可能還覺得疼呢。」

「她現在是醫生,小橙的手術也是她做的。」薄關穎帶著讚賞的說道,他怎麼都想不到,顧久梨就是自己的女兒,而他的女兒已經是名大醫生了,不得不說,這個曾經摟著他脖子撒嬌的女兒現在前途是一片光明。

「事業愛情兩得意呀。」陳玉芸笑容更加的燦爛。

顧久梨被薄關穎誇的不好意思了,拉著唐允馳說道「也快吃飯了,午飯我們來做吧。」她抬頭看了眼唐允馳,切肉什麼的都要指望他了。

「讓傭人來就好了,這麼辛苦幹嘛?」薄關穎還想要跟失而復得的女兒多聊,根本就不願意放人。

「我想親手做一頓給你們吃。」顧久梨現在最想的無非就是想做頓飯給他們倆嘗嘗。

薄關穎與陳玉芸對視了兩眼,面對女兒的執著,他們也只好點頭答應。

顧久梨拉著唐允馳走去廚房,而客廳里卻因為少了他們沉默了下來。

半晌,陳玉芸站起身「我還是先走了。」有她在,薄又橙是不會下來吃飯的吧。

「你吃完飯再走也不遲。」薄關穎不打算就這麼讓她走了,他全身還是想和她好好吃頓飯。

難得一家人相聚在一起。

陳玉芸愣了愣,壓根沒想過薄關穎會開口讓她留下吃飯。

「你現在住哪?」薄關穎再次問。

「酒店。」剛回來的她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房子。

薄關穎沉思了一會,開口「在這裡住下吧。」話音剛落,陳玉芸驚訝的目光便掃向他,他摸摸鼻子,支支吾吾的說道「小藍回來了,你也想陪著,不是嗎?」

陳玉芸感激的望著他,小藍回來了,她當然是想陪著她,但又找不到借口住在這,如今薄關穎開口了,她當然答應了下來。

這樣,她就能陪著這兩個女兒了。

偌大的廚房裡,顧久梨摘著菜,而唐允馳被她逼著切肉絲。

「你還說親手做飯,現在連切肉都要靠我。」

顧久梨扭頭看他「你不滿?」

唐允馳拿著菜刀將大塊的肉切成肉絲,低著眸回答「我欲求不滿。」

他的語氣稍稍有些曖昧,聽得顧久梨恨不得將手裡的蔬菜扔向他,說話老不正經的,幸好廚房裡面只有他們兩個人。

唐允馳用餘光瞥了她一眼,微微勾唇「你真打算搬到這裡住?」

「對。」顧久沒有絲毫猶豫。

「棉棉呢,她怎麼辦?一起來?」唐允馳心裡不太樂意她搬這裡,但他們剛相認,他願意給時間她來陪陳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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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價老公快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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